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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思考了片刻,又道,“朕记得,敖广你有一子名敖春,当初也曾帮助沉香,伸手颇为不差,朕这就将其封为瑶池护卫,御前行走。”
“陛下,犬子敖春少不更事,娇宠惯了,怕御前失仪,冲撞了陛下娘娘。”敖广见势不对,立即开口。
敖钦对那一番明封赏暗监视的更是不愿,见敖广开口,也立即跟上,道:“陛下,犬子不过旃檀功德佛坐下小弟子,恐怕当不起御监官一职位,更不敢劳动天庭将士守卫,望陛下收回成命。”
“两位卿家请起。”玉帝此时倒是和颜悦色起来,“少年家更应该多见识走动,再说,朕看敖春颇知礼数,敖广你就不要推辞了。至于八部
天龙,终究是佛门之人,更兼佛祖亲自关照,天庭怎能失了礼数,敖钦,你也不要推脱了,此事就这么办。”
毓儿,到头来,父王还是保不住你,借你之机,保住四海也就罢了,竟还让你魂去也不得安宁,愈想愈悲愤。
敖广也是憋屈的很,然事已至此,他也无奈,抗旨不尊,他还没有那个胆量,要知道四海关系重大,一人获罪累万千水族。
孙悟空将这一切看在眼内,明知这一仗是输了,却也无法,好在四海暂时平安,便悄悄地传音过去。
“老龙王,先应下,回头再说。”
敖广耳边闻听这声音,甚是熟悉,眼皮未翻,也知究竟,谢过玉帝,就欲起身,惊见敖钦一脸悲愤手指颤抖,立时吓了一跳,瞄了一眼那上位者,赶紧给南海龙王使了个眼色。
南海龙王会意,忙上前接过敖毓,敖广顺势过去扶起敖钦,说是扶起,却是扣住了他的脉门。三弟,不能冲动,这可关系着四海啊。
西海龙王本就是个软性子,方才的一怒被东海龙王一劝,也醒了几分,无奈的谢了恩,跌跌撞撞起来,看到南海龙王手上的敖毓时,又是一阵伤心。
“好好好……”玉帝满意一笑,方想再说几句,外面传来几许喧哗,一抹淡漠孤傲的冷笑,生生传进凌霄殿内。
☆、罪或非罪
“何人喧哗?”王母眼见玉帝表情愈发阴暗,立刻开口,就算目的不在此,但难免入戏太深,不能自拔。
无人回答,却有三人款款而来。
师傅。杨戬听得那熟悉的声音,早已料到。众仙看时,果然是玉鼎真人,不过同行的还有菩提祖师,这也不奇怪,怪就怪在一边竟然是天庭八公主,更有李靖一副昏迷状态被擒手内。
小八?!王母一惊,见玉帝看向她,心内微微一痛。
“琼璧见过父皇母后。”盈盈一礼。玉帝眯了眸不动声色,王母心内一酸,出言让琼璧起了。
“真人,师傅。”孙悟空见他们前来,一直悬着的心,终是放下来一些。
恩,跟在后面的菩提祖师微微一笑,算是应了。玉鼎真人脸色却不怎么好看,这凌霄殿内,纵有玉帝王母在上,他眼里也只有他那个受了伤的找死徒儿。
眼神一冰一寒,看的孙悟空几乎浑身一抖。
玉鼎真人终究没怎样,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对上自家那个徒儿,“戬儿,看来为师的话,你并未放在心上啊。”
不是不疼,是疼的狠了。
自家师傅的脾气,杨戬如何不清楚,听这语气,该是气极。他想软语几句宽慰师傅,奈何悬灵丝之疼,方才稍歇,根本难以聚力,更遑论开口。只好竭力扯了一抹虚笑来,看的玉鼎真人一阵心疼,恼不得恨不得,只瞪了孙悟空一眼作罢。
众仙眼神都在玉鼎真人和菩提祖师身上,却独独有两人看的是八公主琼璧手内的李靖。一是哪吒,一是玉帝。
在哪吒,无论如何,李靖都是他的父亲。虽说,他这个父亲没有多大本事,然父可以不慈,子不能不孝,先前已是冲撞良多。今见父亲状若昏迷,被八公主擒在手中,心中也是暗暗担心。
在玉帝,确切的来说,更多的担心,不是李靖,而是李靖所办之事。小八神色不虞,而玉鼎真人又现身于此,想必西昆仑之事功败垂成。那么李靖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大体也已有数了。
只是情况不明,先发制人做不到,也不能后发制于人。
轻咳一声,玉帝看向退了一侧的八公主琼璧道:“琼璧,你怎来到这凌霄殿?”
