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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走在前面,闻言挑了挑眉,忍着笑,道:“能谁,鸟啊。”
展昭几步上前,勾住白玉堂脖颈,问道:“写信的谁啊。”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没几个人的街道,压低声音道:“想知道啊?亲一个先。”
展昭翻了个白眼,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白玉堂笑着摸了摸脑袋,道:“也不是什么外人,看样子艾虎那小子的笔迹,想来是这小子和欧阳兄去了边关吧,不过这小子来见我,应该是他那狐狸师父授意。”
展昭微微挑眉,面露沉思之色。艾虎的师父是东方侠智化,既然被江湖朋友冠以侠名,虽然还有个绰号妖狐,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小人,尤其他还与白玉堂是知己好友。只是他怎么着也是襄阳王的客卿,不管如何,心里总觉着要防上一防。
白玉堂显然是看出他的顾虑,笑着摸了摸他的脑瓜顶,笑道:“猫儿乖,五爷又不瞎,智化那小子看着混,但绝对信得过。”
展昭看他一眼,略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在开封府呆出毛病了,平日里在一起可以谈笑风生,但是一旦和开封府沾边,逮着谁都得怀疑一下。
白玉堂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末了负手道:“走吧,咱们在走走,时间还早着。”展昭乖乖应声挨上去,白玉堂松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伸过去攥住他的手,还捏了捏他的手指。
展昭垂眸看了眼两人的手,抿着嘴唇笑,然后伸手一指前面卖鸡蛋羹的摊子。白玉堂笑着点头,掏出钱袋,干脆的道了个‘买’字。
不远处巡街至此的王朝和张龙见了前面两人微微放慢了速度,开封府众似乎早已习惯,遇见展昭和白玉堂在一块的时候就默默走开。要不然保准嫉妒的你心里冒酸水,腻歪得你浑身发麻。
王朝停住脚,在街边买了个包子,刚张嘴咬了一大口,赵虎挨了过来,一边看着前面白展二人,一边拱了拱他,道:“我说王朝你一会儿回去要是吃不下去饭了,当心大娘抽死你。”王朝闻言愣了下,瞬间想起什么似得把手里剩下的一半包子塞进赵虎嘴里。
西街一大早很安静,有些过夜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只是怕被人察觉似得,走的很安静。当然,用从前门走的,也有悄悄从后门离开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西街这边即便是清晨,空气也是甜腻腻的,过了一会儿天上竟然飘起了小雪,将那甜腻的感觉压得淡了许多,但是怎么也清冷不起来。
约定的细节这边的酒楼就只有白玉堂和展昭等人经常回来的那一家。这家酒楼雅间多,而且方便看美人儿,再加上酒水菜色也实在不错,所以生意是让其他人嫉妒的红火。即便是这么清冷的飘着小雪的早晨,大堂里也坐了不少食客。
白玉堂想着时间还早,先领着展昭进去犒劳一下五脏庙也不错。可两人前脚刚要往门里迈,上面一个酒杯掉了下来。只见白、蓝两个影子分别一左一右闪开,展昭抬起一只脚,那杯子正正好好砸在了他的脚背上,里面水往外溢出,展昭脚顺势向上一挑,那杯子顺着水的走向将差一点飞溅出去的水又收回,然后被白玉堂稳稳接在手里。
