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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不在意道:“留着,一会儿去请安。”
“……老爷子非得被你气死不可。”
“你也功不可没。”
胤礽伸手拨着床头那同心结,轻眯起了眸子若有所思,半响过后,突然双手揪着胤禔凌乱的衣裳,翻身趴下,在他胸口处用力咬了一口,一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放开:“留个印记给你,省得你去了盛京就勾三搭四。”
胤禔吃痛不已却没有喊出声,不由得摇头苦笑,自己也一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印子,哪里还需要再特地添一个,何况,除了他,自己还能去找谁勾三搭四?
胤礽不管不顾,咬完又舔了两下,直舔得胤禔心猿意马,才推开他撑起身,叫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临走之时,胤礽回头看依旧靠在床边的人,静静与他对视着,沉默了许久,才闭了闭眼,转身大步而去。
256 认错
回宫之后,胤礽先回了东宫去沐浴换了身衣裳;站在大镜子前看自己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还当真是挺明显;不由得也皱起了眉。
一旁的贾应选好意提醒要不要弄些脂粉来遮一遮;胤礽撇了撇嘴;道:“就这样;一会儿皇上下朝了,随爷去乾清宫请安。”
在出门之前,弘晋耷拉着脑袋来给胤礽请安,一副闷闷不乐之态;抿着唇似是欲言又止;胤礽看他一眼;道:“有话就直说。”
弘晋抬起头看着他:“阿玛,大伯是不是全家都要搬去盛京了?”
“嗯。”
“弘昱也会去吗?”
原来是因为这个,胤礽瞬间了然,又不由得心中好笑,这两个小鬼一见面就吵架打架倒也打出感情来了,弘晋虽然嘴上一直都说着讨厌弘昱这会儿人家要走却也舍不得了:“都说了是全家了。”
“哦……”
心思一转,胤礽将弘晋招到跟前来,笑眯眯地问道:“想去送你弘昱哥吗?”
弘晋诚实地点头。
“去换身衣裳,爷吩咐几个侍卫和太监陪你出宫去,这会儿去应该还来得及。”
弘晋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显然是有些喜出望外了:“真的可以去?”
胤礽轻叹了叹气:“去跟他道个别也好,下次再见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好!”弘晋大声应下,得了准许,转身就回了自己住处去换衣裳准备出门。
胤礽看着他兴冲冲而去的样子,心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昨日他去见胤禔,倒是他们俩都默契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胤禔一个人将罪责全部扛下来的原因,其实胤禔不说胤礽也知道,胤禔以前就说过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他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他的感激和报答。
而这事即使胤礽心里对康熙有再大的不满,到底也是默认了胤禔的做法,没有办法,至少现在,他得保住自己的皇太子之位。
胤礽到乾清宫的时候康熙也才刚下朝,自然也已经知道了胤禔今日就会启程离京,三天来头一次宣了胤礽进门。
其实昨日胤礽拔剑威胁一众守宫门的侍卫硬是闯出了宫去过后就有人禀报到了康熙跟前,康熙虽然极为不满,却也没脸派人去胤禔府上把胤礽押回来闹得满城风雨,只能暂时算了,方才听闻禀报太子是今早才回的宫,这会儿脸色更是难看,所以胤礽一进门,很自然地就受到了冷待。
胤礽倒是无所谓,规规矩矩地请了安,就起身站到了一旁,微垂着眼。
康熙瞥他一眼,当下就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可疑红痕。
现下是夏天,领口低几乎是完全没有遮掩,在瞬间回过味那是什么东西之时,康熙的脸几乎都快要扭曲了。
一般的伺候之人,即使是太子妃,康熙也很相信是不敢在胤礽身上留下这种东西的,所以是出自谁的杰作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知廉耻!”即使之前还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不想也没脸当面与胤礽对质这事,这会儿康熙当真是恼大了,气急之下骂人的话便就冲口而出了。
胤礽微挑起眉,装着没听懂他这话是在指什么,依旧微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眼之态,半句话不多说。
康熙没好气,问他:“你昨晚出宫去做什么去了?”
“大哥今日要启程去盛京,儿臣去送他。”
“送他需要送一整晚?!”
