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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会将夏洛克当成对手,从头到尾,米契尔都没有显露身形,他还没有高尚到为了夏洛克将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也许,这也是人类渴求强大力量的原因之一吧,他们能够轻易达到你渴望的一切。
米契尔没有追上去,“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夏洛克,我会在暗中帮助你,花上两三年时间将他剩余的党羽全部剪除,这是最好的方法。不过,等他回去之后,你就会成为靶子了。十分危险。”
夏洛克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在一开始,我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在信中,我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只是,华生需要你帮我照顾了,我最担心就是他的安危,等我消失之后,华生一定会成为他们的靶子,我必须在他心里死去。这样,他才会安全,如果,要失去他……”
米契尔笑笑,“没有必要如此麻烦,我可以替你照顾他,在我的庇护之下,没有人会找到他,即使找到他们也绝对不可能伤害他半分。夏洛克,时间差不多了,不然,你会赶不上火车的。”
米契尔将一叠纸币塞。进了他的口袋,轻声说:“资金方面,你并不需要担心,我会提。供,以一种绝对安全的方式,请放心,无论你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我都能找到你,我自有一套特殊的方式。”
一见到店主他们在其中做的手脚就一清二楚了,华生惊恐失色沿村路急速跑回,奔向刚才走过的那条小径。他去旅店是下坡走了一个多小时,可这次返回是上坡,尽管他拼命快跑,返回莱辛巴。赫瀑布时,还是过了两个多小时。福尔摩斯的登山杖依然靠在他们分手时他靠过的那块岩石上。可是却不见他本人的踪影,华生大声呼唤着,可是耳边只有四周山谷传来的回声。米契尔一直躲在树后看着他,也是有点不忍心,可是,为了他们的计划,为了夏洛克真正的安全,华生必然要先心碎一会儿。
他真的是悲痛欲绝,可是,决定这个计划的人没有半点后悔,华生医生太过于诚实,不是如此逼真的表演绝对是瞒不过那些人的。
米契尔再等了一会儿,才从山下匆匆忙忙的赶上来,看到华生抱着一小张纸条发呆,上面清晰的写了夏洛克对于他自己身后事的处理。他什么都准备好了,当初的那封信他明明知道那绝对是一个骗。局,可是,为了华生医生的安全,他还是毅然地将他支开了。
在这种危险的时刻,他本来还是应该陪伴在夏洛克的身边的,但是,他因为夏洛克突然说的那句话心烦意乱,就这样离开了他,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米契尔轻轻地说:“华生,我还是来晚了,我接到古博的通知,说你们一直受到袭。击,我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可是,我直接到你们那个村子去了,反而没有想到你们会在这里稍作停留,我本来应该可以赶上的。但还是……”
他的话语哽咽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说才能抚平他心里的哀伤,“华生,你已经尽力,夏洛克并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华生,你冷静一点,逝去的人,我们无法让他回来。”
华生一直难掩悲伤,但他还是撑到了来勘。察现场的警。察,一直到送走他们,他的脸色都很正常,米契尔担心地说:“华生,我还是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到伦敦去,你肯定要去整理贝克街221号,你又没有结婚,我几乎可以想到你会怎样的惩罚自己,你必须和我一起待在瑞士,我在这里有一些产业,你今天就跟着我走吧。”
“不。”华生下意识的拒绝了,“我还是回到贝克街好了,夏洛克还留下了很多事情让我做。我一定要替他完成的。”
“迈克罗夫特会做的,我已经让人送信给他的,伦敦的事情,他处理起来比你迅速的多,莫里亚蒂和他的余党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米契尔这一次十分的坚定。
华生还想要说些什么,米契尔已经替他决定了一切事宜,“我还有朋友现在伦敦,他和赫德森太太还算是熟悉,我会拜托他将你的东西收拾出来的,大概三四天就能运到这里了,华生,你可以好好考虑在这里的生活问题。是实话,瑞士的风景还是不错的。如果,你还想要继续行医,我认识一些医生,我的手里也有适合开诊所的店面。华生,你可以自己选择,看,没有了夏洛克,我们的生活还能继续,而且,我们能过的很好不是吗?”
