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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了-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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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再扒出个兰色的,拓永刚还是摇摇头。仁青记得齐桓,上次他来A市搭的就是齐桓的出租车。拓永刚站在一旁,表情有点被动,他似乎想做点什么,但是忍住了。齐桓找出个花花绿绿的盘子,献宝似的在拓永刚面前晃了晃,拓永刚被他给逗乐了。仁青走过去,问拓永刚,“还没挑好?”
  “哦,快了。”
  齐桓也没忘记仁青,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的眼神很冷。仁青嘴唇紧抿,“是你啊。”
  “你好。”
  仁青点了点头。拓永刚不吭声,他不知道这两人能有什么好说的。
  仁青确实也不打算跟齐桓聊什么,他对拓永刚说,“挑个相对顺眼的就行了,该回去了。”
  “……好吧。”
  拓永刚挑了个和齐桓手上那个一样的碗,小贩把碗套上塑料袋,仁青拿过来,付钱。拓永刚跟齐桓道了声再见,齐桓冲他挥挥手。仁青也是简单地道了再见,便和拓永刚过马路去了。他挺直的背影站在拓永刚身边,看上去,是挺配的。深呼吸一下,像是要压抑住心底的某些情绪一样,齐桓让自己在下一秒就转过身去找自己的老妈。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16 章

  34
  
  “混蛋……气啊……”吴哲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副义愤填膺,却又无处发泄的样子。
  林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瞥见吴哲在屋里自己跟自己生气,微微叹气,有些无奈地摇头。吴哲其实是个很会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的人,可能也是因为他操心的对象比较特别,所以他才会上火得这么认真。林栋觉得他这个性格也挺可爱的,说明他是个性情中人嘛,感情丰富。吴哲转了N个来回,最后还是转到沙发边把自己横着扔进沙发里,头枕着林栋的腿。林栋很自然地用手抱住他,“怎么了?终于走累了?”
  “你今天也看见了,你给我说说看,你说仁青有什么好啊?刚子怎么就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的?几句话就被收服了。刚才陈凯给我打电话打电话你也听见了,他和老全也觉得那家伙靠不住。不是我说,他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两次,他不能老不结婚是吧?我有预感,同样的戏码会在不久的将来隔三差五地就上演一次。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有意思吗?等过个10年8年的,再说不能在一块儿……他要是结婚,刚子肯定会跟他分。都是没结果,那又何必非要拖到那时候不可?”
  “说得容易……要能说分就分的话就用不着你来掺和了。”
  “我是真替那脑子不开窍石头一块的笨蛋不值啊,明明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要呢?真等到不可挽回的那一天,这么多年可就全白费了。什么都没捞到。”
  “齐桓?”
  吴哲想起那天晚上拓永刚说不想把齐桓拖下水的话,他扁扁嘴,有点可惜地说,“除他之外。”
  “哟,转性啦?你不是一直都很看好他的嘛?”
  “刚子说不想害了他。”
  “刚子做得对啊。”
  “嘁,其实要能成了,那也算奇迹一件啊。”
  林栋被吴哲有点赌气的话给逗笑了,他捏捏吴哲的脸,“你天天琢磨这些事情你累不累啊你?”
  “我这也是在放松精神。”
  “强词夺理。”
  “哼。”
  “顺其自然吧,你一局外人,除了在旁边跳脚急得眼红脖子粗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再说了,其实仁青也没你说的那糟糕嘛,虽然离要求还差那么一点儿,但兴许人家经过这一场能改好了呢?”
  “到那天啊,真的会太阳从西边出来。不是常说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你有什么好计策能把他拉回来?”
