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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不去给皇阿玛请安吗?”
“你不也没去,”胤礽轻哂:“他现在没工夫理我们,不去了。”
“哦……”
一刻钟过后。
“你怎么还不走?”
“你方才……是不是生气了?”
“……”
蠢得要死,胤礽暗自唾骂,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胤禔点了点头,打了个千,直起身的时候瞥见他腰间挂着的荷包,有些好奇问道:“太子爷这荷包哪来的?很是别致啊。”
胤礽拨了拨腰间的东西:“八弟送的。”
“很好看。”胤禔赞许点头。
“那是自然。”
胤礽有些得意,他亲自看中的,哪有不好的。
就是看着感觉怪渗人的,当然这话胤禔没有说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不是挠一挠就能温顺的~(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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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丽春院 。。。
一大早,胤礽推开窗户,有些意外地发现今日胤禔倒是没在院子里舞剑。
南巡的队伍已经在扬州停留有半月余了,每日清晨胤礽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然后梳洗起身,推开窗看胤禔舞剑,而后把他叫到跟前闲聊几句,再一块去给康熙请安。
这样的日子,胤礽几乎都已经习惯了,比起那个有些压抑的皇宫,这春/色无边的江南扬州三月的闲适生活,倒是更让他觉得安心。
“大阿哥一大早就同康亲王府的四阿哥一块出去了,爷您……”
胤礽不悦地横何玉柱一眼:“爷有问你大阿哥做什么去了吗?”
奴才不是瞧着您没看到人挺失望的嘛……
何玉柱摸摸鼻子,噤了声。
“他跟那个巴图尔一块出去的?去做什么去了?”
“是巴尔图,爷。”何玉柱小声提醒,又被胤礽瞪了一眼。
“孤问你呢,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刚才还说不问,何玉柱暗自腹诽,笑嘻嘻地回答道:“原本皇上叫了康亲王与索大人一块去外头体察民情,昨日康亲王突然病倒了,皇上就把差事交给了这位四阿哥。”
“然后呢,他就拉上了大阿哥一块去?”
“是没错……”
“他们去了哪里?”
“鸣玉坊。”
“什么?”胤礽似乎是没听明白。
“就是那有名的青楼一条街……”何玉柱说着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声音也小了下去。
胤礽皱了皱眉,敢情一大早的逛窑子窟去了,真本事。
“走吧,孤也去看看。”
****
“这间就是这扬州城最大的青楼了。”
胤礽搭着何玉柱的手从马车上下来,听着他的解释,抬头看着牌匾上三个阳光下闪着金光的大字,暗自撇了撇嘴。
“丽春院,这名字忒俗了。”
“爷您别看着名字俗,这里的姑娘可是一个赛过一个似天仙,那个美的哦~”
“收收你的口水吧,再漂亮你也无福消受。”
胤礽话说完大步走了进去,被打击了的何玉柱哭丧着脸跟上。
因为是光天化日的,里头的恩客并不算多,饶是这样依旧是歌舞升平,莺笑燕语,脂粉香扑鼻。
满脸谄笑的龟/头迎上前来点头哈腰:“爷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要不要小的给爷介绍两个好的?”
胤礽上下扫他一眼:“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的就是。”
“你是这里的老板?”
