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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哪里甘心呢!
可是足利彩子也知道,如果日野太次郎不愿意帮她的话,她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会见到大明皇帝的。一个朝鲜公主又怎么样?她会嫁给一个大臣只能说明她不够争气,她自己可是日本实际掌权人的妹妹,就算是日本公主也不在她的眼里,所以,让她就这么兴冲冲而来,却灰溜溜的回去,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从顺子和美知子的手中抢过联姻的任务,如果就这么回去,一定会被嘲笑的。
足利彩子看着自己身上绣染着樱花飞缀的绯色锦绫十二单,再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如花般的娇颜,越发觉得日野太次郎和那些大明官员不识时务。
就在足利彩子为了嫁给朱佑樘一事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轻轻的打开,一名谈不上貌美,却也算是清秀可人的少女溜进了足利彩子的房间。
她穿着的和服不同于足利彩子的繁琐厚重,而是轻便的色无地粉色窄袖和服。头上也没有什么漂亮的饰物,只是一个淡粉色的绣球花而已。
只见这名少女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脚下踩着木履,却仿佛无声一般。
足利彩子早就注意到这名少女了,冷冷的看着少女,直到这名少女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住了,方才问道:“什么事?”
“小姐,奴婢知道你为什么烦恼。”少女显然就是足利彩子的婢女了,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家小姐的坏心情,又或者她已经有了主意能为自家小姐分忧解难了。当然,她接下来的话表明了是后一条。“奴婢有办法能为小姐您分忧。”
“哦?”足利彩子明显是不信的,连着表情也懒得掩饰。毕竟对方一个小小的婢女,有什么能力能为主人分忧的。不过……足利彩子想到少女平日里的乖巧,又是自家哥哥赠给她的婢女,还是开口问道:“你什么办法?且说来听听罢。”
“奴婢知道,大明的皇帝一向住在深宫之中,并不好见。可是大明皇帝最宠爱的人,却是好见的。”
“……大明皇帝最宠爱的人?”足利彩子的眉头皱得死紧,声音也变得越发的冷厉:“你可别胡说八道。日野君说过,大明国的女子除了穷苦人家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的,那些有点势力的人家的女儿可从来都是足不出户的。”
“小姐怕是没听明白奴婢的意思。”少女笑得胸有成竹:“奴婢说的不是女子,更谈不上男子,而是最靠近大明皇帝的一个宦官,他叫雨化田。”
“一个宦官能干什么?”足利彩子听到对方不是女子,心中先松了一口气,而脑子也开始转了起来。“那个雨化田的可是最贴近大明皇帝的宦官?”
“那倒不是。”少女摇了摇头,不待足利彩子再次发问,早已知道对方想问什么的少女赶忙回答:“大明皇帝身边的大宦官叫蒋宗,可是最宠爱的就是这位雨化田。这个叫雨化田的势力极大,是原先的大明皇帝身边的大宦官,也是原先的大明皇帝留给现在的皇帝的心腹。在皇帝登基之时可是帮了皇帝的大忙。而且还是西厂的督公,威风得很呢。”
足利彩子听得有些心动了,可是再一想,又摇了摇头:“既然这个雨化田是这么有能耐的人,又哪里愿意帮我见大明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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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六章 。。。
足利彩子听得有些心动了;可是再一想;又摇了摇头:“既然这个雨化田是这么有能耐的人;又哪里愿意帮我见大明皇帝呢。”
少女唇角微勾;尽量柔美温驯,与其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恍若两人。“小姐;但凡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一个宦官;既然贵为西厂督公,但说难听点也就是个太监,一个太监;一个没有了下边的人,自然就没有了子嗣,没有了未来的依靠。这样的人,可不就得拼命的捞钱,为了自己的未来有个保障吗?”
足利彩子听了,哪里还坐得住,连忙快走几步,执起少女的手:“由佳利,你也也知道我没办法出驿馆,你既然能打听到外头的事,就表示你是可以出去的,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把?”
