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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眨巴眨巴眼,凑过去看他,问道:“那怎么办?”
展昭继续笑嘻嘻:“凉拌。”然后抢在白玉堂的手伸过来之前把他往一旁推了推。白玉堂手伸到半路,又满意的慢慢收了回来,收到半路又伸了回去,摸了摸展昭的脑袋。一旁八贤王咳了一声,慢慢把目光移开。
庞统趁机把最后的一点汤倒进自己碗中,然后把肉捞干净全送到八贤王碗里,才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晚上我会加强巡逻,此处开阔,藏无可藏倒是不怕夜袭,你只管养好精神便是。那林子怎么说也要走上个一天一夜,咱们不能多耽搁所以不会怎么休息,那时倒是比较容易遭埋伏。现在若是不养足精神,容易出岔子。”
众人应了声,趁着小九没反应过来之前把自己碗里的东西吃了个一干二净。
雪果然是按着庞统的话,一直到了晚上也没见停,反而越下越大。外面架着的火把因为满地的雪,让夜晚更亮了些。展昭裹着斗篷在帐篷外看雪,最后被白玉堂用被子裹住,扛在肩上抱了回去。展昭不满意的在他肩上拱了两下,被白玉堂一巴掌掴在屁股上,然后垂着手老实了。
第二日太阳刚出雪便停了,队伍稍作整理便趁着天早启程。此处少有人家,但是几户猎户还是有的,比如这两天的肉食便是在猎户手里现买了些。虽说使臣队伍出行,吃食一向要求严格,但是展家小猫要吃肉,白家五爷别人也管不住,干脆就都都跟着过了把瘾。
树林外一圈已经有了脚印,明显可以看出是猎户和猎犬的,只是这些脚印只在外沿没有进到林子里去。众人整理好进了林子,只是这次庞统拎着小九在前,展昭和白玉堂一左一右跟在了八贤王的马两旁。对此八贤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占了人家交流感情的时间,不知道会不会遭天谴啊。
林子里安静的让人心慌,大概是因为下了一夜的雪。展昭转头打量着所经过之处的四周,表情很是轻松,只是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树梢上瞟。另一边白玉堂也是一样,似乎是对树梢情有独钟,右手的拇指在绝尘刀的刀柄上摩擦着。
本来雪已经停了好几个时辰,这会儿突然有些雪从上面落下来,在展昭眼前落到了雪花的脑袋上。展昭立刻勒紧了缰绳,‘呛’的一声巨阙出鞘,紧接着人腾空而起蹲到了树梢上。白玉堂也是拔刀出鞘,不过这回用的却是白锦堂送的那柄雁翎刀,然后仰头瞧着上面蹲着的展昭。前面庞统手一挥,队伍整齐的停了下来,然后边关的将士将使臣队伍团团包住,长刀出鞘面向四方。
若是按展昭白玉堂等人自己平时的习惯,那绝对是埋伏的人不出面,绝对不会主动去搭理。可惜现在情况不同,展昭站在树的最顶端,巨阙扛在肩上,单手在额上搭成个棚往远处往。半晌低头看着白玉堂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前方,然后朝着庞统笑了笑,手指似乎不经意的转圈指了一边。接着身形一闪,已经离开了此处八丈开外。
此时八贤王也总算明白了赵祯为什么一定要把展昭从开封府借出来,他的耳力轻功和警觉性果然是连白玉堂和庞统也及不上的,那就更别提别人。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然后紧跟着展昭去了。
庞统朝着白玉堂和展昭离开的方向看了一阵子,手朝着后面的小九勾了勾。小九赶紧把背着的那柄长枪解下来丢过去。然后只听一阵‘簌簌’的轻响声,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从树上冒了出来,将众人围在中间。
来者均是一身的宋普通百姓打扮,只是一个个带着面罩,且身材较宋人而言更加健硕,一看便是外族人。这群人也不出声,一个个手握弯刀,瞄准了众人便是一拥而上。
展昭拎着巨阙一路往前疾行,眯着眼仔细注意着树上的动静,却不料下面突然一只翎毛箭破空而来。亏得他身手敏捷,凌空一个转身,抓住一根树枝稳住了身形。后面白玉堂瞧见了,抬手便将手中雁翎刀朝着那跟羽箭射出的方向掷了过去。展昭微微一偏头,雁翎刀带着风从他耳边擦过,‘当’的一声刀身没入积雪下埋着的巨石内。
白玉堂转手抽出绝尘,纵身落到巨石不远处,兜到石头后面一瞧,那里雪已经消融,显然是刚刚有人躲在那里。只是从那跟羽箭射出,到他将雁翎刀飞过来,然后再来查看,总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来者究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的呢。
白玉堂回头去问从树上下来的展昭,道:“猫儿,可知有谁轻功比你好?”