华生呢喃着,“是的,没有了夏洛克,我的生活还可以继续,可是,我不甘心,即使莫里亚蒂和他一起掉下去了。我的心中一直盘旋着一个可怕的想法,要是莫里亚蒂自己一个人去死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夏洛克,我是……”
他的心意已经十分明了了,两个迟钝的人啊。米契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华生,你没有必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这是非常自然的,没有人希望自己重要的人离开,我能够理解,大家都能够理解。你只是一个平凡人,希望莫里亚蒂一个人死去也是理所当然。医生,我相信你能够走出来的,只是,他走的太突然了,没有一点预兆。”
米契尔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躲藏在树丛之中的两个男人,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等到了伯尔尼,情况就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了的,那里是我的领域。
到了伯尔尼之后,看着工。人们将一箱箱东西搬进了崭新的公寓,华生果然反悔了,像他这样的人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奇怪,他有些忐忑的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米契尔,我知道这是你的好意,可是,我还是更加希望回到伦敦去,即使这里很好,风景很漂亮,人也很好。比起伦敦满是雾霾的地方要不错的多,可是,我还是希望能够……米契尔,我知道你能够理解我,所以,可以不要继续这样……”
米契尔看了克拉克一眼,他继续搬着东西,加快了速度。他温和的搭着华生的肩,不由分说地将他带到了房间里,郑重其事地说:“华生,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让你很难接受,但是,你必须先确定一点,我们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你的安全和更好的处理方案。所以,你要答应我,在听完之后,你不能生气,不能大喊大叫,不能摔东西。我们约定好了吧。”
华生冷静的点点头,米契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叙述,“让你们来到这里,是我和夏洛克共同的决定,既然你对他已经有一定的情感基础,我们不能让你独自一人暴。露在伦敦危险的环境中。重要的是,夏洛克没有死,这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他现在消失去解决莫里亚蒂的余党,一切都在我们的控。制中。”
沉默。华生只是看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他冲上来就是一拳,一点不留情打在了米契尔的左脸上,不得不说,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拳头真的是相当有力。他挥舞着拳头,吼道:“了不起,真的是太了不起了,伟大的巴特莱先生,还有福尔摩斯先生,你们完全将我当成了一个傻。子再耍,你们开心嘛,看着我那么悲伤,看着我差点为了夏洛克那个混。蛋去死,你们是不是心里很得意。”
米契尔揉了揉自己的脸,站起来,“我就知道,华生,你总是这样,将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的表露在脸上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把事情告诉你,华生,你确实很忠诚,也很勇敢,可是,你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如果,不是夏洛克在你心中真正的死了,你不会如此悲伤,你的表情会很假。而且,不得不说,这个想法是夏洛克坚持的,我一直表示,你在我的保护之下很安全。所以,你可以留着,等到他两年之后回来,也会可能是三年。”
华生的表情明显松动了,他回头认真地问:“我的表演真的很假吗?”米契尔诚实的点点头,其实,就像是肌肉硬生生拼接到一起那么的不自然。
“没关系,我冷静多了。米契尔,你可以放心过来,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过于冲动的事情了,这并不值得。”华生甩甩自己的手,“对了,我决定接受你的好意,这个房子我收下了,就当是你的赔礼,至于夏洛克,我等着他。非常好。”
两年后,一切都走上了正规,米契尔真正的将自己的家移到了瑞士,他在城里有一幢不错的小别墅,但是,他和埃利克更多的还是住在他精心建造的那座庄园里,华生也曾经去做客过,他对于里面种种奇妙之事,非常明智的选择了当做不知道,如果,整天都在计较这些问题,他过的未免也太累了。对了,克里斯汀娜和拉乌尔还有他们的孩子一起,大概每年过来看他们两次,这是非常适合的拜访,埃利克倒是和他们一直有着一些书信往来。
没有了夏洛克,华生医生的诊所生意还算是不错,虽然,他住的不远就有另外一家更大的诊所,这让他的生意并不算多。可是,邻居们都听信任他,毕竟,在这个年代,像他这样负责任的医生并不算多。
这天早上,和普通的清晨并没有多少差别,华生还是早早的打开了诊所的门,奇怪的是,当他开始工作不久,米契尔和埃利克,克拉克全都站在了他的诊所里。在他第三次经过他们时,华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你们坐在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今天事情很多,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想要做什么事情,我绝对会让你们付出严重的代价。”
米契尔无所谓地摊摊手,“别这样,华生,你的神。经不需要这么的敏。感,不过是普通朋友对你的一次小小探望而已。对吗,埃利克,我们只是来这边,顺便想我们可以找辛苦的华生医生一起吃个饭,小聚一次。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吗,华生,要是你坚持拒绝,我真的是要心碎了。”
“算了。你们想要待就在这里好了,只有一点,绝对不要在我这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说完气呼呼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埃利克还是有着一点担心,这恰恰证明了他还是有着一点没有泯。灭的良心,“米契尔,我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们做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不不不,作为他们最好的朋友,来见证他们的历。史性时刻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米契尔迅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埃利克,别说话了,夏洛克进来了,你看看他扮成一个老人的样子,多么的惟妙惟肖。相信我,华生一定会加倍的生气。”
那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一步一步挪进了华生的诊室,他像往常一样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然后,他在华生转身的时候,飞快的取下了自己身上的伪装,张。开怀抱,难掩激动地说:“华生,我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华生一把将自己手中的药瓶差点摔在他脸上,还有一声怒吼:“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居然还赶出现在我的面前!”夏洛克见势不妙,迅速的溜出了房间,米契尔煞有介事的看着华生快步追了上来。
他居然还有心情朝着华生眨眨眼,他就是和夏洛克一伙儿的!华生随便拿起了什么东西就要狠狠的教训他们两个一次。米契尔像条鱼一般,迅速的溜走,他还不忘顺便将夏洛克绊倒在地上。
华生一个前扑,狠狠的压在了夏洛克身上,米契尔趁机抓起埃利克的手,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还有,祝你们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撒花。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还有一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