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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越近,前方的声音就越来越响。不仅有动物的咆哮声,还有人焦急的声音;而引着舒兹前行的光也愈加清晰。芬里尔着实属于庞然大物,禁林中的枝桠也很难掩住那一身银白发亮的皮毛,舒兹便拍了拍芬里尔的头示意它先回去,自己则隐藏在一棵巨树的阴影了,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四条模样十分凶狠的成年火龙被关在厚木板围成的场地里,用后腿支撑身子站立着,发出阵阵吼叫,团团火焰则从它们长着獠牙的嘴里喷出。场地上至少有三十个巫师,每七八个负责对付一条火龙,拼命的拽着龙身上的铁链。
然而舒兹没关心那些龙,他在自己左前方看到了布雷斯和德拉科。
而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高大的身影也出现在场地中,一个男人正皱着眉头对海格说些什么。
舒兹想,那么德拉科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十分奇怪。伏地魔看重德拉科在斯莱特林不是什么秘密,身为黑魔王的他偶尔告知德拉科第一个项目是什么也纯属正常。而布雷斯大概只是陪着德拉科吧。
这面舒兹心中思量着,那边却有了突发情况。四条龙突然躁动起来,对着拽着铁链的巫师们就是一阵烈火。有几个人被火灼烧一时松开了手中的铁链,瞬时给了几条龙可趁之机;慌乱的场面之中,那条浑身红色的龙直直朝着德拉科他们的方向冲去。
德拉科和布雷斯一见火龙朝着他们过来,第一反应就是举起魔杖;然而连续几个魔咒却伤不了火龙丝毫,两人马上向着出口狂奔。舒兹也没发愣,虽然觉得自己也对付不了龙,但还是跑了上去抓住了布雷斯的手,一边在心里呼唤芬里尔。
布雷斯一边喘气一边问舒兹他怎么也在这里;舒兹却摇了摇头,也不管有用没用顺手向后扔了几个咒语,一面在心中腹诽那些驯龙的人怎么还没来。
德拉科也大口喘着气,突然间却藤蔓绊倒在地。还没等另两人把他拉起来,一团火焰就扑了过来,而舒兹情急之下一个“清水如泉”虽然失了准头,却还是使得那团火刺啦一声熄灭在半空,泛出了白烟。
火龙看着那团白烟愤怒的吼叫了一声,舒兹上前一步挡住德拉科,连续几个无声的“障碍重重”“统统石化”不要命的砸过去,虽然火龙皮厚也受了些伤害,咆哮着跺脚,震得附近的地面都在颤动;正巧芬里尔在这时赶到,三人爬上芬里尔的背,听着龙的吼叫声渐渐消失在耳后,心里这才安定下来。视线交接,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和笑意。
因为德拉科的脚扭到了,两人不得不把他送到医务室,聆听了庞弗雷夫人的教训后,蹑手蹑脚的返回宿舍。两人道了晚安,舒兹正要关上门,却听见布雷斯迟疑的声音。
“舒兹……你最近没事吧。”
舒兹看着好友的眼睛,里面有着担忧和关怀,舒兹心中顿时开朗了一些,摇摇头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最近只不过是——”舒兹顿了顿,“最近不过是甘切思老师布置的作业比较难罢了。”
布雷斯见状,上前几步搂住了舒兹的肩膀,把舒兹的头扳在自己肩膀上安慰道,“舒兹,我虽然对你有些心思,但最根本我还是你的好朋友……有时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他看着舒兹,语气坚定,“无论是什么事,只要你愿意,都可以告诉我。”
“我知道。”舒兹点头。他就是因为明白无论怎样布雷斯都是他的朋友且不会给他那种逼迫感,他才会觉得面对布雷斯没那么别扭。
周二就是第一个项目。虽然周日晚上禁林中发生那么大动静,绝对瞒不过有心人;但因为牵涉到了不止一方,几乎可以说三个学校的勇士都能够间接或直接的得知第一个项目的内容,这也算是另一种公平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了,甚至邓布利多都没有解释一下。
