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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就猜到了黑猫是怎么找到尖叫棚屋,费伊暗暗为自己的失策恼怒。
“这不正是你为我做出的引导,大能者米尔寇?”索伦是不可能话语嘲讽技能上输给费伊的。
“……”
费伊狠狠的盯着索伦。
可是他意识里好不容易冒出来的残酷凶狠,在看到银色长发下的那张脸,那身躯时就瞬间烟消云散,黑暗魔君的意志力还能再不坚定一点吗OTZ。
索伦何止是“衣服”让米尔寇中意,在猜忌出现前,这个属下的性格,行为,能力,黑暗主宰都十分看好,米尔寇还曾经觉得索伦与他最为相似呢。
这种致命的吸引力,让费伊痛苦的发现他跟“米尔寇”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米尔寇没法拒绝这股欲/望的产生,他也不能。
米尔寇不能赢过索伦,他——必须能!
费伊咬牙切齿的想。
“没有带着戒灵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你的愚蠢!”
费伊毫无预兆的猛然伸手死死按住索伦肩膀,膝盖都压住对方的胸口,另外一只脚重重的踩在对方的脚腕上,两人就这样扑倒在废墟里。
得到的挣扎并不剧烈,或者说根本没有,但费伊并不奇怪。
——炎魔举着火焰长鞭站在旁边呢!敢反抗试试?
至于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如愿以偿,费伊表示这个一点也不重要,黑暗魔君的渣不是一天两天,搞不清楚的事情“再来一次”就行了,不是事实也得变成事实!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地点不适合……
费伊低头,对上了一双暗蓝色的瞳孔,那眼睛里有的并不是他的倒影,而是辉煌的金色火焰。
寒风总算将费伊吹醒了……
他为自己刚才渣念头上脑感到无比纠结,只能厉声说:“黑暗主宰不允许任何背叛,哪怕只是分毫,我也会让你永远后悔!”
说着扭头对炎魔下令:“把他绑起来!”
一直同仇敌忾帮费伊狠狠瞪索伦的炎魔莫名其妙的抬头看费伊,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火焰长鞭,兵器当然不能交出去,所以——
“维拉,用什么绑?”
“……”没有束缚咒的阿尔达你伤不起!
费伊努力回忆了一下米尔寇两次被俘虏的经历。
呃!众神关押他是用了专门的铁链,在魔法世界上哪找这种神器去?而且他也不是乖乖被捆的,是被众神揍得爬不起来,晕头转向趴在地上后被绑住的。
费伊看看自己的拳头,再看被压在自己身下,躺在焦黑狼藉一片废墟里,连散乱的银发都没沾到半点污渍,依然耀眼美丽的安纳塔。
——下不了手!!
再说要把一个次神揍晕,这得花多少力气?
就这么短暂的犹豫时间,费伊手上一空,差点栽倒在废墟里。
索伦消失了,一只黑猫窜出去,然后倨傲的蹲在雪地上看炎魔。
被挑衅的炎魔大怒,火焰长鞭挥舞,鞭稍像毒蛇一样扭动,没有误中任何东西,就追着那只猫抽,但是猫的体积太小了,炎魔两米高的身躯略显笨重,如果不是炎魔长相抱歉,这简直可以说是一场精彩的玩火杂技表演。
从地上爬起来的费伊,还有不远处白巫师与卢修斯:……
“停下,维拉欧卡。”费伊痛苦扶额。
他有预感,他觉得他可能摆脱不掉这只该死的猫了。
费伊换用英文,对自己的房屋提供者(邓布利多)与索伦从阿兹卡班找的向导说:“我们需要谈谈。”
舒适愉快的生活必须是一,有房子,二,没有索伦。
“…看来确实是这样。”邓布利多收回了指着卢修斯的魔杖。
铂金贵族僵硬着脸想,他不需要谈什么,真的,他只希望这世界一没有黑魔王,二没有白巫师就行了。
104
104、最新 。。。
“暴风雪果然来了;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人;那些周末出来逛的学生大概也接到教授的传讯离开了。
猪头酒吧里面空荡荡的;灰尘污垢将窗户糊得满满的;使整间酒馆里都昏暗无光,粗糙歪斜的木桌上有几根蜡烛。身材高大的酒馆老板将门板关上;粗鲁的将五杯黄油啤酒扔到桌上后,就绕到吧台后面不见了。
费伊看着布满油污的桌子;默默庆幸刚才他提出要去买衣服。
要知道他连靴子都没有,赤脚踩在雪地上不会冻死,但是太引人注目了。负责去霍格莫德的巫师服装店买长袍与斗篷的是卢修斯;因为他有钱…
用咒语稍微改变一下外表,再戴上帽子,顺利的赶在长袍店关门前进去,也不说尺寸,直接挑两件普通型号外袍与一件超大型号的斗篷就出来了,至于买的鞋子不合脚也没关系,反正有变形咒可以暂时修改。
出于某种不忿心情,铂金贵族没买白巫师的份。
反正霍格沃兹的校长不会冻死,至于白巫师在刮着暴风雪的傍晚与四个穿着斗篷盖着脸神秘巫师进入猪头酒吧密谈?跟他有什么关系!
