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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回到了这里,方应看撑着竹伞,看着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小院的轮廓,心中一阵苍凉。
这些时日他隐匿着去了趟京城,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才明白为什么自己醒来时身上是小虎的衣服,原来当日小虎在说那一句“侯爷,是个陷阱。”时便已经打定主意替代自己了,他努力回想着那个面目纯朴却又聪慧过人的年轻将领,却寥寥无言。小虎多是沉默的,即使初见时,他一身鲜衣怒马漫不经心从那主人的鞭子下救出那一脸倔强的孩子时,那孩子也是沉默的,一直沉默至今。
小虎的尸体被葬在乱坟岗,若不是还有一块上书“反贼方应看之墓”的墓碑,他甚至都找不到。那坟茔凄凄,方应看不知怎么便落了泪,那一夜,坟前燃起亮丽的火一直未灭,他烧了那么多那么多纸钱,小虎曾说要是有下辈子一定要生在富豪之家不再当奴隶,方应看一直记着,一直记着。
他又去了一趟六扇门,小楼空寂,白衣轮椅都已不在,人们说无情总捕辞官退隐了,他惶惑不知何意,是说他再也见不到那人了吗?所以回来,所以回来,也许,哪怕只是也许,那白衣会来看看这梅花的孤寂。
方应看撑着竹伞看去家的所在,朦胧中雨声淅沥,一颗疲累不堪的心像是有了着落可以安置,他缓步走去,小心翼翼,只在想着,崖余,我能不能见到你。)
(一阵风吹过来,桌子上的烛火突然闪了一闪熄灭了,无情摸索着重新点起,又是一闪,光亮渐起。摇了轮椅去关窗子,目光扫过窗台旁一个小书柜,于是伸出手打开来,拿出几封信翻看。
【崖余,京城这时应是梅雨,你腿不能受寒,注意保暖,晚间天气潮湿,记得要生炉火,衣服湿了一定换干的,不要再穿。崖余,你要为我保重身体,让我安心。】酒意开始弥漫,无情努力想要再看几句,却已看不清,心里莫名起了烦躁,他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甚至还带起唇边一抹笑意。
轮椅一转,咯吱一声出了门,外面,雨正淋漓。
雨丝冰冷地洒在身上带来一片凉意,无情近乎耍脾气一般的想着,我愿意为你保重身体,可是你在哪里,既然你已经不在,我为什么还要保重身体。
他轻轻地笑着,眸中酒意迷离,方应看,我不要听你的话了,你生气吗,若是不满就来骂我啊,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
………………
雨夜春光
(雨渐渐大了,方应看走到院门前,犹豫片刻,还是推开了门,崖余,你会在吗?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因为看到了院子里的清冷白衣,崖余,崖余,方应看又惊又喜,崖余,你果然来这里了。
酒意上头,无情醉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一袭被夜浸的黑沉的红衣就站在院门那里,应看,我果然等到你了。
方应看惊喜之后便发现了问题,无情坐在院子里,而天正在下雨,雨势渐大,那白衣不动,白色被雨水浸的淋漓。方应看蓦地心一疼,大步走过去,不管无情有没有原谅他,他就是看不得无情不珍重身体,“崖余,为什么坐在雨里?”
无情听到话,看着红衣近前,轻轻一笑,“我等你啊。”
方应看一愣,不太明白,“崖余,进房间好不好?”
无情皱眉,似是不满,“你怎么不骂我?你不是方应看?”
雨越来越大,方应看有些心急,“我是方应看。”
无情不信,直摇头,“你不是,你不是,方应看死了,你不是。” 无情的发丝浸着雨水贴在身上,眼睛被水雾挡着都要睁不开了,只在想着面前人没有骂他,一定不是方应看。
方应看顾不得了,上前要抱起无情,无情挣脱着,一时抓不住无情的腰身,“崖余,我是方应看,我没死,你看看我好不好?”
无情听话的抬眼,只是那眼里醉意朦胧,哪里看得清,只感觉面前人想要抓住自己,便不停挣脱,“你不是,你不是。”
面前的人一直推挤着说不是,雨水淋漓,方应看头脸早已湿了,莫名心焦,突然便贴上无情的唇,堵住那声声否认,方应看似要把这些天的想念统统发泄,舌尖探入那湿润温软,用力翻搅吮舐。“唔。。。”猛然被堵住了发不出声,无情更是气怒,唇齿一合,咬上嘴里的异物。
猛然的刺痛让方应看回了神,不得不退出,面前的人眸光愤怒,却又被酒水浸的清亮发软,雨水顺着发丝流下来,划过波光微闪的眼帘,划过精致挺翘的鼻梁,划过明艳水润的唇角,划过白皙柔韧的脖颈,方应看不由得喉咙发紧,“崖余,进房好不好?”
