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给朕停下来!”胤礽的声音陡然拔高,喝道:“朕今日就派人送弘昱出宫回王府去,以后没朕的吩咐弘晋你不许踏出毓庆宫一步!别让朕再看到第二次你们做这样的事情!”
弘晋和弘昱两个错愕地看着他,仿佛是不可置信一般,回过神的弘晋不忿争辩道:“为何我不能跟弘昱哥一起?!”
“你还有脸问朕为何不能?!你说为何不能?!”胤礽被他给气死了。
“汗阿玛是觉得这种事情是错的?”
“你难不成还觉得你们做对了?!”胤礽气岔反问。
“那汗阿玛和大伯王呢?!也是错得不成?!为何汗阿玛和大伯王可以我们就不可以?!汗阿玛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不服!”
“弘晋!”弘昱看胤礽听了这话脸色越发臭了一副风雨欲来之态,赶紧扯了他的手喝止他:“别说了。”
弘晋怏怏不平,一副倔强不肯低头之态,胤礽看着眼神更冷了几分,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弘晋不管不顾地甩开一直想拉他示意他别顶撞胤礽的弘昱的手,猛地站起了身,倔强傲然地迎视胤礽:“我们没错,汗阿玛和大伯王可以,我们就也可以!”
‘啪’的一声,是胤礽气极之下一巴掌甩上弘晋脸的声音,屋子里的人全部愣了住,跟进来的奴才都跪到了地上去,弘晋红着眼瞪着胤礽,弘昱慌张地与胤礽求情:“皇上不要怪王爷,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亵渎王爷,跟王爷没有关系……”
“你闭嘴!”弘晋转头喝道:“谁让你说这种话的!我要你帮我求情吗?!”
胤礽闭了闭眼睛,遏制住自己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沉声道:“弘昱你起来,不干你的事。”
然后吩咐贾应选:“去拿鞭子来。”
弘晋的脸一下白了,弘昱也似乎是吓到了,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胤礽看贾应选站着不动,喝道:“没长耳朵是不是!去拿鞭子来!”
胤禔听了弘昱身边的奴才禀报匆匆赶来时,弘晋已经被胤礽叫人押出了院子外头,按着跪到了地上,弘昱也跪在一旁一直在磕头求情,弘晋拧着头,双目通红却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求饶一声。
胤礽从抖抖索索的贾应选手里接过鞭子,举起了手,下一刻,就被胤禔用力扣住了手腕。
“你疯了你,做什么呢?”胤禔皱着眉问他。
“教训这个不孝子!”
胤禔转头看一眼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的两个,眉蹙得更紧了些,对胤礽道:“算了,别闹大了,传出去多不好。”
“滚开!”
“喂,你……”
胤禔也对胤礽这么大的怒火莫名其妙,也想说你这样自己能做却不许儿子做未免说不过去,只是话才出口,胤礽就已经挣脱开了他的手,挥鞭朝着弘晋抽了下去。
再然后,弘昱半点犹豫没有,反身扑过去背部生生替他扛下了这一鞭子。
弘晋错愕,愣愣接住了吃痛倒进他怀里的弘昱,终于是忍不住抱着他低声哽咽了起来。
胤礽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这一鞭子会抽到弘昱身上去,手一颤鞭子就脱了手,胤禔无奈叹了口气,吩咐人:“去传太医来。”然后就径直把胤礽给拖了走。
回了乾清宫,把奴才都撵下去之后,胤礽疲惫地倒进了椅子里,胤禔走上前去,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你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对不起。”
两日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然后胤禔便怔住了:“你跟我道歉作什么?弘昱不过就是挨了一鞭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因为那个。”
“那是什么?”
胤礽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慢慢道:“我不喜欢他们也做这种事情,他们还小。”
“你觉得这是错的?”
“不是,”胤礽道:“只是弘昱是你唯一的孩子,我不想他被弘晋连累。”
“说什么呢,”胤禔无奈道:“你难不成还在介意从前那些事情?”
说到底胤礽还是对胤禔只有弘昱这一个儿子的事情心里有所愧疚,对弘昱,他的上心程度其实不下对自己的儿子,就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弘晋和弘昱搅和到一起去的事情这么恼怒,何况在胤礽看来,两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懂什么,不过是闹着玩的罢了。
胤礽摇了摇头,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胤禔靠着他坐了下去,拉过他的手,宽慰他道:“你别想太多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他们真要在一起是我们能拆得开的嘛?”
