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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总是这般阴沉着脸?似乎对我与你一块回去也很不满?”
胤礽当真是对他的脸皮之厚佩服到了极致,原来他真的是一点都不心虚,还好意思反过来问自己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胤禔又往前贴了一些,想看清楚胤礽的眼睛。
胤礽终于是忍无可忍,手指点着他的胸口,隔开距离,嗤道:“爱新觉罗胤禔,你给爷听清楚了,收起你的那一套假惺惺的关心来,爷不稀罕,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非要爷把话都说明白有意思吗?”
胤禔一愣,而胤礽已经跨出了伞,在一众奴才的惊呼声中,冒着雨上了车。
车门‘砰’的一声被带上,胤禔跟着回过神,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还真的是知道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冒个泡啦,我更新很勤奋的,都留言啊
☆、送行
春天过后,很快就到了炎热的盛夏季节,毓庆宫里,小太监缓缓给胤礽打着扇子,胤礽扯了扯衣领,有些心绪难宁。
李光地去了外头办差,授课的师傅只有张英一个,张英放下书册,疑惑问道:“太子可是有烦心事?”
胤礽无奈道:“天气太热了。”
一旁候着的何玉柱闻言赶紧退下命人去多搬了些冰块来,而给胤礽打扇子的太监也适时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张英抚了抚胡须,笑着道:“心静则神安;心动则神疲,太子,您得静下心来才行。”
胤礽微颌首:“谢谢师傅教导。”
胤祉好奇地看向胤礽,突然笑了起来:“太子哥哥,上回汗阿玛说要在郊外修建避暑离宫,是不是真的?”
“嗯。”
这事说起来还是胤礽与康熙说的,在胤礽的怂恿之下,早了两年开始修建畅春园,实在是胤礽也受不了这每日又闷又热的的天气了,偏偏他还得坐着念书听讲几个时辰不能动弹。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去?”
“是的吧,去了也得念书。”等畅春园建起来,就可以搬去无逸斋念书了,胤礽舒了口气,至少比在这里,要自在得多。
下学之后,张英向胤礽拜别,说是老父病逝,已经与皇上说过要乞假归乡,也得到了皇上的同意,以后怕是不能再给太子授课了。
胤礽闻言有些意外,亲手将之扶了起来:“师傅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便要离开。”
胤礽听了,点了点头,道:“来日师傅回来,再继续与我讲学吧,师傅一路多保重。”
张英退下去后,胤祉与胤礽闲聊起来,提到之前胤礽给他的那两条金鱼生了三十多条小金鱼出来,他那里快养不下了,问胤礽要不要,可以再送还几条给他。
胤礽听罢撇了撇嘴:“不用了,那金鱼本就是大哥的,你要是养不了就送给他就是了,或者给其他弟弟也行。”
原本就是胤礽准备扔了的东西,是胤祉看着好看给讨了去,胤礽但当然不会再要回来。
敏锐地察觉到最近胤礽似乎对胤禔有很大的意见,每次提到他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胤祉暗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行过礼之后便告辞回了去。
胤祉离开之后胤礽又去了趟乾清宫请安,与康熙说起张英要乞假回乡一事,问康熙明日自己能不能亲自去送送他,好歹他也算是自个的第一位启蒙师傅了。
康熙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只是叮嘱他别在宫外耽搁太久。
所以,当张英在城门口看到侯在那里的皇太子的车辇时,便是很有些惊讶的。
胤礽笑着示意他起身,让何玉柱呈上自己带来的礼物:“这套文房四宝是我刚入学之时皇上赐下的,如今便转赠给师傅。”
康熙御赐的文房四宝,价值可不一般,张英诚惶诚恐地接下,向胤礽谢恩。
“师傅不必客气了,这几年也多亏了师傅教导,我才能有所长进,若不是师傅,至今也不过是个无知稚儿罢了。”
“太子爷这话谦虚了,太子爷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他日必定会是人中之龙。”
胤礽勾起嘴角笑了笑,而张英犹豫片刻又道:“只是……有句话,臣望太子爷能够谨记。”
“师傅请讲。”
“锋芒毕露不可取,太子爷万事慎行。”
胤礽眉头微动,沉默了片刻,轻吁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师傅放心。”
张英深感欣慰,再次与胤礽拜别,之后上车远去。
何玉柱见人走远了,胤礽却站着不动,小声问道:“太子爷,现下要回宫吗?”
