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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金九龄望了望窗外,大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曳,脸色一变,已经下午了。“哥哥,对不住,我得去六扇门。”
“不行!你从早上昏睡到现在,刚刚醒了就想去找死吗?!”金九歌毫不犹豫否定。
金九龄着急的说:“哥哥,他们可能会出事,我不能在家里干等。”
金九歌板着脸:“那么多人,会出什么事?”
金九龄急切的道:“那嫌疑人会用蛊,我怕……”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金九歌按住弟弟的身子,“大夫说了,你现在的身体弱的要命,就算去了你也是什么都
做不了,只会给他们添麻烦。你给我好好休息,等玉天宝把解药拿过来。”
“哥哥,不行,这案子我最清楚,我知道怎么对付犯人,让我去……”
“去找死吗?”金九歌怒吼。
金九龄抿着嘴,失落的看着哥哥。
金九歌狠狠的扒着自己头发,劝道:“九龄,好弟弟,你听哥哥一句劝好吗?好好养伤,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哥哥怎么办?咱金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金九龄皱皱眉,暗自提气,强行运功,使劲点了哥哥的穴道,自己也不好过,气血上涌。费力的将涌上喉咙的血气咽下去,金九龄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哥哥,我必须去,我是六扇门总捕。”
金九歌急的要死,却怎么都说不了话。再没有哪一刻,金九歌无比的痛恨自己武功差劲。
“哥哥,抱歉,穴道一个时辰之后会解开。”金九龄微微一笑,出去了。
金九歌瞪眼,额头青筋直冒。
九龄,你给我回来!!
40沉睡的新娘案
圆圆的中年厨娘提着饭篮子往六扇门后院走,守门的捕快朝厨娘笑了笑;厨娘也回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大妈;大人们正在商量事情,你恐怕还要等一等。”守门捕快笑道。
厨娘无辜的偏头;轻声说:“可是方总捕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是金总捕在离开的时候吩咐的,方总捕来了,要做最好的东西招待。”
“是吗?金总捕说过?那进去吧;记得放了东西就赶紧出来;不要打扰大人们谈事情。”
“嗯。”厨娘笑眯了眼;一颠一颠;速度却极快的进去了。
后院;有一块地方;是六扇门的禁地。这里面安放着六扇门殉职的捕头们的灵位。
方元山和陈捕头肃穆的上香。
秋官——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刻在上面。
“陈兄;我们老了。”方元山吹熄香的火焰,插在秋官牌位下面。
陈捕头叹气:“是啊,不服老不行了。”
“想当年,我们也是意气风发。”
“可惜……如今四兄弟只剩下我们俩个老家伙了。”
“没想到秋官死了还有人那么惦记着。”
“不过是个恐怖的女人。”
“哈。”
四散隐藏在屋子里的人黑线,这俩老捕头,居然侃大山了,有没有点大敌当前的警惕感啊。
“秋官……你果然是朝廷的走狗。”圆圆的厨娘推开门,声音阴测测的。厨娘扔了饭菜,掀掉外衣,显出苗条的身姿,胖厨娘在一瞬间变为艳丽的女子。
陆小凤道:“我们见到的就是她。”
方元山和陈捕头转身,看到她,脸色就变了,戒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但真正面对这种用蛊的女人还是觉得可怕。
埋伏在周围的人立刻冲出来将艳丽女子团团围住。女子浑不在意,径自走到秋官灵牌前,伸手——直接捏碎了牌位。
大家一愣,她不是深爱秋清水么?还因为被抛弃杀了那么多新娘……但……如今看来似乎是恨之切啊。
艳丽女子眼睛发红,喃喃道:“秋官,你居然死了,你怎么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陆小凤总是见不得美人哭泣,摸摸鼻子说道:“节哀。”
艳丽女子转头盯着大家:“节哀?秋官死了,我怎么节哀?他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说吧,秋官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怎么死的?”
玉天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众人前面,冷冷的问:“娇容的解药。”
艳丽女子扫了玉天宝一眼,冷漠的道:“早知道你们大张旗鼓的说找
到秋官是有目的的,原来是为了这个。小家伙,你为谁求的解药?”