展昭笑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前辈中总会有人轻功比我这个后辈强些的。”顿了一下,又笑眯眯的补充一句:“比如我师父算一个。”
白玉堂唇角勾了勾,没在言语。展昭的意思,明摆着就是他展爷的轻功天下第一,没人比他强。说到底展昭也不是全如江湖传言那般谦逊的,骨子里的傲气不比他白玉堂少,只是这只猫藏得太深掩得太好,若是一定要他跟那些曾经怀疑他实力的人说一句话,他绝对是说“老子天下第一,不服你咬我啊”。
想到这,白玉堂自己乐了出来,展昭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道:“白五爷,接客啦。”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朝着不远的一棵树弹了过去,手中巨阙一挥,当即便将那棵树拦腰截断。只是在那树断之前,一个褐色的影子从树干上剥离开来,然后瘾在了其他树上。
展昭‘切’了一声,淡淡道:“果然,东瀛忍术,瞧样子这些人应该不是冲着护宝队伍去的,是朝着咱们来的。”话说一半打了个哈切,然后才接着道:“宵小之辈,刚好拿来给爷松松筋骨。”
白玉堂把雁翎刀从巨石中拔了出来眯着眼仔细瞧,只见刀刃依旧锋利,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展昭挥了挥手中巨阙,朝着刚刚褐色影子瘾入的树劈了过去,却在马上就要挨上去的时候突然收住了,跟着几乎在同时从树干上剥离开的褐色影子一起朝着另一边去了。那褐色影子明显一怔,只是一个停顿展昭剑锋已至。然后是‘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展昭的巨阙被一柄银刀挡住。只是展昭本就内力惊人,这一接展昭只是动作有一个略微的停滞,而那人已经被震退一丈远。
不待那人稳住身形,展昭再次挥剑上前。那人赶紧再次挥刀去档,然后借着刀被击断的空档遁了。紧接着周围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全部消失,展昭伸展了下身子,将巨阙收回剑鞘,道:“试探来的。”
白玉堂应声,蹲在地上不知在看着什么。
展昭凑过去拱了他一个趔趄,问道:“泽琰,看什么呢?”
白玉堂指了指石头边被压严实的雪,展昭在往前凑了凑,只见上面印着一个浅浅的花纹。白玉堂接着道:“这是火麟堂的标志,火麟堂在江湖上出现没多久,沿海地区常受倭寇骚扰,后来朝廷派兵清扫便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在之后便出现了这个火麟堂。”
展昭盯着他:“然后呢?”
白玉堂站直了身子,道:“这个火麟堂也是大杂烩,里面中原的、西夏的,辽的杀手都有,但大部分还都是东瀛浪人,给钱便能办事,而且是可以办任何事,在那边算是地头蛇,去了不管是谁都要去打个招呼。”
展昭笑着瞧他:“那咱家五爷也去打过招呼?”
白玉堂摇头:“我和他们二堂主打过架。”
展昭挑眉:“打架?”
白玉堂点头,语气略带一丝故意:“抢女人。”
展昭似乎惊了一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道:“抢女人?”还特意着重了那个‘抢’。
白玉堂笑着摸摸他的脑袋:“那人调戏三哥本家的一个妹子,我帮了个忙。”话音一转,道:“刚刚差不多有三十人左右,但是看见第一个人被你打得太惨,没一个帮忙的就全跑了,怪不得也只能是个浪人。他们应该只是被后面的主派来探路,接下来可能就不消停了。”
☆、第96章
展昭和白玉堂简单的把巨石周围又查看了一遍,仔细的瞧瞧,有些树的树干上挂着的积雪已经全消了,应该是让刚刚那些人的体温温化的。
白玉堂走过去,把树干也仔仔细细的查看一遍,上面有一处细长不易察觉的浅痕,痕迹是半月形。在看一看与痕迹相对的面,果然也有这么一道半月形的痕迹,两个痕迹基本可以重合,割入树干的深浅也是几乎相同。
展昭凑过去,看看痕迹在看看白玉堂,眉毛轻轻一扬,白玉堂便开始解释:“这些应该是用来固定身体的东西留下来的痕迹,大概是铁的,半月形的,可以戴在脚上,方便他们趴在树干上的时候将它卡在树干上固定身体。”说着还伸手比划了几下。
白展二人这边只来了几个小喽啰,只消吓唬一下便全都解决。两人又在巨石边晃了一圈,转身赶回了队伍那边。
那边庞统也已经解决了麻烦,这会儿正踮着脚尖蹲在马鞍子上研究刚拿手里的一个木头牌子。八贤王探过头来,笑问:“统儿,看什么呢?”
