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完早餐,小纳主动洗了碗筷,再加收拾厨房的东西。
陈铎在客厅等他,思绪飘得有点远,看起来像在发呆。
小纳见状走到他身边,帮他削了一个苹果,递到他嘴边。陈铎反射性地咬上去,却又被小纳躲开。于是不满地看着小纳,一副被欺负的表情,着实可爱。
小纳哪里见过陈铎这样的表情,捂着肚子笑得泪都出来了。
陈铎回过神,抢了小纳手里的苹果,泄愤般大口吃完,“笑笑笑,小心笑掉大牙!来,坐好,别笑了。”
陈铎拍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小纳坐过来。
等小纳乖乖坐下以后,陈铎才再次开口:“我想过了,我还是搬回宿舍住比较方便。你住在这里如果觉得孤单可以外租给其他人。”
三步街离陈铎的学校是挺远,但是陈铎有车,不过十分钟车程,所以谈不上方不方便。陈铎这么说不过是故意找借口。
“为什么?”
小纳抬头看着陈铎,眼眶又红了。
陈铎转过头不看他,“大老爷们的,动不动就哭,像什么样子?”
“我没哭……”
小纳的声音弱弱地响起。
陈铎还是没看他,站起身,“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最后门被关上,只有小纳一个人在房间。
他就知道,不能被陈铎知道的。
他后悔自己昨夜的表白,也后悔自己出手教训了那个猥琐男。
他蜷缩在沙发上,眼神空洞。
他其实很想哭,但是泪水仿佛没有出口一般,全往心里灌。
后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陈铎继续忙着他洗刷罪恶的工作,几乎忘了小纳的存在。他从不去找小纳,偶尔小纳来找他,他也常常借故推脱。直到有一日,小纳的同学找到他,说小纳病了。
陈铎听闻这个消息,马上就赶到了三步街,几乎是冲进了小纳的屋子。
黑暗中,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块,微弱的起伏,昭示着主人还有呼吸。
陈铎走近了,方才看清小纳陷在枕头床褥间的苍白的小脸。
小纳原本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见到陈铎后,虚弱地笑笑,“你来了……咳咳……”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陈铎皱眉,摸了摸小纳的额头,很烫,明显是高烧未退。
“你吃了药没?”
一边问,一边翻找了一下小纳的床头,没有看见药片,连一杯开水都没有。显然,小纳没有吃药。
陈铎接了一杯温水,将小纳扶起后,递给他喝。
“有哪里不舒服吗?”
陈铎问。
“头疼,嗓子也疼……咳咳……浑身都疼……”
小纳喝完水躺下后回答。
看小纳睡下,陈铎又摸了摸他的头,感受他的温度,“家里没药,我先去买药。”
说完帮小纳盖好被子,离开了。
“你还是在乎我的……咳咳……”
小纳喃喃开口,然后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世界就写了这么多……哎……剧情总要层层递进嘛,大家忍忍,陈铎的故事很快就写完了哈,他毕竟只有这一个世界嘛。
小纳先是装被室友欺负,后是故意不爱护自己的身体生病发烧,全是为了得到陈铎的关注和关心,真傻啊有没有?而陈铎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小纳,但是行为间还是透露出了他喜欢小纳的事实。
我总算找到一点感觉了(^o^)/~~~~~~~日更不是梦~~~~~~
☆、致命切割21
陈铎为了方便照顾生病的小纳,从学校宿舍搬回了他们租住的地方。只是他忙前忙后照顾了小纳接近一周时间,小纳的病都没好。陈铎担心小纳得的不是普通感冒,劝他去医院,小纳却死活不愿意。
这日早上,陈铎去学校上课忘了带课本,于是中途返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小纳房间传出来细微的水声,还有他剧烈的咳嗽。
陈铎担心小纳,开门进去,却见小纳在洗手间,背对着他,光着身子,冲着凉水。
“你在干什么?”