比赛当天,当选手们还在帐篷里焦急的等待着,场外裁判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众人的震惊和意外,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发出惊呼声。舒兹也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黑魔王一袭黑色长袍坐在邓布利多身边,红色的眼睛别有意味的看着帐篷的方向。
“黑魔王特地选择这样一个场面和邓布利多正面对上,就连我父亲刚开始也很意外。”德拉科挑了挑眉,“不过这样也好,我有时候就不明白为什么身为贵族的领导者黑魔王却只能隐在暗处,在我看来,即使是有邓布利多领导着那些非贵族,我们也无需惧怕任何人。”
“黑魔王这次正式露面,想必对于与邓布利多的抗争已经有不少新想法了。”布雷斯笑着点头,然后问舒兹萨拉查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
舒兹略有些尴尬,支吾了两声却不愿多谈。
布雷斯也知道舒兹这段时间似乎是和那位大人闹了别扭,扯了扯嘴角又换过另一个话题。
不得不说,黑魔王有张美好的皮相,而这位魔王变得十分有脑子后,吸引力是持续上涨,就连一向惧于其名的自诩为正派的巫师也总是情不自禁的把视线投向裁判席的方向。尤其是在哈利比赛完,黑魔王却满脸笑容的打了个十分的时候,舒兹可以肯定的说不止一个人对黑魔王有了改观,因为当时场上不断有少女们芳心暗动的窃窃私语。
第一个项目过后没多久就是圣诞节。由于三强争霸赛,学生们大多申请留校。舒兹本也打算留校,他准备趁机和萨拉查好好谈一下;但是当他来到地下室,就看到萨拉查人不在,只给他留了一封信。最后,舒兹决定还是回去独属于他的蒂亚玛特庄园,正好他也想念甘切思和妮可了。
圣诞节前夕,舒兹与好友告别后与芬里尔离开了城堡,心里盘算着这个假期怎么和妮可畅快的玩一下。然而当芬里尔划破空间出现在庄园外的那条小路上时,就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那里,车旁边站立着的不是拜恩又是谁?
☆、第一百零八章
这情景真熟悉……舒兹抿着唇从芬里尔背上下来,站在那里不动,一双眼睛却定定的看着拜恩。
拜恩却是勾起唇角,毫无犹豫走向舒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少爷,您回来了。”
舒兹不太想理会拜恩,正要绕过他,却被一把抓住了手,柔软温热的唇带着不可置疑的强势印了上去,舒兹猛的甩开拜恩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动作干脆的坐上了车。拜恩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坐进了驾驶座。
舒兹沉默着,透过泛黑的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拜恩则目视前方,偶尔发出一声笑。
舒兹实在搞不懂拜恩的莫名其妙,无奈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拜恩回头看他,“只是觉得一段时间不见,您的脾气可是又见长了啊。”
舒兹不做声。
“怎么?”拜恩道,“少爷您真要和我保持一路无言的状态吗?”
“……”
“好吧。”拜恩叹气,“您虽然不想看见我,但也要忍耐一下。妮可小姐和甘切思大师都在等着您呢。”
舒兹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也还是没说。说什么呢?他想,难道要说:没错,我是讨厌看见你?虽然他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但说起来拜恩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情绪而迁怒的话,那就太失礼了。
心中这样转了转,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庄园门口,还没等舒兹下车,妮可就满脸欢快的扑了过来,打开了车门。
等到舒兹下了车和妮可面对面的站着,妮可突然间红着眼圈搂住了舒兹的腰,把头靠了上去,呜咽道,“没想到你已经这么高了,上次见面我们两个还差不多高呢。”
舒兹也是很久没见妮可心里激动,然而余光瞥见站在一边想上前又有些踟蹰的男生,舒兹拍了拍妮可的肩膀,笑着问她,“那是安塞?”