庞统把牌子递上去,问道:“王爷可见过这是何物?”
八贤王只借着他的手瞧了一眼,便缩回身子坐直了,道:“未曾见过,此事问问展护卫或许好些。”话音刚落,远远地便看见展昭那一身显眼的红正踏着树枝急速赶回来,身后白玉堂就像个影子,依旧是一身的雪白。还好天是蓝色是,要不然他就真的和这万物融为一体了。
展昭还没赶到近前便扯着嗓子喊:“庞大哥,你们这边怎么样?”
庞统指了指树林深处,另一只手的手指上转着那枚木头牌子道:“跑了,可惜啊,追不得。”说着把手指一扬,展昭还没到,那令牌先飞到他眼前去了,吓得他赶紧闪身顺便把令牌抓进手中。然后再是一个旋身,落到一旁的树上。
展昭拎着牌子上的绳子仔细一瞧,然后又抬头看庞统,奇怪道:“庞大哥从何得来这西夏枯草堂的东西?”
庞统挑眉:“西夏的?枯草堂?本王怎么没听过这东西?”
展昭纵身一跃,轻巧落在雪花的背上,道:“这枯草堂就和前阵子的死人棺差不多,是一个杀手组织,小弟前几年初出江湖,随师叔去过一次西夏,不小心招惹上过,这东西粘上就难摘下来,出任务每次会派出一百人,若是第一批没达到目的,第二批就一定会出来,除非。。。。。。”展昭顿了下,接着道:“除非有一批杀手被处理的一个不剩,没人回去,那枯草堂便回自行结束任务。”
庞统点头,问道:“展弟说招惹过这东西?然后呢?”
展昭瞧了瞧身边支着耳朵听得人,顿了顿,道:“那东西会一直跟着,小弟无法,只得出手解决了麻烦才回中原。”说着话音一转,道:“庞大哥,咱们还有多久能到边关?”
庞统也不在揪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顺着他的话道:“出了树林,再有三天路程便可到达边关,在之后我便不能同行,不过关外有一个平安镇,若是不出所料,你们恐怕要在那里歇息一天。”
展昭挑眉瞧他,庞统继续道:“该地地处我大宋和辽、西夏交界,也是从我大宋入辽的毕竟和唯一的路线,从那里在往前一直到入辽都是荒无人烟,你们若是不在那里休整,怕是余下几天都要露宿。平安镇虽是名叫平安,但是各地人都有,是各国都不会管的地方,所以什么逃犯之类基本都会聚集在那里。”说着朝展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展弟去年刚入开封府,开封死牢便丢了几个人,我估计,等你到了平安镇,没准能缉拿他们归案。”
白玉堂低着头摆弄着雁翎刀的刀柄,道:“这倒是无妨,到了那里,便去我三哥的宅子暂住好了,我在差些人去采办,总好过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到处瞎撞。”
展昭闻言转头看他,语气中带着惊奇:“三哥在那里弄座宅子做什么?”
白玉堂笑道:“前些年跟别人打赌,后来输了,赌气在那里建了座宅子,里面小厮一直是备着的,只是三哥不喜往那乌烟瘴气的地方钻,一直空闲着。”说着看向八贤王:“不知王爷一位如何?”
八贤王笑道:“如此,便要麻烦白侠士了。”
将士们歇息好了,队伍继续前行。越往北天越短,且雪天路滑,队伍里并非全是习武之人,天若全黑下来也只能停下休息。为了明儿晚上之前能出了林子,这会儿只好加快了速度。虽是如此,庞统一路上还是叫停休息好几次,然后自己钻到不远处去,不知道在查探着什么。
入了夜,小九被丢出去寻了块稍大的空地用作队伍休息。林子里安静异常,隐约可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该是有动物活动,只是此处点着好几处篝火,所以只是绕着他们转悠,没有直接扑过来。
庞统在北地住了数十年,对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