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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够和好,西门和美作总算松了口气,也有了心情瞄那些身姿绰约的美女,“今天青大哥订婚,你不需要过去吗?”
花泽类淡淡地说:“没关系的。”
美作转了一圈回来,调笑道,“我说类你这段时间这么阴阳怪气,不会是因为青大哥要订婚了吧?”
花泽类一点没有恼怒,反而笑眯眯地说:“对啊,因为从小到大最疼我的哥哥以后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所以心里很不爽啊,当然要找个人发泄啊。”
道明寺一听,立刻竖起眉毛,不爽地吼道:“你是小孩子吗?”
花泽类凉凉地回答,“为什么我记得椿姐要出嫁的时候,阿司也是一点就爆呢?”
道明寺涨红了脸,逞强辩道,“那不一样好不好!”
结果只换了其他三人心照不宣的笑。
花泽类远远看着阿青,脸上的微笑完美无缺,垂下眼睑,掩饰眼底的黯然和脆弱。
订婚宴过后,花泽类就向母亲提了出国的事,花泽夫人愣了愣,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目光复杂,好久,才点了点头。花泽类要出去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叫住他,“类——”
花泽类停步,转头看她。花泽夫人看着他,想起他还是婴儿的时候,软软嫩嫩,眸子干净,一脸纯洁,心下有些酸涩,但她不是伤春悲秋的女人,软弱的情绪只是一瞬,挥挥手,说:“没什么,出国的手续让管家去办吧。”
出国的手续办得很快,对于他的决定,f4其他人虽然觉得突然,但依旧尊重他的选择。走的那天,母亲送他到门口,整了整他的衣服,只说了一句,“到那里好好照顾自己。”他点头,目光望向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家,他当然不可能看到想看的那个人,阿青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只有管家送他去机场。
坐在车上,窗外熟悉的一幕幕从眼前飞逝,想着以后好长的一段时间再见不到这些,心里有些惆怅伤感。他将手贴在胸口,那里有一枚银色戒指,是哥哥给他的,刻的是喜乐两字。
昨天晚上,阿青敲开花泽类的门,破天荒地与他讲了好些话,都是在国外生活的经验,以及他在国外几个朋友的联络方式,若是花泽类有什么需要,可找他们帮忙。离开的时候,他拿出一枚银戒指挂在他脖子上,正是他送给阿青的其中一枚,阿青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也希望我的弟弟一生喜乐。”
花泽类要花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着不哭。
阿司他们已经在机场,一起来送行的还有牧野和静,就在前不久静的生日宴上,静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宣布放弃藤堂家继承人的身份,要做一名公益律师,引起轩然大波,但今天见到她,似乎并没有太大影响,依旧自信满满,光彩照人——
“没想到你比我先一步出国了。”
花泽类笑笑,“伯父伯母还好吗?”
藤堂静的笑有些勉强,“还是不肯原谅我,妈妈天天哭,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理解的。”
但花泽类却无法理解,“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我从小的梦想,我不想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不能替谁做决定。
道明寺臭着脸走过来,“你在国外如果有不长眼的敢得罪你,就报本大爷的名号,本大爷一定乘火箭赶过去整死他!”
花泽类笑着点头,“好。”他看着面前似乎永远嚣张勇往直前的阿司,忽然说:“阿司,我真的好羡慕你。”
道明寺一挑眉,听见花泽类说:“喜欢一个人能昭告全世界,哪怕全世界反对也不在乎,真好。”
道明寺皱皱眉,对他意味不明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喜欢谁,抢过来就好了,哪那么多废话!”他忽然心生警惕,“你不是还在觊觎杉菜吧?”
