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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祁轩也不干了,一声“拿着”,虽然语气不重,却有不容置喙的威严。我只好为难地接过金牌,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四个字“如朕亲临”。哎呀妈呀,这玩意儿太烫手了,以后得想个法子退回去才是。
“哎呀,林大老板也就这点胆量啊,收一块牌子就哆嗦了?东西收了,可该陪我聊天了吧?”祁轩打趣道。
我收好金牌,笑着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有个男人在路上被一群野猪围攻,野猪气势汹汹,于是那男人掏出刀子威吓它们。可是野猪们毫无惧色,那男人又点了火把挥舞,结果野猪们还是不怕。男人火了,掏出一块牌子,不料野猪们一看这牌子,全都跪下了,纷纷大喊:‘我等不知,冒犯老祖宗了!’你猜,那牌子上写的什么字?”
祁轩思索片刻,仍皱眉道:“朕猜不出,到底上面写了什么?”
我心里更乐了,故意正色道:“上面只有四个字,‘我是祁轩’。”
祁轩再一思忖,恍然大悟一般,而我早已笑翻了。
“好你个林落,竟然拐着弯说朕是猪……”他并没生气,笑着就要来打我。
我忙离座跑开,他又紧追上来,我只好停下讨饶:“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嘛。”
祁轩抓住我的手臂,一敲我额头,宠溺道:“你呀……”
看着祁轩,我顿时笑容僵在脸上。刚才那个动作,某人好像经常做。也不知道那家伙伤治好了没,不知道他是不是家里的日子过得太惬意,忘了回来?他这一走,不仅我闷得慌,嫣落居里好些人都想着他。甚至有些姑娘来店里,只点了菜却不吃,坐在那儿黯然地望着幻羽经常站的位置,眼神那个悲戚啊。人帅就是好啊,遭人惦记。
“在想谁呢?”祁轩那清泠而不失温柔的声音传来。
我笑着说:“想嫣嫣呢,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他身上的龙涎香现在正浓浓地包裹着我,微一抬头便可见那清俊面庞近在咫尺。不知为什么自己没说实话,可能是觉得在尊贵的皇帝面前失神想另一个男子会有损皇帝自尊吧。
“不用担心,祁焸陪在身边,他会好好照顾她的。”祁轩浅笑着安慰我。
“诶?你倒是很放心啊?是不是派了人去寻找他们?他们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祁轩双手按住我的肩,勾起唇角道:“我没派人找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但是我相信祁焸,他不会让心爱的女子受伤的。如果我派人去找他们,反而会暴露他们的行踪,被沐景的人发现,那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是担心的吧?你还是很爱这个弟弟的,对吗?”
进宫风波(3)
“你还是担心的吧?你还是很爱这个弟弟的,对吗?”
我曾经怀疑过他并非表面上那样爱祁焸,但他流露出的关切又不假,他是不是后悔当时的一时冲动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呢?
“朕对他的感情很矛盾。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都是母后一手抚养,但是母后对我们的教育并不相同。母后从小就告诉我将来要登上帝位,所以言谈举止、文韬武略都以皇帝的标准来教导,很少给我娱乐的时间。为了培养我独立的个性,她也不大陪伴我,对我说话若即若离,可是对祁焸,她很宠爱,除了让他学习辅君之道,便随他如何玩乐。除了同时上课,我们只有偷偷约在一起玩耍。可以说,跟我最亲的人是祁焸。但是我也从小嫉妒他,因为他可以这样不受拘束地生活,可以有母后的疼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一直受母后和群臣的约束,就连女人,也由不得自己选择。所以当看到祁焸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成亲时,我心里就很不平衡,想把嫣嫣夺过来,不遂他的心。”
如此看来,祁焸虽然从小丧母,却活得比祁轩幸福多了。
“事后我也很后悔,祁焸一直把我当兄弟、朋友,对我亲密无间,我却起那样的心思,给了沐景挑拨的机会。只愿他能原谅我,我希望嫣嫣能嫁给他,好好陪伴他……”
祁轩说得有些沉重,挺得我也不是滋味。想让嫣嫣嫁给祁焸,我看悬得很。这个清俊的男子……
“他一定会原谅你的,因为你还是他的好皇兄。”我微笑着安慰他。
祁轩苦笑:“你看我,这皇帝做的真是无趣。”
“有趣没趣,还不都是人自己创造的,大不了我以后多给你讲讲笑话就是了。”
祁轩一愣,转而温柔地看着我,眼里像要沁出水来,一手却不自觉地抚上我的脸:“如果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轰,一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我就红霞满布,他这样不是太暧昧了吗?还有那话什么意思?拜托,你可是皇帝啊,怎么能乱说话,会害死人的好不好。
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我,那动情的眼神简直难以置信。天呐,怎么会这样?他该不是要吻我吧?乱了乱了,转变太大了,他难道会喜欢我吗?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要怎么办?