无情摇头,“不去,我要等方应看。”
方应看心里有些焦躁,“崖余,我就是方应看,我就是。”
无情还是摇头,只是摇头,“你不是,你不是。”
方应看再也受不住那声声不是了,再次堵住那唇,挑逗那躲闪的软舌,吮吸舔舐,感受到无情有些气弱,这才退出来,“崖余,还是不是吗?”
无情摇头,“不是。”
方应看欺身向前,吻上那白皙的颈项,轻轻啃噬,婉转厮磨。“恩。。。”无情感受到脖颈的刺激,忍不住哼出声。
方应看退,“崖余,不是吗?”
无情脑袋已有昏沉,只守着刚才的观点,“不是。”
探入面前人的里衣,摸索着那被雨水浸的冷硬的樱粒,揉捏着,“不是吗?”
“啊。。。恩。。。不是。”胸口痛麻的刺激让无情泄露稍许呻吟,可还是只说不是。
方应看突然便怒了,他撕开白衣,露出那纤瘦孱弱的身体,一个个吻落上去,啃噬轻咬着那樱粒,手向下探去,解开那白衣的裤扣,褪下面前人的衣服。
“恩。。。啊。。。”无情感受着胸膛上雨丝的冷意和不时的刺痛酸麻,身体轻颤,只声声绵软的呻吟。
将无情抱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方应看解了自己下身的衣服,分开那无力的瘫落着的双腿放在腰侧,将早已昂扬的欲望挤入那挺翘柔软的臀,音色沙哑的问着:“崖余,我是不是方应看?”
似是感觉到腿间的灼热硬物,无情微微的扭了扭身子想要脱离危险,只换来一声粗急的喘息,他眼睛半眯,摇了摇头,“不是。”
方应看听到这一声后便猛力一挺,欲望顶入那湿热紧致的深处,却不忙着动,“不是吗?”
“啊。。。”身体瞬间被打入的炙热异物撑开了幽处,被撕裂的痛让无情忍不住叫喊出声,却还是坚定观点,“不是。。。”
方应看再也不忍,只狠狠地顶进去,开始冲撞,那内壁因尚未开拓所以紧致干涩,方应看不知是在发泄还是怎样,只不停地冲撞着贯穿面前的人,像是证明自己的存在。
“啊。。。啊。。。”体内的肿胀痛麻随着那猛烈地律动一阵阵传来,无情仰起头,身体随着方应看的动作剧烈的晃动着,水湿的发丝贴在胸前背后凌乱着,双腿无力的摆动,只由着面前的人冲撞到最深处。
雨水淋漓,顺着交缠的身体滑落至相交处,被欲望带入深处,渐渐地密洞不再干涩,微微湿润,方应看的动作却愈发野蛮,一次比一次进的更深,一下又一下顶的更猛,像要把所有热情统统释放,将欲望埋入最深处。
“呃。。。啊。。。不要。。。”幽处被顶的不堪重负,无情几乎说不出话来,那炙热的硬物一下下贯穿隐蔽处,强力的拉扯,狠蛮的搅动,胀痛酸麻令他的腰椎酸软欲折。
全身的热力似乎都涌到了这一处,方应看迅猛的摆动腰身,肆意的蹂躏着每一寸角落,不知冲撞了多少下,终于一声嘶吼,更快更猛的顶入,毫不留情的撑开最深处,全身一阵战栗,热烫的白浊瞬间灌满无情的体内。
“啊。。。”热流涌进,无情尖声叫喊,内壁强烈收缩,脑中一片空白,天地都成虚无。
伏在无情的身上,方应看剧烈的喘息着,过了一会儿,起了身把无情抱进房,无情已经软绵无力了,只由着他抱着,轻轻地喘息着。把无情放在床上,方应看俯身抱着那纤柔的腰身,抚摸上白皙细嫩的肌肤,趴在那精致的耳垂边说话,“崖余,谁能这样占有你?”
