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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热热闹闹地,一群白发苍苍的老人围坐在刚搭上没多久的戏台子面前,台子上几个年纪颇不小的演员穿着半新旧的戏服在唱着,朱晓晓看不懂,问朱玉荣·朱玉荣哪里又看得懂了·只好去问一个老太太,老人告诉她:这是五女拜寿。
朱晓晓点了点上面的人头后·有些诧异:“没有五个女儿啊?”
那老太太笑眯眯地指着一个肥成了球的半老妇人道:“那个就是最小的女儿。演员不够,她只好凑数了。演得倒是还可以·就是胖了点。”
朱晓晓吃了一惊,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半老妇人穿的确实是花旦的衣裳!顿时就默默无言了:昨晚听朱玉荣说起过,大伯请这两台戏,一台戏要花个五千块钱,瞧着这演员的素质,估计一千块钱就差不多了,还五千块钱,大伯是打算从这里头赚回扣吧?
知道这种事情自己是不能多嘴的,朱晓晓识趣地闭嘴,瞧着上面卖力地演出,下面的老人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看着还讨论一番,朱玉荣却有些受不了了,第一个站起身来:“我还是去那边看电视去了!”
“玉堂哥哥”体贴地问朱晓晓:“晓晓妹妹,你去不去看电视?”
“不去,我还是喜欢看五女拜寿,你们去吧!”朱晓晓让那一句“晓晓妹妹”给吓住了,这样热情的男生自己可真是有些害怕,相而言,还是五女拜寿比较安全!于是假装专注地看着台UK那“小女儿”用破锣似的嗓音扭扭捏捏地开唱。
“玉堂哥哥”终于受不了那如同坏了的磁带一样的唱腔,丢下朱晓晓起身离开了。
朱晓晓眼梢瞧着人走远了,忙起身回屋,还不忘再次把房门锁上。
坐在自己床上,朱晓晓拍着胸脯吐了一口气,叹息一声:“我的妈呀!”
一阵敲门声响起,朱晓晓吓了一大跳:莫非这“玉堂哥哥”又来了?忙屏息凝神不敢出声,敲门声却不歇,连带着喊声也传了进来:“晓晓?你在里面吗?开开门。”
听着声音是安玉萍,朱晓晓松了一口大气,忙去开门。等安玉萍进屋后,朱晓晓忙关门不迭。
“干什么这是?大下午的,你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热吗?”安玉萍吃惊地看着自家女儿,这动作怎么跟搞地下工作似的?
“我在这里看书,玉荣领着个朋友过来非叫我一起玩,我听了一会儿戏,实在受不了那个小女儿,我就进来了。”说着朱晓晓拿着物理书扬了扬。
听女儿说起那个扮演小女儿的半老妇人,安玉萍也笑:“你忍一忍,等明天一早就能回去了,今晚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上。”
“知道,我不会去惹事的,我就在屋里看书,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要是有人找我玩儿,你就告诉人家我在读书,别让人来拉我去玩了。我和这些人没多少共同语言的。”朱晓晓点头如捣蒜,忙忙地答应着。
“行,你看书吧,一会儿你外婆和舅舅就要回去了,我和他们说两句话,送一送他们去。”安玉萍答应着就往外走,快开门的时候却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看一看你外婆和舅舅?他们也好久没见你了。”
朱晓晓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安心看书。反正外婆和舅舅住得也不远,不行的话,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外婆家吃顿饭呗!”
“也行。你看书吧。”安玉萍点点头,出门去了。
朱国强作为朱家最有本事的男人,被众人捧上了天,顺带着也喝了不少的酒,于是被人搀扶着送回了房间来睡觉,安玉萍自然是照顾朱国强的那个人。把关心他的那些亲戚朋友们都送出了门,安玉萍关好门给朱国强脱鞋子,抬起他的脚往床上放,朱晓晓自然在一旁帮忙脱鞋抬脚。
朱国强喝得迷迷糊糊地,有些不知身在何方,闻着女人特有的馨香,居然产生了错觉突然伸手抱住了安玉萍,嘴里嘟囔了一句:“安琪乖乖,给我亲亲!亲亲下面!”说着,居然按着安玉萍的头就往自己的下身去。
安玉萍和朱晓晓顿时都愣住,朱晓晓忙做没听到,急急地转身就要进屋,安玉萍却瞬间胀红了脸,看了一眼女儿快速进了里屋的背影,只觉得一种巨大地屈辱袭上心头,眼泪立刻就冲出了眼眶,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嘴里低喝一声:“朱国强你个王八蛋!”
