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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结果就被这么毫不客气地给推开了。
胤礽一看他是装的,便有些恼了:“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手伸过去抚了抚他的脸,胤禔摇了摇头:“你回去吧。”
“莫名其妙!”
胤礽没好气,丢下这话起身就走了。
☆、喂食
到科尔沁的第二日清早;胤礽早早起床去与康熙请过安,然后说了自己想去外头遛遛马;得到允许之后叫上雅尔江阿就出了营地,一路往西而去。
范毓文在离营地几里外的小河边等他们,眼见着胤礽两个出现;连忙迎上前来与之请安,随即又赔罪道:“是小民想给殿下您请安,来得劳烦殿下特地来此;小民心里委实是不安。”
“无妨;”胤礽从马上下来;四处看了看,道:“这地方风景还不错;爷原本就打算出来遛马,再说了爷也正有事要问你。”
“还请殿下直言。”
胤礽上下打量了范毓文一番,见他一身蒙古人装扮,不免好奇:“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
范毓文笑着道:“这不是要跟这些蒙古人做生意打交道嘛,穿成这样与他们好亲近些,小民这是入乡随俗呢。”
胤礽点了点头,又道:“爷听雅尔江阿说,你认识那罗刹国的沙皇?你们是如何结识的?”
“是认识,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挺不光彩的,彼得沙皇被他姐姐流放去了他们都城郊外的山村里,小民是在去罗刹国做买卖时误打误撞之下闯进了他在山林里建起的军营,差点就被他给灭了口,好在小民会点罗刹语,好说歹说才让他勉强相信了小民,不过那一回也是损失惨重,小民带去的货物几乎全都送给了他才捡回来这条命,再之后小民在他那里陪着他玩了好些天,彼得沙皇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到后来不但不怀疑小民了,小民离开的时候还给小民承诺日后他掌权了小民再去罗刹国做买卖,一定给小民行最大的方便。”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你倒是交游广阔,连俄国沙皇也能搭得上。”
胤礽不紧不慢地说着,范毓文小心看了看他的神情,就怕他会有所怀疑,而胤礽摇了摇头,道:“你能结交这么个人,也算是有本事,不过这事说出去难免让人不好想,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哥哥在朝为官,还是小心点的好。”
“小民明白了,多谢太子爷提点。”
胤礽笑着挑起眉:“彼得沙皇嘛,他日有机会,还得靠你帮爷结识他,你好自为知,爷自然不会为难你。”
范毓文闻言有些诧异:“殿下您想结识彼得沙皇?”
“日后再说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范毓文点了点头,又犹豫片刻,说明了来意:“殿下,其实小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殿下帮个忙。”
“你说吧。”
“小民听说皇上有出师准噶尔之意,小民是想请殿下帮忙与皇上说说,到时候可否允许我范氏随军经商,范氏愿为朝廷运送军粮,并出私财支援军饷。”
原来是这个,胤礽先是诧异,随即微眯起了眼:“范氏的野心可真够大的,一个洋铜采买已经让你们包办了,怎么,这回又打上了军粮的主意?”
“范氏的野心全在经商之上,家业做得再大,范氏也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范毓文不动声色地撇清胤礽的怀疑。
“运送军粮,出私支援军饷,这种亏本买卖于你们有什么好处?”
“钱是赚不完的,但是家业做太大了难免遭人眼红妒忌,能多为朝廷做些事有朝廷庇护着,睡觉也睡得踏实点,更何况,随军经商也不见得就是亏本的买卖,若是我们自个来这做买卖,总是有诸多的限制不便,随军队一块,那能去的地方就多了,即便是战乱之地,也还是有银子可赚的。”范毓文很坦然地便与胤礽说了实话,实则他对着胤礽,也不敢有所隐瞒。
“这样……”
“还请殿下帮小民这个忙,小民定当感激不尽。”
“行吧,这事爷记在心里了,不过现下也不急,要出兵准噶尔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你先回去做准备便是。”
“那小民先谢过太子爷了。”
范毓文离去后,一直在河边看风景的雅尔江阿走上前来,笑问胤礽:“太子爷,还要遛马吗?”
