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安怀想了一下,“那时候我没有那种想法。”
“对,你要是有你就是恋童癖了。”
“什么?”
“没什么、、、、、”
西市果然热闹极了,每一个店铺和坛子前都挂了灯,花样也极多,一盏盏、一点点的、灯光蔓延开去。人们熙熙攘攘,大声说笑,小孩子们在人群中跑来跑去,一片繁华热闹。
若是在高处看,黑暗中灯光点点,无尽延伸开去,是很棒的景象。
波斯胡在卖西域风味的布匹和商品,他们操着奇怪的口音,抓起沉香盒子里的宝石和珍珠,大声的叫卖着,香料也是他们的最全,经过他们的摊子,身上会被熏得到处都是香味儿。
金色眼睛的胡姬在卖蜂蜜酒,一群人围着她买,她咯咯大笑,风情万种的招呼着客人。
仙鹤灯、走马灯,荷花灯,一盏盏的,不时有衙役和火夫们紧张的巡逻,提醒着火烛。
一群女孩子走过,看到谢安怀,眼睛都亮了起来,再看看我,叽叽喳喳的,飞了我好几眼,我一把抓过他的胳膊,也瞪回去,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男人!
“你太受欢迎了。”我嘟囔着道,这些经过我们身边的女子都要看他。
“你也是。”谢安怀挑挑眉毛,“低头。”
“哎?”
我打眼一溜,浑身冷汗都出来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我想可能是碰巧遇到。”
“得了!你自己都知道你这说话的不靠谱!”
海子冰着一张脸,身边的龙少爷倒是很兴奋似的,开开心心的说着什么,指指点点的,他们两人身后,小翠也平静的四处张望,看到我和谢安怀,她对我们点点头,自顾自走过去了。
实在是有泰山崩于前而我自不动的气势啊,小翠。
“洛王今天出来可以吗?”我忍不住问谢安怀。
“为什么不行?”
“好端端的王爷,身边也没有个侍从什么的,万一他、、、、”
“别小看他,洛王毕竟是皇家子弟。”
谢安怀停顿了下,“很多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平庸的也许并不平庸,病弱的也许并不病弱,就连看上去简单的,也许也没有那么简单。”
我叹口气,转身走到一个小摊子前,“麻烦给我两个糖果子。”
这糖果子非常好吃,新鲜的大个水果,用面粉和奶油揉成团,做成薄薄的大面皮将果子包起来,然后放到炉子里面慢慢的烤,烤的时候刷上一层糖水,最后用荷叶包起来,咬一口,甜软香浓,果肉会化成汁儿窜进口里,果香面香都出来了,就是拿在手上烫了点。
“给。”我把果子递给他,“我们好不容易甩开他们两人约会一次,能不能不讲那些烦人的事儿?”
“你说的对。”谢安怀看着糖果子发愣,“真怀念,好久没吃了。”他咬下一大口。
“对啊,你曾经和他一起闯荡江湖,唔唔,你肯定得到了很大的锻炼。”我也咬,唔,好烫!不过好香好甜!
“哈哈哈,我成功了!哈哈哈!”旁边的一个摊子传来了“他”熟悉的大笑声。
“师傅,您别玩了,再玩,这里都没东西赢了。”周食?
我和谢安怀默默的走开。
异香阵阵,小吃摊强烈的吸引着我,各种异域美点、烤肉、胡饼、汤饼、旋妃糖、昆仑糕,一样样的刺激人的胃。
“前面还有好玩的,回来再吃吧,现在人很多。”谢安怀道。
他说的对,我们两个依旧向前走,街上的人来来去去,大声说笑,我却只想拉住身边人的手。
这样的感情对我来说很新鲜,第一次的交往对象,竟然是个古代人,和他在一起,现代的爱情方法有一多半都用不上。
不过我很喜欢,喜欢到心里会开出一朵朵的花来。
正想的出神,突然谢安怀站住脚把我拉住。
“怎么了?”
“来玩玩这个。”他笑着拉着我走过去。
一个小摊子,却围了好些人,不时发出欢呼和惋惜声,不知道为什么,谢安怀拉着我一起走过去,那些人自然而然的给他让出位置来,看的我好笑。
英俊和美丽到那里都是通吃票。
很简单的小摊子吗!一块布铺在那里,两个大壶,口小腹大,老摊主正把里面的箭拔出来,他身后的小扁担架上,摆了数十个漂亮的泥偶人,穿红着绿,打扮的很是花俏。
“这是什么?”我问他。
谢安怀微笑着掏出十个铜板来给那老摊主,“要两只箭。”
射壶吗?
