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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看着自己手中舒兹苍白明显的手指骨节,暗自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傍晚,该隐离开舒兹的卧室去找洛兰。洛兰正在拨弄一个里拉琴,索尼娅就侍立在一旁。看见该隐进来,洛兰冲着索尼娅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索尼娅对着两人屈膝行礼,退出门外,并且体贴的为两人关上了门。
该隐并未多做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洛兰,“如果舒兹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吸食了薇薇安的血,会怎么样?”
听到这话,洛兰拨弄琴的手停了下来,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该隐重复:“我说,如果舒兹昏迷的原因是因为吸食了薇薇安的血液,会怎么样?”
“你说舒兹吸食过薇薇安的血液…”洛兰低下头喃喃自语,“而且舒兹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昏迷不醒。”他想着想着,突然站起身,走进内侧的卧室,翻出一本黑底描金的厚书。他直接从后往前翻,直至看见一串红色的文字,停了下来。
“母亲的血,儿子的禁忌;禁忌的诅咒,开启母亲的回归。”
这是一段精灵族的远古文字,只有精灵王以及精灵一族的长老们可以理解。洛兰看着这段话,脸色开始变的凝重起来。他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走了出去,意味深长的说:“也许…有人比你更加希望薇薇安的复活。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了。”
该隐看着洛兰,沉默不语。洛兰接着说,“我曾经告诉过你,如果用那个炼成阵找到薇薇安的灵魂,舒兹又很大可能消失于世,我甚至问过你如果找到薇薇安的灵魂却不能使她复活怎么办,你也回答说没关系;而现在,舒兹饮下他母亲的血液后,一旦在炼成阵中献祭,薇薇安的灵魂、肉体都会恢复。。。”洛兰停了下来,紧紧看着该隐。
该隐听着这个对他来说应该比较美妙的消息,内心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欣喜,而是充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抿了抿唇,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问道,“然后呢,你想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一旦献祭成功,舒兹就真的要消失了…永远。”洛兰有些无奈的看着该隐难看的表情。这一次,该隐已经没有逃避的机会了。舒兹或是薇薇安,他只能够二选一!
该隐愣住了,他磨蹭着左手拇指上的黑欧泊戒指,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洛兰走到该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的要想想清楚了。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索尼娅看着该隐浑浑噩噩的走出去,心里的怒火更胜。她觉得舒兹果然如预言所说的那样简直就是天生来和她作对的。不仅抢走了本来属于她的力量,现在竟然还要抢走该隐吗!
这时,洛兰在屋内唤了一声,索尼娅立时收敛了不悦的表情,淡然的走进去,行礼道:“您有什么吩咐。”
“一起去神殿那边走走。”
“是。”
一路上,索尼娅温顺的跟在洛兰身后,除非洛兰问话,否则就不开口。
一路上看着小路两侧的草木山花,洛兰问索尼娅道:“艾裴莉那天告诉了你什么?”
索尼娅听到这话,心里一惊,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淡然神色,她回答说:“艾裴莉说她想去神殿那边看一下。”
“就这些吗?”洛兰停下脚步,转身追问道,“她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东西?”
索尼娅摇摇头,“没有,我也只是听她偶然间提了一句而已。”
“是吗。”洛兰继续向前走,索尼娅也赶紧跟上去。
“我当时劝她,她后来也没再提这件事。”
“哦?你怎么劝阻她的?”洛兰感兴趣的发问道。
“我告诉她那里是禁地,最好不要进去。”索尼娅解释道。
“是吗,你没有告诉她具体点的什么东西吗?”
索尼娅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洛兰看着索尼娅的表情很是愉快的笑出了声,“瞧你,”他说,“怎么就愣在那里了呢?”
