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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昱抿了抿唇,如实回话:“宫里有不少人都在议论……”
这个胤禔倒是不意外,其实外头关于他和胤礽之间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早就不是新鲜事了,也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太顾忌,不怎么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评说人前也是习惯性地亲近连避讳都很少,再加上胤礽对他几乎叫人瞠目结舌的倚重和纵容之举,也很难不让人心生猜疑。只不过这事怎么说都有些难以启齿,皇家私密敢当众嘴碎嚼舌根的人也少,但不代表不会有人背地里议论,尤其是在宫里,胤礽几乎就没去过后宫,胤禔却是一个月有大半个月会在乾清宫留宿也是众人都知道却心照不宣的事情,想不叫人浮想联翩都难。
而弘昱自被胤礽接进了宫里养,和弘昱一块住毓庆宫,接触的宫里人多了,听到些风声便实在不是稀奇事。
胤禔想着要怎么跟弘昱解释这事,弘昱却又开了口:“阿玛,之前您随二叔去南巡的时候,我在您书房里发现了一副二叔的画像……弘晋也看到了。”
胤禔这下是当真有些意外了,也顾不上追究他们不经自己允许就跑自己书房里去举动:“弘晋也看到了?”
“嗯,”弘昱点头:“后来弘晋还偶然跟太子哥哥提起,他听了似乎很不高兴,当时宝珠姐姐也在,也变了脸色。”
“……”胤禔这下是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怪自从这次南巡回来,弘晳和宝珠那两个小家伙就对自己变了态度,弘晳态度冷淡不说还摆起了太子爷的架子,宝珠也不再来缠着自己教她骑马射箭,原来都是这事闹的。
方才在乾清宫,他其实本就想问胤礽弘晳他们最近是怎么了,没想到这下倒是从自己儿子嘴里知道了原因。
弘昱看胤禔不自觉地蹙起了眉,轻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玛,宫里传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你会不高兴吗?”胤禔反问道。
弘昱也有快十二岁了,又从小就是个人精,胤禔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的,而且其实要他当着儿子的面承认,于他来说也不是很为难的事,他也没打算否认。
弘昱撇了撇嘴:“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阿玛又没有亏待过我额涅……”
弘昱没有明着说,其实要说他心里一点不介意,倒也不是,起初只是有些惊讶,后来也就想通了,总归他本就是庶子,自己额涅都不是正妻他还有什么好替额涅抱不平的,阿玛喜欢的是万人之上的那一个比起是其他人反倒是件好事。弘晋和他一样是庶子,对这事也就没什么好多说的,只不过弘晳和宝珠两个则显然是在替皇后打抱不平就是了,又碍于胤礽的威严不敢当面做什么只能私下里对着胤禔发泄不满了。
胤禔拍拍弘昱的脑袋:“这事以后别再说了,以后在太子爷和公主他们面前你小心一些礼数做全了别出了岔子,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我知道。”弘昱乖巧地点头,见胤禔脸上表情有些阴郁,再次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玛,您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你别瞎想。”
“阿玛,我支持您的,二叔……很好。”
胤禔一愣,随即失笑,拧上了他的鼻子:“你还真是……”
回到乾清宫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期间胤礽派人来催了几次,天都黑了,胤禔进门时没让人通传,就靠在门边静静看着胤礽,一瞬不瞬,灯已经点上了,胤礽还在看奏折,神情专注,习惯性地微蹙着眉。
过了近一刻钟,胤礽不经意地抬起头,见他就站在门口,回过神没好气道:“你站那里做什么?你还记得回来?爷快饿死了。”
胤禔笑着走上前去:“饿死了做什么不先吃东西?”
“等你,你难不成想吃剩饭剩菜?”
胤礽话说完就吩咐了人传膳来,俩人坐到桌前,胤禔不时地给胤礽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
胤礽疑惑看他一眼,也停了筷子,微抬了抬下颚,问他:“你去找弘昱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有你之前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
“就问了问他的功课,多说了几句……没事了。”
胤礽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的实话,不过却也懒得追问,随他去了。
用过膳,胤礽又说要沐浴,胤禔摸了摸鼻子,道:“我看,我还是回府去……”
胤礽奇怪地横他一眼:“府上有急事?”
