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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
前世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不,应当还要晚个一两年,他搬出宫,那个时候他初封王爵,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总以为出宫开府就是他大展拳脚的开始,却哪知也不过短短十年,便就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回,境况不一样了,他的心境也有了天差地别地变化,这一回他同样有着满腔壮志,却都只为了那一个人。
方顺走到跟前来低声禀报:“爷,东宫送了东西来。”
“东宫送的东西?”正胡思乱想着的胤禔回过神来,欣喜道:“快把人传进来!”
进来的是胤礽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说是给王爷送来恭贺他乔迁之喜的贺礼。
胤禔接过小太监双手捧上的檀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在看清楚里头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时,眼里一下子就泛起了奇异的光亮。
周围的奴才都已经退了下去,胤禔慢慢取出里头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着,爱不释手。
那是一枚大红色的同心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西,此刻看在胤禔眼里却成了无价之宝。
胤礽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送过他什么东西,有也多半是他软磨硬泡讨来的,从前他还一直觉得太子爷不解风情,如今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方顺再次进来,提醒已经傻笑了不知多久的人:“爷,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可以出发了。”
胤禔回过神,点了点头,仔细将同心结收了起来,贴身带着,站起身,嘴角再次扬起了温和的笑意:“走吧。”
211 流言
马车出了宫门穿过几条街突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了贾应选的低声提醒:“爷;直亲王府到了。”
胤礽撩起车帘子朝外头看,前头不远处当真就是胤禔的府邸了,府门大开着;门口有护卫看着,两侧是守门的石狮子;还当真是气派。
轻眯起了眼看了片刻;想到这会儿胤禔应该还在兵部没有回来,胤礽自然也没有上门拜访的兴致;半响过后放下车帘子吩咐道:“走吧。”
“吁——”
突然而来的蹋马声就在耳边响起,胤礽有些意外地再次掀起帘子,车前方胤禔拉住马缰停下马;正从马上下来。
跟着的护卫拉马回了府去;胤禔却上了车来。
“你怎么来了?”
“你今日不用办差吗?”
俩人几乎异口同声,然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胤禔做了个礼让的手势:“太子爷先说。”
“去庙里替汗阿玛上香祈福。”
“去庙里?似乎不需要打我这里过吧……”
被揭穿了的胤礽低咳了一声,略显不悦道:“无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胤禔笑眯眯地带上车门:“你去哪,我陪你一块去。”
胤礽怀疑地瞅他一眼:“你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你根本就没去办差?”
“就去点卯转了一圈看没有要事就回来了,昨日才刚搬这里来,府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干脆就回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当然胤禔也知道胤礽不可能是专程上门来拜访他的就是了。
“你府上的管家做不了事?”胤礽嘲道。
“亲力亲为比较放心。”
“那你回去吧。”
胤禔伸手勾过他的腰,侧过头去亲了亲耳垂,满意地看到从他上车起就一直张牙舞爪的太子爷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乖乖窝进了他的怀里:“没关系,太子爷难得出宫一趟,当然是陪你比较重要。”
胤礽没有再说,算是默认了他这话。
车子继续往前头,突然又停了下来,撩起的车帘子外头全是喧嚣闹声,大开的府邸门口是一长串的车队和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胤禔覆到胤礽耳边:“这是老四的府邸,跟我在同一条街上,他似乎今日才搬进来。”
胤礽没有让人走,而是微抬了抬下颚,目光落在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的胤禛和他的福晋身上,突然就笑了:“四弟和四弟妹又吵架了吗?怎么爱答不理的?”
