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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蓬莱老板娘 深受打击还能想起来打广告楼上也是蛮拼的
茶小乖乖:家长组在一起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往事——详讯琴川茶小乖百事通,致电XXX XXXX XXXX
欧阳小攻:@茶小乖乖 我还缺几个手办
差小乖:@欧阳小攻 细思恐极
玩家巫咸:少恭你还记得当年密室里的尹千觞么?
陵小越:@欧阳小攻 今天回家去跪搓衣板
欧阳小攻:@陵小越 不要啊越越……
天墉城小师妹: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红玉奶奶:@天墉城小师妹 没事你还有我
End。
☆、二十二
百里屠苏年幼时陵越经常下山办事,所以他通常是一个人待在后山练剑,逗阿翔玩。每每陵越离开,他都盼着他回来,一来陵越总会悄悄给他带好吃的,二来人间繁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陵越那时候也是少年,常常在茶棚子里或者别的地方听到各种各种稀奇故事,回来碍着掌门师兄的身份不好跟别的师弟说,独独讲给他一个人听。
陵越这么多年一直谨言慎行,端着身份,很少有人意识到他处理天墉城大小事务的时候还是一个应该活泼玩闹的少年。
天墉城修习剑术,天墉弟子所受的教育便是执剑为天下清,所以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英雄情结。陵越下山听来的故事里面便有浓烈的这种倾向。虽然后来他渐渐明白事理,不再与他讲这些过分夸张的血气故事,但幼年时的百里屠苏也曾与自己的师兄一样,产生过相关的憧憬。
虽千万人,吾往矣。凭借一己之力捍卫正义,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想想都是值得雀跃的事吧?
百里屠苏面对狼妖的一刹那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如果我赢了,我算不算英雄?
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英雄也好,狗熊也好,都抵不过三个字——活下去。
百里屠苏由来一生坎坷不断,承受过许多的痛苦,但在这生死关头才有了了悟,人生在世,苦痛永远多于欢乐,但人至少可以选择生死,活着,虽然令人感到痛苦,然而美好之事,却唯有活着,才能经历。
焚寂剑红光湛湛,他双手持剑,剑身平举,直直指向狼妖的眉心,目色渐渐凛冽。
想要活着,便没有如果,这一战,只能赢,不能输!
铁柱观激战正酣,而此时的青玉坛依旧是香火缭绕,与往常是别无二致的井然。
雷严自从率领一半多数的弟子除去前任掌门,并迫死不屈从于他的其他长老、以新掌门自居后,一直都是实行雷霆手段,青玉坛上上下下莫不敢听从号令。欧阳少恭被他软禁在炼丹房炼药,虽几次使计逃脱,但每次都被他以家人相威胁,两人表面上冷淡有礼,私底下皆是心照不宣。
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时掌门厉初篁便是以人与畜生魂魄之力入药。真相大白于天下后,青玉坛为世人所不齿,日渐衰败,近二十年方有中兴之态。雷严胆子极大心狠手辣又做事缜密,敢重新拿魂魄入药,这个秘密居然没有被泄出去过。
欧阳少恭心内冷笑,开口道:“力量充盈的玉横将指日可待,坛主又何必在意这些以碎片炼成的丹药。”
雷严下巴微抬,老练的眼睛里闪着细细的光:“在新的丹药炼成之前,这些自然也是助力,如今正是青玉坛紧要关头,哪怕有一丝风声外泄,难保那些自诩正义的名门正派是否会卷土重来。与少恭你共事多年,怎能不学得瞻前顾后呢?”
他话中明里暗里地讽刺,暗示欧阳少恭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犯过的勾当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这是在示威?
欧阳少恭看着雷严那张得意的脸,忽然间懒得再说什么。
与其在这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面前虚与委蛇,还不如跟陵越去打机锋。
雷严见他不说话,也没必要在这里多待,扬声道:“元勿,替本座照顾好欧阳长老,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
“是!”
欧阳少恭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眯起眼。
身后传来女子担心的声音:“少恭,你没事吧?”
