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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宫门口的时候雪又小了许多,正瞧见包拯出来,把庞太师的轿子撵了回去,然后硬拽着庞太师一起跟他走。庞吉在一旁气的直跺脚,可无奈包拯一张大黑脸绷起来太吓人,几个轿夫三步一回头的到底还是离开了。
展昭好奇看着他们,又走近些,听见庞吉气急败坏的在那跳着脚喊:“你个死黑子,自己抽风,拉着我做什么!”
包拯把刚才跟陈公公要来的伞往他手里一塞,道:“你闺女让我带着你锻炼,看你那肚子。”
庞吉再次跳脚,道:“老夫肚子怎么了!你见几个咱们这年龄的大人,跟你似得瘦的像猴!”
包拯道:“那也不见几个跟你似得胖的像猪。”
庞吉扬着眉毛,道:“你跟那襄阳王世子闹脾气,也别在我这撒啊!老夫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了。”
包拯也跟着挑眉,道:“你还说,当初本府参他本子,你还给他说好话!要不然这会儿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庞太师声音更大了些,双目圆睁,道:“你这黑子反咬一口!老夫那是帮你,要不然你还不知道在哪种地呢。”
展昭眼瞧着俩人快掐起来了,赶紧要上前去劝,被白玉堂伸手拽住。展昭扭头看他,白玉堂朝着另一个放向努了努嘴,道:“再等会儿,做戏呢,让别人再看会儿热闹。”展昭扭头一瞧,不远处几个人正躲着看热闹。
过了会儿俩老头似乎也演够了,伸手招呼展昭和白玉堂过来,四个人一起往回走。路上雪被踩实了不少,走上去‘咯吱咯吱’的响。庞太师抱怨了一路路难走和包拯把轿子先撵回去的事,包拯乐呵呵的只跟展昭重复了几遍:“本府不屑与那胖子一般计较。”
庞太师闻言更是气的跳脚,白玉堂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把展昭拉开些。俩老头一会儿闲聊一会儿吵,很快回了开封府,庞太师刚要转个弯回太师府被包拯一把抓了回来,然后一起去了旁边刚支起来的馄饨摊子一人要了碗热腾腾的肉馅馄饨。
公孙还没有回来,估计是正在大理寺跟庞统闲聊。
白展二人刚进了开封府大门,几个孩子就围了过来。卢珍还能安静些,艾虎、韩天锦和徐良的嘴几乎就是停不下来,要么吃,要么跟两个人讲这开封城有什么最好吃。
白云生不在他们当中,应该是陪着白云瑞去了。白云瑞年纪小,从小被白金堂和白云生宠着,这几天睡醒睁眼,若是白玉堂、展昭或是白云生不在眼前,那准是要满开封府的闹。
不过说来也奇怪,同样是白家的人,白玉堂那是骨子里带着桀骜不驯;白金堂看着温文儒雅,也是个脾气倔的主;白云瑞更不用说,那脾气跟白玉堂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他年纪还小,没有白玉堂那一身的功夫,准已经满江湖的得罪人去了。
反观白云生,十五岁自己在江湖上就有了‘玉面专诸’的绰号,手执一柄鱼肠剑,也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反而脾气温和,说话几乎没有大声的时候,每天满面微笑,好像对谁都发不起脾气来。
这几天日子过得清闲,展昭巡街时偶尔能碰上几个吵架的,却也是劝一劝就好了。公孙依旧是隔几天往大理寺跑一趟,翻出前几年皇上赐的金盘,那更是走的大摇大摆。而襄阳那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就好像没有襄阳王这个人。只是边关李元昊有些不消停,一连骚扰边关几个小镇,却在跟守城将士碰了头后就跑。
离谭、左朗等人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反而是一个多月后智化传了信过来。展昭接了信,拆开和白玉堂凑在一起看。信中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只道是襄阳王忽然请了许多工匠,打算在府中建一座直冲云霄的高楼,名唤‘冲霄楼’。建高楼请些工匠到是没什么稀奇,不过除此之外,襄阳王还请了些江湖上对机关之术很是精通的江湖术士来,一群人在屋子里不知谈论什么,竟是连他都被赶了出来。
