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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皇长子;当值兵部,立有军功,如今又有爵位在身;朝中已有不少人的目光渐渐投向了他。
胤礽又一次找了个借口出了宫;低调地去了索额图的府上;正巧,索额图也要找他。
没有跟他拐弯抹角;胤礽开门见山地就问了出来:“胤禔的事情,是不是你让玛拉做的?”
索额图与他装傻:“太子爷说的是何事?”
胤礽冷冷道:“叔公,你对着我也要装吗?”
胤礽的脸色很不好,索额图犹豫片刻,叹了口气,说了实话:“太子爷,这事是奴才让玛拉做的,只是……”
“只是玛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到胤禔杀了敌军头目立了功之后才做,既然要做也不给爷做干净点,还让他活着回了来,如今因为军功有了爵位,他这到底是帮爷还是在坑爷?”
胤礽说得咬牙切齿,一看便是动怒了,索额图噤了声,由着他发脾气骂人。
胤礽确实是生气了,但他生气的却是因为自己明明吩咐了他们别做多余的事情,他们还是不管不顾地动了手,只是说出口的却成了这么样的一番话,在人听来就像是他在气胤禔没有死捡回条命还有了爵位一般。
长久的沉默过后,索额图道:“这事是奴才顾虑不周,既然已经这样了,太子爷便先消口气吧,而且他胸口处中了枪,虽然现下是救了回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没准过个几年就……”
说到最后,索额图的声音渐小,到最后便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胤礽的脸色一瞬间已经变得比方才还要难看些。
“太子爷,您要治玛拉的罪吗?”
胤礽哂道:“爷如何治他的罪,算了,这事到此为止吧,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再提了,就当做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也不许再做第二次,爷只说这么一遍,爷不稀罕这种不光彩的龌龊手段,叔公你记着便是。”
“……是。”
喝过半盏茶,胤礽的心绪也平静了一些,见索额图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又问道:“叔公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爷,今年的大选就要开始了。”
“嗯?”
“三姑娘……”
索额图不说,胤礽都快把这桩事给忘了,他的小姨娘,今年该进宫去了。
“既然你们都打定主意了,姨娘她自个也愿意,便送她去吧,至于这进宫之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能帮的我会尽力帮,其他的,后宫的事情,叔公该知道我手不能伸太长的。”
“那是自然。”有胤礽这句话就够了。
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胤禔便可以起身了,其实他的伤并没有太医嘴里说得那么严重,在黑龙江就养了两个月,之后从战地回京,一路上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为了在康熙面前示弱,才故意让人把伤势说得夸张一些,要不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换回个贝勒爵位呢。
康熙对其他人倒是大方,比如岳端和他哥哥,轻而易举就换了个郡王的位置回来,对自己的儿子,除了太子,却一向是掂量再掂量,不搭上命去拼,王位是没有那么好到手的,到底他最后也只被封了个贝勒而已,其实离他的期望,还是差了一些。
在雅克萨,虽然出手偷袭他的是罗刹国人,但当时一片混乱,一个被扣押了的俘虏手里为何会有枪本来就蹊跷,而在他中枪之后玛拉急着灭口的行为就更是让人怀疑,也许是他恐吓了那些俘虏说他们不能活着离开迫使人狗急跳墙,也许是他用了什么威逼利诱逼着他对他出了手,无论如何,胤禔都相信,自己被偷袭之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单是他怀疑,彭春也提出过同样的疑问,最后却被他打哈哈给带了过去,他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拿不证据的情况下他说出来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最后这口气也只能咽了下去,当然,他不会白挨这一枪的,玛拉,要收拾了他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胤礽回宫之后便直接去了东头所,自然不是他好心到一回来就去探望胤禔,而是今日是胤禔的寿辰,几个弟弟都会去,一来大哥过寿做弟弟的去贺寿是天经地义,二来人受了爵位,去恭贺一声也是应当的。
胤礽进去的时候几个小弟弟正闹成一团,胤禔靠在榻上无奈看着他们玩,嘴角带着浅笑,胤礽扫了一眼,胤禩是小阿哥里的孩子王,不仅是九阿哥十阿哥,连胤祐这个哥哥也听他的,五阿哥胤祺不太合群不说话的样子却也乖巧,而一边胤祉和胤禛两个坐在一块小声交谈说笑着,胤礽有些好奇,这两个,吵也吵得起来,但说起关系,也许是因为同龄,却又比其他兄弟要亲密些,还真是稀奇。
胤礽没有惊动他们,直接走到了胤禔身边去,胤禔见到他眼里的笑意又更甚了:“你来了?”
