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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曹齐打算怎么下手?我表面安闲的给谢安怀倒酒,心里却忐忑不安,白蛮族安排了不少美女在宴席上载歌载舞,几个长的风蛮漂亮清秀美丽的动不动就往英俊的朝廷大臣谢大人面前凑,每次都被我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族长和曹齐的岁数差不多,面有风霜之色,声音洪亮而热情,我以为他会对白蛮族两月前的叛乱而感到稍微不处在,后来发现我想的太多 ,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
陪客都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坐在一起,不像是来迎接朝廷大臣,倒像是大家一起凑趣说话的,席间气氛轻松愉快,热闹的很,只有曹齐曹大人表情微微诡异,虽然在笑,但是总有条眉毛一挑一挑的,看着诡异。
宴席间喝的酒都是当着大家的面从一个极大的酒缸里舀出来的,酒壶也都当面洗过,这是白蛮族的待客规矩,我觉得不错。
酒过三旬,我消消递过一张帕子给他,过了一会儿他不动声色的还给我,帕子已经湿漉漉的,浸满了他手掌运气排出来的酒水。
“谢大人!这酒菜味道怎么样?”那族长大笑着问道。
谢安怀举杯回敬,“多谢白大人,酒味香醇浓厚,菜品珍奇,就算在京城,也很少能喝到这么香的酒。”
“谢大人真是识货!这酒是我们白蛮款待贵客时才拿出来的好酒,酿的时候要放点白菌下去,吸掉杂质,出来的时候,就是香飘百里的好酒!”
“哦?”谢安怀笑道:“早就听闻白菌功效神奇,只是加了一点,就能让这酒如此香醇,不愧是珍品。”
“哈哈,我们早就为了谢大人准备了一盒,还请您收下。”族长拍拍手,我一抬头,好家伙,一个身姿态窈窕的大美女穿着白色蛮装,轻飘飘的端着一个盒子从外面走了过来。
我立刻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位刺客为了能够成功杀掉自己想杀的人,花了三年的功夫前去学习烤鱼的技术,等到学成了,他烤了一条鱼,然后将锋利的宝剑放到鱼腹中,作为一位厨师端上去,在为客人分鱼的时候,他下了手。
花了三年时间学烤鱼?要我顶多花一个月,人都死了你还要他吃个什么劲儿啊?
那美女走上前来,低下头把小朩盒呈上,柔柔的叫了声,“大人,请您收下。”
“这里面装的可是生长了一百年的白菌呢。”族长很有步骄傲的笑道,曹大人笑着点头,“一百看,当真了不起,大人,您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谢安怀接过盒子,我盯着那美女笑着退到一边确定她没什么动作才把视线转到盒子上,谢安怀端详了下盒子,笑道:“是白云朩做的?白大人真是太客气了。”
“那里那里。”那族长更得意了,白云朩是极珍贵的木材,做成香末,有安神定魂之效,谢安怀轻轻一笑,突然手一转,对着曹大人找开了小盒。
电光火石一瞬间,不愧是武将出身,曹大人大叫一声,猛地向后一倒,嗖嗖几声,三支乌黑的小箭射到他跟前的朩桌上,牢牢的缀在木头里,看来是发力大、距离短的近身弓弩,箭上还有毒,为的就是开了小盒的人必死地疑。
打开盒子的同时,谢安怀猛地把面前的长几推倒,立刻的,窗外、门外跳进众多士兵,个个手上弯弓搭箭,对准厅内众人。
族长不愧是族长,他只愣了一下,接着便跳起来抽出佩刀,怒吼道:“曹齐!狗混蛋!想害我吗?”
“谁都别动!”放峖怀冷冷的道,他转向曹齐,“曹大人,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您带来的那些人,已经被我的人下了重药,一时醒不了,您意图在这里刺杀我然后嫁祸白蛮族,这个如意算盘,恐怕是难以如意了。”
族长大吼一声,“没想到你是这样人!我杀了你!”厅里的白蛮族的人都激动了起来,纷纷拔出刀来,士兵们立刻喝止,搭箭对准他们,一时间没人再敢乱动。
族长拍着胸口道:“我当你是朋友!朝廷派人来抢白菌的时候你还给我们出谋划策,你还娶了我们白蛮的女人!现在你害我!咱们不是朋友了!我杀你!你也可以杀我!”