“方。。。方应看。”半睁着迷蒙的眼,无情听到问话,应答。
“那我是谁?”方应看再问。
“不知道。”无情气恼的说着,实在不知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问题,好困,好想睡觉。
方应看皱眉,心里瞬间腾起了火,想到面前的人在不知道是自己的情况下和一个“陌生人”交缠至斯,越来越觉得不能忍受,搂住那人起了身,将他抱起放在床靠墙一侧,分开他的双腿,腰一挺,将欲望再次埋入,“崖余,睁开眼。”
“呃。。。”身体又被撑开,无情轻声叫喊,力气像是已经被用光了,像是没听到方应看的话,没有动作。
方应看缓缓动起了腰身,已经被撑开很久的内壁温热黏软,且因为热液的浇灌湿润柔滑,欲望如鱼得水,被包裹着吮吸着,快感阵阵涌上,几乎铺天盖地,方应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声音低哑,“崖。。。崖余,睁开眼。”
“恩。。。恩。。。”异物在体内律动的缓慢温存,带来一阵刚才未有的酥软胀麻,无情舒缓了眉头,细细感受着,神情愉悦,似是终于听到了耳边的声音,眼帘动了动,却还是睁不开。
方应看见状,突然猛力深顶,狠狠贯穿面前的人,每一下都用了全力冲撞到最深处,“崖余,睁眼。”
“啊。。。”体内的冲撞突然变得猛烈,无情感到不适,那异物进的太深,五脏六腑都像是收了压迫,顶的他有些反胃,似是终于明白了那言语中的威胁,睫毛颤了几颤,缓缓睁开眼,迷蒙四望。
方应看见他睁眼,这才缓了下来,渐渐停住,他欺身向前,紧盯着那清淡朦胧的瞳眸,“崖余,看着我,我是谁?”
体内的异物停住不动,撑着密洞胀实虚痒,无情微微皱眉,看向眼前的人,飞扬的眉,淡薄的唇,凌厉而深情的眼神,和记忆中的身影渐渐吻合,“方。。。方应看。”
方应看终于勾起了满意的笑,“崖余,是我。”一边开始律动,温存而缓慢,缠绵着与面前人合为一体。
无情却又闭上了眼,已经没有气力了,只感受着那一阵阵春风化雨般的酸软快感,轻哼着呻吟。
外面雨声淅沥,屋内交缠火热。
烛光摇晃,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俗话说一日三餐。。。本文也上三餐嘿嘿 这就是第三餐鸟。。。
………………
此生予你,携手相伴
一夜大雨过后,落花成泥,第二日天气放晴,阳光散漫的游离过处,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淡香。
无情的身上早已被清理了换上干净的里衣,正侧躺在床上还未醒来,方应看端了热粥进来,看着那人纯真无邪的睡相,心下一片温软。想到厨房里还有一些菜快要好了,便把粥搁在桌子上,出了房。
无情是被粥香唤醒的,昨日只一直喝酒,早已腹中空空,此时闻见热粥的香气,竟然努力睁开了眼。眨了眨眼,抬眼寻向那香气的来源,桌子上的粥还冒着热气,无情皱眉,是雷风齐又来帮他做饭了?刚要起身,身上一阵酸痛,幽处更是酥麻绵软,这感觉再熟不过,无情大惊,一时间怔愣在床上。
方应看这时正端菜进来,看到无情睁了眼,笑了笑,“崖余,起来吃饭吧。”
方应看,方应看,无情的心里突然一颤,直愣愣的盯着方应看,失魂落魄一般。方应看皱眉,走到床前,“崖余,怎么了?”
“你不是死了吗?”无情目光凝滞,轻声问道。
方应看讷讷无言,崖余怎么了,昨天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他没死吗。
“你不是死了吗?”语气突然急厉。
“崖余,我没死,崖余,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方应看苦涩一笑,原来,你是希望我死的吗。
“你没死,你没死”无情突然掉下泪来,一滴滴滑落,像是在确认一般一遍遍的说着,“你没死。”
方应看心里一疼,坐到床边轻轻拭去那晶莹的泪珠,却怎么也擦不完,那泪像是奔涌的清泉一般,不停不歇,“崖余,别哭,崖余,我没死。”
无情突然抓住方应看的手,那目光慌乱无措,生怕方应看会消失似的,紧紧地抓住。
这动作瞬间便把方应看一切的不确定统统粉碎,他轻轻的搂住无情,安抚一般,声音轻柔,“崖余,我没死,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