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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屛离开之后的那三年,被南厉国人称之为‘妖孽出洞’的三年。
一切的序幕,是从睿王迎娶西衡和亲公主开始。睿王成亲的第二日,皇后突然中邪了一般,对着睿王破口大骂,丝毫不顾虑国母的威严,怒称睿王为‘逆子’,并且将睿王妃段瑞芷从鸾座的阶梯上给推了下去,导致公主左手骨折。
当夜,皇后寝宫突发大火,因为寒冬,风大,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烧毁了皇后半张脸,在太医们的全力救助下,皇后的凤荣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宫内开始流传废后的传言。
同时,朝臣请求皇上立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高。睿王因为新婚,与睿王妃深居简出,每日里两夫妻除了晨昏去皇后宫殿定省外,不见外客,与众多兄弟亦渐行渐远,连皇上安排的差事也已‘王妃不愉’的理由给推脱了。半年后,睿王因为没有公开支持七皇子为太子而被皇上厌弃。
同年年底,在皇上屏蔽了万难,将要立太子的前夕,皇后突发癫狂之症,在众目睽睽下刺伤睿王,混乱中七皇子撞倒了睿王妃,导致王妃流产,立太子之事暂时搁置。
第二年,二皇子以为官十罪,将七皇子的外祖家推上了风口浪尖;二月,北雍来犯,三皇子只请领兵,与北雍开战,皇未准。三月,二皇子与六皇子得到皇上的重任,委以筹建度假村事宜,七皇子大义灭亲,亲自监斩外祖门人数十人,在朝中以‘铁皇子’着称。四月,北雍夺城九座,皇上亲自请睿王妃休书西衡国君,支援南厉固守国防。睿王妃以伤子为由,拒绝私下向西衡国君请兵。五月,北雍夺城十五座,皇后亲至睿王府,请睿王妃修书西衡国君,以两国大局为重,睿王妃提出睿王出战,否则西衡不会出兵,皇后怒走。六月,三皇子与四皇子纷纷请兵,皇上立睿王为三品将军,领兵十万抗敌北雍,睿王出城。七月,西衡出兵与睿王夹击北雍。八月,首战告捷,北雍败退数百里。十二月,休兵待战。
第三年,朝臣再次请立太子,二皇子呼声最高,皇上暂休朝。二月,七皇子献祥瑞,得皇上大赞,称其为孝子,隔日,七皇子突发怪病,宫中流传皇子得罪了神仙,惹来灾病。不过五日,七皇子宫中又有三人恶疾,宫人惶惶不安。皇上下令暂封七皇子宫殿,皇后爱子心切,与七皇子共抗病魔。七月,睿王夺回南厉城池,并缴北雍兵将五万,大获全胜,不日凯旋。八月,七皇子痊愈,皇上突然宣布立其为太子,朝廷大哗。立太子不过半月,太子门人贪污受贿,包揽诉讼超过十人,朝中对太子颇有微辞。九月,睿王即将入城的前一天,皇上突至皇后寝宫,帝后大闹,皇后因构陷前皇妃之罪被打入冷宫。睿王入城,被皇上笑称‘赏无可赏,可要太子之位否?’太子当场晕倒,睿王被封一等护国大将军,封地无数。
同年十二月,皇后闯出冷宫,道出睿王身世,原来睿王是前皇妃之子,并不是皇后亲生。因皇后与前皇妃同时怀孕,皇后丧子,故暗夺皇妃之子李代桃僵,皇妃听闻自己诞下死胎,不久病逝。皇帝大怒,撤皇后印,废太子,同年最后一天,立睿王为太子,国定。
此后,世人皆称前皇后为‘妖后’,暗讽其心思歹毒,畜·生不如。
又是一年春来早,冬去的鸟儿纷纷回归故里,到处叽叽喳喳喜气洋洋。
六皇子刚刚从二皇子的府邸出来,不,今日起,二皇子也有了封号——寿王,同时,三皇子被封文王,四皇子为武王,七皇子为州王。
现在,六皇子只要一闭眼,都可以回想到今日朝堂上,太监宣读封号时,朝臣们意料之中或意料之外的神色。意料之中,自然是二皇子的封王,意料之外是七皇子的封号。州,是地名,南厉有二十多个州郡,用它来给皇子做封号,可见皇上对他到底有多厌弃。
兴许是想得太入神,一直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时,他才惊醒过来。
他的面前停着一辆马车,车的门帘上用暗线绣着四爪金龙,展着一对尖翅待振翅欲飞。
在皇城里的人都知道,这是太子秦子洲的车架。
六皇子只是疑惑了一瞬,就顺从的上了马车。秦子洲正端坐在内,单手擦拭着他的佩剑。那剑是他出征那一年打造的,剑身极其尖细,横在眼前的时候如一道银白的流行,转瞬即逝。这样的剑在挥舞时如同软鞭,刺入骨肉时却是契入人骨的骨钉,冰冷、坚韧,散发着没顶的杀意。
只从成为太子,秦子洲已经很少用剑,此刻见到他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剑身,让人有种浸泡在血池的危险感觉。
六皇子微不可查的打了个哆嗦:“太子殿下。”
秦子洲一心一意的擦拭着宝剑,六皇子端坐在一旁,竟然丝毫不敢妄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才一盏茶或者一炷香的时辰,秦子洲才慢悠悠的开口:“老六。”
“大,大哥?”
