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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人,小的小时候家境贫寒,家弟一场大病没钱治,把脑子给烧坏了,总是疯疯癫癫的被人一骗就走,昨日冒犯了梁大人实在是罪过,还望梁大人看在家弟脑子不清的份上原谅他这次吧,梁大人你是那么仁慈那么善良,如此深明大义,必定不会和我等小人斤斤计较的,对吗?”
是人都喜欢被夸,尤其是好大喜功的人就更喜欢挺这些奉承话了,梁延桂也不例外。伊安那一堆赞美之词给堆砌出来的话让他听的那叫一个浑身舒畅啊,最后那一句更是让梁延桂自我感觉良好的一挥手,十分仁慈善良深明大义的宽恕了多隆。
经过了伊安这么一番痛诉,梁延桂那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了,再看看画像上面的人,浓眉大眼国字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于是梁延桂真相了的一巴掌拍大腿,“来人呐,把这个伊安给我抓起来!”
“是,大人!”
梁延桂一发令,一旁虎视眈眈的把他们围住的衙役们就冲了上来,人多杂乱,这就让本来很容易的捉拿任务变得困难起来,而伊安,则拉着多隆光明正大的走出了包围圈,对于被叠罗汉的箫剑那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呼救声,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一个异常潇洒的背影。
直到走出去很远很远,多隆才从伊安那一对仁慈善良中解脱了出来,满头问号的望着伊安,口气迟疑,“大哥,刚刚我还以为大哥会用武力解决。”
伊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嘴里回了一句,“暴力解决问题那是最低端的手段,兵不刃血才是最高。”武力?开什么玩笑?刚刚那是被包围而不是迎面直击好不好?就那厚厚的人墙根本开不出突围口。而且这样做一来糊弄了那个梁延桂,二来摆脱了那个箫剑,不是正好么?
第17章 第十七章
闻言,多隆先是一愣,随后双眼就亮了起来,“还是大哥聪明。还有,大哥刚刚已经认了我这个小弟了吧?你说的,我是你家弟!”
“那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懂不懂?”不要一天到晚提这回事啊,他真的没打算在古代找个弟弟。没感情自然不需要,处出感情来了就会舍不得,这种为难事他才不做。
“大哥,人不能言而无信!”
伊安停下,转头看向多隆,墨色的眼平静如海,看似温和却含着不能忽视的尖锐,“你倒是说说,干嘛非得认我这个大哥?”他们都知道,多隆是贝子,而他,在这边就是一个没亲没戚无依无靠之辈,若是他巴着多隆攀亲带故的话可以理解,但现在却是多隆死死巴着他不放。就算是有鬼作证多隆的真心他也忍不住怀疑其中是否有隐意。
面对伊安如同质问的话语,多隆只是傻呵呵的笑,摸着后脑勺望着伊安,有些大大咧咧的眉宇间却藏着认真,“我特崇拜大侠高手。”
“我不是高手更不是大侠。”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高手?世界之大他只不过看下沧海一粟,哪里敢认登上世界之巅?大侠?他可没有一颗侠义之心。
“可你在我眼里是啊。”说完,多隆还怕伊安不相信似得用力点了点头来强调自己话语的真实性。
好吧,就算如此。可是,“世上高人何其多,你又为何认准了我?”
“相交需缘分,世上高手再多,我看见的就只有大哥。”或许是眼缘吧,就和有些人只需要第一眼就会两看相厌一辈子一样,他第一眼就是觉得伊安可亲。“而且,多隆虽不才但乘着祖荫还是有些身份的,可给大哥做些依撑。”
多隆对知道他的身家背景伊安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是大户人家,再怎么多的缘分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做调查,尤其是多隆他爹娘,有这么一个异常“单纯”的儿子,肯定是不查个清楚不放心的。
“依撑?”伊安瞥眼,“就和刚刚那样的依撑?”就多隆这混混养连个京官都不相信他是贝子,还依撑呢?
“啊哈哈哈,这个、这个不是那个梁什么的有眼无珠不识宝么?”多隆挠脸干笑,随即又拉着伊安偷偷低语,两只眼滴溜溜的转的贼兮兮的,“那个梁某某宫里有人,一时之间动不了。不过大哥莫急,我慢慢戳,一戳一窟窿,总有一天他会被我戳下台的。”
无语了片刻,伊安终于被多隆这耍宝的小人样给逗的笑了出来,其实有时候结交个真小人也不失为一向好选择,尤其是这个真小人还不会小人到自己身上时就更好了,不是吗?