他眸光原就淡漠,听到这声音忽地闪过一丝沉冷,他没有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角已带出点点暖意。
“少恭你怎么了?”女子又关切地唤了一声。
他嘴角攒出一个笑容,慢慢回转过身,无比温柔的语气:“我没事,巽芳。”
日头正高,阳光落进树丛里照得人暖洋洋的。尹千觞躺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睡得正香,不防被什么东西呼了一脸,梦里面到嘴的美酒一下子变成了臭咸菜水。
“不是吧肥鸡!”他醒过来,指着昂首挺胸瞪着他的海东青叫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屠苏叫你来的?哈,屠苏兄弟还真是对我们少恭关心有加啊!”
阿翔不理他,在空中绕了两圈,忽然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尹千觞不笑了,纵身跟上去,不多时就来到一条河边。河边躺着一个人。有丝丝血迹沿着泥土地蜿蜒出来。
尹千觞心里一惊,快步上前将小心地那人翻过身来,入目是一张衰老而苍白的脸。
“桐姨?!”
尹千觞将寂桐一路护送回江都的时候,发现百里屠苏一行人居然还在,详问之下方知这段时间众人也是辗转不断,百里屠苏体内更是兼有了狼妖和洛云平的内丹,形势半晦半明,前途未测。
寂桐年迈,所以众人在江都客栈安排了一间上房让她歇下,又找来大夫为她调理身体,欧阳少恭不在,尹千觞只好自己担负起照料的职责,当年他落难时寂桐也照顾过他,现在就当是报恩了。不过他觉得更加棘手的是,自从上次在桃花谷用法术将襄铃恢复了人形,那个从天墉城前来自称是百里屠苏的大师姐的红衣女子就总是刻意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之色,每次被她盯着都感觉心惊肉跳,那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尹千觞认识她,她就是当日他到剑阁盗剑时与他交手的剑侍!
连喝酒都喝得不安稳,尹千觞重重地叹口气,索性每天就躲在寂桐房间里。即便是那样,还有风晴雪这样的人物每天过来探望,尹千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大哥,不过这位姑娘聪明漂亮,心地善良,如果自己真是她大哥,多少会觉得惭愧的。
欧阳少恭说,每个人都有罪,不过是多与少的问题。
尹千觞捏一捏眉心,少恭,你还是快点回来吧。
客栈后院。
百里屠苏坐立不安:“我要去青玉坛!”
风晴雪一把按住他,端起药碗递在他面前:“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少恭做事稳重,他在青玉坛暂时也没什么危险,你去了反而会添麻烦。再说了,大师兄带陵端回了天墉城,你这样贸然跑去找少恭,万一出了事,怎么向大师兄交代?”
百里屠苏皱着眉一口灌下,道:“我就是担心,他一个人在那里,千觞又回来了,身边没人帮忙,一定很难逃出来。”
风晴雪脸上也有些黯然:“谁不担心呢,苏苏,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救少恭。”
“你们在聊什么呢?”红衣剑侍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面貌美艳惊人,眼波流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气韵。
百里屠苏小的时候这位剑侍就在剑阁之中了。漫长时光过去,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雕琢痕迹,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这个名字与手中所持的古剑红玉一样的女子陪伴在天墉城执剑长老身边已有很多年。
她聪明、睿智,万千妩媚之中又凝着凌厉剑气,常能叫人一见心折。而对于少年时代的百里屠苏来说,剑侍红玉,是跟师尊一样令人敬畏的存在。
她下山,是为了保护焚寂,那是她的职责。
红玉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下,望着百里屠苏,关切问道:“屠苏,你现在体内情况特殊,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百里屠苏道:“煞气发作的次数变多了,但都能控制得住。要不是洛云平的内丹,我恐怕还抗不过狼妖的妖气,算是捡回一条命。”
“还好,”红玉点点头,继续问道,“我方才听见你们在说少恭,他跟那个尹千觞是什么关系?”
“千觞大哥是少恭的好友,他们认识很多年了。”风晴雪插嘴道。
“哦?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十二年前,那时候千觞大哥重伤,是少恭救了他,不过千觞大哥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连名字都忘了。”
红玉见风晴雪那么在意尹千觞的事,且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神色有些难过,不由试探道:“晴雪,难道千觞之前的事你知道?”