胤礽回过神,点了点头,朝何玉柱伸出了手,刚要在他的搀扶下上车,另一辆马车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赶车的人已经跳了下来跪下与他请安。
胤礽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出门怕是又忘了看黄历了。
胤禔推开车门下来规矩地打千问安,而后站直了身,见胤礽对他爱答不理,也不多说,转身就想上车离开,而胤礽注意到他有些怪异的神情,却突然是开了口。
“等等。”
胤禔转回身,疑惑道:“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大哥今日为何会出宫?”
胤禔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回道:“正准备去二伯府上,与二伯一块去演武场。”
每隔几日福全便会带他去一次皇宫西郊的演武场,亲自教导他骑射之术,这是康熙许可了的事情,所以胤禔说得很坦然。
胤礽闻言嗤道:“去二伯府上?可是我看大哥这风尘仆仆的,方才似乎是从外城回来吧?”
胤禔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向胤礽求情:“还望太子爷帮帮忙,今日之事就当没看到过。”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一大早的是去哪里了?”
胤禔叹了口气,道:“我的那位老师,病重去世了,他辞世之前曾写了封信给我,寄到了他的友人那里,我今日是去取信的。”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胤礽倒是明白过来之前觉得他神情怪异是因为什么了。
“你老师去世了,你很伤心吗?”连眼眶都是微红着的。
胤禔偏了偏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老师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可惜了。”
可以说是他遇上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因他的身份,而对他以诚相待的人。
胤礽撇了撇嘴,忍不住就刺上了他几句:“大哥对个外人倒是好得很,师生情深,倒真是叫人感动。”
胤禔微皱起眉,想了想决定不跟他计较,道:“二伯怕是等急了,太子爷若无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胤礽不置可否,胤禔便当他是同意了,又行了个礼,上车离开。
从怀里取出的那封信展了开,胤禔默默看完,摩挲上了手边的书册。
天下郡国利病书。
这是老师一生呕心沥血之作,他说:他日汝成大器,为国为民,莫忘此志。
胤禔慢慢握紧了手中的书,心中一阵酸楚,就算是为了老师,这一番重来,他也半步不能退让。
原本缓缓往前行的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胤禔收回思绪,问外边的人:“怎么回事?”
方顺的声音传了进来:“爷,太子爷派人来了。”
胤禔微皱起眉,推开了车门,胤礽派来的身边护卫从马上跳下来,规矩地行过礼之后才道:“太子爷请大爷前去四宜园一叙。”
胤禔对胤礽的行为有些不解,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太子爷是有什么事吗?我现下要赶着去裕亲王府上。”
“太子爷说不会耽搁大爷您太久时间,请您去一趟,就在城门外头。”对方坚持道。
胤禔犹豫了片刻,派了人去裕亲王府禀告福全自己晚点再过去,然后便吩咐调转车头出了城门去。
四宜园是京城有名的茶园子,就在正阳门外头不远处,也是平日里达官贵人爱来品茗听戏的地方,胤禔进门的时候,戏台上旦角正期期艾艾唱着一曲西厢记,他微摇了摇头,直接上了二楼去。
胤礽坐在二楼靠角落里的看席上,手里端着茶盏,兴致勃勃地听着戏,样子很是悠闲。
胤禔走上前去,开门见山问道:“太子爷叫我来可是有事吗?”
胤礽抬眼看向他,微抬起下颚:“借点银子给我。”
“……”
一旁的何玉柱连忙解释道:“奴才本来以为爷送完张大人就会回宫去,但爷说想来茶园子看戏……”
所以他们身上都没银子,下面的话,何玉柱没说胤禔也明白了。
啧……皇太子在茶园子里吃霸王餐,也是有够奇葩的了。
胤禔扫了一眼被胤礽挥得远远的如雕塑一般站着不动的众侍卫,无奈道:“这么多护卫总不可能一个都没带银子吧?”