“……没。”
“那你现在回去?宫门都关了,这会儿要出宫得多麻烦?”
“那就算了。”
胤礽无语:“莫名其妙。”
胤禔讪笑,自己也觉着自己这样挺不正常,他虽然在胤礽面前没个正经惯了,但是之前被自己儿子一通盘问,到底还是有些脸上挂不住,头一回,对着胤礽也尴尬了,然后又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心思略为矫情,更不好意思与胤礽提。
小太监来与胤礽禀报,说是都准备好了,请他过去。
胤礽转头冲胤禔努了努嘴:“一起?”
胤禔道:“你洗吧,我看会儿书。”
胤礽没有再说,径直去了。
他也察觉到了胤禔去了一趟毓庆宫回来就变得有些不正常,靠在雾气蒸腾的浴桶里闭上眼睛,心想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时半会地却没个头绪,而显然看胤禔的样子是不想说的他也懒得去逼问,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而已,平日里这个时候定会蹭进来把一众奴才挥退了然后动手动脚的人今日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连话都没有多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等到胤礽沐浴完出来,胤禔还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着书,连他出来了也没察觉到,胤礽走上前去,弯下腰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蹭了蹭他脸,轻声问他:“你不洗吗?”
“进宫之前在府里洗过了。”
“那……去床上?”
胤禔合上书,捉住在自己胸前胡乱游走的手,反手把人勾到了身上。
“这么热情?”
胤禔的眼里带着笑意,胤礽却一手揪住他的衣襟:“你够了,别再给我拿乔……”
把人抱上床去,欺身压上胤礽之时,看着他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了的眼睛,胤禔心下一声轻叹,却又瞬间释然了,不管是什么人说什么,他认定了的,就不可能会放手。
胤礽勾下他,抱着人翻过了身去,趴到了胤禔身上,眯起了眼,问他:“在想什么?”
胤禔笑着抓起他的手亲了亲,又微撑起身,亲在他的唇上:“想陛下今日这么热情,我是不是要更卖力一些。”
胤礽就着他的唇又多啃了几下:“那就来啊。”
“保成……”
“嗯?”
“我喜欢你。”
胤礽微一愣:“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我喜欢你。”胤禔郑重地再一次重复。
“……”沉默了片刻,胤礽贴上他,送上一个深吻。
唇齿相依,缠绵不止。
“我也喜欢你……”
呢喃自相贴的唇间溢出,胤礽从前一直觉得太过矫情难以启齿的话这会儿却又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然后突然就激动起来,不顾一切的加深这个吻,只恨不得他们能就此融为一体。
胤禔一手托着胤礽的头,一手抱着他的腰,再次翻身调换了上下位置,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激。情纠缠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挺肉麻的
☆、299、军情
八月;胤礽下旨;出幸塞外。
车轮碾过石子有些颠簸,马车行得其实不算快;胤礽放下书;闭了闭已经有些酸疼的眼睛;推开窗看外面;大多数随队的人都在骑马;弘晳的马就落后一点和胤禨一块跟在马车左边,而原本这个时候应当会上前来的胤禔却没有跟过来;反倒远远在队伍后面。
胤礽一时有些奇怪;再看原本跟皇后一起在后面马车的宝珠不知何时也下了车换了马,正纵马上来找弘晳和胤禨两个说话,眉飞色舞地说着似乎是一会儿出了塞外要与弘晳他们一块去打猎。
胤礽听了一阵;吩咐停了车,把宝珠叫上了车来。
宝珠一身火红色的行服格外的招眼,风风火火地上车来与胤礽请过安,就撒娇着靠到了他身边去,胤礽伸手点她的额头:“你给朕收敛一点,别成天就想着在外头疯玩,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那有什么关系,”宝珠却是满不在乎道:“谁说公主就一定要成天闷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就喜欢骑马打猎,若是汗阿玛答应,我还想从戎入伍呢。”
“胡闹,哪有女儿家上战场的道理,”胤礽敲她的脑袋:“你该跟你大伯家的格格学学,看看人家多娴淑,那才像真正的大家闺秀,你倒是跟个野丫头一般,都十三岁了还这么咋咋呼呼,以后谁敢娶你?”