胤礽对他语气里的怒意半点不以为意,淡定答道:“出宫的时候晚了,落了宫钥也进不来了,就在大哥府上宿下了。”
“你们都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就只是……”胤礽欲言又止地看着康熙。
“算了,别说了,”他有脸当真说出口,康熙却没脸听:“朕问你,你是不是对朕将胤禔除爵逐出京的做法很不满?”
康熙突然的问话倒是让胤礽有些意外,却依旧是不疾不徐慢慢回道:“皇上是君是圣主,主宰着世间万物生杀大权,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儿臣岂敢有怨言。”
“你还敢说没有怨言!”康熙怒喝:“你这阴阳怪气的话不是在埋怨朕是是什么?!”
胤礽轻哂:“皇上非要这么认为儿臣也无话可说,没错,儿臣是替大哥抱不平,大哥明明是救驾有功,就算没有奖赏,皇上也不应该这样颠倒是非黑白反将之革爵发配去了盛京!”
“你倒终于是说了实话了!”康熙骂道:“你以为朕这么做是为了谁?!你们两个不孝孽子做下了什么不顾礼义廉耻的荒唐之事你心里有数难不成还要朕挑明了说?!你以为朕为何非要将胤禔撵去盛京那么远的地方!朕是在救你!你是储君有多少人在盯着看着你!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稍有差池都会授人以柄被人抨击!你做下这等荒/淫无道不知廉耻的行径你是想沦为全天下人的笑柄被人耻笑戳着脊梁骨骂到抬不了头是不是?”
说得可有够冠冕堂皇的,口口声声是为了自己要救自己,胤礽却打心底里对之不屑一顾,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担心自己和胤禔会联手犯上罢了。
对康熙,胤礽已经完全不抱任何积极正面的想法,即使康熙这话也算是他思量担忧的一个方面,胤礽却是半点都不想领情。
但不管怎样,胤礽知道,再这么顶撞下去,他也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胤禔已经被发配了,就算是为了对得起他为自己做出的牺牲,胤礽也决定暂且忍耐退让。
沉默了片刻,袖子底下的一只手慢慢握了紧,胤礽终于是直直跪了下去,平复住起伏的心绪,低声请起了罪:“儿臣知错了,汗阿玛息怒。”
康熙还想骂人的话一下噎住了,胤礽已经低了头,他似乎也没好意思再说下去,虽然脸上神色依旧不悦:“当真知错了?”
胤礽点头:“儿臣糊涂了,一时鬼迷了心窍,大哥已经离了京,儿臣会反省的,以后也不会再与他联系,不会再做荒唐事。”
康熙看他这会儿态度倒是颇为诚恳,勉强信了,思量了片刻,道:“这事朕可以不再追究,也不会许人再乱嚼舌根,不过你需得是真心知错了以后不再犯才行。”
“儿臣不敢。”
“你下去吧,以后多花些心思在正事上头,别再成日把精力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
胤礽无奈低下头:“儿臣受教。”
胤礽去乾清宫请安之后,弘晋也上车离了宫,马车在胤禔府上门口停下的时候,府邸的下人正进进出出地忙碌着装箱上车,弘晋从车上跳下来,眼珠子转了一圈,撵了个奴才去禀报。
不消半刻钟,弘昱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府来,一眼看到站在马车边的弘晋,瞪圆了眼睛,大步走上了前来:“弘晋弟弟,你怎么来了?”
弘晋吸了吸鼻子:“你不想看到我?”
弘昱笑了:“小弘晋你不会是又来找爷打架的吧,爷今日要上路去盛京了,可不想被你打得鼻青脸肿之后还要坐车上颠簸一整天。”
弘晋没好气:“我回去了。”
话说完转身就想上车,又被弘昱拽着胳膊给拉了回来,拉他的人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我说笑的,你是特地来送我的?”