花泽类失笑,“放心,我喜欢的人不是杉菜。”
“花泽类——”牧野杉菜走过来,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花泽类温柔地笑笑,摸了摸她的头,“牧野,这段时间,对不起了,也谢谢你陪我,以后,阿司这个笨蛋就拜托你了。”
牧野杉菜的眼睛又红起来,登记时间到了,花泽类与他们一一拥抱,提起行李,又回头望了望,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留恋着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登机室。
花泽商社在阿青手里不断壮大,直逼道明寺集团,道明寺家的太后道明寺枫再见着阿青,再不敢轻易摆长辈的谱,笑得一次比一次和气,心里面却不住地叹气,想到自家那个不断跟自己作对的儿子,头又疼起来。
f4已从英德毕业,顺利升入大学,缺了花泽类,他们似乎总感觉少了什么,也不再像高中时那样猖獗,美作和西门都开始接触家族生意,只有道明寺一头栽进爱的漩涡,他与平民牧野杉菜的故事差不多过一段时间就传出一个不同的版本。也听说道明寺枫强势插手,使得这对小恋人的爱情之路走得十分不顺。
刚听说这些的时候,阿青就在心里摇头,道明寺枫到底是太心急了点,纡尊降贵地与一个小姑娘计较,有什么意思?在阿青看来,这段恋情本来就是年少旺盛的荷尔蒙引发的迷恋,彼此家世相差这样大,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截然不同,摩擦矛盾根本不可调和,除非一方愿意无条件地牺牲妥协,然而这两个人,一个心高气傲,自认天下第一,另一个倔强不服输,这样两个人勉强凑一块儿不出事才怪。只是如今因为道明寺枫的介入,反而将两人牢牢地栓在了一起,共同经历过磨难,以后再要分开,恐怕会伤得更重。
谁也没料到,花泽类一走,连阿青结婚都没有回来。婚礼前一天,阿青收到他从罗马寄来的结婚礼物,没有只言片语,那个晚上阿青难得没有办公,站在窗边抽烟,桌上摆着花泽类的结婚礼物,脸色晦暗不明——
其实那天在书房,花泽类给他盖毯子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有些累,所以并没有睁开眼睛。后来花泽类做了那样的事,他就更不好睁开眼睛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历经多世,他有过妻子孩子,却很少谈感情——爱情是火热的,是疯魔的,是不顾一切的,然而阿青的心却是冷的,他太清醒,永远投入不进去。当然也知道这世上有同性恋这回事,却从来没有将此与自己联系起来,何况如今他们还是兄弟——
吃惊过后冷静下来,阿青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回应花泽类。
婚礼很盛大,婚后花开院馨就住进了花泽宅。花开院馨是典型的名门闺秀,有些才华,但更多精力花在修身养性上,感情克制内敛,与母亲相处得很好。婚后第二年,她怀孕了,母亲的脸上焕发出新的光彩。这些年,她渐渐沉寂,眼睛深处偶尔闪现愧疚忧愁,大约也只有阿青能真正体会——一个人独守着幼弟恋慕兄长这样禁忌的秘密,亲手将小儿子逼出国,多年不曾回来——身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的心里不是不煎熬的。然而阿青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他残忍冷酷也好,他觉得这样很好,离得远了,花泽类对他的感情总有一天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散的。
儿子在金秋八月出生,家里总算有了小孩子的哭声,偌大的花泽宅也热闹起来了。以后每年的圣诞节,花泽类会多寄一份小孩子的礼物,人却依旧没有回来,但有时候会寄来照片,是在各地旅行时拍的,母亲每次看,眼睛总是红的。
小孩子长得像阿青,黑发黑眼,小小年纪,就肃着一张脸,惹人发笑。花开院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小家伙对父亲总有着天然的崇拜。儿子六岁的时候,阿青去纽约出差,回来时飞机遇气流,阿青的心里有种预感,觉得时间到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经历的每一世,都很少有寿终正寝的,这一次,想来也没有意外。
由纽约飞东京国际机场7433次航班在太平洋上空遇不明气流而坠毁,全机273名乘客无一生还。
网球王子(一)修
阿青现在叫荷井青,十六岁,就读于青春学园高中部一年级,父母双亡,由几个亲戚轮流抚养,一个月前,刚刚到现在的远方亲戚安泽夫妇家。安泽夫妇住在云雀之丘,是一片环境优美治安良好的中产阶级住宅区。安泽家典型的日本家庭,叔叔安泽淳一在一家外企上班,工作卖力,爱护家庭,阿姨安泽优子是家庭主妇,温柔善良,只是没有孩子。
阿青到这里已经两天,像这样半路接手的情况从前也有,所以并不感到惊慌。荷井青因为从十一岁开始辗转在各个亲戚家,所以性格阴郁,并不爱说话,无论转学到哪所学校,都是有暴力倾向的问题学生,因此同学关系冷淡。
安泽宅是典型的日式建筑,有些年头了,但被女主人收拾得很干净,阿青的房间在二楼,朝阳,早晨起来洗漱完毕,打开衣橱,里面已经挂了烫好的黑色校服,穿戴整齐下楼,饭桌旁叔叔已经坐着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饭,阿姨在旁边清洗,阿青拉开椅子坐下,默不作声地吃自己那份,叔叔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新学校还适应吧?”
