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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摘星阁下的灰烬,胤祯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样子的表情才合适——想过四哥不会见自己,也想过四哥会遁迹江湖,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四哥会就这么自焚——以着四哥的破脾气,被这般的算计,不是应该加倍算计回来?看看上辈子自己跟八哥九哥的下场就知道了!怎么就这么的走了!
也好,四哥,四十年后的封神台,四哥可别再躲避弟弟!
封神一役早已经成为过去,四十年眨眼而过,几乎来不及数算自己得着了什么人就站在了封神台前!
左手执榜,右手执鞭,南面站定。
四哥,四十年不曾一梦!你果然决绝至此!
不过,既不得你爱恋,能得你纪念也好。纵然你不愿见我,纵然只能是我思慕于你——只要你永远记得臣弟就可!
至于夜半无人时想起臣弟,是深沉缠绵,又或者是仇深似海……臣弟早已远去,身后是否洪水滔天……
却是管不得了!
只是,四哥,你却切不可忘记臣弟啊~不过,四哥向来事多,记得多,忘得也不少,千万莫忘记了臣弟!
眼中轻狂闪过,哼,呵呵哈哈哈哈!我不配站立在他身边,你们就有资格陪他永久?既然是一起起了那见不得人的心思,那么何妨一起沉沦!
皇父,莫怨胤禩不孝。自幼心高阴险……哼!那也是您纵出来的!
说起来,连着老四在内,谁不是您老人家打磨出来的呢?
姜子牙——或者说胤禩眼里闪烁着疯狂,左手迎风一晃,随着榜单展开,台前的混沌慢慢的消失。胤禩缓步走到神台正中,神情肃穆,如同前世巅峰时期一般肃立台心等待:四哥,可是要按时来,不然,八弟可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略略的闭上了眼目,平息了下心绪,心中疲惫得厉害,当年轻易攻进朝歌时他就知道事情要遭,再在那摘星阁里看见一几团灰烬的时候,他几乎是连哭泣的力气也没有了——倒不是跟老十四一样,因为觉得逼死了四哥而难过——逼死四哥……老十四太看得起他自己,也太看得起他胤禩了!要是四哥不愿意,谁能逼他做什么?前辈子自己几人做的够狠、够绝吧?那才是彼此一日诅咒三回……不也没逼死他,反倒是风霜雪雨一路成就了他?!
所以,胤禩从来就不觉得胤禛引火自焚是被逼迫的——只怕跟上辈子自己等人步步紧逼反倒是逼得他立定了心意一般,他借着朝歌之乱提前离开了——这样,也就免了跟皇父之间的尴尬不是?而且,只怕四哥也是料定了皇父会这般认为他自焚的缘故,不会在封神前去打搅他——四哥一向是鸵鸟的很,不然太子一废前还不够昏聩?二废前不曾显现癫狂?!偏他还能一边“修心养性”,一边仍然以着太子拥趸自居!知道退无可退,这才是激流勇进……
何等的鸵鸟了得!
老十四,你真以为,八哥会幻想得到天下就能得到他?那又不是个女人,神仙做媒、天下为聘,娶之可也!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本以为,前世尊卑所限,今生总可以一决胜负,可是谁知道,他今生居然连正眼瞧瞧自己也不愿意?!
如何能够甘心!
哪怕是自己即将赢得了他的天下,原以为他总会正眼看一下自己,谁知道他居然一把火避开了一切,这算什么?自己真就差劲到你看一眼都嫌脏的地步!真是岂有此理!
只,你既然不愿意看,我再争下去有什么意思?也罢也罢,这姜子牙本就只是辅弼的命,硬要再爬……上辈子的教训也还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何必在那不值得的地方挥霍?
原以为,以着自己的本事,又是这么巴掌大的国土,还是辅佐这么一个得人心的主子,该是嘴简单不过的一件事!须知自己的本事手腕历来便是不差的,不然自己那挑剔严苛的四哥不会再那么个时期还盛赞自己:朕之皇八弟部务皆忧——虽说听得这般说法的时候,兄弟们一起评论其虚伪,可是心中也还是高兴的很的,那人一向不出那种违心之语,这般赞,那边必然是真这般认为了!只是若是让好四哥知道被他这般盛赞的弟弟连这还不如大清一省之地版图的地方也治理不来的话,怕不是要笑得漫天滚了吧?