一巴掌清脆地打在了朱国强脸上,朱晓晓刚进去的身子立刻就冲了出来,她怕!怕两个人起了冲突。男人的力气本来就比女人大,何况是喝醉了酒不清醒的男人?如果朱国强挨了这一巴掌发起脾气来,自家老妈可是要遭罪了!
朱国强让这一巴掌给打愣了,等眼前的金星散去,毛安琪那张媚笑的脸变成了自家妻子涨得通红的脸蛋,朱国强略一回想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顾不上自己发烧的脸颊,朱国强看了看窗户外面晃动的人影,知道外头人多得很,这档口不是跟安玉萍计较的时候,自己也确实问心有愧,略一思忖,竟然忍下了心头的火气来!翻身就盖着被子佯装睡了过去!
安玉萍也以为朱国强会发脾气,结婚这么多年一来,两口子虽然谈不上蜜里调油,可自己打他耳光却是头一回!而且还是在老家打他。可一想起刚才的情形,安玉萍就忍不住地气得浑身发抖:当着女儿的面,他居然……他居然敢说那样的话……
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安玉萍压抑不住地开始哭泣,虽然声音压制下来了,可眼泪却控制不住,朱晓晓缓缓地抱住了自家的老妈,叹了一口气道:“妈,不哭,你还有我呢。”
☆、072 露馅儿
女儿这话让安玉萍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床上面朝里装睡的朱国强此刻醉意全无,酒精都变成了汗从后脊梁和额头等地方渗透出来了。
若朱国强说一点儿悔意都没有是假的,毕竟眼下是在自己老家,这趟回来是给自己老娘过寿的,一家老小都在的情况下,自己把这样的话说出口来是有些大意了,万一安玉萍闹了起来,只怕是要让老娘气出毛病不可!
可都已经说出口的话,想要往回收也已经不可能了,何况自己还挨了一耳光,且不说其它,至少愧疚感是被这一耳光给打飞了的,这自古都是只有男人打老婆的,妻子敢主动打丈夫的还真是不多,因此至多算是两不相欠。自己也没有对不住安玉萍什么的了。
自己心中找到了平衡,又迷迷糊糊地听女儿安慰着妻子,估摸着安玉萍不会再将这件事情闹大,心中也就放下了心来,于是朱国强安然入睡。
晚饭时安玉萍收拾了情绪还出去帮忙招呼客人了,这就是安玉萍的招人喜欢之处,无论受什么气,都不会在老人面前闹腾,也不会因此就给老人摆脸色撂挑子。
朱晓晓虽然是看着有些心疼和气不过,可知道爷爷奶奶是管束住朱国强最有力的一道紧箍咒,也就由得老妈忍辱负重。
朱国强本来不想起来面对安玉萍和女儿,可架不住老大再三地劝,说是奶奶一定要叫他起来吃饭只好起来了。可往饭桌上一坐,本就担心着儿子喝伤了的老人却一眼就看出了朱国强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子,因当着客人的面不好细问,只作不见。一顿饭吃完了,乡邻们该看戏的看戏,看回家的回家,老人拉着朱国强进了屋,细细盘问:“你这是让谁给打的?今天虽然喝醉了酒,可没听说你跟谁起了冲突啊?”
“没有!”朱国强矢口否认他可不敢把安玉萍给招供出来,否则老太太一问安玉萍,可就什么都露馅儿了。
“还说没有?这脸上的巴掌印子这么深,明天都不一定消得下去,好意思说没有?哄你老娘呢?”老太太眼睛一瞪,朱国强就有些软了:“真的不知道,我喝醉了,睡着了,你说我让人打了,我可一点儿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了?”老太太犹自不信“我去叫玉萍来问问,都是她在屋里服侍你的。”
“行了行了,大好的日子,说那些做什么?不记得就算了嘛,这喝多了酒打人又不稀奇,还有喝多了酒当众脱裤子的呢!行了,老二,你把钥匙丢给你大侄子,让他送一送要去镇上搭车的客人,你就去休息吧酒还没散去呢!”爷爷从旁打了个圆场,把朱国强给支开了。
一些赶不及回家的远地里的亲戚要安排住宿,尽管朱国强喝多了可车子没喝酒,于是被征用了去给大侄子开着送客人。
朱国强如蒙大赦,忙出来了。
老太太瞪了自家老头儿一眼:“你是怎么回事?明明脸上就被打了一巴掌,谁打的还不让我问个明白?我又不是说要去找人家麻烦,心里总要有个数吧?”
