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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两件事是没有联系的,但潜意识里胤礽觉得这里头有必然有所牵扯,而剩下那些分位低的,也应该没理由也没胆子对他下手,只是这么一来,又似乎哪个都没有嫌疑了。
真是头疼……
“大阿哥是怎么回事?”胤礽想到几次见到胤禔时他与自己印象里不太相符的表现,有些疑惑地问何玉柱道。
“什么怎么回事?”何玉柱不大明白胤礽的意思。
“他与孤的关系如何?”
何玉柱想了想,认真答道:“大阿哥为人亲和与众阿哥都处得不错,与您也算亲睦,皇上和太后都对他赞赏有加。”
为人亲和?
胤礽挑眉,想了想又道:“他家的大格格是不是已经出生了,改日替孤送些小玩意儿去给她。”
“爷您在说什么啊……”何玉柱很无奈,太子爷自从醒来后就变得古古怪怪,偏偏他还不能说出去得帮着他遮掩。
“然道不是?”胤礽有些意外。
“当然不是,大阿哥还没大婚呢。”
“还没大婚?!”
“本来前两年选秀的时候惠妃是给大阿哥挑中了一门亲事的,只是大阿哥突然间病倒,差点就救不回来,这事就耽搁下来了,如今太皇太后刚崩,今年的大选皇上都下令停了,怕是还得再等个几年吧。”
“你方才说他也大病了一场,为什么?”胤礽的神色瞬间严峻起来。
“其实大阿哥不是病倒了,是……从马上摔下来撞到了后脑以致昏迷。”
胤礽一愣,而后嘴角抽了抽:“果然是蠢笨如猪。”
何玉柱尴尬赔笑,对胤礽的毒舌有些无言以对。
‘轰’的一声巨响,远处天际边绽开了绚丽的烟花,胤礽抬头望过去,一时有些呆怔住。
流光溢彩,璀璨夺目,这样的场景究竟是有多少年没看过了。
“爷,您想看的话奴才陪您去城楼上看吧,这里看不清的。”
“不用了,”胤礽收回目光,淡淡吩咐:“回去吧,孤累了。”
“嗻。”
长长的队伍一路缓缓往毓庆宫而去,在就要踏进前星门之时,胤礽突然捂着左胸口一声低吼痛苦地弯下了腰。
何玉柱吓了一大跳伸手托住了他的身体:“爷,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才!”
“都别动!”胤礽咬紧了牙关,制止住慌乱间就要去喊太医的侍从,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渗出。
心口处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更强烈一些,要不是有何玉柱搀扶着此刻他怕是已滑落到了地上。
不行了,好疼……
又加重了吗?
胤礽觉得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了,甚至有了就这么死去早点结束这折磨的荒谬念头,直到被人握住了掌心。
温暖的气息至交握的双手间踱入自己体内,与身体内那股不受控制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的力道中和,终于是慢慢平息下来。
胤礽无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面目平静的胤禔,握着他的手也放了开。
胤禔后退一步,仍然是那一句:“太子爷小心了。”而后打了个千,转身离开。
只有他一个人,连贴身的奴才都没带。
何玉柱手中的丝绢帮胤礽擦着额头的汗珠,胤礽怔怔看着雪地里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再一次生起了浓重的困惑之感。
罢了,他幽幽叹了口气,转过身,冷眼扫过在场奴才:“方才的事情,若是有谁敢说出去的……”
“奴才们不敢。”
整齐划一的声音,所有人都垂下了头,胤礽撇了撇嘴,大步进了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谁下的手很容易猜的
4
4、怕鸟的猫 。。。
院子里,吃饱餍足了的猫儿窝在胤礽怀里打盹,胤礽一手轻抚着它柔软的毛,一手握着从刚刚开始就没怎么翻动过的书,陷入了沉思中。
太子爷又在发呆了,何玉柱重重叹气,靠着身边的树干也闭上了眼睛打盹。
小半个时辰后,睡意正酣的何玉柱被人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弄醒,他咂咂嘴,面前是胤礽带着愠怒的脸。
“睡得很舒服?”