风晴雪笑了:“我只知道苏苏以前的事。可是千觞大哥长得几乎跟我大哥一模一样,除了性格大有差别,但我总觉得他就是我大哥!”
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红玉暗暗地想,她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即便陵越叫自己先不要急着下定论,但那个欧阳少恭实在是太奇怪了——陵越也很奇怪。
红玉有着高出常人的智慧,但也有作为一个女性的直觉,她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不正常,但她一时还不太愿意往那个方面想。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
天墉城的弟子平时看景说是前篇一律也不尽然,昆仑山脉云雾飘渺,变化万端,其中种种异象,皆可揣摩成天地文章。从看云是云,到看云不是云,再到看云还是云,那也是一个修心的过程。个中奥妙不过是在“顿悟”二字。
陵越从小尚武,在这方面未必多么灵透,好在他勤奋好学,又能一日三省,总算是让诸位长老们满意的。
“大师兄,你在看什么?”芙蕖蹭过来,低头看去,陵越手上拿着的是一张浅黄色的纸条,上面字迹清秀利落,看起来像是个女子的手笔。
芙蕖有些不高兴了:“大师兄,这是谁的信啊?”
“一个熟人,”陵越将信收好,道,“芙蕖,我要下山一趟。”
“什么熟人,是个红颜知己吧……”
陵越见她咬着唇,好言道:“是屠苏的朋友,屠苏借住她家,多蒙照顾,现在她请我帮忙除妖,我自是要去的。”
“哼,你平日都没这样热心,”芙蕖委屈道,“你腰上的那个香囊也是她送的吧!”
陵越一愣:“当然不是,你别乱想。”
“难道还有一个?大师兄,你……不行,这次我要跟你一起下山!我爹说了,我每年都有一次下山的机会,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带着我!”少女嘴一撅,毫不客气地瞪着他,陵越一直拿她当妹妹待,心里既好气又好笑,没办法,只得点头道:“好吧,我带你去,不过你要听话。”
“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芙蕖眉开眼笑,“我这就去跟爹说!”
“啪!”一记厚重响声,方如沁顾不得掌心疼痛拍案而立,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悔?你不要怪陵越,是我请他来的,你被那个狐妖迷了心窍,我是请他来收妖的,免得你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方兰生皱着眉:“她根本就没有迷惑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陵越静坐于一旁听这姐弟二人争执,方兰生那句“心甘情愿”令他心中微动,他除妖多年,虽见过被妖精迷惑得形容枯槁六亲不认的人,但那些人清醒过来之后多半对妖物深恶痛绝,其言其行恨不得将之挫骨扬灰。而方兰生精气十足活蹦乱跳,可见那个襄铃并没有加害于他,且方兰生明知襄铃是妖,仍然一厢情愿地喜欢着她。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的爱吗?毫无顾忌,大胆而热烈,却又率真得至死不悔,只为付出不图回报。无怪人们都说冤孽难消,最难还的还是情债。
方兰生一怒之下跑了出去,陵越赶忙站起,对方如沁道:“我去看看。”
那抹浅草色衣衫是朝着街道上跑的,陵越叹了口气,这是还要去找么?
江都城的天空开始下雨,雨水打湿了商社瓦肆,沾湿了行人的袖口,扑面而来的尽是冷冷水汽。
一座繁华城池,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两个人遇见,也不是顺理成章的事。
陵越站在一处戏棚的外边,没再往前走,雨下得突然,听戏的,不听戏的都挤了进来,打杂卖零嘴儿的小哥一看乐了,两条腿跑得更加勤快,恨不得把三天的瓜儿果儿都卖将出去。
嘈杂入耳,陵越抱剑于前胸,笔直地站在那个僻静的角落,一半的身子还是被打湿了。在他不远处的街心,人们纷纷散开避雨,唯独一人跪在雨中,脸色是惊痛交加的表情。
你不喜欢我也好,你不理我也好,可是你难过的时候,我希望我在你身边。
陵越紧抿的唇角微微下垂,冰冷的雨水抹在额头寒意彻骨。好像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