“我明年就给弘昱指婚。”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弘晋弄得胤禔的血脉就此给断了。
“随便你。”
“你明日就带弘昱出宫去,我让太医去你府上给他看诊。”
“好。”
胤禔满口应下,心里却想着回头还要怎么去安慰受了惊吓的两个小家伙,当真是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
313形势
十月;朝鲜传回消息,被派去向朝鲜国王问责有关大报坛祭奠前明皇帝一事的使臣死在了平壤,疑被人乱刀砍死;其余使团官员则俱在暴。动中被杀。
朝廷上下一片讨伐谴责之声,不少武将已经蠢蠢欲动极力鼓动胤礽出兵征伐;胤礽却是半点不为所动,将理藩院官员传了来,翻着手里的公文,要他们给一个关于这事件明确的前因后果。
理藩院官员也是满头雾水,这次出使朝鲜的官员一共二十余人;起初朝鲜国王李焞对使臣尚且以礼相待;小心翼翼地解释祭坛一事;结果没两日;传达皇帝问责之意的使臣理藩院侍郎突然死在了平壤街头,浑身上下都是刀伤,使团一众人大惊失色,当下找上朝鲜国王讨要说法,朝鲜国王也显然懵了,完全不明所以,只能先安抚着他们说是查清事情真相会有个交代。然后没两日,使团官员下榻的驿馆被暴民包围,手握利器的暴民闯进去,大肆砍杀,近二十人的大清使团只余一个逃了出来,逃回国境之后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便也重伤不治而亡。
闻言,胤礽的眼里泛起了厉色,握紧手里的公文,沉声问道:“原因呢?我朝使臣被杀,总得有个原因吧,难不成是李焞他活腻了,公然与我朝作对准备兵戎相见了?”
那自然不是,胤礽也相信他应当是没这么大胆子也不会这么蠢做这种以卵击石之事。
理藩院官员说出个所以然来,胤禔匆匆进来,禀报道:“事情查清楚了,不是那朝鲜国王做的,不过与他脱不了干系。”
胤礽挑起眉,洗耳恭听。
李焞的王后闵氏入宫多年膝下无子,李焞唯一的子嗣是宠妃禧嫔张氏所出,生下儿子之后张氏开始培植她在朝鲜朝中的势力,并成功使其子被立为世子。后张氏母凭子贵,不断挑拨离间,使李焞废黜闵氏,改立张氏为中宫。自此张氏狂妄骄纵,又意图谋害废后,被李焞识破,后将闵氏迎接回宫,把张氏降为嫔,张氏不曾收敛悔过,变本加厉地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加害王后,终于被李焞下旨处死,家人连坐受难。
“李焞不能容忍张氏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她广交外臣,通过其子后宫干政,四年前张氏被处死,但因李焞子息单薄,便没有牵连其子,世子的地位倒是保住了,也因此,张氏余党其实并未完全清除,世子身边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当初张氏一党的余孽,世子仁善软弱又身体孱弱,饱受这些人的摆布,这一回,就是这些余党想推世子上位,取李焞王位而代之,恰巧我朝派出使臣问责祭坛之事,这些人便心生歹计,杀我朝使臣嫁祸李焞,又借前明祭坛一事煽动对我朝无甚好感的平民暴动闹事,将我朝使团官员全部杀害,如此,他们定以为皇上您会勃然大怒,废黜李焞,他们再趁机检举表忠心悔过,请求您改立他们的世子……”
胤礽冷笑:“算盘打得倒真是挺好。”
可惜他们想错了,胤礽当真要迁怒,必然是要怒及整个朝鲜,而不单是他们的国王。
果不其然,不两日,以朝鲜世子名义上的检举国王包藏祸心有反清复明之意杀大清使臣为祭奠前明亡魂的密折就呈到了胤礽的桌案前。
李焞的请罪书则比他们慢了个十余日才到,里头所解释的事情来龙去脉确实如同胤禔所说那般,但胤礽这会儿却不想相信了。
“这李氏父子私下祭拜前朝皇帝散播谣言,先杀我朝使官,后又前后上书互相推诿罪责,委实没将我朝、将朕放在眼里……”