秦子洲将宝剑放在案几上,剑尖正对着六皇子的腹部,他说:“老六,三年了,你该告诉我她的去处了。”
六皇子一愣,傻傻的问:“谁?谁的去处?”
秦子洲抬眼,那双眼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如一只生长在冰天雪地里的天龙。这条龙随意的握住自己的剑,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仿佛在查看它的坚韧度,又仿佛是在仔细端详它每一个关节每一个角落是不是还残留着敌人的血迹。
六皇子下意识的倒退一步,盯着那时近时远的细剑,半响,才听得他吐出两个字。
“安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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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养条龙(1)
初夏;孟城的柳树已经垂满了河岸;放眼望去除了翠翠的碧就是连绵起伏的青瓦高墙。
城中的街道上;路人如织;孩童三三两两追打嬉戏;不多时就传来了小女娃的哭声。路边的绸缎庄的老板娘见着那小女娃难得的大哭,忍不住笑道:“这妮子;笑起来的时候个个都喜欢得紧,没想到一旦哭了;更加讨人喜欢。”
店铺里的婢女也伸长了脑袋去瞧:“哎呀,安安的门牙什么时候磕掉了一块?难怪哭得这么大声;原来是漏风了。”
孟城的商铺基本都几种在主干道上,前前后后哪家娃儿什么模样;哪家哥儿什么性情基本都能张口就来。这名叫安安的小女童正巧是街上不大不小一家酒楼的闺女,因为年纪小,少不得被其他的孩童欺负。
不过,哭得这么大声还是第一遭。
老板娘见安安身边几个男娃还在幸灾乐祸的说,“没爹的娃都是野种,安安是野种,安安的娘是寡妇”的喊,也不由得冷下脸色,挥手正准备让婢女去将安安哄哄,抱回她家去,却不想,这才一回头的功夫,再去看街上时,那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捡起了几颗石头,对着嘲笑她的男童就砸了过去。安安年纪小,力道也小,石头砸在男童身上不痛不痒,更加惹得他们哄笑。
但凡稚童大多是有口无心,可童言童语更是伤人。那安安瞧着自己收拾不了他们,直接跑去对面最大的一家茶楼边,对着乞讨的几个小乞丐道:“你们想不想吃饭?”
孟城的乞丐不多,大多是‘熟人’,每条街上还有个土霸王。安安找的那个乞丐真是这条街上最有名的一个小霸王,没名字,他给自己起名叫张牙。
张牙抬头见是安安,知道她是不远处酒楼家的宝贝女儿。他是个机灵的,刚才也听了那些男童的嘲笑,这会子见安安询问,自然知道有‘生意’上门,就点了点头:“姑娘给我一只鸡,我就替你收拾那几只猴子。”
安安听张牙说那几个男童是猴子,本来气得彤红的眼眶顿时亮了亮,点头道:“你先收拾了那几只猴子,我带你去我家吃鸡。”
张牙伸出手:“一言为定?”
安安早就见过这些乞丐们的行径,学着其他乞丐的模样,与他对掌:“一言为硬!”
“是定。”
“硬?”