“父皇……”琼璧方说了两个字,就被一边本来关心徒儿的玉鼎真人打断,“不用多费心思了,贫道今日是为杨戬而来,八公主,你说是也不是?”
琼璧看了他一眼,狠狠一掌劈在李靖后颈上,将之弃于地上,言道:“父皇,皆因之前母后身体抱恙,惊了西昆仑的结界,那西昆仑以百檍为首出了结界,恰赶上元始天尊率领阐教回昆仑,两方相遇,有些误会。琼璧自感于结界之破,遂赶往昆仑,却见李靖堂堂托塔天王竟然言语挑拨两方相斗。”言及此,狠狠看了地上的李靖一眼,似有愤愤之意,众仙听闻也是一惊,那八公主继而又道,“琼璧深知父皇与阐教和解之心,不想此人包藏祸心,让两方相斗,且不说嫁祸天庭,污父皇之仁心,但阐教一方也不好解说。”
众仙之中果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之声四起,哪吒却是眉头越皱越紧,父亲究竟所为何事虽不清楚,但这八公主字字句句皆是想置父亲于死地。
玉帝果然震怒,面色也不好看起来。
琼璧看了玉鼎真人那边一眼,又道:“是以琼璧擒了这李靖来天庭,请父皇发落,给阐教和西昆仑一个说法,为示公正,还特请了阐教的玉鼎真人和方寸山的菩提祖师来作为见证。”
“好一个大胆的李靖,朕不过是让他去探查昆仑结界松动之事,竟然敢行如此不德之事,不惩不足以震慑三界,不罚不足以宣天庭之公。”玉帝言辞恼怒,心底更是恼怒,听小八之言,西昆仑谋划已然落败,幸而小八机灵,拉了这李靖做垫背。舍了李靖虽能平了争端,但他还是怒,恨,不知是恨李靖成事不足,还是恼西昆仑办事不利。
不管怎样,先发了这李靖,断不能给人借口,更不能扯出其中隐秘,毁了天庭声誉。
“来人那,将李靖押往斩仙台。”玉帝袍袖一挥,殿外立刻进来四名武士,上前就欲拖了李靖走。
“陛下。”哪吒出班,疾步上前,道,“陛下,臣之父王虽偶有自大,但对天庭一向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况且父王他自上殿来,一直昏迷,不曾开口,岂能单凭八公主一面之词,就定了臣父之罪。”
“哦?哪吒,你这是觉得八公主欺君?”
“不敢。”哪吒瞄了一眼地上的父亲,想起曾经在凡间的些许事情,不忍,“臣只是,臣只是,只是……陛下,望陛下三思。”
如果,父王也没了,在这个三界内,他就再也没有亲人了。其实,哪吒很羡慕三圣母,也很羡慕杨戬,虽然他们与天庭玉帝有灭门血恨,但至少在这个世间,还有一个能够相依靠的亲人,而他哪咤,除了父王,再也没有亲人了。所以,纵然当初他的父王再怎样对不起他,当初他的父王再怎样不利于杨戬大哥,他都不曾想过真的断了这一丝亲情线。
“哪咤,你怀疑本公主可以,玉鼎真人说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琼璧话锋一转,就扯到玉鼎身上。
师伯。
哪咤没有开口,他不知道事实究竟是如何,他却知道这个师伯的性子。再者,他虽莲花为身,但也不傻,今日之事,父王摆明是被利用了。
玉鼎真人打量了一下琼璧,她这是跟自己做交易来了,以杨戬换取天庭的声誉。声誉,在他眼里,不值什么,能换自家徒儿,莫说李靖,谁也与他无关。
刚想开口,却觉衣袖被人轻扯了一下,低眸,就见是他那个一脸惨白无血色的徒儿,心下一恼,却还是罢了。
“李靖虽有过错,但罪不至如此,我阐教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更兼贫道师弟太乙真人的关系,纵轻了些,阐教也不会说什么。”
杨戬松了口气,他知道,让师傅如此说,却是难为了,不过,他实在不忍心哪吒伤心难过,虽然这李靖除与不除,跟他无多大关系。
“既然如此,看在阐教及真人面上,朕就从轻量刑。”玉帝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扫了太上老君一眼,道,“且先将他除去天王之职位,压入天牢。”
玉帝的大半脸面都掩在冠冕之下,让人看不清楚,隐晦不明的双眼在殿下微扫。
“方才听小八言道,菩提祖师乃是为了见证昆仑一事而来,朕甚为感谢。祖师乃是方外之人,原不该以俗物扰之,但此时朕有一事未决,说不得,想烦请祖师。”