可是,他是真的治理不来啊!谁能知道那些敲锣打鼓反商的大臣们会这般“快”的再次闹事呢?原以为既然立国初期人心不稳的时候也没能闹腾,那就是真心的认可了以周代商的事实——虽说不知四哥是付出了何等的忍耐这才是出了那昏君之名——可是良禽择木而栖不是自古以来的事情?结果姬昌登位初期,自己等人磨刀霍霍的时候,那群字旧臣一个个老实得跟什么似的,办差也很是实心用力。以来天下人都看着,他也会是实在的不好对着这么一般字能用可用的奴才们做什么,安排好替代的班底也不好这般的就推上去——要知道当初的八百镇诸侯可还是在看着新帝的作为。二来么……四哥果然是好手段,最后安排在姬昌老儿身边的暗探,他以为是刺杀,可是谁能想到是拼死的守护——而且守护的还是伯邑考!
后来嫡长子跟嫡次子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自己曾经想过借着两位殿下的党争把那些已经有些不太好使唤的前朝旧臣一网打尽——哪怕是借着阐教的神仙旗号也会死在所不惜——可谁知道,这一网不曾网到帝辛旧臣,倒是把曾经的拥立之臣几乎网了个彻底!
四哥,臣弟果然是不如你啊。当年臣弟留下的人在弘时跟弘历闹事的时候,可是没少站队!你留下的人为何就如此的听话?
而当年准备的班底,早就因着一年又一年等不到当初承诺的位子而有些人心涣散,就算自己力荐,可惜那刚刚处死了亲兄的新帝早已经不是当初嗷嗷叫着反商的周武——他,已经没有那底气逆着士大夫去重用那些九流之属——须知,朝歌城下纣王之过中便是有着一条:重用囚犯流寇,以至四境不安!
于是胤禩明白,这些只怕不是巧合,这怕是四哥临了留下的“礼物”,更是考验!
无法可想,也只有向着皇父求救,固然是少不得的一顿臭骂、一顿责罚,但是阐教的名气还在,虽说封神中去西方的不少,可是中坚的二代弟子却是还在,更难得的是三清之一的地位,在民间的声望!
总算是借着“神”的名,立稳了大周,可惜却也再离不得这名!
而那些老臣们,也因着阐教的加入,愈加的惫懒。可惜,也因着阐教的加入缓和了矛盾,本被逼得立意革新的帝王也一般的如那些老东西一般的犯懒——姬发,为了登上王座,逼杀的又何止是一个哥哥?下头的蔗出兄弟更是不计其数!
他,累了。也不是历史上的周武王姬发!更不用说如今畏畏缩缩的周公旦。史书云“君臣相得”已经成了笑话!
周朝,不过二世,尽是隐隐的有了颓势!
只,阐教力扶,这丝颓势,也就隐了去,要不是他胤禩自认为了解四哥,知道四哥若出手,断不会只是这么几招,只怕也要以为,西周已经是渡过了难关!
四哥啊,你的确是比弟弟要强——无论是手段的老辣还是心性狠绝,弟弟纵使重生一次,也还是比不上你!
“四哥?可是起了?”十三在门外笑问,却没进去——昨日他跟太子,对四哥也是……额,疯狂了些,现在进去,不是找骂么?
“好了,进来吧。躲着作甚?”里面的声音清灵悦耳,却没有以往让人心疼的冷然。看来摘星阁那把火果然是没有烧错。虽说兄弟几人几近入魔,但是最终无事,更重要的是:四哥终是过了最险的一关,依着太子的话说:禛儿小的时候便是这般的调皮爱笑!
胤祥笑眯眯的推门进去,四十年了啊,四十年他始终是听不厌四哥说话的声音,清灵飘逸,却不至于冷漠真好啊。果然打眼一瞧,四哥拥被半卧,神色间也不似早年时的羞躁薄怒,反而是微微的笑着——虽说不曾露齿、甚至连唇角也没有牵扯,但是胤祥就是知道四哥是在笑着的!“四哥,感觉还好么?”撒娇般的蹭到哥哥的身边,正准备靠上去,就听到一声——
“老十三,滚到一边去!”
“二哥?你怎么在?!”胤祥差点跳起来,这才发现,四哥左侧靠里居然还是躺着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