胤禔也看了一眼几乎形同陌路的俩人:“听说是吵得比较厉害,自从老四被老爷子训了派去跟着老三修书之后,他福晋估计是恼他不长进吧,反正没给他好脸色就是了,在乾东几所的闹得人尽皆知。”
胤礽撇了撇嘴:“连老七老八的孩子都出来了,老四跟他福晋成亲也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胤禔乐笑了:“托太子爷的福,老四娶了本来的八福晋,身边的侍妾都难得近身,他的福晋自个自那回小产之后也一直没有动静,估摸着老四得步上当年老八的后尘了。”
胤礽没好气地扯下车帘子:“跟爷没有一点关系。”
而他们说的胤禩的府邸也在这后面一条街上,就是原本的庄亲王府,马车打门口过也没有停,门庭清冷,大门紧闭着,门上还贴着的白纸,胤礽只瞥了一眼,就叫人走了。
“我回来之后上门来看过老八一回。”
胤礽听着胤禔说的,睨了他一眼:“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闲扯了些家常话,如今他也是足不出户,这重孝就要守三年,以后太子爷不用花心思在他身上了。”
“皇上让他袭了庄亲王的爵位,却给他降了一级还撤了世袭罔替,宗室内部没有意见?庄亲王的那些旁支没有意见?”胤礽会问胤禔是因为他日日在外办差消息总是比自己灵通一些,而他这些日子在东宫里为了不再惹康熙猜忌也甚少传下头的人上门,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倒当真是不如胤禔知道的多。
“有啊,怎么会没有,不过老爷子一贯铁腕,一开始劝过没有用后来也就不敢说了,不满又能如何,而且老爷子借着军功的名头给庄亲王府那些旁支封了几个小爵位,也算是给了安抚了,如今也说不得什么。”
胤礽点了点头,没有再问,车子已经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在一间不怎么起眼的茶肆前停了下来。
胤禔跟着胤礽下车,左右看看这条街道倒是安静只偶有几个行人往来,面前的茶肆便更是冷清不惹人注意,好奇问了起来:“太子爷不是出宫来给老爷子祈福的吗?”
“时候还早,先喝口茶再说。”胤礽话说完就先提步进了去。
茶肆里头很清静,在用屏风隔开的隔间里,胤礽和胤禔才坐定,就有小厮给他们上茶来,胤禔刚要开口,就听到隔壁间有刻意压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声说笑声传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向胤礽,胤礽莞尔,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听。
其实旁边人议论的事情胤禔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从他们回京起就不时听到这样的议论,皇太子在战场上表现优异,临危不惧万人阵前不慌不忙手刃敌首,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却很有大将风范,只是立下这样的战功回京之后却没有在皇上面前讨到好,众位皇兄皇弟都受了封,太子爷却被罚了,然后便是各种猜测和揣度,大多数人提起来俱是扼腕不已替太子爷不值惋惜,如此种种,在他们回京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是越传越烈,闹得沸沸扬扬。
三刻钟后,胤礽喝完最后一口茶,示意胤禔:“走吧。”
胤禔也赶紧将嘴里咬了一半的点心吞了下去,起身追着胤礽出了门,重新上了车。
见胤礽微蹙着眉,胤禔伸手过去在他的眉眼上抚了抚:“保成?生气了?”
“生什么气?”
“你是特地来听他们议论你的?”
胤礽讪笑道:“施世范说如今随便走进间茶肆茶馆就能听到人议论爷这个皇太子,给爷抱不平,爷自然应当出来亲耳听一听,看看爷是不是当真如此得民心。”
“那现在你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再这么传下去,迟早要进老爷子耳朵里,不过……”
“不过什么?”
“这么一面倒的议论很有可能适得其反,老爷子也不是那么耳根子软任由人随口说说就信的。”胤礽不屑道。
胤禔笑了:“可太子爷,这么说下去于你总是不好的吧。”
“……走吧。”
胤礽去的是京郊的僻静皇家寺院,焚香祈福,求平安符,一直折腾到响午过后才起身离开。
胤禔一直陪着他也顺便求了个签,结果看着却不太好是个中下签当下就烧了,然后很自然地便被胤礽给嘲笑了。
胤禔摸了摸鼻子,没有解释,他求的是前程运道,却是个这么样的结果,心里不免生起了一些担忧,好在也不是最差的状况,也还是有柳暗花明的可能,不过这些,想想还是别与胤礽说的好,免得惹他也心烦。
俩人走出寺庙,施世范就在马车边等着,见到他们便赶紧上来请安,胤礽打断他:“上车说话。”
车门拉上之后,施世范看胤禔一眼,有些犹豫,胤礽不在意道:“说吧。”
于是施世范便开门见山道:“爷,您要小臣查的事情小臣已经查到了。”
“嗯,你说。”
“外头各种传言愈演愈烈,应当是与钮祜禄府上有关。”
闻言,胤礽微挑起了眉,却似乎并不怎么惊讶:“钮祜禄氏?遏必隆那一家子?他们还没死心?”