“还能怎么回事?八成是玉萍打的。”老人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晚上来看戏的人也多瞧着人影影绰绰的因此老人讲话的声音也就刻意压低了,生怕让外面的人听见。
“什么?玉萍为什么打他?我瞧着挺懂事的一个儿媳妇怎么会打自家男人?”老太太不信,一叠声地追问道。
“你啊光是看着人玉萍好,光知道她懂事,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听村里在临桂做事的人说,国强在外面有人了,估摸着玉萍是知道了,这才不高兴的,不过是当着你的面,给你留着面子,没在你面前说罢了。你就没发现这趟回来两口子不怎么搭话的?”老人斜睨了一眼自家老伴儿,知道她平时很多东西都看不到细处。
“怎么会呢?人家乱说的吧?国强瞧着这趟对玉萍也还好啊?”老太太依然不信。
“有什么不会的?人家青松在临桂一个酒店帮忙做装修工程的时候,和国强面对面走过去的,国强当时搂着一个年轻女子,讲着那样……那样的话,就进房门了。”老人说不出人家学舌的那些肉麻话来,可老太太一听,却怔住了。
好半晌,老太太突然呜咽了一声:“这苦命的孩子!”
“行了!”爷爷突然一声低喝,把奶奶的哭声给截断,“今难得都回来了,也高高兴兴地,这件事情不能戳穿,只好装不知道,让他们两口子自己闹腾吧,如果实在需要我们出面,玉萍会讲的。这孩子可怜,可有些委屈,我们做大人的管不了。”
朱国强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无意间擦身而过的一个农民工就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千方百计想要隐瞒却不料自家老父亲早已经知道了真相!如果他早知道事情已经露馅儿了,他还会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讨好安玉萍?
奶奶装不来一点事情都没发生,一会儿想着儿子被打了心痛,一会儿又想着儿媳妇这些年遭的罪心痛,只好假装喝了两杯酒有些醉了,在自己屋里早早睡下了。
一家子也都无心看什么现代戏,都各自早早歇着,朱晓晓和安玉萍睡里间,朱国强睡外间。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一家子吃罢了早饭,开车回城,虽然巴掌印子比昨天消退下去一些,可依然清晰,连带着朱国强的脸色自然就不好,一顿饭吃完,朱国强开着车踏上了归途。
安玉萍陪着女儿坐在后面,朱晓晓突然吃惊地喊了一声:“哎呀,前天回来的时候那个手机呢?”
“什么手机?”安玉萍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明白过来朱晓晓说得是那个李飞聪送的那个手机,也吃了一惊,“那手机你放在车上吗?”
“是啊,一个那么大的盒子,我还放在书包里的话多碍事?就放在后座上了。”朱晓晓点点头,也有些懊悔:这也能卖好几百块钱呢!说不好能卖上千块钱的,早知道就放好了。
“在车上也有人偷?谁动了这车子?还是谁给拿下去了没说?要不要掉头回去找一找?”安玉萍不安起来:这是人家送的东西,要还给人家的,如果丢了不还给人家,人家指不定怎么想自己的女儿的呢!
“别找了,回头去买一个吧!”朱国强在前排听得真切,忙制止道。这车子大侄子今天开去送人了,谁坐了车谁拿了都是有可能的,这种事情不好问,问多了反倒是问出意见来,估摸着反正也找不回来的。还是算了。
听了朱国强的话,安玉萍顿时气结,朱晓晓却暗自拉了拉老妈的胳膊,嘴里笑道:“谢谢爸爸!”在这档口做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关键的问题还是要找机会问清楚经过了这件事情,老妈到底是不是还打定了主意要把朱国强的心给抢救回来?
朱国强料不到自家女儿居然经过了这样的事情还对自己这么亲近,想来想去估摸着还是因为自己对她大方的缘故,倒是生出了两分感慨来:这有钱果然是好,连女儿都对自己亲近一些,心中于是越发觉得给女儿那张信用卡是给对了的。
一路回到家不过是中午时分,罗阿姨得了安玉萍的电话,已经在家准备中午饭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