更何况,排除了多隆有阴谋这个可能,结交下一个贝子总是有利无弊的。虽然说靠山山倒,但人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几个靠山还是有必要的,毕竟京城可不止一个梁延桂,等遇上第二个第三个时,这利就尤为凸显了。这样想着的伊安直接就把乾隆这个最大的靠山给遗忘了个彻底,晃悠悠的跟着多隆去见多隆他爹。
龙源楼,城东最大最繁华的酒楼,店里的特色酒菜一直深受富贵闲人的喜爱,雅间也是清幽安静,掌柜笑容可掬小二热情待人,一切都是不错的。只是最近些日子,这龙源楼又出了个特色招牌——一娇滴滴爱哭啼喜欢唱着艳情小曲儿的白淫霜!
伊安和多隆一脚踏进龙源楼就双双变了脸色,一个是为台上那个声音嗲的让人发悚还满脸受气包表情的白吟霜;一人是为台下黑眼圈浓重满脸恍惚似爱非爱的盯着白吟霜的皓祯。
伊安摸了摸手臂,这大热天的还打寒颤起了鸡皮疙瘩,音攻太强大了点吧?还是说这年代的男人都喜欢这种柔柔弱弱不说就含泪一脸可怜兮兮犹如菟丝花的女人?
多隆撩了撩袖子,双眼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如之前想的有些人第一眼就会两看相厌,他和富察·皓祯这个脑子缺货的人就是了。昨日见到大哥之前就是和这人打了一架心情郁闷才会开口讽刺大哥。可天知道尼玛的要不是白吟霜那女人一脸欲拒还迎的勾引他他会要那女人?烟翠隔里面的头牌嫣然可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呢!
昨日之仇今日必报!袖子都撩了一半的多隆眼看着就要上前找皓祯干架,却被伊安一把拉住了,“你阿玛呢?”
被伊安这一问多隆想起了今日正事,连忙道,“对,大哥你先去见阿玛,就在二楼东厢房,如若大哥不认识可叫小二带路,小弟我先去报个仇!”
“如果你说的报仇对象是富察·皓祯的话就不必了,我想最近他都不会好过的。”就那黑的诡异的眼圈外加一脸恹恹如绝症的样子,明显就是心力交瘁,再看看他身旁那个冒阴气的鬼魂,想必晚上不是鬼压床就是鬼入梦了。
多隆的目光在皓祯憔悴无比的脸上溜了一圈,点头放下袖子,“也对。走,大哥,我带你去见阿玛。”
唱曲的小台下,富察·皓祯双眼盯着台上的白吟霜却目光闪躲心神恍惚。前天他一见吟霜就惊为天人,那犹如天籁的声音,娇弱楚楚的容貌,令人怜惜的身世,美丽、坚强、聪明、善良、温柔……如此美好的女子怎能令他不一见倾心?怎么能够不好好护着呵宠?