  吴哲叹了叹气,在沙发上舒展着自己的四肢,美美地伸伸懒腰,再加一个感叹的叹息——表示自己也是没什么更好的法子能使出来了。林栋笑眯眯地对他说,“行了,你就别再琢磨了,一起洗个澡吧。”
  “你去放水。”
  “遵命。”
  林栋去了浴室,吴哲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他翻开了电话本,一路往下查找,找到齐桓的号码。手指按在拨号键上,却不往下用力,吴哲犹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这个电话,想了又想,他决定不打了。就按林栋说的,顺其自然吧。吴哲说服着自己,不再去专注被撂在一边的手机。
  齐桓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也不干,就坐在床上发呆。还特别无聊地用手去揪席子上的席草,存心跟它过不去似的用指甲抠起来,再掐住然后揪断。齐桓感到前所未有的倦怠,什么都不想干,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把老妈从市中心接回来,他就没有再出车,早早地洗了澡,就跑到床上发呆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懒散,这么有病。在街上遇见拓永刚时他还挺高兴的,就是莫名其妙的那种高兴。他甚至忘了那天在他家曾经有过的嫌隙,其实那天的状况也跟今天差不多,也是莫名其妙的大家都不自在了。齐桓看见拓永刚,还是忍不住上去关心他的手,陪他挑碗。但他对他是有些见外的,甚至可以说是刻意地想要保持距离。齐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齐桓其实很早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仁青,不只是因为拓永刚在跟他说话的时候悄悄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仁青在人群里是那种特别扎眼的存在,齐桓怎么可能不记得。是因为他在,所以拓永刚要跟他保持距离,要避嫌吗?没来由的念头让齐桓自己觉得很不舒服,他是他,我是我,两不相干,再说了,他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就当没听见拓永刚的话,从那一大堆陶瓷里扒出些压底货让他挑。他找出那个很丑很花里胡哨的盘子,拓永刚一看那货就笑了,“这么花,用来装东西吃会不会中毒啊?”看见他笑齐桓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然后那个仁青就过来了。
  齐桓低头看着席上的席草,他眼前的这一片已经被他给掐得疏落了不少,再掐就穿洞了。齐桓头疼,他突然间意识到他在这里发呆发傻只是因为他想某个人,某个现在应该靠在另一个人身边睡觉的人。他甚至还联想到了几种可能的睡姿,每想到一种他就感到一阵心悸,又酸又疼,就像有人像捏橡胶球一样地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心。
  齐桓知道他丢了样东西……
  “齐桓,我发现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呃,那个……我个子不够1米9,长得又寒碜……”
  “也是啊,完全不符合我的要求。好吧,我不喜欢你了。”
  “有时候会想他,想他在做什么,想什么,想看见他,听他说话……想着想着,时间就到凌晨了。”(——李雷)
  齐桓心跳如鼓,他怎么可以这样?!
  月亮升到当空,朦胧的月光照着窗台,齐桓推开纱窗趴在窗台上往外看。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楼下那些梧桐树的树冠,淡淡的月光洒在叶子上,很有点月朦胧鸟朦胧的意思。没有风,齐桓想借吹风驱赶烦闷的企图没能达到,关上窗,齐桓躺到床上,死死地闭着眼睛,默默使劲自己给自己催眠,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你傻啊!你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齐桓狠狠地砸了一拳在床垫上,堵气地拉过被子蒙住头,没过一会儿他就把被子掀了,热!伸手一抽一甩,枕头也被他扔到了床角。
  拓永刚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里,打开灯,先在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再到饮水机那儿接了半杯水。喝了一口,凉丝丝的水沿着喉咙往下滋润着干渴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喝第二口,第三口……直至喝掉那半杯水。他微低了腰去接第二杯,水罐空了,水桶里的水咕咚咕咚地往水罐里补水。他不渴了,但接水是下意识的动作,带着些微梦游似的神情,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他只要一抬头看到从房间通往客厅的那条过道,仁青还在睡,刚才他出来的时候应该没有惊动他。谁知道呢,也许他醒了,没有让自己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右手腕有些刺刺的疼,不强烈,绵绵的,不徐不急,让人心生烦躁。临睡前仁青给他涂了药,有点意外,认识仁青这么久,很少见他有这么体贴入微的举动。但仁青接下来的话让拓永刚不再怀疑,仁青是“另有所图。”
  给拓永刚戴好护腕之后,仁青很突然地提议,“刚子,换份工作好吗?”
  拓永刚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低头收拾药瓶和脱脂棉,“为什么要换?”
  “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只是个意外。”
  “要是这个意外再大一点呢?”
