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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余,你看那个胸口碎大石的,哈哈,连石头都是假的,真是丢人现眼,记得京城里有个杂耍班子,用的倒是真家伙。”方应看笑了笑,语气讽刺,“也是,在皇上面前,死了也要用真的。否则,一群人附和着欺君罔上,下场怕是比死还惨。”
知他一向不拘君臣之礼,是个任意妄为的性子,无情也不和他争辩,况且,也没什么可争的,本就是事实。
方应看想到那朝堂人心诡谲,再看看现在的恬淡简单,一时心中波澜,也许,这才是他真正该要的生活,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花开日落,谈人世蹉跎。
“崖余,我们去那边看看。”方应看站着,视野开阔,远处的东西多能看得清,见一处人密,想是有趣的,便推着无情过去。
………………
求玉,红衣止步
“老叟从不骗人,你们不信便算了。”
“老人家,你说你的玉珠串能护人幸福一生,本该是成双成对的卖,怎好单只,我们都是有家室的,能否给妻子也买了。”
“缘来不求,求得非缘,老叟已经说了,老叟的玉,只卖一只,众位想拿到那配对的另一只,还要靠缘分。”
“老头你坑人的吧,什么缘分不缘分,爷出双倍价钱,给我把这一对包了。”
“哼,老叟不稀罕你的钱。”
“嘿,老家伙你不是卖东西的吗?不稀罕钱,你稀罕什么?”
“老叟稀罕有情人。”
“呸,爷还不买了呐,有情人,有个毛情人。”
“老人家,我试试,我想给妻子也求一只。”
“哎呀小兄弟,别试了,刚才有不少人试过,没用,都拿不到。”“是啊是啊。。。”
“老叟说了,缘分使然,有情使然,刚才那群富家少爷,多是为了博红颜一笑才来求玉,既无真情,自是求不得。这位公子一心为妻子求玉,倒可试试。”
“谢谢老人家,不过这玉如何求得?”
“倒也简单,这前面便是赏花街折柳巷,里面众位都知是什么,老叟不多言,老叟试过,只要心无杂念,一炷香即可来回。众位谁能在一炷香时间内从赏花街进折柳巷出,便算求得有情玉。”
“这。。。”“老头你真是坑人,那花街柳巷你去了自然没事,年纪一大把又衣衫不整哪有人拉你,像这位小兄弟要是去了,嘿嘿,今晚怕是就回不来了。”“对,对。。。老家伙真是给人找麻烦的,这怎么可能在一炷香之内回得了,那小依红,还有雅柔姑娘,都是美中之美,进去了可就不想出来了。”
“哼,老叟说了,心无杂念,若是为心爱之人求玉,这点都做不到谈何有情。”
“老人家说的是,我今日便去试试。”
“哎呀小兄弟。。。你还真去啊。。。哎。。。”“就看看他能不能回来。。。”“唉,说不好,没准人家真能心无杂念呐。。。要是我肯定不行,嘿嘿,我家小西施一定会拉住我不放的。”“且看看吧。。。哎,好像被拉住了看见没,呦,还挣脱了,这兄弟真是不怜香惜玉啊,哎呀,那不是流莺楼吗,雅柔姑娘一定在弹琴,嘿,这小子也没进去。。。”
香就要烧完时。。。在众人惊异感叹的目光中。。。
“老,老人家,我回来了。”
“哈哈,小兄弟,给,这是你的一对珠串,老叟祝你夫妻二人幸福美满一生。”
“真是厉害啊厉害。。。”“这家伙一定不正常,真的走出来了还。。。”“哎呀人家是想着念着家中娇妻呢,你们想什么呐?不过,嘿嘿,难道那小妻子比万花楼的莲怡红更漂亮?”。。。
一旁的方应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崖余,这老头倒是挺有意思,那单只玉串,尚不值四两银,却要五两,看着奸诈,却又能白送另一只玉串给有情人,这样平白又亏了三两,而且你看到没,老头亏了钱还乐呵呵的。”
“这老人也是性情中人,想是不在乎亏钱还是不亏的。”无情也勾起唇角,笑意清淡,的确是很有趣。
“崖余,你说我要是进去,能不能在一炷香时间内回来?”目光一闪,方应看笑吟吟问道。
