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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一向安好?”
一个身披半旧袈裟的老僧站在门口,双手合十,眉目慈和,竟与殿内佛像有几分相类。
小熊探出脑袋问:“你认识我们?”
老和尚笑吟吟道:“可以这么说。”
小熊呆了呆猛地一惊:“你看得见我们?!”
老和尚含笑点头。
某熊爪子一戳钟鼓,斜睨一眼,那样子像是在说,你的法术也不怎么样嘛……
钟鼓不为所动,不想跟这没脑子的熊置气,太失身份了。
某熊悻悻收回爪子。
钟鼓冷冷问:“何事?”
老和尚道:“为故人寻故友。”
钟鼓道:“带路。”
“请随我来。”
钟鼓跟着老和尚走到后院,院子里种了一棵老梧桐,时值深秋,院里落了一地的梧桐叶,踩在地上发出沙沙声,但也仅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钟鼓的脚从不落在地上。
这寺庙委实小又坐落在重山的掩映下,平日里香客应该不多,后院的厢房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间,钟鼓跟着老和尚走进一间敞着门的屋子。
屋里陈设简朴,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还缺了一条腿,拿木棍随意支着,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奇怪的是屋子右侧设了一个小灵堂,灵堂所用器物异常华美,似是御用贡品。
案上供了两个牌位,老和尚在牌位前合十一礼。
老和尚缓缓道:“先祖曾与熊施主有过一段缘分,临终之际叮嘱后代要找到施主带到灵前,以偿所憾。”
钟鼓略带探究的视线落在两个牌位上,抚摸着掌下身体明显僵硬的小熊。
小熊盯着两个牌位,喃喃低语:“白……文谦……韩……菱纱……”
老和尚佛号一声道:“实不相瞒,贫僧本是前朝皇室后裔,国破家亡,城池沦陷之际祖父冒死只带出先祖牌位,寻访多年终无所获,抱憾而终,幸而苍天垂怜能让贫僧在圆寂前寻到施主。”
“为什么要找我?”
“偿愿。”
“……什么愿?”
“愿君安好。”
“……”
走出寺庙,斜阳正暮,钟鼓抱着沉默不语的小熊,举步往山下走。
身后古老的寺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寂寥幽远,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
“那个和尚快死了。”钟鼓道。
“……嗯,他刚刚说了,其实——”小熊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摇了摇头,显得很沮丧。
钟鼓静静看着它,不说话。
“……只是名字有点熟悉,我不认识他们,他们的样子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小熊说,“可是好难过……”
小熊困惑的抬头问钟鼓:“为什么?我明明不认识他们。”
钟鼓停下脚步,手掌覆上小熊的脑袋:“他们已经死去,认不认识早已无关紧要。”
小熊一愣,下意识想反驳却觉得钟鼓的话没错。
钟鼓道:“人类的情感我无法理解,我想他们应该是喜欢你的。”
“喜欢?就像我喜欢衣衣那样吗?”
“或许。”
“钟鼓,你喜欢我吗?”
钟鼓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它,继而将视线投向远方,目光之下小熊黯然。
一道美丽的流星划过昏黄的天穹,飞向远方。
镜水湖禁制被触动,谢衣已然回去。
太阳下山了,就像千千万万个太阳那般;明天它又将升起,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然而的确有一些将要改变,或许是人或许是事。
作者有话要说:
☆、江陵
江陵古道曾是是进入江陵的必经之所直到后来州府重新修了路,相传为三国时期古战场遗址,古道内至今残存废弃的机括和战车。据说,古道附近的居民曾在深夜时听见萧凉的埙曲和女子的歌声。
乐无异戳着一个披着斗篷的绿皮生物,该生物自称龙星商会。
乐无异笑道:“哈哈,闻人,你看!这家伙真好玩!”
