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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怔了怔，却也是越发迷惑起来。
“现在您信了奴才说的吧？”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叫我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一直和您一起的那个少年，您知道他是谁吗？”
“我师父，”胤禔说完又猛地想起来自己曾经怀疑过的事情，惊愕道：“他是皇太子？！”
明珠一声冷笑：“他有说过他是吗？”
“不……”
“您是真皇子，他却是假太子。”
“假太子？！”
“没错，”明珠点头：“他别有用心假扮皇太子蒙骗了皇上好几年，而真正的皇太子却被他囚禁在扬州，直到两年前事情才被揭露，他原本必死无疑却是狡兔三窟逃了出去，没想到会一直逃到了蒙古去。”
胤禔震惊地看着明珠，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我……不信，你不要胡言乱语污蔑我师父。”
“后来奴才才知道他逃到蒙古又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您，您已经失忆了皇上也以为您死了，他知道之后却便起了利用您的心思。”
“利用我？”胤禔呐呐道，下意识地否定：“不，不可能，师父怎么可能会利用我。”
“他一直不甘心皇太子的位置就这么没了，您是皇上的儿子您迟早有一天要回去的，只要能骗得您的信任，他就能在背后利用您来对付皇上对付太子，最后再杀了您，他再出来说自己是真太子最后顺理成章地登基到时候谁都不敢质疑，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明珠说得很镇定，胤禔却是越听越不耐烦：“荒谬！我不信你说的话！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心对我的！他不会利用我！”
“大阿哥您才认识他多久？他以前过得是怎样奢靡的生活您知道吗？从一人之下呼风唤雨的皇太子到如今四处奔波讨生活的江湖人，这样的落差您觉得他真的能完全放得下？他就算现在表现得对您再好那都是为了骗取您的信任，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就算做出一点点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即使他委身于您，那也是为了讨好您。”
“你怎么会知道我跟他……”胤禔话说到一半见对方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又很不痛快地改了口：“我不想听你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要信。”
胤禔话说完转身就走，想推门却发现那门怎么都推不开，他愤怒地回过身，瞪着明珠：“你到底想怎么样？！”
“得罪了，大阿哥，请您先听奴才把话说完。”
“我说了我不信！你不要再说了！”
“奴才是为了您，为了皇上好，大阿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您不应该再继续跟他一块，您应该杀了他！”
“我杀了你！”
胤禔气极，抽出剑就朝着明珠刺了过去，明珠侧身躲开，右手掌心紧紧握住了剑刃，很快就献血淋漓，血珠滴落一地。
“大阿哥您别动怒，奴才是与您说实话，也许您觉得很难接受，但奴才真的没有骗您，您若是不信可以去试探他，您去问他到底是不是皇太子，您问急了他肯定会承认，他会告诉您他是，但他在骗您，真正的皇太子现下就在宫里在皇上身边，他会说宫里头那个才是假的，他就是要您相信他的话然后帮他。”
胤禔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冷笑道：“为何他说的就不能是真的，也许他真的是皇太子是我弟弟，宫里头那个才是假的呢。”
明珠闻言有些无奈道：“大阿哥，您和他的关系……您心里清楚，他若真是太子，他就是您的亲弟弟，你们那样就是乱伦！真正的皇太子恭谦守礼，爱憎分明又怎会与自己的亲哥哥做出这等背德之事！”
明珠的话出口，胤禔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乱伦’‘背德’两个词炸得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因为您和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兄弟，而他想利用您，才会完全不介意地与您一起，他根本就不在乎！”明珠添油加醋地继续蛊惑胤禔。
手里的剑渐渐垂了下去，胤禔的眼神开始闪烁：“他……救过我，他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
“那是他故意演给您看的一场戏而已，大阿哥，其实从在兰州开始我就派了人悄悄跟在了你们身后保护您，只是他们也不敢贸然把您带走因为他们知道您根本就不会信，而且还要提防着那位假太子发现，在长安城外那次，不过是他自编自导的一场戏而已，目的就是让您彻底放下戒心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不……不可能的，他差点就死了，若不是我给他止住穴道，他就死了。”
“不动真格的您又怎么会信？他到底不还是没死，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好了演一出苦肉计给您看。”
“不……不可能，我不信……”
胤禔嘴里喃喃这不信，眼神却出卖了他，很显然的他是动摇了，明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可察的浅笑，道：“大阿哥，还是那句话，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不信，大可去试探他，明日这个时候，奴才仍然会在这里等您来。”
胤禔沉默了半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良久过后转过身，这一次没有人再拦着他，房间门一推就开了，一阵凉风拂面而过，胤禔狠狠打了个寒战，用力握紧了拳头，大步离开。
明珠轻叹了口气，片刻过后
52
52、试探 。。。
胤禔回到他们住的小院时；正碰上来访的客人出来，那人与他对面走来；擦身而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问候甚至是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走了。
胤禔的指尖掐进了手心里；用力握了握别在腰间的剑柄，刺骨寒意从心底慢慢蹿了起来。
刚才那个眼神，在长安城外，用箭射中师父的那个人；就是他。那个冰冷的眼神，甚至是眼角的那一小道疤痕都是一模一样。