这话听的我有点好笑,谢安怀对那些从太和城跟来的官员们道:“诸位不要慌张,我相信这只是曹大人一人的阴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样这么做,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白大人。”他对族长点头道,“白蛮族些次确是无过,我会在奏章上奏明,现在我要带曹大人回太和城,曹大人带来的那些兵士和诸位官员,还请您暂时看管。”
“好!”族长大声的道,谢安怀微微一笑,“另外,现在已是深夜,白天城城门已关,为免意外,还请白大人送我们出城。”
族长愣了下,想了想才道,“好!”
马匹早就齐务,我翻身上马,看着身边老神在在的小翠,再看看旁边的谢安怀和车里的那位已经被绑成肉粽子的曹大人,心意里一时间有点回不弯来。
这就完了?我想象中的唇剑刀子舌……想象中的紧张气氛以及血腥场区面……这就没了?
“发什么呆?”谢安怀轻轻的拍拍我,“快走,我们不能在这里多待,怕白蛮族变卦,我们要尽快离开。”
“洛王还没有消息吗?”我问道。
“他需得镇守太和城,好作接应。”谢安怀简短的道,“跟在我身边。”
“出发。”他冷静的道。
队伍立刻出发了,族长带着我们前行, 一路上通行无阻,出了城,我轻轻的松了口气。
“时间仓促,没准备第二辆马车,能撑得住吗?”谢安怀关心的问我。
我抖抖马缰,“我一直期盼着和你一起骑马去那里玩……当然,不是和这么多人。”
谢安怀无声的笑了笑,突然凑上来吻了我一下,我险些从马上摔下去,定定神回头一看,至少两百双眼睛齐刷刷的转了过去,还不算后面的……
好吧,我承认我很高兴,不过……算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和来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也是疾行,但是和来时比,我放心许多,刚想转头去跟谢安怀说句话,他突然勒住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莫名的觉得皮肤紧绷起来,还未反应过来,一支火箭已经是射入我面前的地上,马惊了起来,安丰大叫了一声,“小心!有埋伏!”又是数十支火箭射下,有人落马,翻滚着在地上惨叫,剩下的人全都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武器回击,我也急忙拔出银刀。
一群黑衣人从路旁的山崖上扑了下来,首要目标都是打火把的兵士,局面混乱成一团,几个人当头冲上来,我心里一紧,想也没想的就挥刀招架。
完全的专业人士,刀刀锐利、力气极大,按了麻醉针先放倒一个,我手上拿的是银刀,算是护身利器,对方的却是长刀,双刃,一寸短一寸险,好在我的刀法是阿朩汉亲自训练出来的,除了力气小点,一时间还真吃不到亏,这帮黑衣人目标极明确,似乎就是是为了杀谢安怀,死了几个,其他的人又扑了上来。
耳边听到小翠一声,“喂!小心!”
我顿时捂住口鼻,小翠一扬手,好在是上风处,绿色的药粉让那几个人惨叫着退了几步躺倒。
突然一声巨响,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关着曹大人的那辆马车着了火,熊熊巨火,里面的人眼看是活不成了,马也惊了,蹦跳着冲出了道路。
已经有人赶上来围在我们身边,我喘喘气,听到安丰大叫,“公子!快走!”
“小眉,到我马上来。”谢安怀对我道,他脸色学生,刚才厮杀剧烈,我们两人一时都说不上话。
“两人一骑的话恐怕跑不远,一起!”我着急的道。
谢安怀点点头,他举剑杀退几人,后面的兵士冲了上来护卫,包围圈开了个口,我们两人一起冲了出去。
“小翠!”我回头大喊,她遥遥对我挥手,一扬袖子,又是几个人倒下,而安丰也已经冲到她身边,目前看来我们控制了局势?
几名黑衣人骑马追来,被安丰带人截住,只有一名追了上来,他射了一箭,箭从我们两头顶擦过,我浑身都是冷汗,几乎握不住缰绳。
谢安怀回头还了一箭,那人惨叫一声倒下,我和谢安怀扬鞭策马,一直狂奔而去。
“恐怕前面还有人,不能现在回去,我们得等到天亮。”谢安怀沉声道。
“好!”我答应了一声,往前一看突然发瑞他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肩膀上中了一箭。”谢安怀若无事般的轻声道,他转过头,虽然在轻轻皱眉,但还是微笑着道。
什么!惊天大雷啊!我又是担心又是生气,“怎么不早说!快把马停下来!”
