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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霍奇。”罗西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又想到了那个“To Aaron”，这才恍然大悟道：“霍奇探员的孩子？”
“嗯哼，艾伦的孩子。”威廉倒是微微吃惊，没想到罗西竟然知道Jackie是谁。
“那么你是谁？”这不能怪罗西疑心病太重，而是霍奇的孩子为什么是由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威廉看起来既不像霍奇的亲戚，也不像孩子的妈妈。
威廉没有生气，在他看来，罗西是在担心保护他的宝贝教子，有人关心小Jackie，他为什么要生气？他从容地解释道：“我是艾伦的朋友，Jackie的教父，本来艾伦答应他去游乐园，结果一个案子又给叫走了。”
“Well，这就是我们的工作。”罗西接受了这个解释，威廉看上去并没有恶意，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他们对话花了不少时间，后面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威廉道了声抱歉，抱着Jackie，拿着书离开了。
威廉依旧带着Jackie在私人花园里玩闹，连午饭都是在那里吃的。在伺候完Jackie喝完牛奶后，威廉才有机会去吃盘子里已经冷掉的鳕鱼排，不过傻瓜教父却毫不在意，笑眯眯地替Jackie擦掉嘴上的奶渍。
小小软软的小生命带着软绵绵的奶香味，Jackie玩了一个上午，早就撑不住歪头睡着了。威廉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维尼熊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替怀里的孩子盖上。
不过，威廉并没有机会盯着眼前纯洁无暇的小天使看太久，因为他接到了霍奇的电话。
“你还在我家吗？”霍奇的声音非常焦虑。
“我带Jackie出来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有个疯子盯上我们了。他杀了吉登的女朋友……Anyway，威尔，替我看着Haley和Jackie好吗？也许是我担心得太多了，但是……我没法冒险”从霍奇的声音可以听出来，情况十分的糟糕。
“他是只盯着吉登还是盯着BAU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霍奇抿着嘴唇，弗兰克显然针对的是吉登，但是他却在死者身边留下一张卡片，除了提到珍妮外，还留了一句话：替我向霍奇探员问好。
霍奇心里非常不安，但是只是一句话而已，他没法凭这个向局里申请保护，只能请求好友威尔的帮助。他知道，威廉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Haley和Jackie的。
“我这就去找Haley，嗨，别担心，艾伦，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不然谁都别想动Haley和Jack一根头发。”威廉认真地说道。
霍奇还有案子要去分析，他们很快挂了电话。
威廉小心地把孩子抱起来，说实话，他一点都不乐意带着Jackie回去，如果真的有人盯上BAU，怎么会不把霍奇的住址给记清楚？他一个人回去还没问题，带着一个才一岁多的孩子？他不愿让怀里的天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宝贝，教父去接妈妈，你在这里好吗？教父带你去一个叔叔那里。”威廉唤醒睡眼朦胧的小Jackie，看着小家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直接往旁边的酒店走去。
罗西结束了签售会后，本来打算享受一下雪茄和大餐的，却被威廉拦了下来。
“有事吗？”
“替我照顾一下Jackie好吗？”威廉直接开口说道。
“发生了什么？”罗西察觉出不对劲来。
“艾伦的案子，有一个疯子在外面，我要回去照看霍奇太太，但是不能带着Jackie，如果真的有人守在那里就太危险了。”威廉简短得解释道。
“你应该打911，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我怀疑有人要对联邦探员的家人动手，罗西先生，你知道他们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不是我想要讽刺他们…但是，替我照看一下Jackie，就半天。”威廉看着罗西，仿佛只要他拒绝，就会直接离开似的。
“All right。”罗西摊了摊手，说道：“我会保护好Jack，我保证。”
“如果如果我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来找你。”威廉当然相信罗西，这个人的本事都清清楚楚地拍成美剧，论侧写能力，他甚至比霍奇还要强，关键是，他绝对是个好人。