在卢修斯看来,这世上的事情总离不开利益,利益又关系到站队,站队却往往是被迫的。现在他把自己分类成索伦这一方,但是索伦与费伊关系又很微妙……
黑魔王掌握他的家庭与他自己,索伦却更可怕,威胁的是灵魂,想逃也逃不了。
卢修斯唯一庆幸的是,在看到尖叫棚屋变成废墟的时候,他就让德拉科躲开了,现在德拉科大约已经回到城堡。
盛着黄油啤酒的杯子上满是污渍,炎魔抓起来,杯子就燃烧了,泛着泡沫的酒液直接从他的手臂往下流,把刚才裹上的大斗篷都点燃,冒出漆黑浓烟。
眼看火就要蔓延到木桌上,炎魔又深吸口气,布满右边胳膊的火焰又全部钻进了他皮肤底下,他舒服的伸了下胳膊,差点撞到酒馆的房梁。
“这酒的味道很独特!”炎魔认真评价。
“……”
从来没见过这样喝酒的方法。
费伊一想不对:“安格班没有酒,你从哪里喝到的?”
“摩瑞亚的半兽人抢劫的矮人酒窖,听说幽暗密林的酒最多,也最好!”炎魔说着还很遗憾,没尝过就离开了阿尔达,实在太不甘心。
费伊再次庆幸语言不通。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那杯黄油啤酒,忽然觉得黑暗阵营太苦了,这样脏的杯子都无所谓,破成这样的桌子也不挑剔。卢修斯在坐下前还给木凳扔了个清理一新,而他们这边,连索伦都无所谓。
白巫师听不懂魔多黑暗语,他仔细检查了这张桌子附近的隔音咒,然后说:
“我相信您知道阿兹卡班是个什么地方,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这次逃狱事件给很多人带来了困扰,甚至包括他自己。”
索伦选了最阴暗的角落,进来之后也一直没有揭开斗篷,只能看见线条优美的下颌轮廓,但卢修斯就是感到他冰冷的视线扫了自己一眼,铂金贵族立刻紧张起来。
“没有人愿意进监狱,而我在监狱里遇到了改变困境的机会。斯莱特林懂得什么才是最好的,我同时也要为自己的运气感谢梅林。”卢修斯圆滑又不失身份回避问题表明了态度。
索伦已经知道这里的巫师信奉梅林,他在某个阿兹卡班死去囚犯的灵魂里得到的破碎答案是,信奉梅林就像普通人信奉神一样。
——确实可以感谢神,他们来到阿尔达是伊露维塔做的,而索伦出现在阿兹卡班是因为费伊。
所以索伦对卢修斯的说法没什么不满,只不过有个词没懂:
“斯莱特林?”
“是的,马尔福永远是斯莱特林。”卢修斯想了想,又补充说,“霍格沃兹分为四个学院,斯莱特林是其中一个,学院守则也是我们的人生准则。”
“阿兹卡班关了很多。”索伦直接说。
卢修斯:……
费伊没说话,他看着索伦,表情微妙。
哼,果然听得懂英文,果然学会了说英文…炎魔怎么就不会!!