“皇上,杜臣相求见!”
哈哈,是安福的声音,来得太及时了。祁轩皱眉,眼睛依然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嘴上说道:“今天就到这儿,你先回去。”又提高声音道:“请丞相进来。”他立刻转身回到自己的正位。
真是淡定啊,害我紧张了一下。从外面进来的杜臣相正好与我打了个照面,他略有惊诧,眼中还似有隐忧。我立马低下头快步往外走,一道是寒气逼人的眼神,一道是背后灼热的目光,心里轻颤不已。
进宫风波(4)
意外收到了项桐寄来的书信,交代了他们在漠北城的情况。说是还要在那照顾百姓,短期内不会回来,好像沧北国有什么异动,漠北城与沧北国毗邻,会受到些影响,他们要守在那儿,托我看顾隐寨。
项桐向来言词简短,且多为关心我之词,但一看沧北国异动之类的词,我就一阵揪心。项桐平时对自己的处境只用安好两字了事,这回提到此事,想必事情不简单,我不免为他担心。
漠北是边陲城市,若沧北国的异动是南下攻打东羡国,那漠北城必定首当其冲,项桐一腔赤子之心,绝对责无旁贷,那该有多凶险啊。还有,项桐察觉出沧北国有异动,可朝廷似乎对此事未有耳闻,到底是漠北将领失职不察,还是有人故意拦截了这消息?
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项桐并未说明是如何异动,或许只是两国百姓之间的私人矛盾呢?双手握着从厨房拿来刚温过的牛奶,乳白色的液体,上面飘着缕缕热气,沧北国的牛奶果真醇美。自入冬以来,菊花酒和热牛奶已成为最畅销的饮料,以前云都的人都接受不了牛奶,可现在,还不是喜欢上了?
牛奶,沧北国……沧北国……唉,心里总还是有点不安,要是幻羽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
我依然每天准时到宫里报到,不同的是,现在是我有心往宫里跑,跟祁轩一起,或许能多知道些边关的消息。
那次祁轩暧昧的举动让我提高了警觉,不敢太造次了,又不能流露出太大变化,祁轩似与平时无异,我差点错觉地以为那天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当我无聊地唉声叹气时,眼角却能瞥见他嘴角浮上笑意。我说,这唱的是哪出啊?
糟糕,突感尿意来袭,以往在宫里都警告自己少喝茶,最怕内急,上个厕所相当麻烦,毕竟现在我是男人,却不是真正的男人。全怪祁轩,有事没事朝我这边瞟,搞得我紧张兮兮猛灌茶,这下喝出问题来了。
许是见我坐立不安,引起了祁轩注意,便问我怎么回事。我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急得涨红了脸。怎奈下面实在太紧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情急,说话声音也变大了:“我要尿尿啦!”
祁轩一愣,很快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他高声唤来安福,嘱咐道:“带她去玉妃那儿解决……内急。”
我明显感觉到他在说内急的时候隐忍的笑意,心里暗发一通火,横他一眼,也不敢顶他。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加了句:“可以让玉妃陪她小叙一下。”
安福会意领命,马上领我出去了。他知道我急,所以很配合地急急在前带路,我只紧紧跟着他,毫没留意经过了什么地方。其实感觉也都差不多,难怪穿越女主总在皇宫迷路。
当穿进一个类似于花园的地方时,安福提醒我前面就到玉妃宫里了。知道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我更是加快了步伐,准备向前冲。不料一个激动,好像撞到了什么人。
进宫风波(5)
“哎呦,是哪个死奴才敢撞本宫!”