“正是。”
那龟/头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胤礽疑惑的目光转向何玉柱,而对方茫然地摇了摇头。
先头在来的路上,胤礽已经听何玉柱说了,康熙要找的韦爵爷以前就是青楼出身,正是来自这扬州的丽春院,也所以康熙一来这里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些妓馆上面,不过现下看来,这么些日子过去都没寻着人,显然这丽春院已然不是当年的丽春院了。
想必这里他皇阿玛也早就派人来查访过却是一无所获了,胤礽轻笑了笑,冲何玉柱使了个眼色,何玉柱会意,问那龟/头:“先头是不是有两位操京城口音的贵公子来这里?应该还跟着一些随从。”
“确实有,两位少爷现下就在楼上厢房里。”
“带爷去看看。”胤礽扬了扬眉。
那龟/头有些为难:“爷,您跟那两位爷是约好了的吗?他们先头有吩咐过不能扰了他们……”
“不是。”
胤礽丢下这两个字,抬脚就上了楼梯。
左手边第一间房门口,正守着两个侍卫,看到胤礽都很有些诧异,胤礽没理他们人,冲何玉柱努了努嘴:“去把门踹开。”
何玉柱点头领命,上前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的姑娘们一声尖叫,偎到了一块,巴尔图一副大爷样,手里还搂着俩姑娘,见到阴沉着脸进来的胤礽,眼睛瞪得比铜锣大,倒是靠在窗边一人自斟自饮的胤禔第一个反应过来,走上前来,问胤礽道:“爷您怎么来了?”
胤礽横他一眼:“怎么?你们能来爷就不能来?”他话说完,就走到桌边去坐了下来。
一桌子的酒和菜,满屋子的姑娘,当真是好享受……
巴尔图讪笑着站起来,退到了胤禔身后去,小声问他:“大阿哥,这位太子爷真的不是您那家和口……”
怎么感觉像是来捉奸的似的……
胤禔闻言嘴角直抽抽:“你胆子倒是真不小。”
“嘿嘿……”
何玉柱把姑娘们都带了出去,胤礽有些不满他们的窃窃私语,手指扣扣桌子,不悦道:“巴尔图,皇上不是让你来办差的吗?你就是这么办差的?”
“奴才冤枉啊太子爷,奴才当真是来办差的啊!大阿哥可以为奴才作证。”
被无辜推出来的胤禔硬着头皮陪笑道:“太子爷,巴尔图真的是来替皇上……找人的。”
胤礽一声冷哼,斜睨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说实话了,也不说是体察民情了。
“先头奴才阿玛已经来这里问过几次都没有结果,不过奴才觉着还是再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叫那些姑娘进来也是……也是想着许是能从她们身上问出些什么来,嘿嘿……嘿……”
明明就是没个正经,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胤礽就是看这个巴尔图分外的不顺眼。
“那你们倒是给孤说说,你们都问出了些什么。”
“方才那……”
“你闭嘴,”胤礽打断巴尔图,手中的扇子一指胤禔:“你说。”
胤禔皱着眉头对上他带着挑衅目光的眼睛,无奈暗自叹气,道:“方才那些姑娘说这丽春院原本在这扬州数百青楼中名气并不算顶大,后来是被皇上亲封的韦爵爷买下,易主之后才跟着名声大噪,客似云来,不过三年前突然又关了门一夜间人去楼空,直到半年前才重新装潢一新开门迎客,楼下那龟公是这店里的新老板。”
“还有呢?”
“巴尔图哄了那些姑娘半天她们才肯透露,每月到了月底,总会见到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来收账,不过那龟公从来不肯与她们细说,她们也不敢多问就是了。”
胤禔特地强调是巴尔图套出来的,下意识地撇清自己的关系,胤礽有点满意,而巴尔图嘴角微抽了抽,又往后缩了一些。
“女扮男装的小公子,不是皇阿玛要找的人?”
“未必。”
胤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画像按到桌上,一一指给胤礽看:“皇阿玛要找的正是这位韦爵爷,太子爷您应该见过的吧?”
胤礽瞥了一眼,画中人看着眉清目秀,文文弱弱的,没有太过特别之处,半点看不出有如何玉柱口中所言那般传奇。
“见过,有过几面之缘。”胤礽不动声色回道。
胤禔点了点头,继续翻动那些画像:“这几位都是他的妻子,其中这位是皇阿玛的御妹建宁公主。”
建宁公主?