可只要一想到这两日梦中所见,富察·皓祯就忍不住胆寒。他和吟霜终于双栖,但阿玛和额娘,整个硕亲王府都血流满地,那滚落的头颅咕噜噜的响,一直到他的脚边,圆睁的双眼死不瞑目,泛起血丝暴突着似一声声的在质问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一个女子要毁了整个硕亲王府;为什么硕亲王府要因他们而尸横遍野;为什么硕亲王府的人都死了他们还能幸福的活着;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富察·皓祯不明白,为何他和吟霜的相爱会害了硕亲王府?他和吟霜的爱是如此纯真而美好,怎么可能会害死那么多人呢?他不想这样啊,他爱吟霜,爱她的纯爱她的洁爱她的柔爱她的美,可是若为了一个吟霜而毁了硕亲王府让阿玛额娘损命……
不不,不会的,那只是梦而已不是吗?只是噩梦罢了,他和吟霜的爱情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他们心存善念连奴才都友善相待又怎么会害了他人呢?阿玛和额娘可是硕亲王府的王爷和福晋,怎么可能会被满门抄斩?不,不会的,硕亲王府中的人都不会死,那只是噩梦,梦醒人散当不得真,他不该再去想的。
一遍遍的在心里安抚着自己莫名的恐慌,富察·皓祯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就似真的已经说服了自己一般。却在抬首间,映入眼帘的那个女子带给他的心的震骇时依旧忍不住泛起一遍遍颤抖,所谓的真爱和抄家灭族的恐惧放在一起,逐渐的化成冰雪寒入心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大雨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击打在屋顶,沿着瓦中的沟槽落下,构成一串串水帘,朦朦胧胧的如同遮蔽了天地,密不透风,这个房间就仿若一个大油罐闷热到让人反胃。
重新回到这个宅院的小庆子看了一眼汗湿衣襟的伊安,微微打千请安,“伊公子,奴才去取些冰来凉凉吧。”
“嗯,去吧。”半躺在竹榻之上的伊安把已经擦湿又蒸发干了的丝帕扔入水盆中,正是六月底,一场雨后一场热,尤其还不能穿短袖,这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都快把他给蒸发了。“对了,把大门栓上,人都叫这屋里来吧,这种天气也不用守什么了。”
小庆子领命,就下去取冰块了。
这几天都是这种天气,一阵阵的大雨浇下,使得什么东西都是湿湿的摸着不干爽,还闷热的可以,就算屋内持续用冰块降温都没什么大作用,也亏得伊公子没脾气,汗湿青衫也心平气静的,还体恤他们这些奴才让他们进屋一起凉凉。若宫里那些个贵人主子要是热成这样,他们这些奴才就要遭殃成为迁怒对象了。
取了一盆冰块靠伊安放着,几个太监规规矩矩的垂首站着,四个侍卫站的比较远,就挺直了腰背守在门口。
“放松一些,这雨下的让人心慌,你们就别那么严肃了,憋得慌。”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最后还是小庆子站出来禀告道:“伊公子,主仆有别,奴才们不敢造次。”
“又没让你们不分主仆,只是不需要那么……”伊安朝着那些个侍卫的身形比划了一下,才用一个词形容了出来,“直挺。”他可没兴趣兴那套什么人人平等奴才也是爹生娘养的这种理论,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生存准则,他无意去干涉。
毕竟是伺候乾隆的人,不会那般拿乔也不会过分古板,在伊安的话后,犹豫了一下就放松了身形。尤其那些御前侍卫,他们本都是八旗出身,很多还是有很大背景的富家子弟,面对伊安这个无功名在身的临时主子还是比较放得开的,平时也偶尔开开小玩笑什么的。
见屋子里面终于不是那种沉闷到让人窒息的气氛后,伊安舒了口气,直挺挺的躺在竹榻上面纳凉,这样没空调没马桶的日子何时才是头啊,要不是还有一台笔记本可以供他上网打发时间他都快被无聊逼疯了。
自从那日,他在龙源楼见了多隆他爹,被多隆他爹那中气十足的吼叫声深深洗礼了一番后莫名其妙就成了多隆他义弟,没错,是义、弟不是义兄!伊安对此抱持着森森的怨念,就多隆和他两人的性格而言,多隆一直大哥大哥的叫他们也没觉得违和,但事实上多隆却也已经二十一岁了,并且生辰比他早,所以说,多隆是哥、哥!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伊安磨牙的,最让他抓狂的是在多隆家时,多隆叫他安、弟。安弟他妹啊!这么蠢兮兮的称呼也亏的他叫的那么欢,还傻了吧唧的拉着他去见朋友,而那个据说可以两肋插刀的好朋友竟然是皓祯他弟,从皓祯和多隆的字里行间他又看出了皓祯和皓翔的关系属于水火不容状态。尼玛的这关系都乱成一团麻球了有木有?!
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这半个月来乾隆都没有再来过,虽然一直没间断的送东西过来并表示对他的思念之情,对此,他只想说一句——靠!思念毛毛啊,劳资又不是你包养的女人!!
回忆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杂事,伊安在冰块降下的温度中慢慢睡了过去,待重新睁眼看见竹榻前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后终于森森明白了一个道理: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一说,就到。
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从竹榻上下来后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后才拱手,对着坐在那里的乾隆施了一礼,“容装不整,让四爷见笑了。”
“无碍,更何况……”乾隆想着刚来时少年安静的睡颜,舒展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微微上翘的红润唇角,不失为一大美景呐。
见乾隆况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伊安忍不住问了一句,“更何况什么?”
“没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