老摊主笑着递过来两只箭,箭尾是雁毛做的,拿在手里,轻飘飘的。
“老夫的这射壶之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两只箭,两人一起闭眼投,投中的话,便给一对这姻缘偶人,投不中,可要花钱买了。”
“必须闭着眼睛吗?”我问,这射壶游戏我玩的不好,这还要闭着眼睛投,简直是刁难人吗!
那老摊主哈哈一乐,“老夫的这个可是姻缘壶啊,自然不用别的花样,只需闭眼便可。”
“那投不中的就没姻缘了?”我问,看看手里的箭,天哪,我不敢玩了。
“没关系,投不中,老人家会给你一根姻缘线。”谢安怀在手里转着那根箭,微笑着对我道。
“你以前玩过?”我看他。
他微笑道,“看别人玩过,来。”
他拉着我走到中央,人群自动的退开一点。
“希望你们能成啊!这老爷子的箭最难投中!”有人叫道。
我掂掂手上的箭,看看我面前的壶,暗暗记下位置,和谢安怀互看一眼,两人同时闭上眼睛。
‘咚咣!咚咣!”
忙忙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人已经叫了起来,“中了!中了!好啊!!!”
哇!中了!
那老头笑眯眯的点头,“恭喜啊!中了!来来,给你们这对姻缘人偶。”
谢安怀拿过来,拿了老头的笔,把人偶的脚底翻过来,写上我们两个的名字,再递给我,“喏,拿好。”
喜滋滋的接过来,我们两人谢过老头,正要转身离开。
“嘭嘭!”两声响。
众人一片喧哗,我和谢安怀同时转过身去,也愣在了那里。
那两只壶旁边站着还没来得及将我们投中的箭拔出来的老摊主,他也诧异的看着脚下。
两只壶齐刷刷的裂成了两半。
我拿着自己的那个人偶,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一阵阵的发凉。
87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碎片, 脑子里嗡嗡的,围观的人发出一阵阵奇怪的低语声,听不太清楚,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谁也不会觉得是好兆头吧?
谢安怀沉默了一下,对那发楞的老头道:“老人家,能不能给我一根姻缘线?”
“啊,好!” 那老头急忙递过来一根线,谢安怀道了谢,拉着我走了。
我跟着他走,心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走了一段儿,谢安怀突然站住,他把我的手抓起来,袖子撸上去,将那根五彩的姻缘线紧紧的绑在我的手腕上
“啊!很疼! 你动作轻点!” 我忍不住皱眉。
谢安怀似乎完全没听到我说的话,他把那根线小心的绑成死结,然后看了我一眼,“别取下来。”
“你自己为什么不绑?”我低头嘟囔着道。
“我把你牢牢的绑住就行了。”谢安怀轻声道,他对我笑笑,“走吧,你刚才不是想看吐火罗人的那个杂技表演吗?”
那天晚上,谢安怀几乎就没松开过我的手,回去后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都被他握的有淤痕了。
那个小男人偶做的很精致,身上写了四个字,“国士无双。”
女人偶被谢安怀拿走了,身上的字大概是“绝代佳人”。
我把这小东西放在小桌字上,趴在浴桶边上对他发呆。
这男人偶做的虽然好,但是英俊程度却比不上谢安怀十分之一。
“喂、、、、你干嘛要绑住我啊。” 我伸出手,轻轻用指尖去戳那个小人偶的头,“让你绑,让你绑,大男子主义要不得!”
不敢在戳了,怕这小人儿的头掉小来。
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郁闷,让人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些以前没想过的事情。
把脸埋在热手巾里,我下定决心,“还是保护好自己吧,在心上绑一根绳子,就算心丢了,我也可以拽拽绳子把它拖回来,就算拖回来的心因为摩擦磕碰而变得都是伤痕,至少还能跳动,我至少还能活下去。”
还是没有安全感。
不想睡觉,爬起来到厨房去找吃的,煮了一壶水果茶,掺了点果子酒在里面,自己给自己烙了蛋饼,把窗户打开,外面月光正好,我喝了茶,吃着点心,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的夜晚也很不错。
“好香啊!小梅花在偷吃东西!”