“嗯。”胤礽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大哥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劳太子爷关心了。”
“那就好。”
客气话你来我往说了两句,胤礽有些无奈了,说完之后干脆闭上了嘴,胤禔看他这样,倒反是笑出了声音,伸手一拉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小声问道:“保成,你今个儿又出宫去了吗?”
“哦,给你的。”胤礽塞了个东西进胤禔手里,又补上一句:“生辰礼。”
胤禔有些意外地摊开手,手心里是个手捏的面人,一只笑眯眯的胖白鼠,脑袋上还戴着个滑稽的帽子,胤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不是属鼠的嘛,爷看这个挺有趣的……”
送这么寒碜的东西做生辰礼,胤禔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不是该高兴胤礽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呢?
无论如何,不像以往每年从汗阿玛赐给他的东西里拨一件送过来那样毫无诚意,这也算是太子爷第一次‘花了心思’送礼给他,所以胤禔勉为其难地就收了下来。
“你怎么想到送这个的?”
“就……那么想到的。”胤礽吱唔着敷衍。
其实是他在回宫的路上才想起忘了备礼,本来想让何玉柱回毓庆宫一趟去随便取样东西来,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意思,最后在街上转了一圈,挑来挑去就买了这么个一个铜板都不到的东西,这会儿送出手了才觉得有些太寒酸了……
看着手里的面人,胤禔暗叹了叹气,自己属鼠他却属虎,怎么都差得远了。
不想胤禔再追问下去,胤礽赶紧转移话题,道:“说起来,昨日汗阿玛下的圣旨,大哥如今有爵位在身了,我似乎还没跟大哥道过喜。”
胤禔不在意地笑了笑:“那谢了。”
“汗阿玛还赐了你什么吗?”
“一块空地,”胤禔撇了撇嘴:“说是给我做贝勒府,不过要建起来怕也没这么快。”
康熙的意思自然是要他宫里多留个几年,当年他也是一直到三十七年封王之后才搬出了宫,这回就算提前也不至于是现在,何况他还没成婚呢。
说起这个胤礽其实是有些羡慕的,不用在康熙眼皮子底下过活,谁会觉得不好,他出一趟宫还得找各种理由借口,束手束脚,不像他的这些哥哥弟弟,私底下分府出宫后要做什么都比他方便得多。
他的这些哥哥弟弟,虽然比不上他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但他们以后都会有差事,有爵位,更甚者成为一旗旗主,要经营势力拉党结派,很容易,所以才会个个野心勃勃,眼巴巴地盯着他的太子之位,也许都像前朝那样,除了太子,其他的皇子全部当猪养,又也许他汗阿玛不是那么能生,他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
胤礽回过神,又笑着调侃道:“汗阿玛是想等着大哥成婚了再让你出宫吧?”
胤禔干笑,成婚,他现在还真的没多少心思考虑这事。
胤祉伸手捅了捅身边的胤禛:“二哥来了,我们要不要去请安?”
胤禛看一眼与胤禔正说笑着的胤礽,摇了摇头:“别扰着他们了,一会儿再去吧。”
胤祉支着下巴叹道:“真好啊,大哥现在都是贝勒了,我们还是每天念书,念书,还是念书。”
胤禛微抿起唇,想了一会儿,道:“三哥,汗阿玛最近不是也经常叫你去西暖阁听他与那些大臣商讨政事的,也许再过个半年一年你也能有差事呢,急什么。”
这倒是真的,胤祉也有十岁大了,对这些儿子,康熙的教育方式一概是拔苗助长,十岁大,在他眼里已经是可以听政的年纪了,所以这两个月,除了胤礽,胤祉也时不时地会被传去乾清宫。
胤祉敲了敲下巴,转头冲胤禛笑:“四弟,你呢?”
