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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康熙送回寝宫后胤礽犹豫了片刻,想着还是暂且不要去触康熙的眉头,便就准备跪安离去,康熙却没有准,只让他一边站着,自己坐到了御案前处理起了即使不在京中也要人送到手边来的如山的奏折。
胤礽心下无奈,小心问道:“汗阿玛,可要儿臣帮您?”
康熙不置可否,片刻后,分了几份出来叫太监抱到了胤礽手边。
胤礽走到一旁桌边坐下,提起了笔。
半个时辰后,处理完手边最后一份折子,胤礽抬头,见康熙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在认真地批阅奏折,叫了人把自己处理好的那些抱过去还给康熙。
康熙接过又全部看了一遍,没有说什么放到了一边,继续手边的工作,却也不理胤礽。
胤礽一时有些尴尬,坐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后也还是沉默了下去,随手拿了本桌边的闲书翻了起来。
如此过了两个多时辰,传膳的太监已经进来问过几次,康熙都没有点头,胤礽早就饿得饥肠辘辘,若是平日里康熙定会问他而这些很有眼色的奴才早该给他上茶点了,今日不单康熙一言不发这些奴才也很默契地保持了沉默,摆明了是他汗阿玛故意撂他在那他不好开口只能忍了。
等到他把折子全部处理完,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外头天已经全黑了,一旁的太监再次问可要传膳,康熙终于是点了头,却对胤礽道:“没什么事你便先回去吧。”
胤礽也懒得再多说,干脆地跪安离开。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礽终于是头一次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了康熙,给祖宗上的香灭了倒了是意外,做什么把气往他身上撒,心眼当真是比针眼还小。
“皇上亲手给祖宗上的香灭了倒了,许是老祖宗不受皇上这一拜,再者说便是老祖宗在暗示皇上……”雅尔江阿几乎是贴到了满眼疑惑的胤禟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数将尽,该退位让贤了。”
胤禟终于是明白过来:“难怪汗阿玛脸色那么难看,二哥又要遭罪了……”
雅尔江阿倒是不以为然,虽然这个意外让皇上心里不舒服不好想,到底他也不能真就拿太子爷怎么样了,倒是叫下头那些人看了,兴许觉着于太子爷颇有几分顺天承命的意味在,挺好的不是?
239、疏忽 …
才回到自己住处,大雨倾盆而降,胤礽推开窗,雨水瞬间冲刷了进来,哗啦落雨声和雨水腥味冲散了屋子里的沉闷,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终于是压了下去。
“爷,要准备膳食吗?”贾应选低声询问。
当然要,在康熙那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到现在连口茶都没喝上,胤礽吩咐道:“动作快点,多弄几个菜来。”
“奴才明白,爷稍等。”
贾应选下了去亲自布置,胤礽挥挥手让屋子里候着的奴才都退了下去,片刻过后,房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来的人却是胤禔。
“我私下过来的,你放心,没让人看到,听闻你回来了就来看看你,一会儿就回去。”
开口便是解释,就怕胤礽会将之赶出去一般,胤礽却没有说什么,靠在窗边,轻吁了口气。
胤禔走上前去,打开了手里拿着的荷包,是一包酥糖,取了一块送到胤礽嘴边:“方才来的时候碰到你身边的太监,说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先填填肚子吧。”
胤礽咬了一口,虽然甜腻了些,这会儿倒是很能下得了口,他确实快饿坏了,一块糖很快下了肚,顺手过去帮他拭去了眉宇上沾到的雨珠,胤禔笑着又送了一块到他嘴边,胤礽摇摇头,道:“不吃了,甜腻的东西吃多了不好,还是等膳食上了直接用膳吧。”
“老爷子虐待你了?”
胤礽睨他一眼,嗤道:“你难不成是特地来看爷笑话的?不对,你说方才来的时候碰到人才知道我没吃东西怎么会先预备着带包酥糖来?”