两人蹙眉向上望去,只见右白正盘腿坐在房顶往下探身看着两人,身边是探头探脑的艾虎。再往下看,雅间里欧阳春露探出头,满脸歉意的看着二人挠头。他的脑袋下面,还露出个小脑袋,竟然是卢方和闵秀秀那宝贝儿子卢珍。那卢珍看见白玉堂后脸色尴尬,吐了吐舌,缩了回去。白玉堂看着他先是愣住,然后眉毛高高扬起,不用猜,卢珍准是自己偷偷溜出来找艾虎去了。
白玉堂抬手把杯子抛还回去,拉着展昭进了酒楼,直奔着欧阳春和卢珍所在的包间,面色不善。
展昭赶紧抓紧白玉堂的手,生怕他一生气,直接把卢珍顺着窗子丢出去,口中紧张道:“泽琰,小孩子贪玩,一会儿可不许生气,有话好好说。”
白玉堂脚步顿了下,拉着他继续走,只是进了雅间后没有直接扯着卢珍开批,让刚刚被店伙计拉住说话,现在刚走到转角的展昭稍稍放心。可这厢展昭一口气还没顺完,白玉堂手中寒光一闪,已经绝尘出鞘朝着卢珍就砍了过去。
展昭心中已经,也抽出了巨阙,身形一晃已经在巨阙出鞘的一瞬出现在了雅间门口。可还未上前,却被后面一个满脸狐狸样的年轻男子拉住了手臂。那男子身后艾虎探出头来,笑道:“昭叔莫急,五爹爹不会看了阿珍的。”然后开始给他介绍身后这年轻男子道:“这就是我师父。”
展昭闻言赶紧还剑入鞘,转身抱拳,刚要开口,智化先出声道:“阁下便是南侠展昭吧,久仰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展大侠轻身的功夫真可谓是登峰造极。”
这边两人互相客套几句,白玉堂已经闪身回了门口,一手提着绝尘一手拎着卢珍。
卢珍和他爹一样长了副人畜无害的样貌,这会儿可怜巴巴的看着白玉堂,道:“五爹爹,别告诉我爹,让我留下帮忙吧,珍儿不小了。”
白玉堂挑眉叹气,末了把他丢给欧阳春。
欧阳春笑呵呵的接过卢珍,道:“小孩子贪新鲜人之常情,咱们都在,还怕他出什么差子不成。”
白玉堂揉揉额角,嘀咕了句:“大的还管不过来,这会儿又来个小的,还真是不省心。”展昭挑眉,伸手在他后腰拧了一把。
☆、第123章 白云瑞
白玉堂把私自跑出来的卢珍教训完,众人也都打过了招呼,纷纷入了座。门再打开,那边关将军右白也走了进来,脸上疤痕依旧狰狞,可脸上却笑的像朵花。不一会儿伙计也走了上来,在门外敲了敲,问他们要点些什么。还不待其他人开口,白玉堂已经敲着桌面,道了句:“就按平时的上吧。”
外面伙计应声,又问道:“白爷,要不要上些酒水。”要知道平日里白玉堂禁止展昭喝酒,所以自己也把酒戒了,这会儿来了些客人,应该会点些酒水吧。
果然白玉堂还没开口,右白已经扯着嗓子吆喝着外面的伙计赶紧什么酒好上什么了。外面伙计应了一声退下去,里面右白笑嘻嘻的凑到白玉堂身边去问他‘平时’会上些什么‘普通’的菜色。
白玉堂没理他的问话,而是话音转过,反问道:“怎么,右将军把那花擦掉了?留着也挺好看的。”
右白脸一黑,讪讪的退了回去做好,没一会儿又开始拿着筷子敲前面的茶杯。卢珍伸着小手把他的筷子抓住,道:“右叔叔,不好这样,我五爹爹说过,乞丐才干这个。”
等伙计上了菜,关好门退出去,白玉堂才给自己倒了杯酒,懒洋洋问道:“找我来做什么?”
右白自觉的提了整缸酒到面前,仰头喝了一大口,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来找你而不是找展大人的?”语罢给自己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倒在地上,然后倒满酒推到展昭面前。
展昭犹豫了下,扭头看白玉堂,表情小心翼翼。白玉堂嫌恶的看了眼那杯子,伸手推走,然后把自己的递给了展昭。展昭乐呵呵的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然后被子又被白玉堂抢了回去。展昭转头,一脸可怜的看他,白玉堂唇角一勾,凑过去咬着耳根问:“要不五爷喂你?”