“我?”胤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掩去了眼里的神采:“我还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万字了,终于到二十五年了,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选秀
胤礽一回到毓庆宫;就发现给自己奉茶的太监换成了两个漂亮的小宫女,招何玉柱来问;他说是凌嬷嬷的意思,叫凌氏过来,她淡定地回道:“爷;她俩是皇上千挑万选特地指进毓庆宫来伺候您的。”
胤礽顿时明白了,是来教他通晓人事的。
胤礽如今有十三岁了,按宫里的规矩;也该是到了有人伺寝的年纪了;而胤礽心里清楚;其实是他汗阿玛迫不及待地想抱孙子了。
两个宫女年纪看起来比他要大个几岁,生得温婉娇柔眉目间又隐隐带着几分风情;胤礽对他汗阿玛挑女人的口味还是很满意的,这一后宫的主子,光说四妃,就是各有千秋,俱是不同类型的美人,虽说这封位还得考虑着朝堂上的因素,但真要是不能入眼的,康熙也必定不会勉强自己。
所以,康熙给他挑的这两个,要光说长相,胤礽其实是很满意的,可惜他目前暂时没那个兴致。
曾经他也放浪形骸,纵情于声色犬马,以此作为发泄,又或者说是一种掩饰,掩饰他心底的不安,彷徨和战战兢兢,但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再不济再痛苦的结局他经历过一回,就不无所谓再来一次,总归,再差也不过是那样。
所以现下来说,不说是要修身养性,只不过对着那虽然漂亮,但实则比自个还高一个头的宫女,胤礽根本提不起宠幸她们的欲望来。
但是康熙赐下来的宫女,又不能干晾着,所以胤礽思来想去,干脆就让她们这么每日伺候茶水,却也没有要去亲近的意思。
等日后他汗阿玛问起,再寻借口唐塞便是。
而此刻,另有一人,比胤礽还要苦恼些,胤禔从回宫之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大半个月才能下得来床,却也一直没有出过东头所的门,惠妃偶尔会来看他,多半是叮嘱唠叨,但是今日却是来数落他来的。
惠妃一进门,先是问过伺候胤禔的人他的身体如何,得到说已经好很多的了答复尚算是满意,皱着的眉却是一直没有舒展开,让人都退出去之后,便开门见山问胤禔道:“为何你汗阿玛前两日会跟我说这回不给你指人了?”
胤禔十五岁了,从他十二岁不到惠妃就急着给他塞人的作风来看,她等着他大婚已经等不及了,所以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帮他挑人,也一早与康熙提过了这事,康熙本意是十五岁还小,大婚的事并不需要那么着急,而且他那个时候人还在雅克萨,但是禁不住惠妃屡次三番地提及,最后便也点了头。
只是自胤禔受伤昏迷的消息传回来,这事就被耽搁下来,虽然如今大选的时候到了,但胤禔人还躺在床上,康熙就更加觉得没什么好急的,又听太医说他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不能操之过急要不会又落下病根子,便当即决定下来,不让他那么操劳了,成家立业的事情缓缓再说,再过个三年也无妨。
只是这样一来惠妃却是不满了,当着康熙的面不好说,就只能转头来数落胤禔,说他太莽撞不该只为了争功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丢了,最后又开始抹眼泪:“额涅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额涅怎么活?”
胤禔也很无奈,虽然出征前额涅一再叮嘱要争取背上军功回来,但真在他差点搭上性命之后对方却又后怕了,这就是做娘的矛盾的心思。
“额涅,您就别急了,成婚的事情,晚三年就晚三年吧,太医也说了我现在调养好身子要紧,更何况,今年那些秀女,您看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倒也是实话,惠妃挑来挑去,出身家世辈分还有朝堂上各种复杂的关系都要考虑,她好不容易挑了几个出来名单送去宫外叫母家人看,最后却都被否了,总是这里不好,那里又差一点的,康熙那里又不是顶上心完全指望不上,尤其在儿子出事之后,她也便有些泄了气。
胤禔拉着她的手宽慰道:“额涅,这事您别急,我心里有数的。”
“你能有什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