陈铎火大地吼他。
小纳被陈铎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站在喷着冷水的喷头下面浑身僵硬。
就在他脑子疯狂转动,想要找借口时,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拉出洗手间,而身体也被一张毯子紧紧包裹。
陈铎将小纳抱起扔回床上,然后找出吹风帮他把头发弄干。由于生气,他手上动作算不上温柔,但是小纳却觉得这样很好,甚至享受这带着关心的粗暴。
“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病得这么重还淋冷水,你想一直病下去吗?你告诉我,你究竟要干嘛?!!”
陈铎一边帮他擦头,一边问他,到最后直接气得摔了吹风——当然,那时小纳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小纳可怜兮兮地看着陈铎,操着浓重的鼻音,“晚上发汗太多,身上不舒服。”
他纯洁无辜的眼神努力告诉陈铎,他就是这个意思,没别的意思。他没有为了留住某人才做这种怎么看怎么脑残的事情。
陈铎憋着一口气,瞪着小纳,说不出话来。
最后泄气地转开视线,帮小纳拿了条干净内裤还有睡衣睡裤给他,“先换上。”
小纳接过衣裤,乖乖换上,然后乖乖上床躺着。
陈铎阴沉着脸看着他做做这一切,等他躺下才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手上传来的过高的温度令他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他妈究竟想干嘛?”
陈铎抓狂地看着小纳,想抓起小纳狠狠揍一顿,只是双手触及小纳身上的被子时却自动帮小纳掖了掖,陈铎都有剁手的冲动了。
他真没办法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奈过。
小纳见陈铎真的生气了,没敢出声。他不想陈铎为了他生气,只是单纯地想陈铎和他在一起,不要不理他。看着陈铎抓狂的模样,小纳心里一酸,眼睛又红了。
陈铎见他这样,不忍心。小纳还是病人,对病人要耐心,要耐心……陈铎这样催眠自己。
“我请假陪你吧,直到你病好了,我再回去。”
陈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然后出门用屋里的电话给老师那边打电话请了假。
小纳心里更愧疚了,心里闷闷的。待陈铎回到他的房间,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陈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只沉默地把药和水递给他。
小纳看着陈铎冷漠的样子,心里越发难受。接过药囫囵吞下,连同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
发觉脸上的湿润,他惊慌地低头,想要擦去眼泪。
陈铎讨厌他哭,他便努力不哭。这几年,再苦再累他都没有哭过,如今却不知为何,泪水擦都擦不干。
陈铎是最看不得小纳哭的,小纳一哭,他心里就会非常非常烦躁。他忍不住,他心疼。
小纳将头埋进被子,继续小声抽噎,逃避陈铎的视线。却冷不防被子被陈铎一把拉开,然后身子便被陈铎抱进怀里,一双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带着明显的安抚。
小纳哭得更伤心了,泪水都打湿了陈铎的肩膀。他的双手紧紧抱着陈铎的腰,仿佛怕陈铎突然消失不见一般。他颤抖着,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这么多年,那些残酷的训练,那些陈铎不知道的苦难,那些抹不去的难堪记忆,还有求而不得的感情,他都一个人扛着。他以为他没有怨言,也不会有委屈,事实却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曾经他不敢有委屈,因为没人会在意;正是有人在意,才会觉得委屈。
陈铎等小纳哭累平静下来了,才把他放回床上,然后长嘘一口气,“你好好休息。”
说完就准备走开,却被小纳拉住了手,“你可不可以抱着我睡?”
陈铎看着小纳刚哭过的红红的大眼睛,拒绝的话怎么说得出口?更何况小纳是病人,病人的要求要尽量满足。
于是陈铎将外套脱掉,在小纳身边躺了下来。
小纳很瘦,陈铎环在手里都感觉硌手,也不踏实——怕自己一用力,把小纳的小身板儿给折了。
小纳自觉地缩进陈铎怀里,直到后背紧贴陈铎的胸口才停下。陈铎发现小纳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以前睡觉都喜欢往他怀里贴。
不久,小纳睡着了,陈铎才慢慢起身离开。
只是他一离开,小纳便从梦中惊醒,缩了缩身子,怕冷一般。
在陈铎全天候的照顾下,小纳的病终于好了。而时间也临近期末。陈铎担心小纳生病这几天耽搁了太多课业,期末考不过,便没有搬走,而是留下帮小纳补课。
期末后就是长达三个月的暑假了,陈铎的母亲一早就跟他说过,要他带着朋友的女儿一起去香港玩。他母亲所谓的朋友,其实是一个父亲不得不交好的政、要,母亲叫他带人家女儿出去旅游,打的什么主意,不言而喻。
陈铎没跟小纳说这些事,也没准备带小纳去——他母亲对小纳一直有偏见,从来都不待见小纳,陈铎带小纳过去,也只是给他找罪受罢了。
而小纳也不怎么在意。事实上,在暑假,素结给他留了很多个任务,他根本没时间去追究陈铎的去向。
而两人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在香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不期而遇。
那位跟陈铎一起旅行的政要之女名叫沃拉,跟陈铎同岁,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跟陈铎站在一起,谁都要赞叹一句,男才女貌,绝配!
