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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背对着外头似乎是睡着了，反正是听到声音也没动一下，胤禔没有过多犹豫，脱了外衣鞋袜就爬了上去，钻进被子里就搂住了人。
胤礽反手想给他一拳，而胤禔的一个亲吻则落在了他的耳后处：“保成……”
“你去死。”
“死了你就得守寡了。”
“你再说一次！”
“不说，不说……”顺毛摸，胤禔身体整个贴上去，亲吻一路从耳后沿着颈侧再到下巴，轻轻一咬，最后移上了嘴唇。
不同于早上俩人对峙时的粗暴，胤礽对这样温柔得近乎爱抚似的亲昵缠吻完全没有抵抗力，很快就不自觉地开始回应他，等到衣服都被人扯开了才回过神来。
“不要……”
“大老爷们就别那么别扭了，来吧……”胤禔的一只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抚摸，一面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胤礽对他的流氓品性很有些无奈，在他腰上用力掐了一把：“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话虽然是在骂人却没有什么火药味，倒像是在嗔怪，胤禔一听就知道胤礽是不生气了也同意了眼下的情形，一抹得逞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胤禔压着他动作越发得寸进尺放肆起来。
于是又是一夜颠鸾倒凤好不风流快活，在被身上人恶劣地故意顶弄到最敏感的那点激得快感直冲脑门神智都涣散了之前，胤礽忍不住心中咒骂，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默许他的无赖行径？！他们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只不过他的这些七拐八扭的别扭心思胤禔就算知道也装着不明白，比起磨破嘴皮子说尽好话地去讨他的欢心，还是身体力行，让他感受自己的爱意比较靠谱。
****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有大亮，被折腾了一整晚累得指头都抬不起来的胤礽正趴在胤禔怀里酣睡，康熙大步闯进来，扯起赤｜身｜裸｜体的俩人，一副要吃人地表情瞪着他们：“小桂子和容若呢？！你们昨天都跟他们说了什么？！”
胤礽擦了擦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皇阿玛，您就不怕污了您的眼睛？”
胤禔扯了件衣服过来披到胤礽身上，对康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闯进来的行径有些不满，当然他还不太敢像胤礽那样对着他冷嘲热讽就是了。
胤礽这么一说，康熙这才发现他的两个儿子正以什么模样贴在一块，尤其胤礽一声的斑驳暧昧痕迹，傻子都看得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荒谬！”康熙气得脸色发青。
胤礽撇了撇嘴，慢慢吞吞地穿着衣服，问康熙：“他们都走了？”
“一个留了信，一个大字不识的也画了个图，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都走了，是不是你们跟他们说了什么？！”
胤礽冷哂：“皇阿玛，您可别冤枉了我们，又不是我们赶他们走的，您是他们什么人，凭什么要求他们留下来陪着你，他们一个有阿玛要照顾，一个有一家子家小要养，哪来那么多功夫陪这您去找那个劳什子的龙脉？再说您现在连皇帝都不是，说的话也不是圣旨，人何必要听你的。”
康熙一下愣住。
“接受现实吧，走了就是走了。”
康熙沉默了半响，手垂了下去：“都走了……”
“是啊。”
“走了……也好。”
康熙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背影看着竟是有些落寞，胤禔捏捏胤礽的手：“他也挺惨的……”
胤礽横他一眼：“你少多管闲事。”
79
79、活佛 。。。
胤礽穿戴整齐出了帐篷；康熙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发呆，胤礽走上前去；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皇阿玛……”
“……”
啧啧……还不理人。
“我们今日就离开这里往雅克萨城去。”
康熙终于是转过了头：“你说真的？”
胤礽弯起嘴角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鬼都不信。
不过这会胤礽倒是真心实意打算快点带他去找到龙脉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当然宋老爷给的那份地图其实他直接给康熙让他自己去找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说起来胤礽也还是对龙脉这东西有些好奇；想要一探究竟而已。
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是胤礽想要八卦的，眼珠子一转，胤礽也在康熙身边蹲了下来，手肘撞了撞康熙的胳膊；笑眯眯问他：“皇阿玛，有个事。”
康熙嘴角抽了抽，心中冒出了不太好的预感：“你说。”
“二伯，韦小宝还有你那个御前侍卫，你比较喜欢那个？”
“什么喜欢哪个？”
“就是喜欢啊，喜欢不懂？”
“……”
“又不说话了？”
康熙终于是忍不住皱眉，对胤礽的话实在是不敢苟同：“你别满脑子都是那种肮脏念头，你跟保清之间那种事情是违背人伦天理不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朕与他们都是君子之交，更何况你二伯还是朕的亲兄弟。”
“君子之交，背后捅刀吗？”胤礽却是呲之以鼻：“你的君子之交，一个抢了你的皇位，一个跟天地会反贼搅合不清，还一个明知他爹居心叵测要取你性命却不提醒就是助纣为虐，这就是你所谓的君子之交？”
“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康熙摇了摇头，即使福全在他被劫之后即位登基，他仍然不相信他是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
胤礽对他的执迷不悟颇为不屑：“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也都走了。”
康熙叹了口气，是啊，都走了，他还当真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于是到最后也就只剩下胤礽，胤禔和康熙三人重新上路。
康熙看着胤禔贴在胤礽耳边与他旁若无人说话的样子，虽然很想揍他们一顿，只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只能作罢，一个人上了马车，眼不见为净。
胤禔看康熙已经进了车里，笑着道：“你又跟他说了什么？他似乎很不高兴。”