山田由佳利当然能出驿馆。毕竟足利彩子是小姐,自然该随着大明国里大户人家的作派。可是由佳利不过是个婢女,日常里出外采买时,自然是可以跟着去的。更何况使节团中除了足利彩子之外,就只有山田由佳利是个女子。足利彩子日常的东西不可能让男子去采买,自然就只有山田由佳利跟着去了。
山田由佳利看到足利彩子要自己帮忙于她,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只是笑得越发温驯。“小姐放心,奴婢自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足利彩子有心这次不用日野太次郎了。毕竟之前他让自己放弃掉这次晋见的机会,所以足利彩子不信任他能为自己策划。
足利彩子从自己的箱盏之中取出了几块金条,塞到了山田由佳利的手上,声音也温和了许多,不复之前的冷厉。“我知道,要打动一个位高权重的宦官,这么一点金子是不够的。但是要见雨化田怕也要给他的手下们一点甜头,这些你先拿去,不够了再来找我要。到时候若是能让无雨化田到这驿馆来,或让我出驿馆去见雨化田,我必不会亏待了你的。”
金条塞到山田由佳利的手上的足利彩子,用食指挑起山田由佳利的下巴,“瞧瞧,你虽然不算貌美,可也是个清秀佳人呢。放心吧,到时候我进宫做了大明皇帝的妃子,你也就不止是个小小的婢女了。”
得了足利彩子的承诺,山田由佳利喜不自胜,连忙跪倒在地上,表了忠心:“请小姐放心,不管要奴婢做什么,奴婢也一定会让小姐安安稳稳的进宫的。”
“好女孩。”足利彩子扶起了对方,“等进宫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婢女了,而是我的好妹妹了。在这大明,就我们两个同是日本的,自然应该相互扶持的。所以,你也别奴婢奴婢的自称了,如果不习惯用‘我’,那就自称自己的名字也好啊。”
看到一向跋扈的小姐对着自己温言软语,一向被欺凌的由佳利只觉得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喜悦——如今,她也要求着自己帮她办事呢!
由佳利低着头,仍是唇角微勾,却不复温驯,反而带着一股喜悦。“小姐说笑了。即使、即使真的……奴婢也依然是小姐的奴婢。”
“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女孩,不愧是哥哥看重,特特儿给我送过来的。”足利彩子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到足利彩子提到足利义尚,由佳利立时双目圆瞪,仿佛听到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一般。幸好她马上便把头垂下,这才没让足利彩子看见,进而发觉不妥。
只是,由佳利的脸色此时已是惨白一片,身子也微微的发着颤。
索性由佳利还算机灵,回道:“虽说是将军看重了奴婢,将奴婢送于小姐,但将军也不过是看着奴婢算是里面比较懂规矩的。奴婢也是在这些时日伴在小姐的身边,得与耳濡目染,方有如今一丁半点的好处,得以让小姐夸赞的。”
这话一出,配合着她那无法自制的颤抖,只让足利彩子感叹起对方的忠诚来。
“你是个好的,待日后我进了宫,必不会负了你,也定会给你一个好前程的。”足利彩子也只能给这个承诺了。
随后,她又取了几个金条交给由佳利,又吩咐她便宜行事,便放下心来,只等着消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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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一样,使节团内的一切消息收集和传递,都由暗卫和锦衣卫合作,全数分成两份,分别送到雍正和朱佑樘的书案上。
不过,因为雍正此时正在朱佑樘的龙床上,便由朱佑樘递了给雍正看的。对于外邦事务,雍正一向捉得很紧,这点,朱佑樘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有关于日本使节团中的一切事宜的密折一呈上来,朱佑樘自然要与雍正一起看的。
一目十行的看过,雍正倒也罢了,只是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情绪来。倒是朱佑樘,却是满面怒容,恨不得把手上的密折给撕了一般。
