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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闲着无聊,拉着白玉堂闲逛到了军营附近。本以为能碰上那个娃娃脸和左将军,结果那刀疤脸的将军告知这两个人去了霸州,估计要好些时候才能回来。小九也是闲不住,干脆要了令牌跑军队里去看新鲜,然后让那刀疤脸将军得找拎到校场上比划了个鼻青脸肿。
第三日一大早的,庞统派了那刀疤脸送队伍出城,一路到平安镇,自己则留下处理军中事务。小九因为太活泛被他拎起来揍了一顿,这会儿也老老实实的当起了侍卫。只是那一身的盔甲说什么也不穿,庞统一大早的把盔甲又丢进他的屋子,顺便把他外衣几件不剩的拎走。没想送八贤王等人启程时,小九一身的里衣,披着个羊毛毯子就跟来了,气得庞统差点痰厥。
平安镇地处三国交界,一开始只是一片荒凉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停留的地方,后来不知道怎么着,竟自己发展成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因为实在是说不出他究竟是哪一国的地盘,所以这么多年来这地方一直很敏感,只要有一个国家的军队进来,其他两国必然也会派兵前来。所以那刀疤脸将队伍护送于此便不再前进,道是出了这个镇子,必然会有辽国的军队来迎接。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且平安镇有平安镇的规矩,那便是天黑便关城门,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在第二日天亮之前打开。
若是只有展昭等人,那进去出去只看他们想不想。现在使臣队伍这么多人,也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息一夜。刀疤脸命手下将士在城外三里安营休息,自己带着八贤王等人进了平安镇。
展昭奇怪瞧他,问道:“这怎么,便是护送使臣都不行?”
刀疤脸笑道:“这不是互不相让么,我往你家门口派军队,没进门你也不能让啊,不过这怎么着也有老大震着,晾他们也不敢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况且这平安镇里住的人都不干净,我带人进去,话都不用说就得打起来,不划算。”说着朝他们招了招手,道:“放心,这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没人敢妄动,否则早就被平了,也支撑不到现在,况且我们的人就在镇子外面,里面有什么动静,不消一刻,咱们大宋就能扩充版图了。”话音转而成了自语,捏着下颌絮叨:“这么着也不错,就是到时候契丹和吐蕃又要开始挑事,不行,太麻烦。”听那话到好像他们现在已经把平安镇给平了似得。
几十人进了平安镇,里面倒是热闹的让展昭有些反应不过来。来来往往的各种服饰的人都有,粗布衣裳的,绸缎衣裳的也随处可见。人有的看着粗壮,有的倒是一副文弱书生像,若是地方不在这,实在是没人把他们和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联系在一起。平安镇里也不乏来往于各国的商队,有些人干脆就在这里做起了买卖。虽说这些人都是些逃犯之类,但在这买卖方面却都是很老实,一手给钱一手接东西,不见有什么争执。
众人进来时街上还是如常,可走在最后的刀疤脸一进来,气氛立刻就不对了,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一瞬的停顿,几十几百道目光聚过来,明显是在防备。刀疤脸神色平常,跟在展昭身边没话找话,瞧也不瞧旁边人一眼。倒是展昭总忍不住往街上瞟几眼,然后在慢慢收回目光。
白玉堂进了镇子便驱马赶到了最前头,带着队伍往镇子西边的徐府过去。路上有人瞧见他们,倒是能打个招呼‘右将军’、‘白五爷’的喊上一声。刀疤脸乐呵呵的点了点头,有时也能喊出个名字来。白玉堂则如在常州一般的懒得理,打招呼的人多了,便勉强的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城西地方较偏,人少了些也清净了些。白玉堂翻身下马,拍了拍门。过了半晌,门开了条缝子,从里面探出个头来。待瞧清楚来人,那人赶紧大开府门,然后高声招呼人来帮忙。
白玉堂先命人给八贤王准备了房间,里面生着炉子,整个屋子暖烘烘的让人觉着舒坦许多。
等都忙活完,天也已经全黑,白玉堂这才拎着展昭回了房间。门一开,迎面便是一股香气,展昭定睛一瞧,这一大桌子的饭菜,那烤鸡油汪汪的金黄色,看着实在是养眼。展昭咽了口口水,转头看白玉堂道:“王爷和右将军那边呢?”