胤礽撇下这样的话之后,下圣旨断绝朝鲜与大清臣属关系,拒收朝贡,从此不再为之做庇护。
此圣旨一下,朝鲜国内上至王公贵胄,下及平民百姓,俱是惶惶不可终日,只道大清国怕就要挥师讨伐他们了。
至于胤礽是不是当真有这个意向,满朝文武都在猜测,他自个那里却迟迟未有动静。
“急什么,”胤礽对此不以为然:“先吓吓他们,有人会替朕收拾他们的。”
要打仗也不是现在这会儿入冬之后去打,关于这一点,胤礽一贯是个很体贴自己将士的皇帝。
胤禔笑着揽揽他的肩膀:“过海的我打不了,隔条江的问题倒是不大。”
胤礽白他一眼,这家伙明显也是个有战争狂人倾向的。
四年正月,又有琉球使臣低调来朝。
琉球也是大清的藩属国,与日本在同一片海域之内,位于台湾和日本之间,离日本极近,这些年饱受其侵扰,明面上臣属大清,实则内政一直受日本德川幕府所控制。
这一回琉球国王派出的使臣前来大清,除了照例送上今年的岁贡,还是来向大清求援的。
据接见他的理藩院官员前来回报,说是倭国这些年变本加厉干扰控制他们的内政,如今那实际上掌权的幕府将军侧用人柳泽吉保更是意图发兵吞并他们,还请大清皇帝为他们做主。
关于这个事情,其实胤礽也一早就听了他派下去监视日本和琉球两国的探子回报,只不过对这种海上的孤岛小国,他实在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去花功夫帮他们而已,即使那是大清的臣属国。
何况,倭国也还没有明着出兵不是。
“琉球使臣说,他们在柳泽吉保身边安插了亲信内奸,知道这人野心不小,为篡夺将军之位,想方设法地意图向外扩张,以昭显军功,好让日本民众接受他尊崇他,琉球使臣说他们如今会打他琉球的主意,日后怕也会打上我朝的主意,还请皇上慎重考虑此事。”
当然了,琉球这是有求于他们,难免说得夸张了些,一众颇有些自负的理藩院官员都对此嗤之以鼻,就那么一点大的海上岛国也想打大清朝的主意?未免痴人说梦!
听罢理藩院官员的回报,胤礽深思了片刻,偏头问一旁的胤禔:“你以为呢?”
胤禔想了想,道:“这话倒未必不可信,这倭国一直以来都是个尚武的国家,要不把持军政大权的也就不会是幕府将军了,倭国臣民信服的都是武力强大的英雄,他们的国王形同虚设,被架空了全部的权利,倭国虽是弹丸之地,其人野心却是不小,热衷向外扩张,前明之时就派兵攻打过朝鲜,还屡次觊觎我朝国土,若是给他们机会,他们的目标哪里又会只是这个小小的琉球,不能不防啊……”
胤礽笑了:“那朕就给他们这个机会。”
于是他吩咐理藩院官员:“去与那琉球使臣说,既然他们有柳泽吉保身边的亲信做内奸,就去鼓动他出兵朝鲜,反正他不是想向外扩张嘛,打琉球不如打朝鲜,琉球好歹是我大清臣属国,打琉球是与我大清撕破脸皮,朝鲜现在跟大清没关系,大清不会管他们死活,日本爱怎么打怎么打,灭了朝鲜国我朝也不会多过问一句。”
对这一点胤礽倒是有十足的信心,倭国打朝鲜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本国国土面积不小,国内土地不足分封,百余年前就攻上过朝鲜想要将之吞并,不过当时是被前明的军队出兵给赶跑了,之后就有了顾忌,这回朝鲜已经被他大清国撇弃,倭国不趁机去捞好处实在说不过去,何况那位侧用人如今又急着借军功抬高自己的地位和民众形象,被人一唆使,一准儿就动手了。
当然了,现在不比得百年前,那时正是德川幕府初期,武力最强盛的时候,这会儿他们去跟朝鲜打,怕是两相胶着有的热闹了。
胤礽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鹬蚌相争,再坐收渔翁之利。
胤禔闻言挑了挑眉,明白过来胤礽的用意,笑了。
理藩院官员却是听得满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万岁爷这又是在打得什么主意,却也只能去与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