索尼娅见状也温婉一笑,“我又怎么会知道具体点的原因呢。”
洛兰看了她一会儿,也笑道,“说的也是。正常点来说,你也不应该知道这么多啊。”洛兰看了看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我们回去吧,这天色似乎想要下雨啊。”
索尼娅点头称是。回去的路上,她看着前方洛兰的身影,眼瞳一改平日的绿色,渐渐闪现出了惑人的紫色,洛兰已经开始怀疑了吗?呵,肯定是拜恩那家伙,索尼娅冷冷地想着,不过,一旦舒兹醒来,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的复活。到了那时候,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各种忙,所以直到今天才更。大家见谅。瓦想问一下,大家觉得现在的剧情混乱吗?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建议,详细告诉瓦吧,能改的瓦就改一下。。。
另:因为某大一没有好好上课以至于这一学期有8门专业课要上,其中还有一门极为坑爹的拉丁语,某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就是大一懒的代价。。。所以,某只能尽量日更了,各种不可抗力的情况下,瓦可能无法日更又或字数较少,望大家多多海涵。。。
又另:某建了一个贴吧,目前很是冷清,大家有空就去一下呗。。。(*  ̄3)贴吧的名称:舒兹_S
最后,祝大家开学上课什么的一切顺利啦。。。
☆、逼近的真相
该隐晚上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各种睡不着。他侧躺着盯着墙上暗紫色的壁灯,脑海中渐渐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薇薇安的情景。那时他刚从沉睡中醒来,应精灵王洛兰相邀前往阿瓦隆,并从洛兰那里得知圣湖所孕育的精灵诞生了。然后就是第一眼的惊艳以及以后的朝夕相处,再就是水到渠成的爱恋,虽然薇薇安并不爱自己。但是,自己真的就忍心让舒兹就此消失吗?尤其是在自己已经生出了本不该产生的绮念之后。
该隐想到这儿,突然翻身做了起来,穿上衣服走出门去。此时已是深夜,就连虫鸣声都早已停了下来,整个阿瓦隆一片静寂。由海的那边吹过来的风带着一丝湿咸的气息,枝桠也微微作响。一路走向圣湖,越走近那里,该隐越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那隐隐的一抹兴奋感。等到湖中央的城堡出现在该隐的视线内,城堡内传来的一丝细微的魔法波动引起了该隐的注意。他飞身而上,来到城堡门前,待到仔细探查后,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这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
第二天,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撒到屋内,舒兹微微歪头,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窗前,因为双眼的朦胧,他有些看不清站在那里的高大身影。舒兹揉了揉眼睛,用因为昏迷太久而干燥嘶哑的声音问道,“拜恩,几点了?”
拜恩听到舒兹的声音转过身来,并不回答舒兹的话,而是静静的凝视着舒兹的银灰色瞳孔,红色的眼睛中一片严肃的漠然,然后,他莞尔一笑,声音温柔,“少爷,您终于醒了!”
舒兹拨弄两下头下的枕头,努力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肌肉无力而不得不作罢。拜恩几步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舒兹扶起来,又给他把枕头塞在背后作为支撑。
舒兹看着窗外渐渐明亮的有些刺眼的阳光,有些不适的用手指挡住光,“我睡了几天了?怎么浑身酸疼?”
拜恩把窗帘拉上一些,又给舒兹端来一杯温水,送到舒兹唇边,“您已经昏迷了四天了,如果您今天再不醒来,就昏迷五天了!”
舒兹就着拜恩的手,小口小口往下咽水,等到觉得喉咙不再那么干的时候,他伸手推开杯子,“够了,我不想喝了。”
拜恩顺从的把杯子拿开放到一旁的茶几上,又体贴的拿出一个手帕为舒兹擦去下巴上的水印。
“您的父亲在您醒来前刚刚离开。”拜恩说到这儿,停顿下来,笑了笑,“您可是有了一个好消息呢!”
“好消息?”舒兹疑惑的重复道,“什么好消息?”
“您的父亲——该隐大人,他可是不再准备利用您去复活薇薇安了呢!”拜恩红色的眼睛中尽是兴味,“这对您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舒兹皱眉,问道,“为什么?”他看向拜恩,“怎么突然会这样,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原因,呵,少爷不是应该先高兴一下吗!怎么会问这个。”
舒兹有气无力的递给拜恩一个极为鄙视的眼神,“正常人都会想知道原因的吧!毕竟…父亲大人可是找了薇薇安这么长的时间,突然间就说不用找了…”
“或许是不需要找了也说不一定。”拜恩打断舒兹的话,“或许薇薇安从未消失过呢!”