“马不能停,我们先离开大路上。”谢安怀低声道。
大概半个小时后,看到眼前的那栋小朩屋,我差点哭出来。
“还能撑得住吗?”我问谢安怀,他点点头,我们两人离开大路,一路顺着水声走,本来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为他治一下,没想到竟然能发现这个小朩屋,简直谢天谢地!
“好像没有人。”我轻轻的推开小屋的门。
96
这朩屋简陋但结实,我站在门口借着月光打量屋内,一个做饭的小坑,一些简单的炊具,另一边则是一张毛皮铺就的大床还有被子。地上有简单的烛台,我松了口气,进去翻出一大截粗蜡来,擦火石点上,屋内顿时亮了许多。
屋内很干燥,我先去床边翻了下,毛皮下是干草,不潮湿,而且没有蝎子之类的毒虫,我跑出去,谢安怀已经把马系在树上,他的手在发抖。
“快点进来!我要给你看伤。”我对他道。
出去打了点水回来,屋后有朩柴点起火,屋内顿时暖意融融,夜晚的寒气消去不少。
“脱衣服!”我拿着银刀恶狠狠的威胁他,谢安怀笑了下,解开衣襟,慢慢地道:“ 我突然想到,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似乎就没有什么省心的日子。”
“人生需要刺激。”我哼哼着道。
“也许可以不要这些,这不是我想和你一起的生活。”谢安怀道。
“神啊,这箭上有毒吗?”谢安怀的左肩上黑了一大片,那短箭插在他贴身的软甲上,但是来势力凶猛,还是划破了一点,但就是这样一点,也已经够可怕了。
“咬住。”我给他巾子,“就算有麻散也很疼。”
“动手吧。”谢安怀淡淡的道。
已经是轻车熟路,练武不小心的安丰、在突厥部落给巫医打下手、忘忧谷,这都是经验。
“我发现我能做好多事情。”我企图分散他注意力,“我不但能当小丫鬟,还能做菜、做生意、赚钱、会点武功、还能给人治伤,我真是厉害啊。”
“是啊。”谢安怀笑道。
流出来的血终于不黑了,我松了口气,将药粉均匀的洒要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缠起来,“好了,我的绷带一下子,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想玩SM。”我叹气道。
“那是什么?”谢安怀饶有兴致的轻声问我。
“不要主餐解释,容易走火。”我警告他,这几十个小时的惊险已经让我够了。
就着烛光才发现自己很狼狈,赶快出去梳洗了下,回来朩屋,谢安怀对我拍手,“我来帮你梳头。”
“不知道安丰小翠他们怎样了……”我忧心忡忡的道,谢安怀手一停,笑道:“他们肯定没事,这些人是冲着我来,我们走了,安丰他们反而能施展开来,安丰有软甲、小翠善用毒,你不必担心。”
“嗯。”谢安怀梳头发的力道不错,奔波一晚,真是有点累了,头发用丝带扎起,我去坑边找寻东西。
“这里会不会很安全?”我从一个籐筐里找出一些粗米和腊肉,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知道。”谢安怀气定神闲的道。
心理素质真好!
我忍不住啧啧两声,抽出银刀来,将腊肉切成细细的薄片,和找到的干菜、粗米一起煮粥,腊香阵阵,惹人食指大动。
小心的将粥盛到碗里,一抬头,谢安怀正盯着我看。
“看什么?”我把粥递给他。
“我好像看到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你我相伴江湖,看遍天下美食,偶尔在野外露宿,我听说在西域的沙洲,有天神的花园在那里,每年只开一次,一次只开三天,无边无际的鲜花绿草,开遍整个的沙漠,我想和你一起去看,或者,我们定居在江南,那里四季都是绿色,山水也极美你肯定喜欢。”谢安怀低声的道。
“西域的沙洲?”我愣了下,“好啊。”刚低头想把碗拿起来,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在跟我求婚呢?”
谢安怀笑着点点送煤。
我环顾四周,“你看什么呢?”他问我。
“没想到我生平第二次被求婚竟然是在这种地方,有够另类。”我耸耸肩。
他一下子坐起来,“谁是第一次?齐磊?什么时候?”
我刮着锅底道:“我被带到西域的那次,说实施,他比你浪漫,他求婚背景可是在西域美丽的月夜和花树下,当然我没答应,才14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