白玉堂把他扯到桌子边去,伸手撕了个鸡腿下来,送到他鼻子底下给他闻,道:“一早吩咐下去了,你这猫儿放心便是,来闻闻,香不香。”
展昭猛点头,道:“香。”
白玉堂笑眯眯道:“香就对了。”然后转手回来,自己在鸡腿上咬了一大口:“吃起来也香。”
展昭眯起眸子盯他看,白玉堂失笑,伸手指了指桌子上剩下的:“要吃自己拿。”展昭继续盯着他,然后突然张口,和白玉堂脸对脸的也一口咬在了鸡腿上。
☆、第100章 走水
天已经全黑,现在是二月初,月亮还只是一个钩子。徐庆的宅子里的下人有一部分是特意从蒋平手里抢过来的,一个个绝对的头脑精明,其余的也都是百里挑一的高手。虽说没有丫鬟之类的可以做事情仔细些,但是好歹在这平安镇,徐宅是比其他客栈之类的安全了许多。
前半夜相对能消停一些,展昭趁机钻进被子里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白玉堂也去了外衣在他身边躺好,眼瞧着就要睡着了,一旁展昭在床榻上折腾了一阵子突然一个翻身趴在了他的肚子上。白玉堂一口气哽住,无奈的睁眼看他,问道:“猫儿,你这是干什么呢,想压死我?”
展昭伸手揪住他一缕长发在指尖卷来卷去,道:“泽琰,你说咱们既是护送宝贝给那辽皇帝,这群人要阻止,为何不直接偷宝贝,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烦?这样咱们麻烦,他们也麻烦。”
白玉堂嫌垂着眸子看他实在是太累,便单手枕在脑后仰望棚顶,另一只手放在展昭后腰,慢慢道:“中原死人棺,西夏枯草堂和东瀛火麟堂都可以算是能代表各处的杀手组织,若是有什么人想要取你我二人或是使臣队伍中的其他人的性命,没必要这三个全请,还是同时请。”
展昭伸手戳他胸口,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确实是冲着使臣队来的?”
白玉堂沉思半晌,道:“可爷记着前阵子庞统说过,咱们这次去辽路线的消息是保密的,只有很少的几个朝中大臣和沿途的地方官员提前接了密令,可那些人明显是提前已经准备好的。”
展昭双手撑在白玉堂头两侧,低头瞧着他,道:“这么说咱们中有内鬼?”
白玉堂没接他的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半晌道:“猫儿,野心不小啊。”
展昭嘿嘿讪笑了两声,道:“谬赞,谬赞。”然后麻利的收回手,乖乖的又趴回了白玉堂肚皮上。
白玉堂这才慢慢的又看回了棚顶,伸手捏住展昭的耳垂揉来揉去,道:“确实是该防备着些,只怕这些人不只是只盯着那宝贝的。”说着捧起展昭的脸,道:“还盯着我这宝贝呢。”
展昭白他一眼,挣脱出来在一旁躺好,道:“若是按前阵子庞大哥的话,今儿后半夜怕是不能消停,赶紧抓紧时间歇一歇吧,还在这闹什么。”白玉堂被他一句话噎住,也不知是谁在别人快睡着的时候,用一记泰山压顶把人压醒。
在这徐宅,虽说陷空岛众人一年到头也不会来一会,但既然盖了这宅子,便要吧兄弟五人的院子都准备出来。展昭这一路虽然也没少在驿馆休息过,但就是觉着不踏实。这会儿进了徐宅的院子,他突然就觉着舒坦多了,好歹这也算自己家。
月亮慢慢移了位置,夜如果能忽略风声就是静谧的有些吓人。白展二人小睡了一个多时辰便穿好衣裳出了房间,外面月亮似乎比前半夜亮了许多,风也烈了。宫中来的那两个暗卫没像平时那般,一进城就藏起来,这会儿正坐在房顶。瞧见白展二人出来,其中两个还乐呵呵的朝他们摆了摆手,然后那个一直带着兜帽的叫小四的少年还伸手指了指远处。
展昭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纵身跃上另一边的墙头往远处望。远处安安静静的,不见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身边呼的闪来一个人影,展昭回身,那个小四竟然窜了过来,蹲在一边伸手继续指着前面,笑嘻嘻道:“那边就是辽了,要是估计不错,应该是辽的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来接咱们。”
展昭斜过眸子瞧他,道:“怎么,你看着似乎对那个南院大王很感兴趣?”