沃拉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一路上跟陈铎很聊得来,这段旅程可以说非常不错。只是沃拉一直跟陈铎各种明示暗示,想要进一步交往,陈铎却故意装傻,没有回应,令一向是天之骄女的沃拉十分挫败和不解。香港最后一日,沃拉在酒吧越想越不甘心,想着最好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于是打着灌醉陈铎的主意,不停劝酒。结果陈铎没醉,倒把她自己灌倒了。
陈铎无奈地拖着沃拉回了酒店,刚把人放到床上,就听见房间的门有响动。走过去查看情况,一把利刃突然出现,值抵喉咙。
陈铎哪能随意让人得手?身子一低,同时反手抓过去,想抢下锋利的刀刃。那个偷袭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他躲过了,迅速收回手中的武器,重新寻找下手良机。
陈铎抬头,看向那偷袭者,对方也同时看向他,这一看,两人都是呆住了,再打不起来。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然后先后停下,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偷袭陈铎的人,正是小纳。
陈铎看见小纳左腹部有血迹,打破沉默,“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受伤?”
然而没等小纳回答,房门突然被“咚咚”敲响,声音听起来急切且粗暴。
“他们是找我的。”
小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对陈铎说道。
陈铎眉头皱得更紧了,“脱衣服,上床。”
说着自己也脱了只围一条毛巾。
小纳见到床上的沃拉,脱衣服的动作顿住了。陈铎见他发呆,推了推他,“到床上去。”
说完将昏睡着的沃拉的外套脱去,仅剩里面的露背长裙。
小纳在陈铎的指挥下,僵着身子将沃拉抱到怀里,做出看起来很暧昧的动作,然后才去开了房门。
“干什么呢?急着投胎呀?”
陈铎装作不满的样子。
门前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见陈铎开门二话不说将人推开,走进房间开始查看有没有藏人,完全不顾床上看似赤果的二人。
陈铎装作被激怒的样子,“你是谁啊?信不信我分分钟找人灭了你全家!”
大汉不理陈铎,检查完之后又仔细看了看房间,确定没藏人,才离开了。
危机解除,陈铎面色不善地走到床边,“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见过刚才那个男人脖子后面的纹身,是泰国有名的跨国黑、道组织“摩狼”的标志。这个组织是卖大、麻起家的,后来又涉及贩卖人口,手段出了名的凶残,特别是对胆敢冒犯他们的人。
小纳捂着腹部的伤口,看着沃拉发呆,没有回答。
陈铎不耐烦地托起他的下巴,令他仰起头看着他,“说话呀,你怎么会来香港?怎么会惹上“摩狼”的人?”
小纳沉默许久,深深看着陈铎,眼神逐渐转暗,“我是素结的杀人工具,自然要帮他杀人。”
这句话信息量略大,陈铎一时没反应过来,站在那里没了动作。
小纳见状,拿开陈铎的手,然后穿上衣服,准备离开。却被回过神来的陈铎抓着后领子,又拉了回来,“你现在出去,会被捉住的。”
小纳顿了顿,挣脱陈铎的手,没有说话,走进了洗手间。
陈铎愣愣地看着他在洗手间处理伤口,手法熟练,想来应该常常做这样的事情吧。他身上似乎多了很多伤,为什么自己一直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