“哦,忘了问他们了。”胤礽回答得理所当然。
胤禔哭笑不得,命方顺取了锭银子出来,搁到胤礽面前,道:“这茶就当是我请了,不用太子爷还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胤礽偏头看他一眼:“你很着急?”
“与二伯说好了,让他久等是我做晚辈的太过失礼。”
胤礽撇嘴:“一点茶钱哪里用得了这么多,先等等,等店老板找了碎银子来你拿走。”
“不用了,太子爷回宫之后派个人给我送去就行了,臣告退。”胤禔不欲再与他纠缠,坚决地行了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胤礽拿起那锭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心道看样子他是真的很看重如今与裕亲王的关系,只是原本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火器
胤禔离开后没多久,凌普便来了,给胤礽请过安之后小声禀报道:“爷,您要的东西奴才给您弄来了。”
胤礽微抬起下巴:“呈上来给爷瞧瞧。”
一把精巧的火枪递到了胤礽面前,银质的枪柄上有一凸起的龙头状的击锤,钳口处夹着一块燧石,燧石前竖有火镰,下方是一小巧的引扳机。
胤礽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火枪,微眯起了眼睛,凌普解释道:“这枪叫燧发枪,据说是法兰西人发明的,它不同于一般的火绳枪,只要扣动扳机龙头下压,燧石与火镰猛烈撞击,溅出火星,便可把火药点着,将里头的弹丸射出,因而在刮风下雨天也可使用。”
胤礽听着突然冲凌普举起了枪,修长的食指搭在扳机上缓缓扣了下去。
凌普吓得面色一白,双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去,胤礽笑道:“与你闹着玩呢,你也不看看这龙头还是扣着的,扳机根本就扣不下去。”
凌普默默擦汗,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这里头有装弹丸吗?”
“没有。”这么一说凌普也觉得方才他是自己吓自己了,于是又谄媚地凑了上去,提醒道:“要装填弹丸,需将之放到膛口,用木榔头打送弹棍,便能推枪弹进膛。”
“那也是挺耗功夫的。”
关键时刻一发打不中,再换一发怕是来不及,不过算了,这东西胜在轻便,做防身用,聊胜于无,要是那日在塞外自己身上有这个东西,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
这么想着,胤礽便高兴地将之收了起来,复又问道:“你这枪是从哪里弄来的?”
“奴才私下里跟人买的,”凌普据实禀报道:“是奴才认得的一个商贩,此人常年游走于大江南北,捣鼓各种买卖,这枪说是他在广东之时,与一个从澳门来的葡萄牙洋人那里买的,他手里一共也就只有几把,与他买的人却是很多,他还说……”
“说什么?”胤礽见凌普面露犹豫之色,不禁追问道。
“他还说若是皇上肯开放了海禁,以后他要跟那些洋人打交道就会方便得多,就可以多弄些这样的枪来。”
胤礽闻言冷嗤:“他胆子倒是真不小,私下兜售火器,他就不怕掉脑袋?”
凌普吓得身子一凛,连忙求情道:“太子爷恕罪,奴才那朋友也是想赚点银子糊口,并无其他用心。”
胤礽不耐烦地打断他:“罢了罢了,爷也没工夫追究这个,不过……真的买这种枪的人很多?”
“买|枪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买来防身用的。”
原来如此,胤礽想了想便也没有再问,又喝了半盏茶,起身离开了茶园子。
当然,茶钱是凌普付的,胤禔留下的银子被胤礽揣手里就走了。
另边厢,原本就去了趟外城,又被胤礽拖着耽搁了些时候,等到胤禔赶到裕亲王府时,已经快到响午时分。
胤禔请过安之后又接着请罪,福全倒是不介意,笑着摆摆手让他起身,道:“今个而不去演武场了,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胤禔闻言有些好奇:“是哪里?”
“去了便知道了。”
福全带胤禔去的地方是工部的火器库,平日里闲杂人等免进的地方,不过有福全带着,胤禔大大方方地跟着就进了去。
站在这个地方胤禔才第一知道,原来他大清竟然有如此之多样式种类各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