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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玩玩乐乐,一直蹉跎到现在。好在你出现了,才把他的心收了收,总算朕心中的大石可以落下了。”
嫣嫣捧着茶杯,微低着头,脸色渐渐不郁,我顿觉一紧,心知是祁轩的话令她担心了,意思很明显,祁轩是认了嫣嫣这个准王妃了,他不会就赐婚了吧?嫣嫣她会怎么面对?别看她平时谦礼有度,若是踩到她的雷区,未必会将皇帝放在眼里。我捏了把冷汗,若是嫣嫣没把持住,触怒龙颜,咱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嫣嫣这一细微的凝滞没有引起祁焸的注意,或许他是当嫣嫣在害羞呢,满面春风,喜不自禁。视线一转,我却意外发现祁轩正在观察嫣嫣的神色,而且他略一皱眉,闪过一丝疑惑,难道他发现了?
“董姑娘不必心有忧虑,朕是极开明的,不在乎身份、门第,祁焸也是,只要你愿意,就是堂堂正正的亲王妃,名正言顺,没人敢质疑。况且祁焸的不拘一格是众所周知,亲王妃什么身份没人会介意,不像朕,纳妃必须得合身份,身不由己。”祁轩眉间掠过落寞之色,但很快恢复常态。
“总之,朕对董姑娘是相当满意的,当然,这还得看母后的意思。祁焸,你带董姑娘去给母后请安吧,让母后见见,看看母后的意思。”
进宫(6)
“好,我这就带嫣儿去见母后。嫣儿,随我来。”祁焸已乐得合不拢嘴了。
“母后是极和善的人,相信以董姑娘的品性,母后也必是喜欢的,不必太过紧张。”祁轩对着正欲离开的祁焸、嫣嫣又加了一句。
“多谢皇兄吉言,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祁焸竟也乐得红了脸,倒是难得。
嫣嫣抬眸深望了祁轩一眼,正遇到祁轩也在看她。嫣嫣有些错愕,却没说什么,默默地随祁焸走了。祁轩一直目送他们离去,若有所思,而我敏感地发现,祁轩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嫣嫣身上。
平时我比较糊涂,可这会儿却让我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异样。我蒙了,与智商无关,祁轩表现出的信息实在让我困惑。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如果祁焸乐昏了头,他一定以为是祁轩专门宽慰他而说的。如果祁焸还有点清醒的话,一定以为这是对他和嫣嫣两人说的。然而我却更认为这主要是说给嫣嫣听的。我想嫣嫣也发现了这一点,否则不会这么错愕地回望祁轩。美女效应,亘古不变,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整容,可见美貌的杀伤力了。
“林落,在想什么?”祁轩夹着杯盖,轻轻拨开飘在杯面上的茶叶,闲散地抿了一口。
原来他已经回过神来,倒是发现了出神的我,是以有此一问。“没想什么,只是林落一个平民百姓,初次进宫,被皇宫的气势震慑到了。”
“呵,是吗?皇宫,自然是无比气派的。”祁轩苦笑,话中夹杂着轻蔑,不是对我的轻蔑,而是对皇宫。
现在的祁轩似乎与刚才反差很大,那个谈吐得体的皇帝不见了,变成了褪尽铅华的普通人一般。我心中立时闪过一个念想:祁轩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
“怎么了?不说话?朕可听祁焸说你伶牙俐齿,好玩随性,常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还呼来喝去,他吃了你不少亏呢。”祁轩浅笑。
“什么?祁焸真这么说?”不会吧,就算是事实,他也不用这么诚实地说出来啊。他难道不要自己的面子了?传出去,我的脸面倒大增了,他岂不被人笑话?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同样变低。
“真这么说,这还是口下留德了,他巴不得把所有的贬义词都往你身上放呢,最好给你安个什么罪,责罚一下那才让他开心。”祁轩笑着摇头,许是想到当时祁焸的神色,颇是无奈。
“什么?!他竟然在背后毁坏我的形象!好个祁焸,在我面前讨好卖乖,背后却暗箭伤人,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小猫咪了!”摩拳擦掌,回去收拾你。
或许是我太沉浸在“怨愤”中了,没有发现现在静谧得奇怪。当我察觉到时,正好对上祁轩探究的眼神。呀,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在皇帝面前也太放肆了吧,他会不会认为我没把他放在眼里?
