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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比较让他不放心,真要来了个采花贼,还不知道会对谁下手……
当然,胤禔也知道这话说出来自己绝对会被师父踹下床,所以他最多心里嘀咕两声,还要赔笑着恭维他几句:“师父这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啦,有师父在徒儿一点都不怕。”
“真的不怕?”
“不怕啊。”胤禔一手在他的后颈处揉了揉,捏着他的脖子让他抬起头来,凑过去在嘴角处亲了亲:“有师父在就什么都不怕。”
砰,砰,砰……
胤礽的心突的一下开始剧烈狂跳起来,又暗自庆幸幸好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要不就糗大了。
而同样的,他也没看清楚胤禔此刻脸上的刻意隐忍。
等到自己心绪终于是平复了一点,胤禔才抚了抚他的脑袋,轻声道:“我相信师父的。”
胤礽对他的话很受用,终于是满意了,装着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两刻钟过去就齐齐阖上了眼。
****
半夜时分,一支细如针尖的香捅破了门边的窗户纸,诡异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熟睡中的胤礽猛地睁开了眼,屏神静息,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还真的是来了。
一手捂住胤禔的嘴巴,一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上一把,胤禔被他弄醒,迷迷糊糊分外不解地看着他,胤礽嘴唇贴上他的耳边。
“别动。”
窗户被人从外头推开,一条黑影翻窗进来,轻手轻脚地到了床边,翻动着他们搭在床边架子上的衣物。
胤礽缓缓抽出了手边的剑,一挺身,翻下了床,剑刃瞬间就抵上了那人的脖子。
还在翻动东西的小贼显然没料到会突然被人用剑指了脖子,当即吓得腿一软,就这么直直跪了下去。
胤禔下床点燃了桌上烛台,火光映照下,胤礽终于是看清楚了那贼的样貌。
“何玉柱?!”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39
39、醋意 。。。
“何玉柱?!”
何玉柱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胤礽,抖着嘴唇半响说不出句话来;胤礽皱了皱眉:“你是何玉柱?”
何玉柱终于是反应过来;当下连尊卑也顾不得;扑上来就抱住了胤礽的双腿;放声大哭:“爷……奴才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爷!”
胤礽嘴角抽了抽;瞥见一旁满眼疑惑看着他们的胤禔,在何玉柱还想开口之前先阻止了他,转头对胤禔道:“你先出去,我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胤禔有些不情愿:“师父……”
“先出去。”
“我……”
“出去!”
胤禔愤愤不平;扭头就走,猛地推开门又猛地踹上了门,出了去。
何玉柱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满脸惊恐地瞪着阖上的房门,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起来。
胤礽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他的表情,好笑道:“回神,你是怎么回事?”
“太……太子爷,您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大阿哥,他不是已经……”
“他没死,被爷捡到了。”胤礽随口道,显然是不愿多说。
何玉柱跪着往前挪两步,用力给他磕了个头:“太子爷,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自从您不见了,奴才日想也想,奴才……”
何玉柱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胤礽无奈打断他:“别哭哭啼啼了,好好说话,你不是在扬州的行宫里头吗?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
何玉柱搓搓手,支支吾吾有些尴尬。
“说话啊!”
“回……回爷的话,那日您被天地会那些人追着纵马而去就不见了,韦爵爷与奴才到处找您都找不到,本来奴才是想禀报皇上,可是韦爵爷说若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都要人头落地,奴……奴才怕了就跟着韦爵爷把事情瞒了下来,韦爵爷对外称您在行宫里头养病不见外人,又假冒您的笔迹给皇上写信,一时也真的瞒天过海,可是奴才心里委实不好过,一面担心您的安慰,一面又担心皇上那里迟早瞒不住,就这样提醒吊胆过了一年,奴才真的受不了,就一个人偷偷离开了行宫……”
何玉柱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很心虚,胤礽听罢冷冷一哼:“原来你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奴才有罪,奴才知错了,太子爷您就饶了奴才吧。”何玉柱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直磕得额头上渗出了血迹。
“够了,够了,”胤礽皱着眉打断他:“既然你都离开了行宫,为何会到这里来,又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里人人闻风色变的采花贼是不是你?”
胤礽话出口又忍不住嘴角一抽,要做采花贼,何玉柱似乎也没那个条件吧……
何玉柱僵着脸慌忙摇头:“奴才也是昨日才来的这里,之前奴才从行宫出来的时候身上是带了些银子的,后来遇到人抢劫,又被人掳了,卖到这边做苦力,奴才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身无分文,就只有……”
“就只有做那下三滥之事靠偷窃为生?”
何玉柱尴尬地垂下了头:“奴才再也不敢了。”
“算了,以后你跟着爷吧,不过有件事你记住了,外头那个不是大阿哥,只是爷的徒弟,在他面前不许提起爷的身份。”
“可是大阿哥不知道吗?”何玉柱不解,大阿哥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子爷的身份呢?