“你最初告诉我,凤凰社与食死徒即将开战,这也是整个英国巫师界的战争,现在的意思是,从那个什么‘分院’开始,就已经划定了立场?”索伦还是觉得这个世界的人类很奇怪,纯血统这个概念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思路,如果再回到阿尔达,他不介意用这个来分化敌人制造矛盾。
“咳,不是这样。”邓布利多严肃的说,“不管是哪一个学院,没有人需要战争,马尔福先生,我说的对吗?”
卢修斯没法反驳。
费伊觉得这句话索伦是听不懂的。
嗯,按照道理米尔寇也不懂,黑暗魔君一直都用战争达到目的。
“战争从来不会单独存在,谁想得到你们的国家,得到了要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统治并奴役你们所有人才能完成?”
“……”费伊默默收回刚才的话,他发现又小看索伦了。
只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费伊深思,米尔寇夺取阿尔达只是因为占有欲,深深陷进去执迷不悟。
如果索伦欺骗米尔寇,耗费了这么多精力这么长时间,只是为了取代黑暗主宰的位置做世界之敌,这不是脑抽吗?米尔寇根本不出门,索伦不用背叛,也是黑暗阵营的统帅。
——有什么事,必须要通过统治并奴役所有人才能完成?
费伊深深看索伦,难道这个次神最恨的人其实是曼威?为了向西方主宰宣战,所以先重谋计划,把次神的身份提成到维拉,不然连宣战都没资格?
还不知道自己多了罪名的索伦注视着卢修斯。
后者冷汗直冒,只有邓布利多郑重的说:“伏地魔想杀死麻瓜,将他们视作奴隶,他们认为巫师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但是这个‘巫师’只能指的是纯血统。麻瓜出身的巫师与麻瓜不允许与他们通婚,更大的可能性是抹消掉这些他们认为“玷污”的存在。当然我认为他已经失去理智,现在只是为了杀戮而屠杀反抗者。”
索伦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就知道了一些,但是他仍然感到这个战争逻辑很可笑:“难道怕他不是人类?”
“我想…应该是。”卢修斯回答得极其艰难,就算黑魔王现在连鼻子都没有,屡次三番的复活,那也还是人类,划分不到魔法生物里面去。
【毁灭生命,却不懂得创造,难道他要统治一个死亡的国度?】
索伦看着费伊说:【这样很好,如果没有活着的人类,所有灵魂就是我的奴隶,荒芜的土地上没有战争,只有坟墓、沼泽与骸骨,这个世界将像安格班与魔多一样…】
滚!那种地方谁要住?
但是索伦不会开玩笑,没准他真的这样想。
“砰!”
费伊大怒,直接将杯子砸到对面索伦额头上。
泡沫与酒液顺着斗篷一起往下淌,卢修斯买的衣服面料肯定不差,被水浸透后,也没有出现严重的偏色,甚至没有完全渗透。但是酒馆外的严寒气流不断的往里灌,没过多久就结成了白花花的冰霜。
【你认为阿尔达还有多久才能毁灭?】
费伊盯着索伦,嘲笑这家伙竟然像黑暗阵营那些半兽人一样毫不挑剔:【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想看到这样无趣的世界?还是你忘了我们受到这个世界的限制,已经不再算是‘神‘,因为无法使用创造与控制的力量。就算是安格班,如果连半兽人食人妖都没有,它也只是一座地下破石窟!】
【你需要为你战争与效命的属下?】
【住口!】费伊直接伸手,越过桌子拽住索伦的衣领,威胁说:【不要用你的想法,衡量我的举动,从我眼前消失,这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这种突然闹翻就差掀桌的气氛,让卢修斯僵硬着不想动。
瞥一眼白巫师,铂金贵族不确定邓布利多是否能听懂这些话。
不过他宁愿自己不懂,瞧瞧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神”,“创造”?一定是他这种语言学得不够好,理解错误!
从斗篷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费伊揪住他衣领的手指:
【我一直都很清楚我该做什么。】
【你的目标与野心,大得超过了米尔寇的预料。】费伊为自己对索伦没辙的事情很恼火,他知道米尔寇也是这样,但是他不想承认那个倒霉家伙是自己。
炎魔在旁边狠狠嘀咕着背叛者,不过出门前费伊警告过他,不准烧掉任何东西,他只能将那个焦黑的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丢。
毫无悬念,歪斜的破桌子垮了。
“……”
有那么瞬间,费伊连炎魔都想打包丢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