胤禔无奈一笑:“派了人去老爷子那里打听消息,才知道你在他那里干坐了一个下午连口茶都没喝上。”
“你果然是来看爷笑话的。”胤礽没好气转开了眼,懒得搭理他。
一桌子菜很快上了来,胤禔陪着胤礽坐到桌边,让人都下去,亲自给胤礽布起了菜:“我是担心你才来看看你,老爷子也真舍得,连饭都不让你吃。”
“他自己也才用上膳。”胤礽说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算是在虐待他还是自虐?
“他心里不舒坦吧,祭拜祖宗结果香竟然会灭了倒了,不是好兆头啊,外人面前说不得什么就只能往你身上撒撒气了。”
胤禔一边说一边给胤礽夹菜,很快他面前的碗里就堆成了山,胤礽受不了地阻止他;“够了,再堆下去没法吃了。”
胤禔放下了筷子,笑着看他用膳。
“你不吃?”
“都什么时辰了,我一早用过膳了。”
胤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开始解决面前堆积成山的膳食。
等到胤礽吃饱了放了碗筷,胤禔又赶紧把茶水递过去给他,顺口问道:“今早祭祀的时候我看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胤礽吹了吹茶,半响才从嘴里碰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胤禔不太信:“你一直在走神。”
胤礽微皱了皱眉,不耐道:“跪在祖宗面前想到以后也许要跟皇父不死不休,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们行了吗?”
“说什么呢,还不到那个地步,”胤禔对胤礽这么自我否定有些不悦,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脸:“不管怎样,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行了,别说这个了,我倒是要问你,前两天你是不是见过明珠那个老家伙?”
胤礽对明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显然是还没忘记的,提到他眼里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不忿和不屑,胤禔有些尴尬又无奈,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到他从你那里离开,你还跟他有联系呢?”
“没有,只是这回来盛京就见了一面。”
“当真?”胤礽满眼都是怀疑:“你们说了些什么?”
胤禔好笑地伸手过去捏了捏胤礽的下颚:“太子爷,你这个语气怎么跟在审问我去与什么人偷情一般?”
胤礽拍开他的手:“别说鬼话,正经一点。”
“好吧好吧,”胤禔无奈收回了手:“当真就只是闲聊了几句而已。”
把昨日与明珠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胤礽听罢却是不由得蹙起了眉,半响过后撇了撇嘴:“不用他瞎操心,你以后能不见都别再见他。”
“知道了,再也不会见了。”
其实也根本没机会见,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老爷子在位六十年统共也就只来过盛京谒陵三次,这是最后一次,盛京怕是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来了。
原本是这样没错,只是现在的胤禔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不用多久,他又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而要再回去,却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对胤禔这样随口敷衍的保证,胤礽也没当回事,在他看来那老家伙也确实没有机会再来碍他的眼污胤禔的耳便也就算了,转头见外头的雨小了一些,冲胤禔抬了抬下颚:“你回去吧。”
“还有一个事,你从前是不是说过那个被老爷子流放来这里的工部侍郎叫戴梓的,被你私下里弄去了福建吗?”
“对啊,怎么了?”胤礽有些莫名,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事。
“老爷子先前被那些蒙古王公一顿奉承大清火炮威力无边炸得噶尔丹毫无招架之力束手就擒之类的话,突然又想起了这个造火炮的功臣,似乎是起了将之召回的意思,到了这里之后特地派了人去找……”
胤礽闻言有些惊讶:“然后呢?”
“放心,找人的那个赶巧是我的人,已经照着我吩咐的去回了老爷子,说他要找的人一早就病死了。”
“那便行了。”胤礽也松了口气,要是被康熙发现了当年流放的来这里的人其实根本不在这里,真追查起来他不定得有麻烦。
胤禔免不得有些担忧,提醒他:“福建的事情你还是得多谨慎一些,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麻烦可就大了……”
“我知道,”胤礽打断他的话:“我一直都很小心,你不用操心。”
见他明显不想提这个,胤禔轻叹了叹气,便也就算了,站起了身:“天晚了,我回去了。”
“等一下,”胤礽也突然站了起来,拉住了转身就想走的人:“你在生气?”
“没……”
“你有。”
胤礽说得很肯定,胤禔彻底无奈了:“保成,我是真的在担心你,不过你总是这副不在乎的态度,我还能说什么?”
