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养龙-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止孟城的本地人。这是明面上,暗地里的护卫基本全都是太子的亲卫,他可没有留一个人放在我身边,也不想想,本宫若是出了意外,他这太子的位置至少也要塌掉半边。”
    段瑞芷不停的抱怨,又让人重新整治了一桌子早膳,这一次有宫女一样样的用银筷子试吃后,两人才开动。
    段瑞芷指着那名宫女对安屛道:“她是医官,只要是药材就没有逃得过她鼻子的,送你了。”
    安屛想起这位太子妃方才的抱怨:“那你呢?”
    段瑞芷笑道:“放心吧,我是个祸害,秦子洲没有等上皇位之前,我还是会继续祸害下去。”
    只要不提及肚子里的孩子,安屛意外的发现她居然能够平和的与段瑞芷交谈。这位太子妃性子很是活泼,说话直来直去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段瑞芷也说起在王府之时与秦子洲的趣事。
    “告诉你,原本在成亲那一日我就死了。我不想嫁到南厉来,如果不是某个人骂了我一顿,我还会继续逃婚。那个人啊,古板、正直、严肃、是个非常讨厌的人,说我只知道享受世人赠与公主之人的荣华富贵,我却不愿意承担身为公主的责任。我被他骂得可惨了,从来没有人敢那般对我,皇兄和皇嫂都不会,父皇母后更加不会,他们都很宠我,只有他对我凶,骂哭了我很多回。”
    “我听了他的话,远嫁来了南厉,可我依然心不甘情不愿,我预备在圆房之时,暗杀了睿王。”段瑞芷轻轻一笑,明明是任性残忍的话,从她的笑容里只看到轻松和解脱,“我杀了睿王,再自裁。那样,我既完成了和亲的任务,也没让别人沾污了自己。”
    她叹口气:“好在,睿王也不想圆房,他根本没有来新房,自己住在了前院,一直到第二日一起去拜见你们南厉的皇帝。从那之后,前院是他的,后院属于我的,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还签订了条约,哈哈,他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段瑞芷伸出两手指,做出剪刀剪动的动作,笑得狡诈,“毁了他的子孙,这辈子他永远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
    晌午的庭院几乎看不到阴暗,南厉的冬日来得很晚,要到十一月才会有雪。此时,凋零的花瓣在泥土里慢慢枯萎,一切都那么的静谧,让人心如止水。
    “太子妃您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我,太子是真正将我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我一直是他唯一的……妻子。”
    段瑞芷端着温热的茶盏,从胸肺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并不止ruchi 。我还要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为秦子洲生儿育女,在我而言,我恨南厉,不止是娶了我的秦子洲,如果可以,哪怕是死后,我也不想留在这异国他乡。”
    成长与责任,是扎在段瑞芷骨血里的刀,一日日不停的割着她的血肉,让她痛苦不堪,死又不甘,活着,也完不成最后的愿望。
    *
    安屛几乎是被血腥气给熏着醒来,不知什么时候段瑞芷已经离去,她的身边换成了沉默寡言的秦子洲。
    安屛推了推他:“别粘着我,太脏了。”
    秦子洲闷不吭声的起身去沐浴,原本这个宫殿已经让给了安屛母女居住,他睡在偏殿,发生了今日这事,他又开始守在了安屛身边,沐浴完后自然是又上了床榻,不顾安屛的推揉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无法动弹。
    安屛艰难的转动脑袋,问:“安安呢?”她原本在自己怀里一起午睡。
    “在偏殿,我重新安排了人,以后你不管去哪里都要让人跟着,别任性。”
    安屛一听,难不成他会放自己出去?刚刚一喜,又想起皇后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沉默一会儿,道:“你依然要带我回宫?”