胤禔家的格格也就比宝珠小几个月,和弘昱一样是庶出,但因为这一世胤禔只有这一儿一女,也是疼宠得很,不过这个格格性子倒是一点不像他,按胤礽的话说是自己家的野丫头倒比较像他这个流氓兵痞子,他家的,也不知道就怎么教出这娴静性子来的,可惜宝珠从小没少跟她一块玩,却是半点没学到。
“我才不要那样,”宝珠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然后又高兴地说了起来:“方才我跟十五叔说,他已经答应了出了塞外带我去打猎,还教我用火枪。”
于是胤礽方才说的话等于全白搭了,本想再教训两句,看宝珠满脸兴奋,胤礽想想又还是算了,本来他也没打算把女儿养成跟其他那些用各种教条规矩一个模子框出来的八旗贵女那般,只要她不是太出格便也就算了,只是又不免有些奇怪,问她:“从前你不是骑马射箭都是要找你大伯教你的吗?怎么现下倒是缠上了十五叔了?”
提到胤禔,宝珠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支吾道:“伯王贵人事忙,我不好总去扰着他……”
胤礽听着,虽然觉得宝珠说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不过却也挑不出哪里不对,胤禔虽然自己总是把闲人二字挂在嘴边却其实一点都不闲,全**务都要管怎么可能真正闲得下来,何况现下边境也不太平。
半个月之前兵部收到军情公文,先前胤礽让准噶尔、和硕特、**三方对峙和谈,然后便就谈崩了,拉藏汗在三方对峙之时突然中毒暴毙,和硕特人言之凿凿是准噶尔部勾结桑结嘉措一起毒害了他们汗王,抓了桑结嘉措连朝廷都没有上报就直接杀了,噶尔丹策零被人护着逃回了准噶尔去,之后和硕特部的亲王达西巴图尔之子罗卜藏丹津领兵打着复仇的名义就进军了准噶尔。
当然这些,胤礽派去的使臣明面上劝和、私下里的挑唆的行径自然是功不可没。
消息传回京,胤礽一面以准噶尔部有错在先这一回又是证据确凿为由下令按兵不动冷眼旁观,一面准备出巡塞外,自然是来安抚其他的这些蒙古部落,同时也是警告他们,不要再卷进这场风波里头借机生事的。
而与此同时,兵部也开始调兵遣将,准备一应征战事宜,这一场仗,最多半年,怕就要打响。
胤禔也一早就与胤礽说过,他想要亲自带兵前去,胤礽本不大乐意,但看胤禔当真志在战场,也就没有违他的意愿,点了头。
当日出塞外驻跸之后,胤禔去御帐找胤礽,便与正从里头出来的弘晳撞了个正着。
弘晳是来给胤礽请安的,看到胤禔只身前来,不易察觉地轻皱了皱眉,问他:“伯王可是有事找汗阿玛吗?”
胤禔装着没看到他不自在地表情,晃了晃手里的折子:“有军情要与皇上禀报。”
弘晳点了头,让开身,让他进去,想了想,又跟了上去,道:“既然是军情,我也想听听。”
胤禔无奈,方才在路上他就是看弘晳一直跟在龙辇旁才没有上前去,没想到还是会在这里碰上。
胤礽对弘晳的去而复返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有弘晳在,胤禔还是很规矩地把礼数都做了,才把手里的折子呈给了他,禀报道:“方才收到京里送来的,罗卜藏丹津已经带兵打到了天山脚下,就要直捣准噶尔腹地了,不单是和硕特,哈萨克也出兵了,想趁火打劫吞并准噶尔分一杯羹。”
胤禔可没忘了他当初在战场之上被那些哈萨克人卖给罗刹人的事情,因而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胤礽接过看了,挑了挑眉,问道:“你觉着准噶尔还能撑多久?”
“方才我已经先召了兵部随行官员商谈过了,都觉得一时半会地他们要拿下准噶尔应当没那么容易,虽然现在准噶尔汗王年幼,不过当年噶尔丹和策妄阿拉布坦的余威还在,手下精兵强将也多,罗卜藏丹津想要攻下伊犁拿下准噶尔和整个厄鲁特怕也不是件容易事。”
“那就等到他们互相耗着,耗到都差不多了,我们再出手。”胤礽干脆利落道。
“还有就是,关于拉藏汗到底是谁毒死的,”胤禔说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