胤礽暗暗有些吃惊,建宁长公主该是他下嫁了吴三桂儿子的姑祖母吧,怎么会成了皇阿玛的妹子?还嫁了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韦爵爷?
算了,本来从再睁开眼睛起很多事情就不对了,这个也不算太稀奇……
胤禔偷眼仔细观察胤礽的神色,不过胤礽隐藏得很好,硬是没让他看出半点端倪来。
“这些都是韦爵爷的儿女,据那些姑娘们所言,来收账的小公子与他的大女儿长得有八分相似。”
胤礽弯了弯嘴角:“如此一来,等到了月底,这位公子再次上门是不是就可以将他拿下然后顺藤摸瓜找出皇阿玛要找的人?”
“应当是这样没错。”
“太子爷,皇上吩咐过,对韦爵爷一家都要客客气气……”一旁的巴尔图忍不住插嘴提醒道。
胤礽撇撇嘴,冲胤禔扬了扬下巴:“去把那些姑娘们再都叫进来。”
“……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
胤禔说着有些为难:“要是被皇阿玛知道了……”
“你们不是来办差的吗?姑娘也是巴尔图叫进来的,你怕什么?”
巴尔图暗暗叫苦,哭丧着脸应道:“都是奴才叫进来的,皇上怪罪下来奴才担着,两位爷放宽心。”
胤禔无奈只得去把姑娘们又叫了进来。
十几个姑娘袅袅婷婷鱼贯而入,香风袭人,倒真是如何玉柱所言个个貌美如花赛天仙。
姑娘们扭着手帕,却是都看出来了,这位坐在桌边大爷样自斟自饮的才是这三人里头最大的爷,想上前却又不太敢,实在是胤礽身上的气势太过慑人了。
胤礽漫不经心地晃着杯子,目光自姑娘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一旁似乎在神游天外的胤禔身上,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你,弹个曲儿给爷听。”
胤礽随手一点,姑娘娇笑着应下,净手后端坐到了琴前,轻轻拨弄起了琴弦。
琴声悠扬,巴尔图听得摇头晃脑有些心猿意马,胤礽和胤禔各怀心思,心不在焉。
胤礽的眼睛转向了窗外,下头是条小巷子,对面是一排矮房,木门吱呀作响,偶尔有各种打扮的往来人进进出出,看着并不像是住户。
胤礽眯了眯眸子,冲胤禔勾了勾手指,胤禔走上前,小声问道:“太子爷有何事?”
“对面是什么地方?”
胤禔探身出去看了看,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下去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爷就是去捉奸的
10
10、赌徒 。。。
“下去看看去。”
胤礽说完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胤禔与巴尔图赶紧跟上,何玉柱放下两锭银子也追了出去。
下了楼从丽春院后院绕出来就到了那小巷子里头,片刻后几人站在了那木门前。
何玉柱上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屋子里一片昏暗,嘈杂吆喝声夹杂着掷骰子砸银子的声音不断,原来这里头竟是个小赌坊。
胤禔拉住胤礽的胳膊:“爷,让几个侍卫进去看看就行了,这种地方您还是别沾染了。”
“不要。”
胤礽甩开他的手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空间很小人却很多,几张赌桌边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赌徒们双目放光盯着赌桌上的筹码与庄家手里的骰子,眼睛一眨不眨,即使胤礽他们进来,也没几个人注意到。
胤礽一个示意,何玉柱当即和两个侍卫上前请人给他们几个让了位置出来,胤礽走上前去,在赌桌边站定,只看了两把就明白过来这个是怎么玩的,冲着何玉柱伸出了手。
“银子。”
“爷……你真的要下注啊?”何玉柱苦着张脸,哭的心都有了。
胤礽横他一眼:“有何不可?”
“可是……”
被皇上知道了他就要倒大霉了。
胤禔掏了些碎银子出来塞到胤礽手里,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爷,过过手瘾就算了。”
胤礽瞥他一眼,没有说什么,而后随手就下了注。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