当时他抱着中了箭的师父与那人对视，虽然对方蒙了面，但那双眼睛，胤禔以为他绝对不会看错。
****
正在看书的胤礽抬眼见胤禔两手空空回来，有些不高兴地问他：“你不是去买东西的吗？东西呢？”
“啊，哦我忘记了，明日再去取回来。”
从茶楼出来之后胤禔几乎是浑浑噩噩地回来，买的那些东西一早就被他忘了。胤礽看他这副样子有些疑惑，瞪了他一眼：“你满脑子都在惦记什么？”
胤禔没有回答，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才道：“师父饿不饿，我方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有家酒楼，我去打包些饭菜回来。”
胤禔话说完就想走，被胤礽叫住，胤礽走上前来，拉住他怀疑地打量着他：“你怎么出门一趟就跟丢了魂一样？我已经叫了赶车的小厮去帮我们找个做饭的老妈子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做了，你别忙乎了。”
胤禔怔怔盯着胤礽看着，片刻过后猛地把他抱进怀里，用力揽紧：“保成……”脸贴上去蹭蹭他的脸。
胤礽顺手回抱住他：“大白天的你这是做什么？”
“没事。”
新请来的做饭老妈子手脚很利索，一桌的饭菜很快就上了桌，胤禔给胤礽夹了几筷子菜，看着他吃，自己却几乎没动过筷子。
“你不吃东西想做神仙？”
胤禔勉强挤了个笑脸给他，扒了两口饭，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师父，先头来的那个人是谁？”
“哦，以前的一个故人。”
“师父跟他很熟吗？”
“恩，还算熟，行了你，没事问那么多干嘛。”
胤礽显然是不想多说的，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想堵他的嘴，只不过他的举止看在胤禔眼里就感觉他是心虚在刻意回避了。
胤禔原本并不想这么想他，明珠的话虽然给了他不小的冲击，但其实他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那个对他们下手的人，师父却说那是他的一个故人……
其实如果不是今日碰到了明珠听了他的话在先，胤禔在看到那人的第一反应大概会是想杀师父的人其实与师父很熟师父是遇人不淑着了朋友的道，可惜有一句话叫做先入为主，在他原本就动摇了的时候，偏偏那个人就这么凑巧地出现了，很自然的胤禔的思路就跑偏了想象成了师父与刺杀他们的人认识一切都是师父自己安排的。
而明珠的话，就这么在他这里得到了佐证。
胤禔的心情一下跌至了最低点，说出来的声音自己都觉得在颤抖：“师父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准备去哪里？”
胤礽终于是察觉出了胤禔的不对劲，怀疑地看他一眼：“你到底怎么了？从回来起就阴阳怪气的？”
“你回答我的问题！”胤禔猛地抬头，狠狠看向他。
胤礽一愕，惊讶地看着胤禔，足足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怒气腾地升了起来，‘啪’地放下了筷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今天是吃错药了故意找事是不是？！”
原本想争辩的胤禔在对方胤礽愤怒的眼神时心中一跳，又强迫自己按捺住了那些就要冲出口的激动情绪，转过了眼：“我跟师父闹着玩的，师父别动怒，吃饭吧。”
胤礽撇了撇嘴，到底也还是没有再与他计较下去。
一顿晚饭就这么在不怎么愉快地氛围下结束，胤禔看着胤礽靠在榻上心不在焉看着书的样子，心思转了几圈，还是不甘心地凑了上去：“师父，我有话想问你。”
胤礽瞥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书，冷哼道：“说吧。”
“我方才问你的，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打算去哪里？”
“回家去。”
“东北？”
“京城。”
“你之前不是说我们是东北关外人吗？”
“祖籍是，现在家在京城。”胤礽说得不甚在意，完全没察觉胤禔是在套他话，心里只想着在这么在扬州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都两年了，也该回去了，等武林大会结束就直接回宫去算了。
胤禔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之前不是与那宋老爷说过我是你哥哥吗？”
被他这么一问胤礽倒是有些为难了，既然要回去，胤禔早晚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要不干脆告诉他算了？
“这个……等到了京城我再跟你说吧。”
胤禔的心情越发沉了下去：“一定要回京城去吗？”
“是啊。”
“我们一直这么逍遥自在不好？为什么要回去呢？”
胤礽微微皱眉，一辈子在外头？那怎么可能，就算他想皇阿玛也决计不可能会同意，迟早还是得回去的吧。
“那不行，必须得回去。”
“为什么？”
“有些事情必须得去做。”
既然身份是皇太子，那就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得了的，至于以后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这是胤礽现在的想法，只不过他含糊其辞的话听在胤禔耳里却是更加验证了明珠那套骗取他的信任再利用他回去谋权位的说辞。
胤禔用了握了握拳头，垂了下眼：“师父，我不想回去。”
“为什么？”胤礽惊讶看向他，见他满脸闷闷不乐，无奈勾下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回去了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会，你答应过这辈子都跟我一起，你不能出尔反尔。”
“我……”
胤禔想拒绝，看着胤礽的眼睛，到底还是说不出口，片刻过后，用力一抬手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很晚了，别看书了，睡觉吧。”
胤礽被人从身后揽进怀里，一个接着一个湿热的吻落在眉眼唇间。
“保成，保成……”胤禔翻身压上去，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用力撕扯着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痕迹。
胤礽微微皱眉，这家伙今天果然是太不正常了，只不过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想就被带进了情/欲的漩涡里。
胤禔抬起他的一只脚勾到自己身上，胡乱开拓一番，然后近乎蛮狠地就这么顶了进去，胤礽痛得瞬间咬紧了牙关，指甲在他背上狠狠划过，血印子赫然出现，胤禔越发激动，疯狂地占有身下人，每一次都是狠狠抽出，再全根没入顶到最深处。
胤礽大口喘着气，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