白展二人不明白其中是否有什么奥秘,将信中所写告诉了包拯。
包拯听闻后略微思索片刻,道:“此楼定然是有大作用,还请那位江湖义士时刻注意着奸王动向。”然后话音一转,开始跟庞太师商量今年春试一事。一旦赶考的书生全部进入开封城,那不管出什么乱子都不会是小事情。
白云瑞跟着展昭开始学习燕子三抄水,大白天就满开封城的飞。展昭懒得抓他,跟着他后面看着,下面百姓见了纷纷叫好,只道是虎父无犬子,展护卫的儿子也跟爹似得可以满天飞。
白玉堂也懒得理这一大一小,在街上买了糖葫芦等着二人,却在见了身边卖糖葫芦的人回来后瞪大了眼睛。然后伸手抢过所有糖葫芦,道:“师父,您老人家要是缺钱就直接跟徒儿说。”
老头嘿嘿笑了一阵子,指了指上面,道:“为师这不是来看徒弟媳妇和乖孙么。”然后又指了指糖葫芦,搓着手,道:“给乖孙的见面礼。”
☆、第125章
这厢白玉堂还在跟那个老头大眼瞪小眼,展昭已经抓着到处跑的白云瑞回来了,这会儿正眯着眼盯着白玉堂手中的糖葫芦,眼珠动都不带动一下。
白玉堂唇角一勾,举了个糖葫芦递过去。展昭接过来,低头看了眼白云瑞。白云瑞似乎对糖葫芦不感兴趣,几步上去扑住了那卖糖葫芦的老头,孩子特有的奶声奶气的声音,道:“夏爷爷。”
那老头乐呵呵的把白云瑞抱起来,白玉堂也乐呵呵的掏出了钱袋递过去,道:“银子都在这了,去买好吃的去,想吃什么吃什么,晚上回来就成。”语罢拉着展昭转身就跑,留下后面白云瑞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抱着他的老头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脑袋,道:“要不要跟去看看你那两个爹干嘛去了啊?”
白云瑞看着他猛点头,那老头刚要迈步跟上去,衣袖突然一紧,后面传来白云生无奈的声音,道:“夏爷爷,你还想让二叔放火烧你屋子是不?”
老头摸了摸脑袋,身子一转面向另一个放向,口中嘟囔着道:“小孩子看什么看,爷爷带你们吃好吃的才是正经,玉堂给了不少钱,咱可别给他剩下。”
白云瑞一听吃的,立刻把刚才的好奇丢到了九霄云外,转手攥住老头衣领,道:“吃好吃的,吃好吃的!”
展昭跟着白玉堂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无所事事,白玉堂一路到是没闲着,这会儿怀里已经不知道抱了多少包着吃食的油纸包。沿途小贩儿看着两人都会吆喝着打个招呼,顺便再感叹一下,一年了,白五爷宠猫倒是丝毫未变。那些吃的也不用展昭提,白玉堂自己就知道该买什么,要买哪家。
有些人会打抱不平似得说一直看白五爷宠猫,到是不见展昭宠一下那白耗子的。身边人伸手戳戳他们,让他们继续瞧,便见展昭一边挑着把那些最沉的拿走,然后把他前面突然出现的石子踹开。
那些人张了张嘴,其他人在耸耸肩。在他们眼里觉着夸张的事情就是被那两位做的这么天经地义,一起拉手逛街都好像在给身边每一个人糊了满嘴的蜜,实在是没招。
俩人把开封正街溜达了一遍,刚巧就到了醉仙楼。伙计勤快的准备了酒水送过去,然后关上雅间的门。
白玉堂给自己倒了杯酒,挑眉问展昭要不要喝一口。展昭看着他纠结了一阵子,把茶壶拎到自己面前。白玉堂看着他轻轻笑出来,半晌道:“刚才那老头就是我师父,你也跟着叫师父就成了,这会儿出现在开封,八成是又把师叔得罪了。”
展昭笑起来,道:“师父倒是有趣。”
白玉堂也笑道:“这老头啊,每天不是躲着师叔追杀他,就是躲着江湖上那群找他帮忙的人,这会儿竟然往开封跑,到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开封人多口杂,躲在这和没躲也不见有什么区别。”
展昭笑道:“谁说的,他徒弟不是在这,你白五爷可没人敢开罪,要是我,我也往你这里跑。”话音一顿,又问:“不过江湖上人找师父帮忙?帮什么忙?”
白玉堂微微叹气,道:“猫儿你可听过江湖人送绰号的西洋剑客夏玉奇?”