我差点噎住, “啊,您老人家大半夜的不睡,怎么也起来溜达了?”
千手谛听笑笑,他今天倒是没有装年轻,只是扮作了一个清秀的青年书生摸样,只不过眼睛出卖了他。
真的,要不是看眼睛,有的时候还真的会被吓一跳,我现在都怀疑我已经失去了警觉性,因为每隔两天家里就有不同长相的人出现,来回的各屋子转悠。
“蛋饼烙的很多,您也吃吧!”我去拿了双筷子给他,顺便又拿了个杯子回来,哎,穷人命,每次做什么都做一大堆。
“唔、做的不错。”
“谢谢。”
“啊,今晚的月亮很圆,唔,很像你烙的这个蛋饼、圆圆的、黄黄的。”
“真的哎!”
被他这么一打岔,我那点伤春悲秋的小心思立刻跑到了九霄云外,真不是小资的人才。
“小柳树对你很好吧?小梅花?”
“嗯、、、、、”
“不错啊,珍惜吧。”千手谛听突然叹了口气,眨眨眼睛,“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青春的重要啦!”
“可是我看您天天换脸玩,感觉也挺不错的。” 我毫不客气的给他顶回去。
千手谛听嘿嘿笑了两声,“你也想学吗?”
我一把抓住他, “您肯教?”
“不、不,这是门严肃的手艺和技巧,你还是别学了。”
“您说你要教我的!!教我!!!否则我就到处说你是老骗子!就像那个逮着谁就说你是老色鬼的哪个什么、、、什么仙子来着?”
“这个真的很难的!你以为面具那么好弄到吗?给了你我不就没了?”
原来是为了这个、、、老财迷、、、、、
“听说您和光照大师很熟?”忍不住开口询问,面前的人虽然是个古怪的老头子,但毕竟是老头子,经验应该比我丰富。
他从鼻子里面哼哼,“是的,很熟!”
“那么、、、、、他相信有鬼神吗?”
“一个和尚如果还不信鬼神的话,他为什么要去做和尚?”
好象很有道理。
“小梅花不要为了这些东西苦恼!我可是从来都不信的。”
“可是神算子天星通大人、、、、、”我忍不住指出这个问题。
“那里是我教的?我只不过将我偷来的那些书给了他让他自己慢慢钻研而已,如果说我教了他什么、那么我教给了他读书写字还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气魄以及棉队质疑和挑衅都能够从容面对的心态!”
简单来说,就是教会他如何狡辩以及在面对追打时可以从容逃跑吧?
我怀疑是这样。
“人活着很不容易,干嘛要想东想西给自己我不痛快?随心便好。”千手谛听见我不追着向他要面具,送了一口气,紧紧衣带,“我去个解个手。”
一个人喝酒,越想越觉得他这话有道理,都穿越过一次了,两辈子加起来,各有各得活法,各有各的开心处,你说我纠结上辈子活不开下辈子,这算怎么回事儿事呢?
一瞬间醍醐灌顶!
既然一下子想开了,我便清清爽爽的回去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银子和新的帐本都在等待着我。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早上起来,千手谛听和周食全都不见了,那老家伙还偷了我一罐子蜂蜜梅干,估计是路上当零食去了。
好吧,您是流浪的侠客、是寂寞的旅人、是不会为了美食停留的传说中的前辈。
你说好歹在我这里住了这么多天,老家伙也不留个念想给我、、、、还真留了。
还真是不错的纪念物品。
我做贼似的悄悄将这一小包东西放到了我的命根小宝盒里,心满意足的叹口气,接下来就是去管谢安怀要银子了,住了两个月,一天二十两。
这钱来的让我舒心满意,虽然已经是交往中的情侣关系,但是这笔帐也要算算清楚,要知道我现在手头上所有的钱几乎都在流动中,谢安怀给我的那新的几百两,我决定稳当当的放起来,手里有硬通货,这日子就不发愁。
还没等我把这笔钱捂热呢,一个消息当头给了我一下。
戎州叛乱。
戎州,大行疆域城里的云南地区,民间称南疆,《行书?两爨蛮传》中云“群蛮种类,多不可记”,六三二年,朝廷置戎州都督府,分三十六州、一百八十个县。
汉族和个族人聚居,各安各俗,彼此相安无事,不过因为民风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