从未消失过…舒兹低下头,不知怎么,他突然间想起了自己这几天昏迷的时候脑海中所闪现的破碎的画面。
事实上,除了昏迷刚开始的时候是一片黑暗,后来慢慢的舒兹就感觉到有一些细小的白色光点向着自己飘来,慢慢的,这些小光点就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些时有时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画面,而画面的主角,无一例外的,是薇薇安,那个曾经出现在舒兹梦中的女人。
舒兹记得很清楚,其中有一个画面上薇薇安来到神殿,凭空取出一个水晶饰品,当水晶发出一阵白色光芒并且同时碎裂的那一刹那,画面也随之消失,自己也重新陷入黑暗。
水晶…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水晶?”拜恩问道。
舒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声。“没什么,”他摇头,“没有什么事情。”
拜恩又看了舒兹一会儿,开口道,“您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舒兹摆摆手,“其他的不要了,给我取一些血液,我觉得自己全身都不舒服。”
“是的,您稍等。”拜恩转身离开。
拜恩离开后没有一会儿,该隐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瓶血液。他自觉的坐到舒兹身边,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个杯子,缓缓倒进深红的血液,递给舒兹。“我猜你一定需要这个。”
舒兹神色坦然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礼貌开口,“谢谢父亲。”
该隐看着舒兹有礼却带着些许疏离的行事态度,眼神微黯,却还是笑着伸手刮了刮舒兹的鼻尖:“怎么现在对爸爸这么客气?原来我可是都要端着杯子喂你呢!”
舒兹愣愣的看着该隐,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恢复这样的态度!该隐不理会舒兹的愕然,径自接过已经空了的杯子,笑吟吟的又倒上一杯送了上去。舒兹只得无奈接过。杯子再次空出来之后,见该隐还想继续往里倒,舒兹自己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正经开口道,“父亲,我真的已经不想再喝了。已经饱了。”
该隐这才停下了动作。接着,该隐又开始殷勤的问舒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以及枕头要不要再垫高一点。舒兹无奈叹气,开始转移话题道,“我听拜恩说,您不用通过我来寻找薇薇…我母亲的灵魂了?”
该隐点头,“事实上,你母亲的灵魂应该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太脆弱了而已,所以怎么找也找不到。”
“是吗。”舒兹扭头看着窗帘,阳光因为无法透过而在上面形成了一些椭圆形的光影,“所以才不需要我了,是吗。”
该隐听着舒兹漠然的语气,心里却有些发酸。他用力扳过舒兹的头,使得两人面对面。“宝宝”该隐叫道,“我向你道歉好吗。”
听着这个久违的称呼,舒兹心里很是有些不适应。而对于该隐的道歉,舒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话可以讲。本来自己身为薇薇安血缘上的亲子是有一点义务去寻找薇薇安的灵魂的,而自己的不开心也是因为该隐对自己的好并不是纯粹的,而是有着明确的利用目的的,甚至该隐当初救下自己就只是看在薇薇安的份上。但是,要是因为该隐的一句简单的道歉就原谅他,舒兹自认自己并没有那么的宽容。基于此,舒兹只得转移话题道:“我已经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他看着该隐的眼睛,“父亲您也知道我的真实年龄是多大,所以像这种称呼以后还是少叫为妙。您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该隐怎么会听不出来舒兹话里潜在的含义。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要让舒兹原谅自己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更别提只靠一句道歉的话就能够获得舒兹的原谅了。这件事情急不来,该隐暗暗告诉自己,还是慢慢的一步一步来吧…
拜恩进来后,手里并没有拿着舒兹让他拿的东西。
舒兹看拜恩空着手进来,问道,“怎么没有给我拿?”
拜恩眼神飘向茶几上的杯子和装着半瓶血液的瓶子,语气平淡,“您不是已经不需要了吗?应该是吧!”
舒兹隐约觉得拜恩的语气和平时有些细微的差别,却没有多想,只觉得以拜恩的身份知道该隐给自己带来血液也是正常的,便说起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