  把东西收拾进一个小铁盒里,那个盒子是个月饼盒,用来装一些零碎的东西正好合适。拓永刚淡淡地说,“我运气没那么背。”
  “不管怎么样,当警察总是比较容易遇到麻烦。”
  “你天天在海上……”拓永刚想到了吴哲说的“不知道现在在哪儿漂着呢”,怎么听怎么有点触霉的意思。他换了个字眼,“呆着,比我危险多了。我不也没说什么?”
  仁青并没有回应拓永刚的这个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工作?我看能不能帮你。”
  “我不换。”
  “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
  “我不想看到你再有什么危险。”
  “你想太多了。”
  仁青握住拓永刚的左手,“我想的远不止这个。”
  “我以后注意。”
  “算是为了我呢?”
  “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
  仁青果然不再说下去,拓永刚垂着头不看仁青,令人不安的沉默像蛛网密密地缠绕上来。仁青握着拓永刚的手紧了紧,“睡觉吧。”
  在餐厅里坐了有一会儿,拓永刚关了灯,回到卧室,依然是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尽可能慢地躺下来,放平身体,呼吸随之放松。仁青的呼吸听不出任何异样,睡得正沉。拓永刚扭头看着他,他在想,如果天天都能这样,半夜醒来一扭头就看到他在身边那会是什么样?答案是未知,因为这根本就不可能。拓永刚不是个悲观的人,但很多事情,他也没有办法看得太开。他想得有点出神了,以至于仁青伸手揽住他的时候他都吃了一惊。四目相对,竟是有了些微的尴尬。
  “你……醒啦?”
  “你一动我就醒了。”从仁青的声音里的确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困倦。
  “哦……”拓永刚花了很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
  仁青的呼吸拂过拓永刚的脖子,“你在想什么?”
  看来他在外面呆了多久在干什么仁青都知道,拓永刚轻舒了一口气,“没什么。”
  仁青不说话,沉默着将拓永刚抱得更紧,嘴唇贴着他下颏的皮肤,细细地摩挲。拓永刚怕痒似的回避了一下,仁青安分下来,下巴上那刚冒出来的尖利胡茬扎着拓永刚锁骨下的皮肉,毛刺刺的。
  “NOU BU,别离开我。”
  拓永刚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感觉仁青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他安抚地抱住仁青,轻声道,“我不会。”
  仁青亲了亲他的唇,拓永刚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个笑容。
  
  35
  
  拓永刚在卫生间绞干了拖把拖地,右手不太给劲儿,他只能用左手当主力。诺布跟前跟后地捣乱,拓永刚拿拖把轰它,“再捣乱我拿你当拖布使。”诺布歪着头看了看他,眨眨小眼睛,模样很是憨厚。拓永刚忍不住乐,“傻样。”拓永刚拖完了地,又把家里的家俱什么的都擦了一遍,把一些用不着的废品收拾到袋子里扔到楼下垃圾筒里去。这么忙忙忙,不知道不觉地时间就过去了。吴哲今天没什么事,就早下班了一点儿。他回到家看到几乎是焕然一新的房子,惊奇不已,他伸手去擦茶几,没灰尘,看地板,非常的干净。他看到自己脚上没换的皮鞋,内心深处涌起一般巨大的愧疚感。他赶紧跑去换鞋。拓永刚戴着吴哲几世纪都没有谋过面的胶手套在擦阳台拉门的玻璃,吴哲走过去,先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眼神跟看外星人似的。拓永刚很淡定地擦了一遍玻璃,把抹布丢到水桶里,“看什么啊?有兴趣帮忙?”
  吴哲摇摇头,“我在想你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贤惠?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
  “这房子多久没打扫了你应该很清楚啊。”拓永刚话里的意思就是他在为大家服务。
  “知道啊,因为我们两个都是懒鬼。”
  吴哲的落落大方让拓永刚气结,他选择不回应,他把抹布浸在水里搓了搓,拧干水。
  吴哲说,“别擦了,你手还没好呢?”
  “没事。”
  吴哲也不加求,他也找来了条抹布,陪拓永刚一块儿擦玻璃。拓永刚在外面,吴哲在里面。默不作声地擦了好一会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等他们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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