张牙:“…………好吧,我就硬给你看看。”利索的跳起来,对着不远处的暗巷里招了招手,就有个瘸腿的小个子跑了过来,张牙对瘸子道,“去,找那几位爷讨个饼吃。”
瘸子是个老手,老道的点点头,捧着那缺了口的饭碗就跌跌撞撞的那几个男童走去,刚路过一人旁边,似乎被对方撞了一下就啊呀的倒在了地上,那几个男童回头一看,是个乞丐,顿时都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学着自己的父亲大喝:“滚开!”
瘸子颤巍巍的举着破碗:“爷,好歹撞伤了我,打发点赏钱吧!”
瘸子手上脏兮兮的一层黑的黄的,伸到一个男童的面前,那童子的老爹做的是禽肉买卖,他看见瘸子的手就感觉看见笼子里的乌鸡爪子一样,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瘸子利索的打了滚,身上更加肮脏,还一边滚一边哎哟哎哟,“打人啦,杀人啦”的乱喊。
瘸子这么一喊叫,暗巷里面就冲出来好几个乞丐,隔着街道对瘸子问:“谁杀人了?”
瘸子指着那几个男童,双方一看,男童只有三人,乞丐虽然瘦小却有四五个,一方气势汹汹的往这边冲,一方就胆战心惊的往后退,直接沿着街道追打起来。男童们何曾见过这种架势,一边跑一边哭爹喊娘,只喜得安安拍手叫好。
绸缎铺的老板娘看了个完整,真正哭笑不得,赶快让婢女去哄了安安回家,张牙自然跟随在身后。
安安家里的酒楼叫福禄楼,名字俗气,生意倒是很好。城里老少但凡有喜事寿宴谢师宴都爱来这里摆酒,图的就是它的名字好。
安安直接走后门回了家,挥别了好心的婢女,自己领着张牙往酒楼厨房里去。现在还是下午,再过半个时辰才会有客,厨房里就大厨在指挥着帮工们炖汤择菜。安安独自进了厨房,揪着大厨听了口,才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厨子大叔。”
厨子见是她,擦干净了手:“小老板,可是饿了?今天我阉了醉鸡,要不要给你切只鸡腿。”
安安怯生生的道:“大叔,我想要一整只鸡。”
大厨问:“一只鸡太大了,小老板你吃不完,到时候不肯吃晚饭,老板娘会揍我。”
安安也想起了自家娘亲的拳头,缩了缩脑袋,磨着大厨说了很多好话,怎么都不肯。安安没法子,又跑去前面楼里,半响,才找到一个老头子,拨开对方的算盘,直接爬到老头子的身上,摇着他的脖子:“曾祖爷爷曾祖爷爷,我要吃鸡。”
安老爷子被宝贝曾孙女摇得头昏脑胀:“鸡,哦,鸡厨房里有,你去吃,别吵曾祖父算帐啊。”
安安得了准话,理直气壮的去厨房要了一只鸡,直接记账在了安老爷子的头上,把鸡塞给了后院等着的张牙,再次许诺道:“以后你还帮我出头,就还会有鸡吃。”
张牙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点头,叼着鸡腿捧着鸡的跑了。
等到了晚上吃饭,安安因为心情高兴,吃了两大碗饭,安老爷子很是欣慰:“安安在张身子啦,下午的鸡好吃吗?”
安安心里一咯噔,暗叫坏了。果然,饭桌上,她的老娘就开问了:“你吃了鸡,还能吃下两碗饭?”
安安哭丧着脸,不敢再撒谎,只好把下午的事情都说了,安屛一听冷笑一声:“多大的老板啊,开口就许了人家一只鸡,你知道我们福禄楼一只醉鸡要卖多少银子吗?”
安安:“不,不知道。”
“十两银子。”
安安瞪大了眼:“那不是我一年的饭钱吗?”
安屛哼哼道:“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大老板啊,一口气就花掉了你一年的口粮,多阔气。”
安安张口结舌,半响,两行眼泪就直接飙了出来,哭得比下午还伤心:“我的饭钱,娘,我是不是要饿一年才会有饭吃啊?”
安屛故作深沉的想了想:“对。”
安安看了看自己的饭碗,再看了看桌上的三菜一汤,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