“他都忘了。”
“啊……”何玉柱心下诧异,却也不敢再多问,只得应了下来。
“还有以后这称呼也得改改,让别人听了去就麻烦了。”
“嗻。”
****
胤禔站在房间外的走廊上看着半空中的残月发呆,心下不快,到底师父还是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还是有事瞒着他,明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胤禔就是没办法控制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家客栈是一间四合院的结构,中间是院子,一面是大门,三面则是两层楼式的房屋,由回廊相连,他们住的房间在二楼,胤禔靠在回廊的立柱边正自怨自艾间,余光突然扫到一条人影从大门处蹿了进来,速度之快几乎是眨眼间就不见了踪迹。
一阵冷风吹过,胤禔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下午听到的那采花贼的事情,心头漫上了不太好的预感,慌忙推开了房门。
房里头的俩人也说完了话,何玉柱正从地上爬起来,见到他下意识地想请安,又想起胤礽交代的事情,最后只是冲他微微弯了弯腰:“见过大……少爷。”
胤禔看这何玉柱有些不顺眼,只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上前到坐着的胤礽身边,弯下腰,贴上了他的耳朵:“保成,我很困了,明早还要赶路,我们早点歇了吧……”
胤礽点了点头,吩咐何玉柱:“你去下头跟掌柜的说让他再开间房给你算在爷账上。”
“我知道了。”何玉柱点头哈腰,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出门前转头见胤禔几乎整个身体都贴到了胤礽身上,俩人靠在一块小声窃窃私语,再看看这房里只有一张床,忍不住暗暗咂舌,乖乖……
胤礽见何玉柱已经出去了,也不再注意形象,打了个打哈欠就靠进了胤禔怀里。
胤禔摸了摸他的脑袋:“睡觉?”
“嗯。”胤礽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点头。
胤禔笑着把他抱了起来,胤礽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睡觉了,别闹。”胤禔把他抱上床,自己也脱了衣鞋上去,拍怕他的肩膀。
胤礽翻了个白眼,转过了身。
良久过后,在胤礽以为身后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胤禔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师父,方才那人……是谁?”
“我家以前的一个下人。”
“哦……”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何玉柱就来伺候胤礽起身,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看到胤礽和胤禔搂着睡在一张床上,何玉柱还是差点咬了自己舌头,胤礽倒是不怎么介意,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就要他给自己套衣服。
胤禔看着何玉柱熟练地在胤礽身上捏捏摸摸(这个纯属他自己脑补,人家只是帮太子爷把衣服给抚平了),再看胤礽完全无意识地对他充满了信任,突然就觉得有些不爽,昨晚师父的意思是以后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上路的吧?搞什么啊,虽然师父说是他家以前伺候的下人,不过胤禔就是不爽他们的二人世界被这么生生破坏,看何玉柱也是越发不顺眼起来。
而何玉柱显然是没有感受到胤禔的强大怨念的,只觉得不用孤苦无依四处艰难讨生活还能见到太子爷跟在他身边伺候他是上天眷顾自己,想着想着就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而他这副反应,看在胤禔眼里很自然地就产生了某些不太好的联想,既然师徒可以,主仆什么的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吧……
若是被胤礽知道了他此刻满脑子的猥琐思想,绝对会一鞭子抽死他再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可惜被人伺候惯了的人闭着眼睛任由人给自己穿衣服显然是没觉得有哪里不正常。
胤禔危机意识大作,终于是忍无可忍,上前去接过了何玉柱手中的衣服,在他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冷冷撇下去“你先出去,我来”就把何玉柱给撵了出去。
之前还一直闭着眼的胤礽却突然睁开了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乖徒儿,以后不用你伺候为师了。”
“不要,我乐意伺候师父。”胤禔给他套上外衣,把他揽进怀里,蹭了蹭他的脸:“我喜欢。”
“嗯哼?”
“至少以后穿贴身的衣服,还有搓澡,我来帮师父。”胤禔一想到昨天胤礽泡在浴桶里的样子眼神就不自觉地暗了暗,他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看到胤礽这一面。
“行了你。”胤礽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走吧,为师饿了,下去用早膳。”
先行下去的何玉柱已经给他们叫了一桌子的膳食,见到胤礽和胤禔下来,殷勤地伺候他们坐下又给他们布菜,胤禔因为失了忆根本不习惯这样吃东西还有个人站旁边盯着的架势,几次欲言又止,又见胤礽吃得心安理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胤礽却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尴尬,无奈一笑,对何玉柱道:“行了,你也坐下来吃东西吧。”
何玉柱慌忙摆手:“奴……小的不敢。”
“你这么站着伺候太打眼了,会引人怀疑的。”
何玉柱犹豫了片刻道:“那少爷您们自己吃,小的坐旁边那桌去。”到底跟太子爷同桌进膳,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胤礽点了点头就随他去了,胤禔环视一圈四周,小声道:“师父,你有没有觉得今日似乎更冷清了?”
胤礽也疑惑地皱了皱眉,又把何玉柱叫到身边来,低声叮嘱他几句,让他去打听打听。
片刻过后何玉柱就回了来,禀报道:“少爷,小的问过掌柜的,说是昨天夜里那采花贼又来了,昨晚在这投宿的一个路过商人的姨太太被劫了走,今早衣不蔽体地被人在后街的巷子里发现……”
胤礽听罢撇撇嘴:“世风日下。”
胤禔则心有余悸,看样子昨晚他看到的那条黑影就真的是那采花贼了,轻功那么厉害武功想必也不会低,正要交起手来,师父带着他们两个也不定能讨到好,还是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为妙。
“师父,我们用过早膳就离开这里吧?”
胤礽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40
40、羊入虎口 。。。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何玉柱把胤礽和胤禔的行李一样一样搬上车,胤禔靠在车边与胤礽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师父;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再过几日就要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我们总是这么赶路的也不是个办法;你身上的毒……”胤禔很担忧;想到胤礽那日毒发的样子就心有余悸,对方不在乎他却是真的怕了。
“不去苗疆我身上的毒不是更加没有解开的机会,”胤礽有些苦恼地想了片刻,道:“算了;等到了兰州歇半个月再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