“是啊,是啊。”何玉柱下意识地点头,而后瞬间惊醒,狠狠扇自己一巴掌,求饶道:“奴才错了,奴才再不敢偷懒了,太子爷恕罪。”
胤礽撇了撇嘴:“随孤去趟乾东所。”话说完就大步先走了,何玉柱赶紧跟上。
一路上,胤礽抱着那猫儿有些心不在焉,路过的宫人与他请安也一概连个余光都不给,何玉柱暗自嘀咕,太子爷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去看其他阿哥了?
“孤去关心关心弟弟们的学业有何不可?”胤礽横何玉柱一眼。
何玉柱赔笑:“太子爷当真是位好兄长。”
当然不是,若非人前装模作样,胤礽根本不屑于去跟那帮小崽子表现兄友弟爱,去看他们,不过是想找点线索而已,后宫他不能随便去,只能从这些小阿哥身上下手了。
胤礽去的正是时候,因为还没开课,小阿哥们都在,乾东所五间院落,除了头所,后面的都是挤着住,胤礽随意挑了间院子进去,一进门,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嬉笑声,两个胖乎乎的团子已经滚到了他的面前。
胤礽皱着眉不喜地退开一步,斥责道:“你们这像什么样子?这里的奴才呢?都怎么伺候人的?”
打架正打到兴头上的九阿哥与十阿哥停了下来,亮晶晶地眼睛盯着突然出现的胤礽,半天回不过神来。
被胤礽点名的太监嬷嬷们跪了一地,几个阿哥上来行礼,俱是对他的出现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惊讶。
而胤礽也同样很有些惊讶,不为其它,只因为手中的猫儿在进到这间院落之时突然就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几次想从他身上挣脱跳出去。
胤礽抱紧了它抚弄着它的毛安抚,而猫儿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似乎是有些害怕?
妖孽横生。
胤礽的脑海里突然就蹦出这么个词,然后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暗自摇了摇头。
“太子哥哥,您怎么来了?”
说话的是年纪最长的胤祉,胤礽扫一眼在场众人,勾了勾嘴角:“众位弟弟倒是好兴致,今日怎都聚到这里来了?”
“昨日我的奴才小平子在后院里捉了只会说话的鸟,很好玩,弟弟们听说后觉的好奇便来看看。”胤祉小心解释道。
“会说话的鸟?”胤礽挑了挑眉:“呈上来给孤看看。”
“便是这个了,太子哥哥您看。”说话的是八阿哥胤禩,手里正提着个鸟笼送到胤礽面前,笼子里的鸟乌七八黑的,卖相很不怎么样。
“喵呜~”胤礽手里的猫儿一声尖叫,终于是从胤礽怀里挣脱跳了下去,蹿出院子,没了影。
胤礽抽了抽嘴角,敢情这猫怕鸟的?
“太子哥哥……”胤禩轻声喊有些愣神的胤礽。
胤礽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他对会说话的鸟兴趣不大,目前这个才几岁大如粉雕玉琢一般的八弟倒是更能引起他的几分注意。
胤禩微垂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年岁不大,样子倒是勾人,胤礽眯了眯眸子,而后无奈一笑,自己在想什么乱起八糟的?
“小九小十怎么又打起来了?”
“九弟与十弟在争执这鸟是雄是雌,然后就交起手来,让太子哥哥笑话了。”
胤禩小声解释,胤礽再次嘴角抽了抽,自己竟然会妄想在这群小屁孩身上发现什么,果然是疯魔了。
于是他彻底失了兴趣,与小阿哥们随便聊了几句,最后问道:“老大呢?他没来看你们的鸟?”
“大哥说对这个没兴趣,让我们自己玩儿。”
胤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旁边就是东头所,是胤禔一人独住的院落,此刻正大门紧闭着,胤礽只在门外顿了顿脚步,就决定进去看看。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前院里只有两个太监在伺弄花草,见到胤礽当即就弯了腰请安,胤礽随口问道:“大阿哥呢?”