“皇上请恕罪,草民口出狂言,有污圣听,皇上大人大量,还请原谅草民这一回吧。”我迅速离席请罪。
进宫(7)
“无妨,快起来,朕又没怪你。”祁轩竟亲自来扶我起身。
我惶恐,小心抬眸看他的神色,又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他没再开口,只一味打量我,这次是认真打量我了,之前他都把注意力放嫣嫣身上了。可是他扶着我的手还没放开,他的眼神太锐利,好似能看穿我一般,我无端地心虚起来。我到底心虚什么?又没欺君,除了性别。
祁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着痕迹地松了手,叠到身后,又挂上一贯的浅笑,说道:“光喝茶也无聊得紧,陪朕走走吧。”
没等我应下他就先迈步出了悦心亭,亭外候着的安福公公亦步亦趋地跟上,果然是皇帝,举手投足间皆见皇家气势。我不敢再有所怠慢,紧随其后。
“林落,朕说过,不用拘谨,自然点就行,像刚才的真性情流露,反倒让朕喜欢。你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朕允诺你,绝不会因举止无礼而加罪于你,君无戏言,可该相信了?”祁轩边走边对我说道。
“是,有了皇上的允诺,那林落可就放肆了。”我明白,做皇帝很累,特别是要做个明君,以江山社稷为重,生活自然无趣。再加上这尊贵无比的身份,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清一色的神态,他难免失落,想看看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我心里感叹,皇帝真可怜。好吧,那我就满足你一下,我早说过,我是见不得帅哥难过的。
“你和董姑娘是兄妹,朕怎么看着你俩不大相像?”
“怎么能像呢,要是嫣嫣长得如我一般,还能出落成如今美貌吗?再说了,龙生九子,尚且各不相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皇上和祁焸是亲兄弟,不也长得不相像嘛。”你还别说,虽然他们俩兄弟皆是英俊的美男子,我却没看出哪里像的。
“朕与祁焸并非一母所生,祁焸长得与其母更像一些。”
“你和祁焸不是一母所生?那现在的太后是?”
“母后是朕的亲额娘,祁焸的额娘是父皇的另一位妃子,产下祁焸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后来由母后代为抚养。朕也是听母后说的,说祁焸像他额娘多些。”
“这我倒是从未听说,原来祁焸从小就失去亲母了,难为他能长成如此乐观的性子。哎呀!”
“怎么了?”祁轩诧异地看着我。
“我平时老戏弄祁焸,他的额娘会不会暗中报复我啊。太妃娘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欺负他就是了,你别来找我啊,和先皇在天上好好过神仙眷侣的生活,别挂念你儿子了,他好得很,阿弥陀佛,别来找我啊……”我双手合十不停祈祷着。
身前传来一阵爆笑:“哈哈哈哈,林落,你果然有趣,念叨什么呢,笑死朕了!”
“皇上!我都怕死了,你还笑!这位娘娘生前性子如何?宽宏大量吗?”
“你快别说了,朕可吃不消你的幽默。不必担心,太妃是不会来找你麻烦的,跟你这小人计较,她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份啊。”
“我想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么微不足道,太妃娘娘怎么会惦记着。呵呵!”无心的话竟然逗乐了祁轩,挺有成就感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祁焸不是太后亲生,太后待他如何?”
进宫(8)
“这你大可放心,母后待他视如己出,绝无半点生分。对于祁焸的婚事,母后也甚是操心,知道他喜欢上了董姑娘,早叨唠着要见了。母后只愿快为祁焸娶个亲王妃,不管女方什么身份,只要是好姑娘,母后绝对玉成。你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哪是这个呀。”
“嗯?那你担心什么?”祁轩竟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我担心的事情哪能告诉你,这不是藐视皇权嘛。祁焸是挺不错一人,嫣嫣怎么就犹豫了呢?
“我是在想,嫣嫣和祁焸认识才不过两月,若马上谈婚论嫁,是不是仓促了点?”
祁轩侧头看我:“是不是你们家里还有亲人,需要与他们商量?”
“那倒不是,我与嫣嫣父母早亡,也没旁支了,就只剩下我们俩,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就行。”
“那是觉得时间紧,办不好婚事吗?朕和祁焸一定全力筹备婚事,再短的时间都能给董姑娘一个盛大的婚礼。”
“也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两个月的相处还不够,应该多给他们点时间了解对方。”
“你这话倒新鲜,两个月时间也算短吗?也就祁焸,过了这么久才来跟朕提婚事,一般人家只要双方满意就开始商量婚期了。难道你的家乡不是这种风俗吗?”