无情不答,方应看的风流事迹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那李师师都曾为小侯爷弹琴抚曲誉为知音。。。
像是知道无情在想什么,方应看只轻轻说话,声音如微风拂过无情的耳边,“也许以前还做不到,现在,我已经有了最愿珍重的人陪在身边,还有什么能让我流连呢,崖余,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崖余等我。”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方应看上前一步,买了一只玉串,朗声笑道:“我来试试。”
无情听到那些话,手不知不觉握紧,心里一层层酸甜涌上来,方应看,你不必证明什么,你放弃一切已经如此让步,崖余岂不知你的心意,岂能负你。。。
方应看俊美卓然,一身红衣潇洒倜傥,众人看了,只心中感叹连连,这公子还能回来?那赏花街折柳巷的姑娘还不得疯了似地往楼里拽啊。。。
方应看进了赏花街,便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胭脂香味,不由得皱了皱眉,闻惯了无情的清暖淡雅,这里,简直令人作呕。
“呦,公子来这里吧,来我们这里玩玩。”小桃眼睛一亮,何时见过梅安城有这样灼目的公子,上前便要拉那人衣袖。
还没近身,方应看已经旋身躲了,一双眼目光凌厉的看过去,见这女子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面目,心中那股郁气越积越多。
小桃一惊,那目光中满是冷酷杀伐,见的人多了,哪些能惹哪些不能自是看得清的,见方应看对她明显的厌恶,只好讪讪的笑着退了回去。
方应看一路闪避,只是眸光警告,那些人精哪里会不识趣,于是还没有半柱香,已安然过了赏花街,从折柳巷,回了头。
无情只淡淡的看着,而众人却早已炸了锅。。。
“那赏花街的姑娘今个都怎么了,这样的公子还不死死拉住?”
“呦,你眼睛瞎了,没看见那些手伸的老长,就是拉不着。”
“唉,你们别吵了,那公子的动作好快啊,已经过了折柳巷一半了,这香也不过只烧了一半,厉害啊。”
正当众人已经要确定这红衣公子必定能回来时,而老头都已经掏出那另一只玉串,不远处,红衣站定,方应看却停了下来。
………………
英雄救美
方应看本不想停,可是,那喊声却让他不得不停。
“柳少爷,您好久没来万花楼了,我们莲儿不知哭了多少次,正巴巴地等着您呐。”老鸨挥着手绢上前,声色粗哑而刻意媚俗。
是认识柳青阳的人,方应看脚步一顿,老鸨这样的话,虽说作假居多,但是,方应看可以不怜香惜玉,柳青阳却一定会转身。
目光变了变,一瞬间,方应看像突然成了另一个人,扬起恣意不羁而又色迷迷的笑,“是吗,莲儿想我了?”
老鸨虽奇怪柳少爷一向蓝衫今日却红衣似火,但是,见了那熟悉的浪荡淫邪目光,也不疑有他,“可不是嘛,莲儿昨天还念叨着您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方应看心思百转,无情还在那边等着,他不想多添是非,“叫莲儿准备准备,我回去拿一些北海的珍珠,晚上再过来。”
老鸨眼前一亮,北海的珍珠,那可是好物啊好物,忙应了声,“好好,公子先去,我这就叫莲儿准备去。”喜滋滋的回头进楼。
方应看刚要抬步走,耳旁又来了一声“柳少爷”,那声音婉转柔美却可怜无助,方应看抬眼,是个女子,清丽秀美,正微微皱眉想要挣脱一个酒醉莽汉的桎梏。女子见他显然如救命稻草,“柳少爷救救雅柔。”
方应看一愣,心下更要急怒,柳青阳果真浪荡,风流债到处都是,面上却急切关心,“雅柔怎么了?”
那酒鬼正要扯面前人的衣服,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便觉得被坏了好事。“关你屁事,给老子滚。”
方应看心里的火升腾起来,你以为我想呆在这吗?