弘晋愣了愣,低下了头,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啊……汗玛法不让阿玛回来,我大概也回不来吧,”看弘晋垮了脸,弘昱又笑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你写信啊,等以后,你帮我求求汗玛法,指不定汗玛法能让我回来呢。”
弘晋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三颗彩色玻璃珠子,塞弘昱手里:“送你。”
弘昱受宠若惊:“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那几颗?你从前碰都不让我碰……”
“不要就还给我!”弘晋恼羞成怒地瞪他。
“要,”弘昱赶紧将之收进自己荷包里:“送了我就是我的了。”
弘晋抿着唇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双手抓着弘昱的衣襟拉近他,靠过去在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弘昱傻了:“你……”
弘晋一抹嘴唇,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到了盛京记得给爷写信,爷回宫去了。”
一直等到弘晋上车离开,弘昱才摸着自己的脸慢慢回过神,一只手按到了自己脑袋上,抬头看是笑眯眯的胤禔:“阿玛……”
“小弘晋特地来送你啊?”
弘昱点了点头,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脸,控诉道:“他还咬人。”
“正常,有其父必有其子。”胤禔说完就把弘昱直接抱了起来,上车去:“走吧,等以后回来了再咬回去就是。”
257 酸甜
东宫。
胤礽靠在书房的榻上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众人都知道太子爷最近心情不好脾气差也没人敢扰着他;一直到有人进来低声禀报;说是他传的人来了。
胤礽随口应了一声;宣了人进来。
跪在地上给他请安的是凌普。
胤礽没有让他起身;手里的书翻过一页;半响,才慢慢问道:“知道爷为何叫你来吗?”
凌普心下惴惴:“奴才愚笨;还请太子爷直言。”
胤礽不悦道:“上个月皇上下旨各部院裁人;内务府也榜上有名;爷看过你呈上的被裁撤官员名单;爷怎么觉着有些不对劲?”
胤礽一说凌普的头就低下了去,小心翼翼回话:“奴才都是按旨办事,不敢有不规矩之处……”
“你还敢当着爷的面扯谎!”
胤礽陡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凌普身子一颤几乎匍匐到地上去:“太子爷息怒;奴才……奴才是给过人通融,也拿……拿了些好处,才换了人,不过换下来的那些个这些年在内务府当差也一直都尽忠职守没有半点过错,按说本不该裁了,就是因为年岁大了些有的身体不大好……”
上个月康熙一道圣谕,命内阁六部九卿并宗人府内务府裁撤冗闲官员缩减开支,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有一百多人卷铺盖回家了,凌普这厮身为内务府总管,手下也有几个裁撤名单,自然是抓着机会的捞好处,上了孝敬的留下,没有的便就圈上名字上交滚蛋。
胤礽手指敲着桌子,不客气地训道:“爷当真是一日没盯着你,你就要给爷上房揭瓦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皇上最近看爷不顺眼,你们这些做奴才的都给爷老实安分点……”
“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胤礽话没说完,凌普就开始磕头请罪,委实一副可怜样。
胤礽没好气:“算了,事已至此过去了便也就罢了,不过这种事情以后你还是少做,皇上现下恨不得四只眼睛盯爷身上,你少来给爷拉后腿!”
“……奴才明白了,奴才绝不敢再犯。”
凌普嘴里请着罪,神态却明显带着不甘和不平,说这话也是欲言又止,胤礽一看他这副样子就不耐烦地斥道:“有话就说,少在这里给爷吞吞吐吐!”
“爷,这事也不是奴才一个人做了,奴才还不过是捞些孝敬好处而已,广善库的库司托合齐私下里可没少拿广善库的库银肥自己的腰包……”
“敢情你是来跟爷告状的?”胤礽冷嗤:“他做了什么跟你有关吗?”
“爷,奴才怎么说也是内务府总管,这事奴才也不是道听途说,虽然奴才不太管广善库的事情,这账目总还是大抵有个数的,奴才想着要不要上个折子将事情禀报给皇上,这要查起来总归是不难的,奴才不提,万一之后被别人弹劾了,奴才没准还得受牵连……”
凌普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白了就是想在胤礽这里得到允许然后上奏弹劾托合齐。
托合齐与凌普一样,也是包衣出身,本是安亲王正蓝旗旗下的包衣,后来在岳乐的举荐下进了内务府,从低做起做到了广善库司库的位置,其妹选秀进宫已有十多年,虽还只是个贵人封位,却生了皇十二子胤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