“他看到我们一起就不高兴了。”何况刚刚还被自己踩了痛脚，能有好脸色就奇怪了。
“那就没办法了……”胤禔翻身上马，冲胤礽示意：“走吧。”
胤礽点头，跃上另一匹马跟了上去，他们身后，雇来的小厮驾着康熙坐的马车紧紧跟着他们，一行人渐渐远去。
****
雅克萨城离他们出发的地方并不远，三人不急不慢地赶路，也不过几日就到了目的地，而传说中的大清龙脉，便在这雅克萨城外的鹿鼎山下。
韦小宝烧掉的那份地图里所指的位置是鹿鼎山却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地点，鹿鼎山山脉绵延百里，光凭他那份似是而非的藏宝图想要找到龙脉所在地几乎是难于登天，而胤礽手里这份，据宋老爷说是当年太祖皇帝托他家先祖保管的却是唯一一份精确到具体位置的龙脉地形图，只不过在来这里之前，胤礽也没有仔细研究过，所以到底是在哪里，目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反正他也不急。
他们进城的时候雅克萨正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天气很冷，大街上却是人潮如织，所有人都在急匆匆地往同一个方向赶，胤禔拦住一个过路人，一番打听，原来是一位这一带有名的活佛来了雅克萨城讲禅，一连三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赶去听去了。
胤禔转头问缩着身体裹着大袄子和厚实的帽子只剩了个眼睛在外头的胤礽：“你想不想去看看？”
胤礽摇头：“不去了，冷死。”
“去看看。”一直没说话在闭目假寐的康熙突然睁开眼，道：“活佛讲禅？去看看吧。”
胤礽吸了吸鼻子：“不去。”
“去。”
胤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捏捏胤礽的手：“还是去吧，啊？”
胤礽翻了个白眼，别过了头，不再搭理他们。
活佛讲禅的地方在雅克萨城的城中央，衣着单薄满面沧桑的僧人端坐在大雪地里，闭着眼睛手里转着佛珠念念有词，似乎是连眼睫毛都结了冰，而他仿佛坐成了一尊雕像，不曾动过一□体。
活佛的周围跪满了虔诚的信徒，小心敬仰，顶礼膜拜。
康熙让胤禔把车拉到不起眼的角落停住，从车上下来，站在人群最后头静静看着，许久过后，对胤禔道：“你去给朕弄个蒲团过来。”
胤禔很为难，这大冷天的他要到哪里去搞那种东西来？
“你要做什么？弄什么蒲团？这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客栈行不行？！”胤礽很不耐烦，天气冷，浑身发抖，脾气跟着不好，语气也就很冲。
康熙却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径直就跪了下去，胤禔吓了一大跳，前头打坐的人虽然人称活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僧人，康熙竟然就这么直直跪拜了下去，还是在这冰天雪地里，也怪不得胤禔会诧异。
胤礽拉住想上前的胤禔：“别管他了，我冷死了，我们去茶楼里头。”
胤禔又看了眼那与那些信徒们一样虔诚的康熙，摇了摇头，从车上卸了床小的褥子下来递给他，然后跟着胤礽一块进了街边的茶楼里去。
胤礽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抱着热茶窝在软椅里头仍然是浑身哆嗦，那只肥猫还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拱，胤禔靠在窗边往外头看，下面不远处康熙仍然跪在那里已经快被冻成了个雪人，再前头人群中央是那位已经成了雪人的活佛，胤禔盯着他看了一阵，越看越是迷惑。
胤礽不耐抱怨：“关窗户行吗？冷风都吹进来了！”
胤禔点了点头，又看了一会儿，才小心关上窗户，走到胤礽身边，抓了猫放到地上让它一边玩儿去，脱了自己身上的大袄子搭到胤礽的身上，再也挤进椅子里，一手搂紧他，一手接过他手中握着的热茶放到一边桌上，捏了捏他的手，问他：“你怎么这么怕冷？不是有内力吗？”
“我的内力是至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冷。”胤礽说得没好气。
“外头那位还跪在雪地里呢，你好歹裹着大袄子在这里喝热茶还有暖炉，你就别抱怨了。”
“那是他自己没事找事。”胤礽总觉得康熙是被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刺激得心智不正常了才会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跪拜活佛？他绝对是疯了。
“也说不定吧，那个活佛，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胤礽闻言诧异道：“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就是觉得见过而已，也许外头那位知道呢。”
不管康熙知不知道，目前来说胤礽对那个活佛是没有多大兴趣的，他只想饱餐一顿再找个暖和的地方一觉睡到明天去。
“别在这里睡。”胤禔见胤礽睡眼迷蒙赶紧拍了拍他的脸：“这么睡会生病的，我看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去客栈了。”
“估计还得找大夫……”
胤礽已经可以想象几个时辰之后必然是他们两个得把康熙抬回去。
胤禔失笑，这倒是实话。
****
他们进城的时候还是清晨，康熙在雪地里一直跪到响午过后终于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如胤礽预言的那般，最后是他和胤禔把康熙扛上了车带回了客栈里头去。
找了大夫来看过说没有大碍就是好日子过太久了一下受不了这个罪才会昏倒，喂他喝过药又喝了姜汤，昏迷着的康熙终于是慢慢转醒，一有了精神又坚持要再回去，胤礽苦劝无果，直接点了他的麻穴，让他动弹不得。
“皇阿玛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外头那些愚民的话你也信？！什么活佛那不过就是个和尚！你是鬼迷心窍了是不是？！你以为在雪地里跪上个三天他就能保佑你夺回皇位？！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自从康熙被他从噶尔丹的军营里救出来又被裕亲王夺了皇位之后，胤礽在他面前说话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反正是什么无礼的话都敢说，这种大不敬的话胤禔听了都替他牙疼他倒是说得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而康熙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礼，倒也没有半点不满，虽然身体不能动却是仍旧坚持要回去：“你放开朕，朕必须去跪着，你们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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