展昭脸一红,瞄了一眼其他人,伸手把他推开。右白坐在对面看着他们,咧着嘴巴一个劲儿笑道:“要不五爷喂我吧。”
话音落,白玉堂还真的认真看了看他,末了叹气摇头,道:“不成,不成,爷晚上会做噩梦的。”
右白爽快的哈哈大笑,道:“白五爷也不如传闻那般开不起玩笑嘛。”
白玉堂微笑,手指在桌子下轻轻的摩擦展昭的手背,道:“这不是猫儿在,爷得注意点形象。”
右白挑眉,夸张的坐着给展昭拱了拱手,道:“谢展大人救命之恩。”
展昭白了他一眼,单手托腮看向窗外,另一只手依旧被白玉堂抓着放在他的腿上没收回来。
白玉堂又喝了口酒,正色问道:“好了,说吧,找你家五爷做什么。”
右白也不在反问他怎么知道就是来找他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找展昭就等于找开封府,那还不如直接到开封府门口去找。既然让小孩子飞书找他们出来相见,自然就不想明着让包大人知道,只能借白玉堂的名号。之后的说辞就好办,他们找白玉堂是江湖朋友相见,见面的事情,说了什么话,想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是白五爷的事情。
白玉堂对面坐着,见他犹豫不语,将杯子放回桌面,一只手依旧抓着展昭的手,身子往后靠在椅子背上,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五指轮流敲击。
右白抓了抓脑袋,暗骂了一句:“那三个兔崽子。”敛襟,道:“此事事关皇上,还望白五爷尽力相助。”
白玉堂挑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另一边智化领着艾虎、卢珍两个孩子也坐了下来,统一动作的单手托腮看着他们。正看着窗外的展昭也转回头来,定定的瞧着他们。
右白被几个人瞧得发毛,再抓抓脑袋,道:“老左和老曲易容去了襄阳城,老大这会儿关在那笼子里也是没法照顾着外面,老离要镇守边关防止辽那边得风趁机来犯,李元昊那边也是虎视眈眈,老丈人过寿辰怎么多年都只是派了使臣,这回竟然把媳妇和儿子全派了去,显然也没安好心,我也有要紧事忙,所以开封这边,还希望白五爷多多照应,毕竟好些事情展大人上不了手。”
展昭挑了挑眉,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确实说的在理,扭头看了看白玉堂,又显然是不想让他掺和到朝廷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白玉堂拍了拍他的手,道:“爷不是小孩子,怎么做爷懂,只是这孩子怎么回事。”说着伸手又指了指卢珍:“他不消停留在陷空岛,怎的跟你们到处瞎跑。”
卢珍不乐意的撇了撇嘴,黏到艾虎身边去。
“是我。”智化突然开口,拿起面前的茶杯又放下,道:“襄阳事情有些棘手,刚巧二爷四爷去那里收账,珍儿和天锦当时也在,就留下来了。”
白玉堂不悦,挑眉,道:“四哥精明,怎的能把小孩子留下来,他们还小。”
智化白他一眼,道:“是谁八岁的时候就跟船出海,缴了海贼船队回来的。”
白玉堂张了张嘴,半晌,道:“爷五岁就跟着父亲缴山寨了,这两个娃子还尿裤子呢。”
卢珍比划了下拳头表示不服,被白玉堂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
智化笑道:“也怪你们把孩子看的太紧,以前你还光着腚满山跑没人管呢,这俩孩子从小哪儿都不许去,多憋屈。”
白玉堂额角青筋抽了抽,咬着牙道:“别说我,你小子不也没少这么干。”
身边展昭到底没忍住笑出来,被他一眼瞪了回去,转头又躲在白玉堂身后朝着卢珍笑。卢珍看他笑也跟着偷偷笑,被白玉堂飞了一记眼刀。
白玉堂叹气,道:“得,爷也不当那坏人,这俩孩子愿意跟便跟着,你们看住了便是,那天锦那孩子现在在哪呢。”
智化笑着戳了戳一旁的欧阳春。欧阳春挠挠头,道:“天锦和良子先陪着生儿回了金华,过几天也来。”
闻言白玉堂差点背过气去,陷空岛除了他这个成天不着家的大宝贝,就剩下三个宝贝。卢方的儿子卢珍,韩彰义子韩天锦,徐庆的儿子徐良。这回好,三个孩子全参合进来不说,还捎带着拉上了他家大哥白金堂的两个宝贝儿子白云生和白云瑞。这是要连窝端,断他们几家香火啊。
见白玉堂气的翻白眼,智化赶紧朝展昭眨眼示意。展昭也有些哭笑不得,伸过刚才被白玉堂松开的手又攥了过去,白玉堂看他一眼,叹气。展昭朝他安慰似得笑了笑,转头也看了看卢珍,末了对智化道:“此事非同一般,他们怎么说也是孩子。”
智化摇着他那一年四季不撒手的扇子,笑道:“南侠放心,孩子啊,好办事,而且若真的有危险,在下也不会让他们跟着掺和进来不是?”
展昭转念一想,智化名声在外,小诸葛沈仲元也甘拜下风,想来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便点了点头表示不在有异议。
白玉堂再叹气,也表示默认,半晌又道:“你们这些孩子,等云生他们来了,每天都来开封府报道。”
卢珍还没说话,智化先待他们应了下来,转手摸摸卢珍脑袋,道:“回去跟云瑞说,把南侠的燕子三抄水学过来。”
卢珍楞楞的点头,问道:“为什么让云瑞学?生哥身子也轻,白叔说了,生哥和云瑞都是专门练轻功的料子。”
智化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道:“就你这孩子话多。”
展昭闻言愣了愣,托腮看向窗外。想想当初成亲时白金堂的几次欲言又止,又有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孩子,似乎并不是因为两个男子在一起没办法生育子嗣而不满,而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