自从孝昭的后位撤了,阿灵阿被流放,公爵爵位也没再传下去,胤礽还以为那一家子应当从此就安分守己了,原来倒是他低估了他们,不过想来也是,他们家的祖宗有那么光辉的历史,军中势力强大,即使到了这一辈已经不如当年,但钮祜禄氏依旧是不可小觑的大家族,又怎么可能真正安分得下来。
“确实是他们在背后推动的,应当不止恪僖公家几位。”
“那倒是不奇怪,原因呢?”
“这个……小臣不敢猜。”
“爷让你猜。”
“许是与十贝勒有关,在爷您班师回朝之前,他们应当就有收到风声,十爷这次也能领爵位,所以……”
“所以也起心思了是吗?”胤礽哂道,转头冲胤禔努了努嘴:“你觉得呢?”
“不奇怪,除了太子爷,就老十出身最高,而且现在这会儿老三老五老七老八老九基本都没机会了,老四这些日子也被贬了,他们家有想法也不稀奇吧。”
胤礽轻眯起眼,思忖了片刻,道:“不好说。”
“嗯?”
胤礽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们什么目的,敢动到爷头上来的,总得给点警告才行。”
禀报完事情,胤礽就把施世范给挥退了下去,然后他一手拉过胤禔的领子,眯起了眸子盯着他的眼睛,好半响,才缓缓说道:“你方才说的话倒是提醒了爷。”
“什么?”
“老十背后虽然有钮祜禄家,但他自个不成器,如今前十个里头也就你最有资格……”
“停!”胤禔大声打断他,不悦道:“别越说越没边了,太子爷你现在还跟我计较这种事情?”
“……”半响过后,胤礽悻悻然放开了他,侧过了头:“跟你说笑的。”
胤禔用力扣住他的手腕:“保成,你不会还对我有疑心吧?”
“说了跟你说笑的。”胤礽甩开手,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212 警告
翻了个身;牵动到某个隐秘不舒适的地方,胤礽暗暗咬牙;在心里咒骂某个疯子,尤其自己还纵容着陪他疯。
那日就因为那句玩笑话也不知道是戳到了胤禔哪个地方;最后硬是被他拖着找了间客栈被他折腾了一整个下午,从前在床上还算温柔一直很顾着他感受的人那天就像疯了一般;完全是往死里倒腾他,于是到现在都三天了,某个难堪的地方还是说不出的隐隐作痛;无奈之下胤礽只能继续称病,在东宫休养,顺便下定决心晾某个疯子个把月再说。
说起来他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问胤禔那句话也当真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之下一时间想起来随口就问了;也真的没有还在怀疑猜忌他的意思,自从那回在山西,他认真承诺过那句‘以后都只相信他’之后,胤礽当真就对他掏心掏肺了,也再没想过其他,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依旧是某人的死穴,说不得的。
贾应选进来,看到太子爷这副模样,低下眼不敢再瞧,小声禀报他,说是皇上召见他。
胤礽懒洋洋地睁开眼:“皇上不是才下朝,这个时候传爷做什么?”
“没有细说,只说传您去乾清宫。”
胤礽无奈起了身:“伺候爷更衣吧。”
站在落地的大镜子前细细整理着衣裳,胤礽故意拖延着时间,一直到有人进来,又低声与他禀报了几句事情。
微挑起眉,这会儿倒终于是猜到了康熙传他的缘由了。
昨日皇上收到弹劾奏呈,说是先前以参领之职随军出征的福保与其弟尹德在战场之上表现怠慢,且有虐待俘虏之嫌,于是这会儿康熙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