妮可微红了脸点头,“是他。虽然你们原来都见过,但是现在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我想让他正式的见一见你。”她冲着安塞安抚一笑,又仰头看舒兹,“舒兹,你明白的吧。”
舒兹点头。妮可一向把他当做唯一的亲人,他当然理解这种心情。
看着两人抱也抱完了,甘切思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眼睛却一味地往别处瞅,就是不看舒兹。舒兹明白这老头的别扭,笑盈盈的上前,“老师。”
甘切思瞪他,“还知道有我这个老师啊!先是失踪,回来后也不知道来封信,如果不是我先给你写信,你是不是还得把我给忘了。”
舒兹一脸讪讪,却不敢多说什么;这的确是他疏忽了,不过,后来这老头不都报复回来了吗,那一串闻所未闻的炼成阵方程可把他难得够呛啊。
一行人走进去用了晚餐,舒兹因为心情有些郁闷便早早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会儿想着萨拉查离开前的反常,一会儿又想着拜恩莫名其妙的笑,总之就是心理不平静。他重重叹了口气,却听到了敲门声。
舒兹以为是拜恩,便用被子蒙住头道,“我要睡了。”
门外却传来妮可的声音。“舒兹,是我。”
舒兹掀开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睡袍和头发,这才坐起来道,“你进来吧。”
妮可进门后径自坐到了舒兹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问,“你究竟在郁闷什么?”
舒兹看着他,良久抓起自己的长发盖在了脸上,闷闷道,“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妮可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蛋儿,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
舒兹略无语的嗤笑,“妮可,你能知道什么。”
妮可吐了吐舌头,附在舒兹耳旁奸笑道,“其实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舒兹点头,他也没心思问妮可是怎么知道的了,毕竟,稍稍一想就知道是谁告诉她的。
“拜恩说,你最近既不想见到该隐,也不想见到他,还有,你也不想见到你的亲生父亲。”
听了这话,舒兹笑了,“我倒是想见我爸一面,可是我爸却不想见到我。”
妮可也笑了。
“喂,你笑什么?”
妮可继续笑。“笑你傻呀,萨拉查不愿意见你,你还有该隐呢?”
“别开玩笑了。”舒兹皱眉,“萨拉查和该隐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妮可反问,“是他们的身份不一样,还是对你的心思不一样?还是说——”
舒兹看她。
“还是说,你觉得该隐一直想利用你,而萨拉查从未有这种念头,就让你觉得该隐比萨拉查对你好了?”
舒兹突然间愣住了。
妮可以为自己说的话对了,正要笑吟吟的继续说下去,舒兹突然间问她,“妮可?”
“怎么?”
“不是拜恩叫你来的吗?”
妮可点头。
“怎么你话里话外都是该隐和萨拉查怎么样怎么样的。”
“……”
舒兹继续皱眉,“既然是他让你来,你不应该说点有关他的事么?”
妮可嘴角抽搐一番……她也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好么。正常来说,拜恩请她做说客,不应该是为他多多美言吗?怎么反倒是一直要扯到该隐身上去。不过……妮可眼珠转了转,问舒兹,“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你说点什么有关拜恩的事啊?”
“……”
妮可轻叹一声,“舒兹——”她唤他,毫无顾忌的趴到舒兹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劝他道,“你在烦恼些什么呢?要我说,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对你像我对你这般好。”
舒兹反手搂住妮可的腰,笑道,“你对我这么好,你家安塞愿意么?”
妮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安塞愿意的。”她微微向后撤了撤,双手捧住舒兹的脸,靠近一些又靠近一些,直到两人呼吸相闻,妮可道,“安塞自从那件事后便一直在我身边,我就是他接下来活着的意义;而你——”她伸出手描摹着舒兹的五官,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这少年与原来的不同——五官轮廓更加分明了,仍然是精致却多了几分青年的锐气英俊。“从见到你那一年开始,我就觉得你就是个又傻又不自知的孩子,你还以为自己冷心冷清不怕伤害呢吧!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够可怜了,父母双亡,也不得族中人待见;但是看到你我突然觉得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虽然年纪小小的就是家族族长,也有你甘切思大师和该隐在,身边还有个拜恩,但看上去就知道你心里很孤单。我知道我们才是同病相怜的一类人。我愿意对你好,似乎只有你生活的好,你快乐,我也能看到我快乐的样子。”
舒兹抓住妮可的手。
“呀——”妮可接着道,“虽然是拜恩告诉我了一切,也让我来陪你聊聊天,但有一句话是我自己想要说的。”
“他们三个在爱你的同时也都有自己的考量,就像该隐是因为你那个母亲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