“这是做什么?无端端的着什么恼?”雍正看了朱佑樘一眼,把密折随手摆在了床头的位子。倒不是说他不愿把这密折摆好,只是如今他赤/裸着身子,总不能就这么掀开被子出去吧。
朱佑樘倒是披着一件外衣,也不在意自己几乎精光赤/裸的模样,一把搂住雍正,语气中带着狠厉:“我不喜欢那两个女人这么说你。”
雍正听罢,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感动。“说什么傻话呢,明明知道那两个女人知道的不过是表面,我总又不是真的宦官,怕什么人说呢。”
“总之……总之我就是不喜欢。”朱佑樘颇为任性的闹腾了起来。
雍正倒是有些吃惊。自从朱佑樘登基以来,性格越发稳重,倒是少有这般任性的时候。一时,又想起以前,心中就觉得暖暖的。
“好好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自觉的,雍正倒用起以前少年时期的雨化田哄着孩童时期的朱佑樘哭闹时的话来。
朱佑樘自然是听出来了,脸上觉得烧烧得,顿时有种羞于见人的感觉,便把脸给埋在雍正的颈部和肩部间的窝中了。
其实,朱佑樘会这么闹腾,是因为山田由佳利的一句话,触动了他一直以来心中的隐患担忧。
的确,一个注定没有子嗣为依靠的宦官,自然只能靠捞钱来保障自己未来的生活。
可是雍正,却不是真正的宦官,他是可以有子嗣的!
雍正既然可以劝着自己为了子嗣计,而迎娶皇后。那么,会不会有一天,雍正为了东方家的传承,也娶上一门亲事?毕竟东方不败已经与马进良在一起了,两个男人之间是不可能有后代的。而雍正,却不是个会勉强自己兄弟的人。
既然不会勉强自己的兄弟,那么就只能勉强自己了。
一想到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雍正会脱离宦官的身份,离开自己的身边,然后会有一名温柔娴淑的女子陪伴着他度过下半生,朱佑樘就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朱佑樘一时又想到以前看的杂书,曾有一段写的是唐时房玄龄与他夫人的事情。那时,朱佑樘看过之后还曾笑着说,这房夫人真真是嫉妒成性,容不得房玄龄纳妾,竟然愿意喝那由醋伪装成的毒酒。又笑那房玄龄一代明相,却是那妻管严的性格,着实让人发笑。
而今,朱佑樘终于明白房夫人的心情了,却再也不觉得可笑了。
朱佑樘没有说话,雍正虽然奇怪,也没有发问,空气仿佛就这么沉寂了下来,缓缓的在两人的周身流动。好半晌,朱佑樘才开了口。
“……胤禛。”“嗯?”“你、你会不会离开我?”“怎么突然问起这种话来?”“那个叫山田由佳利的话……你不是真正的宦官,会不会有一天为了东方家,而娶妻生子呢?”
问着话时,朱佑樘不敢抬头看雍正,生怕看出对方眼里有着动摇,也不愿雍正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
“这么说,你方才表现的那么奇怪,其实就是在担心这个?”
雍正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对,让朱佑樘愣是心虚了起来。谁都有资格问雍正会不会娶妻生子,偏偏朱佑樘自己就觉得自己没这个资格。
因为他为了朝政,为了子嗣,娶了皇后张氏,而且还是由雍正亲自为他操持的大婚。
既然雍正应该知道他的不情愿,既然这个婚事是雍正逼着他挑的,可是朱佑樘就是觉得心虚。如果他强硬一些,对雍正说上一句情愿在皇室旁枝中挑选继承人的话,那么雍正也许就不会逼他娶亲了。
越想当初,心就越虚。朱佑樘越发不敢看雍正的眼睛了。
“傻子!”雍正的声音在朱佑樘的耳边响起,却带着一丝叹息。“在世人眼里我就是一个宦官,东方家早就没了继承人了,便让它彻底断个干净,又能如何?”
这一刻,美好的恍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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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七章 。。。
雍正对这两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做;很感兴趣。但也不会因此而特意关照手下人给由佳利适当的方便;只让她一道一道的拜山头罢。
索性;足利彩子给的金条纯度够高;数量也多,又有同样知道此事的素慧容的关照。所以;第二天,山田由佳利跑到西厂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