一个尖锐的女声在我身边炸开了,我听着很不舒服,更难受的是,这声音怎么像有催尿功能,那感觉更强烈了。管她是哪个主子,先解决内急最紧要。
我正想开溜,安福却已经向那女声道福了:“丽贵人吉祥!”
丽贵人?有点耳熟啊。先随安福鞠了躬,恭敬地立在身侧,只等那女人放行。
“安福,这男子是谁?后宫怎么能带陌生男子进来!”那女声盛气凌人。
“回贵人,这是嫣落居的林老板,是皇上命奴才带他来见玉妃娘娘的。”我侧眼看了看安福,好像他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我想,这丽贵人是个蛮横的主,不好对付啊。这不,那边又传来尖锐的声音:“哟,我当是谁,原来就是那个贱民啊。我正好奇呢,一区区贱民,到底有什么本事,哄得皇上天天召见你叙话呢?”
贱民?好嘛,贱民就贱民,算你高贵行了吧。爱怎么奚落请便,重点是你说快点啊,我还急着呢。
“没听到本宫问你话吗?!”她又提高了声音。
安福忙提醒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跟我说话呢。恭敬地回道:“回娘娘,草民没什么本事,只是皇上是关爱百姓的好皇帝,找草民了解些民情罢了。”
“哼!敢拿这话唬我?皇上了解民情为何要找你?就算找你也用不了那么多天吧。我看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迷惑圣听,来人啊,把他带去本宫那儿问话!”
说话间已有人来对我动手,那边安福急了,忙道:“贵人息怒,眼下还不能带走她,皇上吩咐奴才将她带去见玉妃,好歹让她先见了玉妃再做计较。”
“安福!你敢拦我?!”
估计安福本以为把皇上搬出来总是没错的,可谁知这女人不买账。哎呀妈呀,我说这女人的声音是跟我犯冲啊,她每提高一次声音,我的尿意就更胜一层,难道我要尿洒当场吗?
“喂!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还有急事呢,你随便闹一下就差不多了,别没完没了的。要是后宫的女人都跟你似的,那皇上还不撞墙去?”
“你……你……”丽贵人气的指着我发颤。
“你什么你,说不出来我就当没事咯?安公公,咱们走吧。”
“站住!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刁民,本宫绝饶不了你!还快不把他拿下!”
我见她仍不罢休,而那几个侍卫又要上前抓我,尿意攻心之下,我立马掏出一玩意儿:“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如朕亲临’,你们还想拦皇上不成?造反啊!”
他们一见我手上的金牌便退步了,而那丽贵人更是看直了眼,简直气得面部扭曲。
“我说贵人,你该不会不认识这牌子吧?”
“本宫……当然认得。皇上,皇上怎么把这个给你了?”她几乎咬牙切齿,不甘心,嫉妒,那样子相当于“死不瞑目”。
“想知道就去问他啊,我没空啰嗦。这下可以走了吧。”也不等她反应,我就催着安福离开了。心里那个哀嚎啊,我简直是暴殄天物,为了尿尿动用祁轩的金牌,要是被他知道,不知会气成啥样?
进宫风波(6)——玉妃说亲
很快见了玉妃,我没顾上细看玉妃的模样,安福上前在玉妃耳边说了什么,她就相当利索地将我引进内室,随我方便。
这个多灾多难的尿尿,终于畅快地排出体外,呼,舒服了。我整理好衣装,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玉妃也太配合了吧,祁轩叫我来玉妃这儿尿尿,而后宫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这么说来,玉妃是知道我的女子身份的,祁轩对这个玉妃真是无话不谈啊。
我恭敬地再次拜见玉妃,玉妃一直对我亲切浅笑。细一打量,不觉欣喜,她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却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甚是舒服。纵使丽贵人明艳动人,可怎么也是比不上玉妃的温婉,难怪祁轩待她非同一般。
“听安福说刚才林姑娘来的路上撞到了丽贵人,她就是那个性子,姑娘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徒增些麻烦。”玉妃温柔的声音像四月的细雨静静地滴落心间一般,很是宜人。
面对玉妃,我竟有些羞赧了,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真是奇怪了。我定下神来,调皮道:“我也是被内急逼出来的,宁愿得罪她,也不能在众人面前尿裤子呀。”
玉妃笑睨我一眼道:“你呀,为这点事掏牌子,可给皇上带来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