胤礽愣了一愣,在胤禔又想转身走的时候伸手勾住了他的腰,欺身过去与他脸贴上了脸:“想哪里去了,我说话一直是这样,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
胤禔反手用力抱紧了他:“保成,我晚点回去行吗?”
“不……”
“保成……”胤禔低声哀求。
“算了,晚点就晚点吧。”
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即使是装的,胤礽也不太好意思将人撵走,干脆便也就罢了。
胤禔终于是笑了:“谢了。”
胤礽没好气地低喝:“我看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打得这个主意。”
“不管是不是,你都已经答应了。”
接下来搂抱着一块倒在床上,亲昵温存、缱绻缠绵,都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一个时辰之后,胤禔亲了亲胤礽汗湿的额头,没有吵醒已经累得睡着了的人,轻手轻脚下了床。
“你要回去吗?”闭着眼的胤礽低声呢喃。
“你还没睡?天晚了,我先走了,你睡吧。”
胤礽没有再说,翻了个身,这次真的睡着了。
胤禔穿好衣裳之后推门出了去,下了许久的雨已经停了,门外只剩贾应选在守着,轻声叮嘱了他几句,才终于是回了自己住处去。
虽然是同住在行宫里头,胤禔住的地方与胤礽这边隔了两头,只是他没想到从胤礽住处出来转过回廊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胤祥见了胤禔也很惊讶:“大哥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胤禔暗自懊恼,一时疏忽了,他应当先叫下人探探路确定前头没人再回去的。
“到处走走而已,”不管心里如何不自在,面上倒是当下就敛起了不自然之色,胤禔镇定反问:“你呢?怎么大晚上的还跑出来了?”
大半夜的方才还一直在下雨,他这么一个人在外头到处走走?胤祥对这话实在是很怀疑,却也不好追问,只答:“我从四哥那里回来,聊天聊晚了,正要回房去。”
“哦,”胤禔笑了:“就你们两个?十四弟呢?”
“他说身子不适就没去。”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了吧。”
胤禔叮嘱完也没有再说,嘴角弯了弯,与他错身而过。
胤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疑惑,转头看他方才来的方向,如果他没有记错,那边应该是……太子爷的住处?
240、笑话 …
胤礽上门的时候,胤禟和雅尔江阿两个正凑在一块嘀咕着笑得几乎前仰后合。
“你们俩是捡到了金子不成?这般高兴?”
俩人见了胤礽来,忙起身问安,胤禟顺口调侃起他:“二哥今日出宫来可是又要在臣弟府上‘借宿’,可要臣弟去给您安排住处?”
“怎么,你不欢迎爷?”胤礽笑着调侃回去。
“岂敢,只不过臣弟怕臣弟府上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倒是留不住二哥就是了。”
“也就你话最多。”胤礽对他的无礼调笑也不介意,一撩衣摆就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去,端起了奉上来的茶。
雅尔江阿也上前去问了安,等到胤礽喝过茶,才又慢慢开了口,随口问起:“你们两个是不是又去乱嚼了什么舌根?”
胤禟道:“哪能啊,不过就是按着之前说的把老四的风流韵事透了点风声给四嫂而已。”
胤礽微挑起眉:“然后呢?”
“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胤礽有些意外:“这么严重?我不是叮嘱过你别闹太大的吗?”
雅尔江阿帮着解释:“爷您误会了,四爷和四福晋会打起来不是因为我们嚼舌根,是四爷怀疑四福晋几次对他后院的其他女人下手,因为这事才闹起来的。”
“可不是,”胤禟笑着道:“二哥您还不知道吗?老四那个侧福晋又小产了。”
胤礽闻言有些诧异:“又小产了?爷记得之前不是听说她已经小产过一回了?”
“不单小产了,太医还说这一回彻底伤了身子,以后都没可能再怀上了,老四也是真倒霉,大婚都这么多年了折腾来折腾去都还没个孩子。”
胤禟摇头晃脑地说着,对宫外的这些是是非非,胤礽的消息显然是没有胤禟他们灵通的,因而这些八卦也基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