展昭一愣,忙问:“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夏老剑客?”西洋剑客夏玉奇精通西洋八宝转心螺丝钉和各种机关术,那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只是江湖传言夏老剑客在手下两个徒弟都出师后便出海四处逍遥,不知去向了。
白玉堂看他表情,自然知道他是听说过自己师父大名和那些江湖传言的,叹了口气,摊了摊手,道:“我和我大哥都是他老人家的徒弟,我们也确实出师,只是他并没有出海,而是留在中原,变换身份给那些他以前看不顺眼的人捣乱,这老头就是一老小孩儿。”顿了一下,坚定的接了一句:“还不如那些小孩儿听话。”瞧那表情,显然是被折腾的够呛。语罢,白玉堂又变了表情,微微叹气,倚靠在椅子背上。
展昭怔了下,随即也微微叹气,捏着茶杯看着窗外不说话。白玉堂那边在想什么他自然猜得到,夏玉奇被追着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得现在正乱的时候跑来开封,其中原因换谁都能猜出一二,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此时正身陷其中。
俩人在雅间一坐便是一下午,等二人打算起身离开时,四周早已暗了下来。展昭先起身,将桌子上放的巨阙和绝尘提了起来。白玉堂将被子里最后一口酒喝掉,也打算起身,可就在目光无意的往窗外扫去的一瞬他又停住了,伸手指了指窗外。
展昭上前探身去看,只见楼下商陆在跟一个人攀谈着什么。白玉堂伸手拽过展昭,让他再往前一些,展昭干脆把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往外看,这才看清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正是他家师叔,云麓。
两人对视一眼,展昭伸手撑住窗户框,翻身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引起路旁小贩一阵惊呼。
商陆和云麓也仰头看过来,商陆两手空空,云麓怀里抱着只猫,两人见展昭跳下来,动作统一的往后挪了一大步,刚好给展昭留下了落地的位置。
展昭落地,紧接着白玉堂也跳了下来。云麓怀中的大胖猫见了二人,叫了一声挣脱出来便往展昭身上跳。展昭伸手,把那猫接个满怀,那猫胖乎乎,看着甚是眼熟。
白玉堂蹙了蹙眉,伸手掐住猫脸强迫他扭头看自己,然后黑了脸。这不就是在展家坏他好事的大胖猫么,一边脸上满是花纹,像是带着面具。
展昭猛拍他的手背让他松开,转身问云麓道:“师叔怎的在这里?这猫又是怎么回事?”
云麓松了松手臂,笑道:“闲来无事,来开封看看你们,前阵子去了一趟常州,这猫就硬是跟来了,许是来找阿染的吧,那孩子跟这猫哥俩好。”
展昭闻言笑起来,伸手搔搔那大胖猫的下颌,问道:“云师叔,要在开封府歇一阵子么?只是这阵子朝中有人对大人颇有微词,只能安排师叔到白宅去暂住了。”
云麓笑了笑,道:“也好,正好可以与夏老前辈请教些问题。”
白玉堂闻言一愣,微微挑眉。
云麓又道:“路上遇见了,只是不知夏老前辈扛着那么多糖葫芦做什么。”
白玉堂张张嘴,叹气扶额。
天色就像一盆水被灌入了墨汁,黑的越来越浓。白玉堂带着云麓和商陆二人一路去了开封东街的白宅,展昭抱着猫先回了开封府。
朝中各大人一向是表面和平,暗里各成党派,前阵子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就有人提到了展昭有了个儿子的事情。然后话题就被很自然引导到现在有许多江湖人士住在开封府里。包拯气的够呛,白玉堂便让众人去了白宅住下。
以前没人管,这会儿突然有人上奏开封府留了江湖人,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本来众人离开了开封府,这事也就完了,可白云瑞又被那些人盯上,有意无意的提上一提还当真把赵祯的兴致勾了出来。
不过事情似乎正中八贤王下怀,只淡淡几句白云瑞还小,不如皇上召见他那哥哥白云生罢,白云生那孩子和展护卫一般,是个好苗子。当即便定下了春试后,白云生耀武楼献艺,如当初展昭一般。
白展二人回了开封府便听包拯说了今日朝堂上赵祯的旨意,一阵的皱眉。展昭伸手把同样被喊进了书房的白云生护在身侧,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架势,道:“大人,云生还小,况且云生他……”
话音未落,白云生开口打断,道:“展叔放心,云生明白。”
展昭本是担心白云生如当年的自己一般,被封了个几品的侍卫,便被江湖踢出去。听见白云生这么说,倒是愣了一下。白云生笑了笑,安慰似得拍了拍展昭正拉着自己的手。
一旁白玉堂皱着眉看着他们,伸手抓住白云生衣领,把白云瑞塞给他,然后把两个小的全扯到了一边。
白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