“不敢,陛下乃是三界之主,万事自有天条规定,陛下娘娘及天庭众仙决断,菩提怕是不好插手。”
玉帝微微一笑,道:“祖师修道高深,明辨一切,非我等可以相比,朕便是想听听祖师高见,望祖师万不要推脱才是。”
随后便将杨戬之罪一一道来,末了又将孙悟空自愿请死以替杨戬之事说了,“方才,朕与众仙家及娘娘商量未果。祖师,依你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呢。”
呵,果然是非寻上门了,菩提祖师无声苦笑,玉帝明摆着是给他找难,不仅如此,怕存了离间之心也未可知。杨戬获罪,悟空自然心疼万分,但还不至于以身相替,除非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万不得已之事,看戬儿脸色惨白,这万不得已想来便是这个了。并且,戬儿此伤,非人所能控,该有把柄在玉帝手中,所以,悟空万般无奈,只有以身相替。
悟空乃自己爱徒,虽未曾宣诸三界,但明白之人皆知。而杨戬乃是玉鼎真人之徒,戬儿又是悟空心头之爱。这般关系之下,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对。
“陛下,此乃天庭之事,天庭事,本以天条为准。菩提听闻,当日三圣母出,新天条华山之心自行飞升,不知这新天条可有规定。”菩提祖师略一思考,便将问题又踢给了天庭。况这天条庞杂繁复,且不论整理未有,便是查找,也需时日。
“依祖师之意,此事只需按天条处理即可了?”
“陛下,贫道乃方外之人,不懂天庭法度,但菩提曾闻,圣人治天下,法不外乎人情,此事如何,端的要看众仙心思和天庭考量了。”
好一个众仙心思!好一个天庭考量!
玉帝微微一笑,道:“祖师言之有理。不知众位仙家以为如何?”
如今这殿上,全都是不好惹不能惹的人物,众仙哪里还敢妄议一二,就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一时间,殿上不闻声息,众人皆低了头,死盯着脚尖。
“老君,你以为呢?”朕倒要看看,玉鼎真人在这里,你身为他的师伯,杨戬的师伯祖,会说出什么言语来。
“陛下,老道以为,关于司法天神之事,应当一一考量才是。毕竟,司法天神是由娘娘一手提拔,掌天庭法度,量刑一事,不宜过于草率。”
不愧在天庭混久了的,玉帝心内暗骂,“老君此言差矣,正因为司法天神位高权重,知法犯法,才要严加惩戒,以警后人。至于是由何人举荐提拔,并非紧要。娘娘当初一心为公,不藏私心,司法天神所为,当与娘娘无关。”
“陛下。”一直不曾开口的杨戬突然道,“但不知陛下给杨戬定的何等罪?”
玉帝心神一凛,千年交锋,这个外甥的心思,可不是等闲人猜得到的,见他开口,不由握了握拇指,却并未转动。
“方才朕已言及,司法天神,你难道不曾听到?”
“就当杨戬方才失听,烦请陛下再说一遍了。”
如此嚣张的语气,让玉帝怒极,“你任司法天神期间,残害仙家,排除异己。宝莲灯事件,追捕沉香不利,致使沉香毁十八层地狱,失职之极。更兼言辞不敬,藐视天庭,包藏祸心,诸多种种不及赘述。”
“陛下,杨戬倒是想知道,这诸多罪行,是陛下定的,还是众仙定的,亦或是天条定的。”方才一番混乱,虽然心疼以极,杨戬神智却清,前前后后将诸多考虑停妥。此时,这条条款款,如若反驳,以他只能,根本不在话下。只是玉帝是铁了心要治己之罪,怕是…
本为他不敬,已是怒极,闻听此番,玉帝脸色铁青,杨戬,你这是在逼朕了。
一句大胆还未出口,就见站立一侧的太上老君蓦地出班,拂尘一甩,道:“司法天神,你这番话,可是将往日教导都忘却了不成。”
杨戬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太上老君当日之言,心中暗警,自己一时急于求成,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孙悟空一直都在注视着事态发展,见此情形,念头转的飞快,立即想到关键所在,便道:“戬,这罪或不罪的,自然不可能是陛下独断专行,想当然其中或有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