胤礽摇摇头;“你小子每回都输给爷,与你遛马没有一点意思,回去吧。”
他说完就翻身上马跑远了,雅尔江阿摸了摸鼻子,不输给你,你能给我好脸色嘛……
回营地之后,胤礽换了身衣服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赶巧他姨娘也在,正陪着太皇太后在说话,胤礽高兴之下便与她闲聊了几句,太皇太后的精神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胤礽打趣道;“乌库玛嬷果然一到了草原上人就精神了。”
“是啊,还是在这里自在。”太皇太后笑眯眯地点头:“你的这个小姨娘啊,可跟你一样嘴甜,最会哄人开心,有她陪着我说说话,我心里乐呵着呢。”
“是太皇太后不嫌奴才烦才是,能陪着太皇太后说话是奴才的福分。”赫舍里氏忙道。
胤礽笑了笑,又与太皇太后闲聊了一阵,与赫舍里氏一块退了出去。
“姨娘,我想跟你说几句话。”胤礽叫住正欲离去的赫舍里氏,见她面露犹豫之色,又道:“没关系的,你是我姨娘,我跟你说几句话,汗阿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计较的。”
赫舍里氏点了头,与胤礽一块慢慢走出了营地。
到了营地后边的溪水边,胤礽问她:“姨娘,怎么只有你一个在太皇太后那里?其他人呢?”
“早上我跟着皇贵妃她们一块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后来就被太皇太后单独留了下来陪她说话。”
“嗯?”
“之前有一回请安时与太皇太后闲聊,随口说起我先前随阿玛来草原上待过几年,太皇太后知道后就时常单独留我下来陪她说话,其实多半是太皇太后在说,说她以前在草原上的生活,我偶尔才能搭上两句。”赫舍里氏说着便笑了起来,显得有些无奈。
原来如此,胤礽的外公噶布喇曾任蒙古都统,带兵来蒙古驻守过一段时间,那时适逢仁孝皇后崩逝,赫舍里氏因为眼见着姐姐亡故受了打击精神一蹶不振,噶布喇便将她一块带离京城带来了草原上,在这青山碧水中过了两三年的自在日子,这才从姐姐去世的阴影里渐渐走了出来。
胤礽笑了笑:“这么说起来,我那张字条子是白写了,姨娘倒是已经得到太皇太后的青睐了。”
“可皇上那里……”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时常追忆往事,一定也很想念嫁到这边来的姑祖母,姨娘不妨去与汗阿玛提一提,接淑慧长公主回京去随侍太皇太后颐养天年,太皇太后会很高兴的,汗阿玛也会很高兴的。”胤礽随口提议道。
讨老太太欢心,这主意倒是不错,赫舍里氏却还是有些犹豫:“我的身份,贸然去与皇上说这个,似乎不大合适。”
“没关系的,一会儿我去与汗阿玛说说,他若是知道了你时常陪太皇太后说话,一定会去找你问话,到时候你再借机提起,不要说得太刻意了就行了。”
“那……谢过太子爷了。”
胤礽勾起嘴角:“姨娘与我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若是能得了圣宠,于我也有益处不是?”
赫舍里氏离去之后,胤礽又在溪边站了片刻,正也想走,转身便见胤禔牵着马朝这边过来,而对方也已经看到他了,大步上了前来给他请安。
“方才去找你何玉柱说你出门去遛马了,太子爷怎么一大早的就出门了?”
“大哥昨晚喝醉了吧,才起得晚了,这都日上三竿了。”
胤礽的话带着几分嘲讽,他可没忘了他昨晚借酒装醉,对着自己不规不矩地举动,此刻自然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胤禔对此却似乎并不介意,而是问道:“你用过早膳没?”
“尚未。”
“走吧,我带你吃东西去。”
于是胤禔也不要马了,拖着胤礽的手便拉着他回了自己帐篷去。
胤礽一看他说的早膳是那油腻腻的烤肉就很嫌弃:“你一大早的就吃这种东西?”
胤禔切下块肉递过去,又倒了杯羊奶酒给他:“配着这个吃就不腻了。”
而胤礽也确实有些饿了,便没有再推拒,接过去就大口吃了起来。
胤禔撑着下巴看着他的样子,眼里盈着笑意,胤礽奇怪看他:“你不吃东西吗?”