Jackie似乎知道他被教父交给了一个陌生的叔叔，被罗西抱住的时候，小家伙看起来十分不安，仿佛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水汪汪的眼睛直往威廉那里望，看到教父没有理睬他而是要走开时，他再也忍不住了，张开小嘴“哇哇”哭起来。
“No，No，宝贝。”威廉一听那软糯的哭声就要投降了，他转身走回来几步，却又生生停住脚步，他必须立刻回到Haley身边去，说实话，他的感觉很不好。
对他们这行来说，预感不能尽信，但是威廉的预感往往很灵验。
“Please，Just……照顾好他。然后打个电话给艾伦，告诉他Jackie在你这里，而我去找Haley。”威廉强迫自己无视教子惊恐不安的哭声，打车立刻前往霍奇的家。
第22章 风雨欲来（二）
威廉赶到霍奇家的时候，Haley正在听着耳机拖地。
“嗨，威尔，你来了……Jackie呢？”Haley看着几乎是跑进家里的威廉，然后问道。
“他很安全，嗯，和另一个FBI探员在一起。”前任探员，威廉在心里补充道。
“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很难说。”威廉思考着台词，然后婉转道：“艾伦的案子似乎有些麻烦。”
Haley并不笨，相反她是个相当聪明的女人，她仔细想了想，问道：“那些变态要伤害我和Jackie，来威胁艾伦？”
“不确定，也许是，也许不是。”威廉站到窗边，小心地往下望着，补充道：“但是，我们宁可相信有这件事，小心总是没错的。”
“艾伦让你来保护我和Jackie，要到什么时候？”
“放心，到了晚上就可以了。”威廉点头道，“你看，结果只有两个，要么那个混蛋被抓住了，警报解除。要么就是让他跑了，而且确定他要对付你们，到时候就会有专门的人来保护你们。所以，我的作用是临时的。”
“Oh，no。”Haley捂住胸口，道：“艾伦怎么样？”
“Fine，嗯，就目前来看。”威廉想了想，走到Haley身边，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Haley，有我在，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一家人，除非我死。”
Haley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威廉想到，然后一边警戒着外面，一边放低声音在另一间屋子打电话。
“听着，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今天要做什么，也一点都不关心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只是让你知道一件事，如果哪个son of bitch敢动艾伦霍奇一根头发，你就死定了。No，我不听解释，你很清楚你还能好好地待在美国而不是在关塔那摩的原因，想清楚是谁保你的？我付出代价让你能在特区来去自如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你看顾艾伦霍奇，What I say你发现任何不对劲，任何会伤害到他的存在就立刻告诉我。结果现在是我收到的消息打电话给你！”
“No，No，你有这个时间来向我解释，不如立刻马上去做你的工作。Anyone，你觉得会是构成危险的人，直接开枪，Right！任何后果都是我来承担，现在，Fucking you understand需要我和你再重复一遍：如果艾伦霍奇出了任何事情，你下半辈子就在潮湿的秘密监狱里等着发霉好了？”
威廉挂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
“嗨，我亲爱的尼尔，我的朋友，好久不见。……Well，你知道，麻烦总是一个接一个。……嗯哼，你真了解我，我早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哼哼，开个玩笑。”
“我只有一个名字，他是美国人，在逃连环杀手名单里面你肯定能够找得到他，But，他不是重点，重点是谁在帮他，一定有什么人在他背后，Find him！……尼尔，我们都知道，很多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别问太多好吗？……好的，亲爱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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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全是弗兰克的M。O，这就意味着……”霍奇看向自己的队员。
“不可能，这个家伙极度自负和自傲，他不会和其他人合作的。”Morgan摇头。