“嗯。”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嗯。”
阿青轻轻搁下碗筷,“我吃好了,去上学了。”站起来,移开椅子,提起书包走到玄关换鞋,安泽优子从里面追出来,“青君,便当。”
阿青抬起身在安泽优子期待的目光中接过便当盒,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安泽优子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看着阿青去上学,“路上小心。”直到看不见阿青的人影了,才走回饭厅,脸上略带了点忧愁,“淳一君,你说青君是不是并不喜欢我们?”
男主人从报纸中抬起头,安慰她,“只是有些内向吧,时间长了就好了。”
学校的功课很简单,大多数时间,阿青都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窗外的樱花树落光了叶子,简洁优美的枝干宛若木刻一般。荷井青的人缘并不好,阿青也没有想着要去改变什么,辗转多世,他已经养成随遇而安的性格。
青春学园是附近有名的私立学校,更是网球名门,听说初中的时候得过全国冠军,每年的新生很多都奔着网球部而去,网球部正选更俨然是学生偶像。阿青不愿去凑那份热闹,选择了弓道社。弓道社在社团云集的青春学园属于门可罗雀的冷门社团,除去部长,只有三个部员,也没有正经的指导老师,全靠自身天赋和努力。阿青喜欢弓道那份凝肃冷静,经过长久的酝酿、压抑、犹疑、颤抖、紧张、惧怕,最后松手的一刹那,有着睥睨天下的豪情自信。
因为弓道社的没落,部员经常不来参加社团活动,连部长自己都很松散,偏僻简陋的练习场,经常只有阿青一个人穿着弓道服,站在夕阳中,射出一箭又一箭,单调而枯燥,往往要练习到星光满天。
回去的时候,有时候会碰到也是刚刚结束训练的网球部正选,慢慢的,阿青便发现,他经常跟一个网球部的正选同路,那人似乎也住在云雀之丘,但两人从来没有说过话。
那天练习完,已经天黑,天空飘起了雨丝,冬天的细雨,绵里藏针,冷得刺骨,阿青却被人堵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荷井青,别以为你转了校我们之间的事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堵他的人是荷井青从前学校的不良少年,与荷井青有过过结,没想到居然能找到他现在就读的学校。
阿青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满脸不善地三人,心里面暗暗计较着。
与手冢在路口分手后,雨有些下大了,不二周助拿出早上出门时备着的伞,打开,心想,今天似乎没有遇到那个人呢,那个人好像是新搬来云雀之丘的吧,云雀之丘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住户,彼此之间熟识,也没听说又新的住户搬进来,那么是哪家的亲戚?前几天好像听由美子姐姐说优子阿姨的亲戚要过来,大概是那家的吧——
这样想着,不二周助慢慢地走在回家的必经之路,风夹着雨丝扑在他的脸上,走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忽然从里面摔出一个人影,吓了他一跳,定睛一看,是个黄头发打着满耳耳洞的不良少年,满脸的伤,鼻血哗哗地流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从他身边跑过。
不二周助想了想,朝黑暗的小巷走了几步,向里望去,就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人闷哼一声,撞在墙上痛苦地蠕动,地上还有另一个人在□,在不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又是不良少年在斗殴——不二正想悄悄离开,那人已经察觉,转过头来,苍白微弱的路灯光下,少年身姿颀长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