“看你吃就饱了。”
“……”
胤礽咬完最后一口,将那羊奶酒喝下肚,用丝绢擦了擦嘴,慢慢说道:“谢谢大哥招待了,爷吃饱了,回去了。”
吃饱了就不理人了,果然是高傲又不近人情。
胤礽见胤禔不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又添了一句:“我真的走了啊。”
胤禔失笑:“我要是说留太子爷再待一会儿,你能不走吗?”
“不能。”
“那你走吧。”
胤礽撇了撇嘴,转身就走了,笑意却是不自觉地浮上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一写到俩人单独相处的场景就很苦手,完全不知道咋下笔,唉……
☆、亲近
秋去冬来;一场大雪过后,紫禁城又是一派银装素裹;漫天风雪。
从乾清宫请过安出来,胤礽把身上的斗篷拉紧了些,对这寒冷的天气心中充满了哀怨。
“二哥。”
有人在身后喊他;胤礽转过头,来的是胤祉,立起的斗篷领子几乎遮了他的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来转去。
胤祉走上前来;恭敬地给他打千问安。
胤礽笑着道:“三弟;你又来晚了。”
“还没过时候,这会儿进去请安还来得及。”胤祉却是颇不以为意。
“那你去吧。”
胤祉谢过便准备转身进去;胤礽心思转了转,突然又喊住了他;“三弟,我听人说,昨日汗阿玛是不是给你点了名新师傅?”
“是啊,师傅半个月前才从盛京调回京,汗阿玛说,以后我就跟着他念书了。”
“那你可得用心学了。”
“二哥放心,臣弟会努力的。”胤祉连连点头。
胤礽又笑了笑,打发了他进去,也转身回了毓庆宫去。
胤祉的新师傅,就是那与李光地有嫌隙而被流放了盛京的陈梦雷,也是个书呆子,不过,似乎跟徐乾学走得还挺近。
回去之后,胤礽等了近半个时辰,陈廷敬才匆匆而来,一来便跪了下去请罪:“臣来迟了,耽误了太子爷您念书,请太子爷恕罪。”
“没事了,师傅你起来吧。”
胤礽示意人给他赐了座,这才慢慢问道:“师傅今日怎么这般匆忙,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陈廷敬说着微皱了皱眉:“湖广巡抚张汧被人弹劾了,因为臣与他是儿女亲家,方才皇上便找了臣去问话。”
“张汧被人弹劾了?”这个其实胤礽倒是不意外,只是问道:“是谁上的折子?”
“湖广道的监察御史。”
“那皇上都问了你些什么?”
“也就是问了问臣张汧的品性如何,别的却也没多说。”陈廷敬的样子显得很有些无奈,虽然康熙没有指责他,但他毕竟与那张汧是女儿亲家,即使皇上不说,也总有有心之人提起,总是脱不了干系的。
胤礽没有再问下去,拿起书本,示意陈廷敬可以开始了。
陈廷敬也收回了心思,认真与胤礽讲起了书。
下学之后,陪读的施世范小声禀报道:“爷,陈大人说的事情臣昨日就听人说了,原本也正打算告诉您的,上奏的那个湖广道御史,应该是得了明珠大人的授意。”
胤礽闻言有些诧异:“这湖广巡抚张汧不是他的朋党吗?”
曾经张汧因贪墨施贿被人上奏弹劾,是明珠一党倒台明珠被参八大罪状而撤去大学士之职的导火索,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却是明珠自个跳出来把人给参了,这倒是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施世范摇了摇头:“明大人两年前被撤了职,今年才跟着索大人一块官复原职,而张汧却是去年擢升的湖广巡抚,怕是又攀上了别的高枝了吧。”
“原来是这样,”胤礽想了片刻便又笑了:“明珠针对的人是徐乾学吧,只不过要参倒徐乾学怕是不容易。”
胤禔进到明珠府邸的时候,明珠正窝榻上抱着烟袋子吞云吐雾,胤禔受不了地皱起眉,轻咳了一声。
正享受着的明珠听到声响猛地睁开眼,看到胤禔便是吓了一条,慌忙掐了烟爬下床给胤禔请安:“爷您来怎么不让人进来通传一声呢,您看奴才这就失礼了。”
“算了吧,”胤禔笑得有些无奈:“叔公起来坐吧,我今个儿来是想问你个事。”
明珠让人给他上了茶,胤禔只喝了一口就开门见山道:“参张汧,是不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