闻人羽托腮沉思:“龙星商会……听师兄说好像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势力庞大。”
乐无异冲闻人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闻人你别逗了,这玩意儿跟面人似的,该不会整个龙星商会都是面人吧!”说着,乐无异又捏了把小龙人。
小龙人: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嗯,等我吃完饭再想。
乐无异一下子就乐了,对着小龙人又捏又揉,小龙人面无表情的被他搓圆压扁,兜帽也掉了露出一个光秃秃的绿皮脑袋,斗篷斜了一边,异常凄惨,一看就是被狠狠□□了一遍。
善良的闻人看不下去了,赶紧拉开正在“施虐”的乐无异。
乐无异拽着龙人的帽子不肯放:“闻人你别拉我啊!我还没玩够!”
闻人一瞪:“还去不去江陵了?”
乐无异闻言讪讪松手,可怜的小龙人被斗篷勒得两眼翻白。
闻人羽把晕头转向的小龙人扶正,给他整了整斗篷,突然从斗篷里掉出一张纸,看着像是张单子,小龙人慌张要去拾被乐无异这熊孩子拦住,一顿猛揉,闻人好奇的拿起单子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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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无异直瞪眼:“这什么书?一百两一本,打劫啊!”
闻人羽沉吟:“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乐无异一看闻人:“闻人,你不会想买吧?!”
闻人羽忙摆手:“乱想什么,我可没那个钱。”
乐无异挠头道:“你要想买也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点钱。”
闻人赶紧推着乐无异走了,传单幽幽飘到半死不活的小龙人脑袋上。
两个灾星走远后,小龙人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熟练的往脑门上一划,点燃。深吸一口,两个粗短的手指夹住烟蒂,深沉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怀里的传呼器滴滴滴响了半天。
小龙人利落的打开传呼器:“喂,嗯,刚走。”
“这个月奖金又没了是吧……知道了。告诉工短,老子不做了。”
“……老子卖同人志去。”
“闻人你看!那里有房子!”乐无异指着河岸边一间雅致的别院兴奋的对闻人羽说。
江陵古道年久失修,道路崎岖不说,岔路也多,二人走了好一阵差点遭到群狼围攻,若非突然响起的歌声令狼群退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路疲乏,此时能在这等荒凉之所遇到民居实在让乐无异喜出望外。
“哈,这下我们不光有地方住,还能见到那唱歌的漂亮妹妹!运气真好!”
“不,不对……不要靠近那里。”闻人羽及时叫住乐无异,警惕的打量四周。
“哎?……为啥?”乐无异虽然很疑惑,却仍是听从了闻人的话没再往前走。
“你还没发现?我们一路走来,都能听到虫鸣鸟啼,唯独走到这儿,就什么声音都没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乐无异搔了搔后脑,“没准只是人家熏了艾草。”
“可是这儿前后都没有人家,就这么一间房子孤零零的……”
“都说隐士喜欢在荒山里搭房子,而且就算被你说中了,那也不过是个强盗窝,咱们连狼都不怕,强盗算什么,走啦!”乐无异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可是……算了,让你见识一下也好。”闻人羽无奈道。从长安一路至江陵,多日相处,乐无异展示了他极具天赋的偃术,但是细心的闻人却发现乐无异似乎并不相信世间有妖鬼精怪,长此以往一定会吃亏,所以闻人想让乐无异亲眼见识一下。
“见识什么?”乐无异纳闷的问。
“妖怪。”闻人羽回答。
乐无异一惊。
二人走到门外,正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了而且从门内走出一位清丽佳人,娉婷袅娜,犹如仕女图上的静女。
女子轻柔一福:“更深露重,两位远道而来,小女子有失远迎~”
闻人羽抱拳:“深夜叨扰,不胜歉意。请问小姐芳名?”