小四垂下双臂,道:“他还是次要,我对他身边那个完颜玦很感兴趣。”顿了一下,目光往后瞟了一眼,又补了一句道:“不过那个耶律涅鲁古也不错,人风趣又解风情。”
后面房顶上的封二目光凝住,然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四抿着唇角憋笑,继续道:“咱们暗卫闲着没事干倒是研究过一些事情。”
展昭闻言,将目光垂了下来,问道:“研究什么事情?”
小四没接着他的话来解释,而是道:“这辽皇室以前内部有一些变故,觉着双胞胎是不详,耶律涅鲁古原本是有一个兄弟的,是双生。”
展昭闻言来了兴致,也跟着蹲下身子。蹲下后觉着不太舒服,干脆就一屁股坐下来。身子刚往下沉,被后面人伸手一把拎住领子又拽了起来,接着一个雪白的袖子将一件同样雪白的斗篷铺在下面,然后拎着领子的手才松开。
展昭乐呵呵的坐下,仰头看了眼后面站着的白玉堂,支着小虎牙一个劲儿的朝他笑。白玉堂伸手把他脑袋推了回去,然后从腰包里面掏出一个油布包递过去。展昭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两张牛肉饼,热乎乎的,不知道白玉堂是怎么热的。内力还是炉子?要是炉子那估计炉子已经废了,火要是忘了灭,那估计整个厨房都废了,白玉堂一向下手不留情。想着想着,展昭又仰头看着白玉堂扯他衣角,问道:“泽琰,厨房还好么。”
白玉堂愣了下,低头瞧他:“你说什么?”
旁边小四伸手扯了扯展昭衣角,道:“展大人,商量商量,分我一块地方坐坐?”
展昭扭回头看他,然后扯了个角出来给他。小四刚要挨着他坐下,白玉堂身子一闪抢先坐下了。小四表情僵了一下,讪讪的坐在了自己斗篷后摆上,接着道:“耶律涅鲁古也小字耶鲁绾,不过我们打探来的消息是,,实际上耶鲁绾另有其人,便是他那双生哥哥,只是十几年前被带出了辽国,听说最后见过这个孩子是在大宋。”
“大宋?”展昭挑眉,道:“辽国人长相本就与我们宋人相差很大,这耶鲁绾当初来大宋必定是无依无靠,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吧。”
小四笑道:“别咒人家么,我们也四下里打探过那个耶鲁绾,具体怎么回事是没怎么打听到,不过倒是打听到当年他一路逃来大宋后被一个江湖人救走了,算来若他真的还活着,应该是二十五六岁了吧。”
展昭想了想,自语似得道:“二师兄今年好像也是二十五了吧,也是西域人。”说着捏下颌,又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小四笑眯眯道:“我看你挺感兴趣么,老二告诉我的,要是想要什么东西,就得一物换一物。”
展昭斜眼看他:“你想要什么?”
小四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你那酒还有没?就是窖藏五十年的女儿红,嗯,要么三十年的也可以,宫里的酒皇上自己把着不让我喝。”
展昭挠头,慢慢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小四接着追问:“那你觉着我刚刚告诉你的那些能值多少酒啊?”
展昭还没张口,封二一跃来到他们身后,伸手把小四抱起来往肩上一扛,对展昭道:“展大人见谅,我会回去好好管教他的。”小四不乐意的在他身上扭来扭曲,封二抬手在他屁股上掴了一巴掌:“消停些。”然后朝展昭笑了笑,转身离开。
平安镇没有打更守夜的人,镇子里人一向是各扫门前雪。现在大概是已经过了子时,展昭靠着白玉堂闭眼小憩,白玉堂一手搂着他一手把玩着一个陶埙。有几个暗卫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只留下那个封二抱着睡得正香的小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靠着石桌休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展昭、白玉堂他们晚上守得太紧,这一夜怪声音不少,但是却不见有什么人来。后院拴马的地方也有那疤脸将军看着,一宿也没见有什么异动。正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儿算是安全过去了,展昭抱着白玉堂的手臂抱怨自己这一宿在外面吹风浪费了大好的睡觉时间,外面突然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走水啦!”然后徐府后街一下炸了锅,本来寂静的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堆人开始救火,然后连暂住在徐府的八贤王众人都被惊动。
八贤王披了棉斗篷由黑狐陪着出来看究竟,远远地便看见火光冲天。不过火起后,四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