    秦子洲将薄被拉高了些:“嗯,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哪怕我会死在皇宫里?”
    “我会让你陪葬。”
    安屛冷笑:“我要谢太子的恩典吗?”
    秦子洲略动了动,对视着安屛的眼睛:“你根本不用怕,相比你与孩子,我面临的暗杀更加多,哪怕是死,我也会死在你们母子前面。”
    安屛干脆的转过身。
    秦子洲梳理着她铺在枕上的长发:“我再过半月就要回宫了。”
    他走了,安屛也知道自己得不到自由,所幸闭口不言。
    “我先回宫安排一切事宜,之后会有心腹护送你来皇城。”他亲昵的在她发顶吻了吻。这个男人,在他还是安云起之时就喜欢半夜爬安屛的床,是安先生之时是随时随地护着安屛的大男人,等他成了秦子洲,他就是专断独权的太子,容不得任何人的违逆。这种小动作比不安云起的撒娇耍赖,更没有安先生的安心宠溺,可只是小小的一个亲吻,安屛却感觉到了他的担忧、慎重和紧张。
    这已经是身为太子的秦子洲难得的温情表露。
    安屛将头深深的埋入被褥里,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
    *
    果然,不过半月秦子洲就走了,同时离去的还有段瑞芷。
    孟城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官府答应规划出相邻的一条街道作为原商户的赔偿,全部的店铺可以在新街上续租。众多商贾和劳工涌入孟城,同时,孟城通往北雍与西衡的商路也在逐步的扩宽,添加驿馆和驻兵。
    如今已经是十月底,秦子洲与段瑞芷要赶一个月的路才能到皇城,护卫众多,车程无论如何也快不了。
    到了十一月初,天气乍然冷了下来,树上的枯叶似乎在一夜之间飞去了天涯海角,再也看不到一片残叶,秋风瑟瑟,连行宫的护卫都换上了冬衣。
    整个行宫好像随着秦子洲等人离去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有时候安安出去玩耍,安屛自己一人坐在殿内,恍恍惚惚的会觉得时间都停止了一般。所有的宫女都像是被人操纵的木偶,除了传唤,一整天都木头似的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毫无表情,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
    安屛觉得憋闷,闷得她都要喘不过气来,如果行宫是皇宫的一个缩影,那么不用去皇宫,她就能够把自己活活的闷死。
    她的肚子已经有了五个多月,哪怕是穿着宽松的襦裙也能够看清高高隆起的肚腹。她不敢让自己继续闷着,少不得去庭院里走动,偶尔也去水榭钓钓鱼,看看锦鲤和乌龟相互吐泡泡。更为无聊的时候,她就会翻看秦子洲留给她的书籍,开始念书给肚子里的宝宝听,安安现在由段瑞芷特意留下的女官教导规矩和读书,每日里临睡前也会与肚子里的弟弟说话。
    下旬,第一场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将行宫镀上了一层白纱。
    安安大清早的就爬起来在庭院里堆雪人,雪不厚,雪人堆成土丘,黑珍珠串作眸,娟纱卷成红鼻子,安安费力的滚着雪球做雪人脑袋。
    安屛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自己就裹上狐毛披风想要去凑个热闹。
    廊下避风处,几个宫女正在悄声细语,安屛混不在意,一路走过,冬风突起,宫女们的只字片语就钻到了耳廓。
    她顿了顿脚步,看了看不远处依然自得其乐的女儿,依稀的听到了‘太子’‘被刺’等词。她不动深色的靠向柱子后面,只听得一个宫女惋惜道:“几位皇子当中,也就太子殿下最为仁厚,从不随意打骂宫人了。”
    “那是你没犯事,”另一名宫女嗤道,“你忘记上次人参的事情了吗?我有一位相好的姊妹就牵扯其中,死状极其凄惨,听说一身的骨头都碎了,那厨子更是被活生生扒了皮,被架在了火堆上逼供审问的。太子仁慈?那是你知道得太少。”
    原先那宫女反驳道:“就你知道得多,那你说说看,这次太子还活不活得下来?听说太子妃当场就丧了命,太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太子殿下……”
    安屛只听到脑中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任何话语了。