“雅柔本是去弹琴助兴的,可没曾想。。。”女子眸中泪光点点,一边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向方应看求助。
心知那柱香估计早已烧到了头,方应看也不急了,只怒,气怒,看着那酒鬼,正是发泄的最佳物品。方应看上前就是一脚,把酒鬼踹到了地上,为了不露马脚,方应看内力也不使,只如寻常人一般用蛮力。
“哎哟。。。”那酒鬼显然没想到方应看这么直接,连准备工作先撂狠话都一句没有,不防被踹倒在地,嘴里骂骂咧咧,“丫丫的你敢踢老子,你不想活了。。。”
听他嘴里不干不净,方应看还要再去补上两脚,却不防被雅柔抱了个满怀。方应看一惊,下意识要推开,却恍然自己现在是柳青阳,方应看可以脱开投怀送抱,柳青阳不会,只好僵着身体,“雅柔,怎么了?”
怀里的女子抬起泪水涟涟惊鹿一般的眼,“雅柔想回流莺楼,柳少爷送我回去好不好?”
方应看无奈,柳青阳,你到底给我留了多少麻烦,“好。”
“哈哈,我就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底还是回不了。”
“也是奇怪哦,刚才那么顺利,怎么就快到了却停住了。”
“嘿,这还用说,那粉衣罗裙的姑娘可是雅柔啊,美人多情投怀送抱,谁抵抗得了,这兄弟有福啊,看见没,回头了,去流莺楼了,唉,估计晚上是回不来了。”
无情一直静静地看着,听着,不言不语,只在方应看的红衣和那粉裙相抱相缠时,手微动,胸口发闷,心莫名有些疼。
见方应看的红衣消失于流莺楼,而桌上的香也尽了,无情摇动轮椅,转身,离去。
………………
方应看你这个混蛋
方应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院里无声无息,房里的灯光让他松了口气,崖余没走,没走就好,他还有机会解释。
柳青阳果真浪荡无比,风流债一个接一个,光小小流莺楼里的红粉知己都十几个,费了好大力气他才脱了身,方应看叹气,这么晚才回,只希望无情不要误会。
推开房门,迎面而来一阵酒香,方应看皱了眉看去,那清冷的白衣男子正在喝酒,桌上已经几个空瓶了。
“崖余,我回来了。”
无情不语,只喝酒,一杯接一杯。
方应看坐到一旁,小心翼翼将桌上的酒瓶放到一旁,“崖余,你怎么自己喝酒,也不叫我一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方应看语气轻快,心知这时若是自己一脸忏悔,更加说不清,一定要坦然,要淡定。
无情挑眉,“你在流莺楼还没喝够?”
听到无情语气讽刺,方应看讪讪的笑了笑,为了符合柳青阳,的确装模作样被灌了好几杯,却见无情眸光似笑非笑,一向清淡的眼神今日却似被酒水浸了,流光潋滟,方应看喉咙一紧,音色有些低沉沙哑,“崖余,她们把我认作柳青阳了,你也知道那个家伙风流债太多。。。”
无情怎会猜不到,只是,那一幕英雄救美,到底有些刺眼,“我知道。”
方应看顿时眼睛一亮,背在身后的手此时才敢伸出来,“崖余,这次真的是意外,你看,我又试了一次。”两串玉珠在烛光下摇摇出光影斑斓,原来,方应看出了楼,想到今天下午本来是要证明心意,却闹成了这么乌龙的场景,不禁越想越憋屈,于是忍不住又跑回去找到那个老头,花钱要再试一次。老头本不愿,可是到底禁不住方应看舌灿莲花,于是答应了,想着这人若本就心性浪荡,给再多机会也是徒劳,又接了五两银子,便随他去了,没曾想这次却只半柱香就回来了。
无情一愣,接过珠串,“你怎么。。。”我以为是我太过执求了,原来我们都一样。
方应看执起无情的手,露出白皙的手腕,将求得的那一串套上去,绿玉衬着柔白,说不出的好看。
手腕传来的陌生凉意让无情不得不注目,“方应看,你何必。。。”
方应看将剩下的那一串套上自己的手腕,眉眼都是满足,“崖余,我说过,我珍重的人,只是你,只有你。”
无情顿时觉得眼眶有些热意,只愣愣的看着方应看,说不出话来。
无情的目光专注,方应看觉得自己虽然俊美,但是这样的看法,再皮厚也要窘然,只对着那酒色潋滟的眸子,看着无情水光温润的薄唇,呼吸开始粗急。
趁机偷个香应该不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