“但是他的女朋友逃走了，从受害者的伤口可以看出来，过度杀戮，他非常生气，甚至……我不知道，恐慌？担心他的女友再也不回来了？”Emily看向犯罪现场的照片。
“弗兰克喜欢杀戮，但是他不会这么折磨他的被害人。他的M。O无关性/欲。”Reid指着照片补充道：“所以，确实有第二个人，我们之前一直被吉登和弗兰克的事情给蒙蔽了，事实上，他就在那里，只要找到他……”
“我们就接近真相了。”
“关于unsub二号，我们现在有什么信息。”霍奇冷静地说道。
“如果是两个人犯罪的话，一般都会有主犯和跟随者，在这个案子里，弗兰克一直是在明面上的，看上去他似乎才是支配者，而且我们都知道他的人格分析，他从来不会服从或是跟随其他人。”Reid飞快地说道，“但是unsub二号，没错，他确实隐藏在暗处，但是却丝毫没有受到弗兰克的控制，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不合常理。”
“如果他们只是合作者呢？”Emily问道。
“这就说得通了。”Morgan点头道：“他们的目标不同，所以没有谁处于支配者的地位，他们只是一同合作，然后各自对付各自的目标。”
“弗兰克的目标是吉登，我们都知道，那么Unsub二号呢？”
“看来是我。”霍奇轻声说道。
“那张卡片，最后的‘ps’，不是弗兰克写的，是Unsub二号写给霍奇的。”Reid说道。
“可是，他是谁，为什么针对霍奇？”
“Well，这个很常见，以前办过案子得罪的人，逃出来的精神病，还有想要挑衅的连环杀手。”Morgan说出一大堆的可能性。
“现在都是弗兰克做主导，Unsub二号很聪明，他没有透露给我们多少信息。我们甚至不清楚他的M。O；除了他留下来的那具尸体。”
“让我们先抓住弗兰克。”霍奇果断地下了结论。
“现在，再看一遍，我们遗漏了什么。”
这时，霍奇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接起来：“艾伦霍奇，你好，罗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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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上午不该对艾伦发脾气的，对吗？”Haley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What？”将视线从窗外收回，威廉想了想，然后说道：“你是说……不，这不是你的错。”
“我和艾伦是在学校排练节目的时候遇到的，他就这么走过来，然后问我，这就是排练的房间吗？我和他说是的，可是他没有走，反而坐下来和我聊天。”
“那说明他对你有兴趣。”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明是个很拘谨的男生，却一直不停地和我说莎士比亚，天知道我那天最不想提的就是莎士比亚。一点眼力都没有，对不对？”
威廉脑海中想出了一个褐色头发的青涩学校男孩，想着办法地和一见钟情的女孩子套近乎，却一点都没法发现对面的女孩脸越来越黑……然后，他很不厚道地笑出来了。
“我完全可以想象这个画面，Haley，一点都不‘霍奇’的场面。”威廉点头道：“然后呢？他开始追你？”
“Yeah，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还偏偏装着自己是偶遇。”Haley也笑起来，说道：“但是，我慢慢发现这个男生很可爱，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善良正直，温柔体贴。Well，你知道的，学校男孩总是那么几类，要么就是吸毒酗酒，要么就是懦弱的书呆子，要么……但是，艾伦和他们都不同。”
“让我确定我想一辈子和他在一起的是一件事，那天我们约会完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送我回家，走到路口的时候，有一群街头混混在骚扰一个女孩子，不是没有路人，但是没有人敢上去阻止。甚至都没有人打911的电话。”
“艾伦去了？”
“他先让我躲到一边打电话报警，然后就这么上去阻止他们。当然，他们打起来了，五个对一个，即使这样，艾伦也没有吃亏，他身手很好。”
“看来从学校时期起，他就具有联邦探员的正义感和使命感了。”
“没错，那天很危险，因为那些人不仅仅有刀，还有一把枪，如果警察没有及时到的话，艾伦就不仅仅是受伤骨折了。”Haley想到当时的情景，微笑着道：“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没有人能比他更加勇敢和有担当。”
对自己的信仰和所爱，绝不背叛；对世上最为凶残的恶棍，绝不退缩；对威逼的强权和不公，绝不低头。永远遵守自己在星条旗前的誓言，即使是他的敌人也不得不钦佩于他。
威廉暗自低笑了一声，也许，这就是艾伦吸引他的原因了。这样一个男人……
“Haley，艾伦爱你，很爱你。”
“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