☆、66

太子与太子妃遇刺;太子妃香消玉损的消息不过半月就传到了皇城,孟城的消息也晚了三四日。

    安屛一直被困在行宫,宫里的人都知道她怀有身孕,任何消息都被留下的管事女官给截了下来,力求孩子能够平安顺产。可天底下最难防的就是人的嘴巴,宫女们私下传播讯息的速度非常人可比,谁也不知道安屛偷听到消息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宫女们的无心之举。

    管事女官是太子的人;明面上是她在管事,暗中另外还有一人,自然是很多年前就负责保护安屛的张家娘子。

    安屛惊闻噩耗,当场就差点晕了过去,靠在柱子上才堪堪稳住身形,张家娘子一直随行在她的身边,此时也露面扶住了她,丝毫没有惊动不远处的宫女,就抱着安屛回了殿内。

    安屛满头的苍白,浑身发颤,不过一会儿就汗如雨浆,一双眼在眼眶里不停的震动,显然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任凭张家娘子拍打问话都毫无反应,无法,只能让人去请太医来,秦子洲很怕安屛出意外,离开之前依然留了两位太医。

    太医来了;管事女官自然也来了,见了张家娘子丝毫不意外,问:“怎么了?”一看安屛的凄惨模样,也吓得花容失色,勉力维持面上的冷静,“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在把脉;张家娘子直接报给了女官几个人名,自然是私下说话的宫女名字。她一直在暗中行走;对行宫里的人全都认了全,谁是皇后留下来的;谁是太子妃的人,谁是太子的,甚至有多少是其他皇子插·进来的暗桩她都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都清理了,自然是都有用处。

    太子遇刺的消息她比旁人知道得更加早,因为没有后续她也就没有告知安屛,不能否认,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怎么说,说到什么程度都是个学问。宫女们透露出来也是个途径,安屛的变化更是让她心惊,谁都知道,行宫里的人,别说是明面上还是暗里保护的,全都系在安屛一人身上,她出了岔子,这里的人都没有活路。

    管事女官一听,立即就出去了,不多时就听到宫女们呼冤,侍卫们动作麻利,堵了嘴,直接拖去审问,不管问出了什么,命都是不在了。

    不说安屛那边兵荒马乱,江德弘知道消息比安屛也晚不了多久,只差半日,还是从孟城的官员口中得知。

    商铺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过了年,所有的铺子就要搬迁,因为快过年,西衡的官员们不可能回去,每日里喝茶逛街看着孟城人忙碌,倒是难得的偷闲。

    正巧当日段无悔也跟在了江德弘身边,陪他在茶楼闲坐,陪同的孟城官员们说起最近的传闻,自然就说到了太子,说到太子,自然也就说到了太子妃。

    “听说是阴差阳错下替太子挡了灾,一息之间就没了气息,可见那些刺客是铁了心要了太子的命,那箭上抹了见血封喉的毒。”

    江德弘手中的茶盏还没坠在桌上,段无悔已经跳了起来:“怎么可能?!皇姑姑……”

    江德弘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无悔,坐下!”

    段无悔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眼中泪水云集,江德弘脸色一沉,段无悔瘪着唇,用尽了力气才把泪水都吞了下去,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的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头就无力的靠在了江德弘的身上。

    江德弘歉然道:“这孩子很投……太子妃的眼缘。太子妃还在行宫时,认了他做义子。”摸了摸段无悔的脑袋,周围的官员立即表示理解,只说太子妃性子如何如何好,又有多喜爱孩子,又惋惜她至今未曾留下一子半女,竟然就与太子阴阳两隔了。

    西衡的官员们对于段无悔‘皇姑姑’的称谓很是迷惑,想到孩子惊慌失措时都有些结巴,段无悔之后也一直揪着江德弘的衣袖,埋着脑袋,从旁边看去,只看得到他红透的耳廓,就印证了害羞的猜想,倒也没有多说。

    段瑞芷身份非凡,她的逝去说不定会改变西衡与南厉皇室的一些默认合约,故而西衡官员们说话也越发小心翼翼了,生怕被南厉官员们探出什么话,一场茶话会就在各有所思中结束了。

    回到马车,江德弘才发现衣袖湿·了大块,心里怜惜更甚,不由得将段无悔抱在了怀里,想要安慰,自己心口也疼得厉害,喉咙间更是堵了无数的细碎石头,说不出一个字。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当年自己的一句话就会让段瑞芷走上无归路。他只是想要她承担起身为公主的责任,而不是为了异国的太子而舍弃自身。

    这么想来,江德弘又回想起段瑞芷伤寒时,心如死灰的模样,兴许,她是自愿去替太子挡了那么一箭,因为……她早已生无可恋?!

    这个想法一旦在心里窜了出来,立马就生了根发了芽。

    段无悔无声落泪之时,就猛然听到两声掌声,泪眼朦胧间,抬头一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