女子道:“姑娘不必客气。小女子名叫桢姬,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乐无异道:“我叫乐无异,她是闻人羽,姑娘就叫我们名字好了。”
桢姬浅笑颔首,目光却始终落在闻人羽身上,那眼神令人不安,仿佛在评估货物。
闻人羽见她看自己,心中一片澄明,上前一步道:“桢姬姑娘,我们路经此地,不意迷失道路,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桢姬美目盈盈在乐无异身上转了一圈,又流连于闻人羽,露出困扰之色:“这……实不相瞒,小女子是随着爹爹隐居此处。今日爹爹前往江陵,未能回还,家中无有男眷,似不宜留下这位公子投宿……”
乐无异尴尬搔头:“这样啊?女孩子家名节要紧,闻人你留下,我自己找个背风地方凑合一下也行。”
闻人羽立时便不同意:“这我怎么可能安心?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一听闻人羽要走桢姬的神情当即变了,手中香扇半遮面容,柔柔道:“细细想来,这长夜漫漫,山间又多野兽……爹爹最是心地慈善,若桢姬不留二位,怕是要被他责怪呢……”
见桢姬应允二人留宿,闻人羽抱拳一笑,乐无异虽对该女子反复无常的话疑惑却未放在心上,他们跟着桢姬进入院内,穿过庭院一条凭水而建的长廊映入眼帘,长廊尽头有一座雅致的八角亭。
三人在亭内闲谈一会,桢姬见乐无异和闻人羽风尘仆仆应是未用晚膳,便提议给二人准备晚膳,桢姬盛意难却二人只得相从。
桢姬一走乐无异便垮下脸来,闻人以为他有不妥温声相询。
乐无异困惑的说:“桢姬她好像讨厌我,一直跟你说话,却不太理我……”
闻人笑了下调侃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师父诚不欺我……”
乐无异不满:“啥?我哪有色?”
闻人道:“那你刚才还惦记人家寂寞,想送偃甲给她,这不是色是什么?”
乐无异辩驳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我对桢姬姑娘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只是顺手帮帮她罢了。”
闻人耸肩:“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
乐无异犹自不平,忿忿道:“女孩子就是多心,真麻烦……”
闻人嘴角一扬,故意对乐无异说:“既然嫌我麻烦,那一会儿茶水饭菜上来,你就尽管尝,不必等我示意。”
乐无异泄气道:“你都那样说了我哪敢?话说,你真的觉得桢姬姑娘是妖怪,还有这世上怎么会有妖怪?”
乐无异一口气将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悉数问出,闻人手一摊示意他慢慢来。
闻人羽:“你不信世间有妖鬼精怪,但你操控偃甲所用的,分明就是灵力啊?既然有法术,那为什么不能有妖怪?”
乐无异:“磁力和灵力不是一回事吗?我用过灵力,当然不怀疑。而妖魔鬼怪,我又没亲眼见过。”
闻人羽狡黠一笑说:“那你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乐无异妥协,碎碎念:“好吧,女孩子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说话间桢姬提着食盒走入亭子,布上饭菜又细心的为二人摆好碗筷。
桢姬:“山居简陋、粗茶淡饭,桢姬待客不周,请两位多多包涵。”
闻人羽:“姑娘哪里的话,我二人深夜叨扰已是不对,还劳烦姑娘为我等准备膳食,实在令人过意不去。”
桢姬掩唇一笑:“闻人姑娘言重,二位快些用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乐无异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竟然忘了!白天我在酒楼打包过饭菜,就带在身上来着,只要热热就能吃了,根本不用重做。”
桢姬笑容微僵:“二位远来是客,怎可让客人自备饭食。”
乐无异:“都怪我这脑子,本来可以不必麻烦桢姬姑娘的。”
桢姬:“无妨,夜已深,二位赶紧用完饭早些歇息去吧,我已命人收拾好厢房。”
乐无异:“就吃就吃,咦——等下!怎么空了?我明明装了很多吃的进去啊?”
乐无异把偃甲包捣鼓来捣鼓去,翻了个底朝天,还不死心的伸手往里抠。
闻人疑惑的问:“无异,怎么了?”
乐无异惨叫一声:“醉仙楼的葫芦鸡,一梦源的镜糕,同盛堂的腊牛肉……都上哪儿去了?”
一只黄色的小鸡蹦上饭桌,在众人跟前蹦跶了几下,连着脑袋上的呆毛也欢脱得不行,累了就一屁股坐在桌上,似乎还打了个嗝。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