在古代好像是这么回事,别说男女双方相处了,就是互相见一面也算破格了。东羡国的民风相对开放些,但两个月的相识,也算久了些。既然祁轩提到我的家乡,那就拿它来说事吧。
“没错,我们那儿的婚俗是有区别的。男女双方就算相互喜欢,起码也得处个一年半载才能谈婚论嫁,毕竟是婚姻大事,谨慎些总是好的。”
我的话引起了祁轩的疑惑,看我的眼神又转为探究,帝王身上所特有的压迫感令我不知所措。
“你们的家乡究竟在哪?朕怎么从没听说东羡国内有这种风俗。”
“一个偏僻的村子,外人知道的不多,我们与外界也流通得少,所以很多习惯都不一样。”祁轩好像怀疑我们的来历了。
“哦?这倒是很有可能,你说说,你们村子叫什么?在什么县?”他问得更细了。
“我们村叫中国存,在煜县。因村子大概座落于国内中心地区,所以取名中国村。”妈呀,吓了我一身冷汗。幸好我看过东羡国的地理志,隐约记得中部有个县叫煜县的,不过里面有什么村就不知道了,只能随便搬个中国村出来,好歹咱们是来自中国呀。
“原来是煜县,是个风景秀美的地方。但是你们村子太过闭塞也是不妥的,应该与外界流通,融入整个社会才好。”
“皇上,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们村的人喜欢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又何必强制改变呢?”皇帝就是皇帝,从国家整体考虑,关心到每个地区、民众。
“你们村的民俗朕不改变,可是你们既然出了村,来了云都,就得按云都的习俗办,所谓入乡随俗,这应该不强人所难了吧?”祁轩稍稍有些不悦了,我屡次驳他的意当然引起他的不快。可是如果这个借口行不通,那我刚才讲的一番话岂不白讲了?
“还有什么理由来反驳朕吗?或者说,你们只是利用祁焸来给你们嫣落居招生意,根本没打算嫁祁焸。又或者说,你们只是在玩弄祁焸的感情?!”祁轩说得越来越严肃,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竟然发现我是在找借口。
进宫(9)
我浑身一个激灵,祁轩再怎么开明,若是我们危害到他弟弟的利益,当然不会宽恕了。我总觉得祁轩是精明的,能做出这番政绩的皇帝岂是简单的,唬是唬不住了,还是实说吧。
“皇上,我实话说了吧,你别怪嫣嫣。虽说他们俩平时相处很好,感情也是真的,只是论及嫁娶,难免要重新审视这段感情了。祁焸的身份、相貌、人品、才学样样出色,但爱情又岂是由这些决定的。嫁不嫁祁焸,嫣嫣心里还没个定数,皇上你是明君,应该会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吧?”我小心措辞,时时留意祁轩的脸色。
“你的意思是——董姑娘还没决定要嫁给祁焸?”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皇上,嫣嫣不知好歹,还请您成全。”
“男未婚女未嫁,自然还可以有选择。朕会先问过董姑娘的意愿,若不愿意,朕岂会强人所难。”
我一定是神经过敏了,竟然觉得祁轩说这话时还带了份欣喜。
“咦?那是冬荷吗?”我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儿,只是眼前一亮,看到了几株盛放的荷花,与沐景送我的那盆一样,四季常开。
“你知道这种荷花?倒是有些见识。”祁轩笑道。
“我们嫣落居就有一盆。起初自是不信,可这近十一月的时节还能开那么艳丽,我才十足十地佩服呢。皇上,如此良品,你该让它多繁衍,这样天下百姓都能在家种植了,多好。”最好是能一直传承到现代,也算为世界保住了一个稀有品种。不过这朝代也不知是不是真存在于历史上,如果是与我国历史平行的时空,那我再怎么挽救物种,也传不到现代那个世界呀。
“你们嫣落居也有?”祁轩有些惊愕。
“沐景送的,有何不妥吗?”我自然是买不起这珍贵的品种,沐景钱多,他能买到就不稀奇了吧,祁轩干嘛这副表情?
“沐景送的,呵,原来是他送的……”祁轩玩味着我的话,眸中闪着异样的阴鸷,对上我不解的神色,祁轩又道:“你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