“爷在后院里,吩咐过奴才们不许去扰了他。”
鬼鬼祟祟,必有阴谋。
胤礽给何玉柱一个眼神示意,之后一个人去了后院。
剑气扫过枝叶刷刷作响的声音由远及近,胤礽站在院门边看着繁盛林荫下姿态漂亮翻滚着舞剑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虽是在舞剑,他的手中却并没有剑。
左右手交替着使出剑法,无论是横扫亦或虚指,俱是隔空而出,出剑时急如闪电,迅猛绝伦,剑气扫过处,残叶如雨而下。
胤礽脚下踩到尚未融化的白雪,发出细微的响动,他一惊,就感觉到那剑风直冲自己而来,堪堪想躲过却已经来不及了,暖帽上的珠子应声断裂,滚落地上,好不狼狈。
胤礽瞪大了眼睛,这算什么?公然行刺皇太子?!
而对方也终于是发现了来者何人,面露惊讶,迅速收了手,走上前来,打了个千:“太子爷,您……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说孤好不好!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还好这里没其他人看到。
胤禔见胤礽满脸不忿,无奈轻叹:“太子爷,您先进屋坐一会儿吧,这帽子我找人帮您修修好,半盏茶的功夫就够了。”
胤礽撇了撇嘴,这么顶着个残破了的帽子走出去他丢不起这个人,也只能这么着了。
胤禔把胤礽请进了堂屋,叫人给他奉了茶,又差人拿了那帽子去修,这才陪着胤礽说起话来。
“太子爷,您看这茶还合您的口吗?”
纯属没话找话,对胤礽的喜好,其实他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的。
胤礽轻啜了一口,细品了品,点头道:“尚可。”
“您喜欢就好。”
胤礽漫不经心地目光从胤禔身上扫过,总感觉有些奇怪,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你方才……”
“方才我是无心的,我以为进来的是不听话的奴才,才想着出手教训一下,没想到是太子爷您,还望太子爷恕罪。”
胤礽终于知道是哪里奇怪了,这家伙不与自己争锋相对,这么低姿态的样子实在是有够别扭的……
“你方才练的那是什么功夫?”
胤禔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让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尤其那人还是胤礽,怎么想都是件麻烦事。
“花拳绣腿而已,让太子爷见笑了。”
花拳绣腿……花拳绣腿能隔空断自己帽子上的珠子?
不过既然对方不肯说,他也没法撬开他的嘴逼着他说,这事,先记下来再说。
胤礽放下茶盏,不耐烦道:“你不是说半盏茶吗?孤这一盏茶都快喝完了,还没修好。”
“好了,好了,就来了。”胤禔身边的奴才小跑进来,东西呈到胤礽面前,赔笑道:“太子爷,您的暖帽。”
“没规没距。”何玉柱是这样,这个也是这样,这些奴才到底是谁教出来的?一个个都这么无视宫规的?
胤禔从那太监手里接过帽子,示意他下去,起身上前一步亲自呈到胤礽面前:“您的暖帽。”
“镜子呢?”
胤禔接过小太监送进来的镜子举到胤礽面前让他看。
胤礽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看看,总是觉得不满意,胤禔看着他的样子有趣,鬼使神差地空着的那只手就伸了过去,帮他正了正那被他越弄越歪的帽子。
胤礽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胤禔悄悄松了口气,收回了手。
胤礽没了兴趣再逗留,刚说要走,外面却又突然飘起了雪,胤禔见胤礽穿得单薄,叫住他,命人取了件斗篷过来,披到他的身上,再绕到他的身前,帮他系紧。
“太子爷身子不适,还是要小心点的好。”
胤礽想起自己身上不知是毒还是蛊的东西几次发作的狼狈样子都被他看到,又是郁闷又是无奈。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话冲口而出,而后胤礽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问的,再者问了也是白问。
胤禔的手顿了顿:“太子爷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