玉天宝毫不犹豫:“爱人。”
陆小凤自己也对某人有那么点小心思,倒是没有对玉天宝的承认有什么想法。而花满楼和花满云李燕北等却惊讶了。据他们所知,现在中了蛊虫的……应该只有金九龄吧?
艳丽女人疑惑极了:“最近我只给两个人下了蛊,沈纤纤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小捕快……那是你爱人?”
方元山和陈捕头目光炯炯的盯着玉天宝。这……这不可能是真的吧?金兄,我们对不起你!!
玉天宝念头一转,霸道的将金九龄的后路断掉了:“是。”
艳丽女子呵呵一笑,喃喃道:“没想到小伙子你倒是长情,可惜,秋官对我,却总是欺骗与利用。小伙子,今儿我高兴,给你说个故事吧。”
玉天宝皱眉,他自然什么都不想听,但看这女人似乎很疯,万一她来个同归于尽,金九龄的解药就泡汤了,所以玉天宝冷着脸耐性听着。
艳丽女子貌似漫不经心的扫了方元山和陈捕头一眼,说了一个故事。
苗疆五毒教,顾名思义,就是他们比较喜欢利用五毒制造蛊虫。他们住在深山老林,很少和外界交往,他们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生活,单纯而快活。五毒教的圣女,其实就是一个信仰的集中体现。圣女平时高高在上,只要在祭祀时跳一曲祈神舞就可以。
有一个圣女,叫做兰陵。
兰陵从来没有出过五毒教的地盘,对外界的一切都是懵懂无知的。有一天,她救了一个受伤的男子,那男子很有趣,总是给她讲好听的故事,还告诉她好多外面的风景。开始的时候,兰陵觉得,如果把这个人留下,一定很有趣,所以在他身上下了蛊。那个男人说自己叫秋官,因为家里有人生病来苗疆找东西。兰陵一想,那东西教里不是很常见么?于是偷偷的弄来交给秋官。那时候,兰陵觉得,一辈子在五毒教真是浪费了,她想和男子出去。她觉得外面一定很好玩。而男子,也答应了等自己找到药材就带她一起走。
没成想,秋官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五毒教却面临灭顶之灾。
无数的江湖中人杀进了五毒教,而五毒教引以为豪的蛊虫被克制……她听到那些人说:“五毒教的圣女真蠢啊,连蛊虫的克制方法都告诉了秋少侠。”
“哈哈,是啊,秋少侠年少俊美,圣女安能不喜欢?”
她隐藏在暗处,听着那些人以嘲讽的口气述说自己的愚蠢。
血流成河,那些人连老弱妇孺都没有放过。
兰陵眼见自己的族人一个一个倒在眼前,恨意滔天。
她要杀光那些人!
杀光他们!
圣女停下述说,低沉的问:“你们说,我该不该报仇?”
听了圣女的话,大家都有些感慨。世事无常,是谁将与世无争的五毒教说成妖魔?坏人,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坏人。
方元山忍不住了:“妖女,有本事你把真相都说出来啊。别说的你们五毒教好像多么善良一样。你们五毒教为了养出一个药人,抓捕无辜的孩子,让他喝用五毒熬成的药,让他痛不欲生……你们用生人献祭……你们看上的男男女女都会抓回去,想要逃跑只有死路一条……这些,你怎么不说?”五毒教从来不是无辜的,如不是周围村镇太过悲苦,又怎么会上达天听?
圣女盯着方元山:“你知道,看来你也是当年杀过我族人的人。从五毒教灭掉以后我就知道,秋官的名字八成也是假的,但我知道,他是个所谓正义的人,我以寻求他的名号杀人,就不信他不出来。没想到,他真的做了缩头乌龟。”
方元山冷着脸道:“你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五毒教只不过是小任务而已,完成了怎么会放在心上?”
陈捕头皱眉,他并没有方元山这么看的明白,也不懂那些弯弯道道的东西,但对于兄弟,他是绝对维护的:“秋兄还是很想念你的,他也觉得对不起你。但那是我们的任务,何况你们五毒教不能说完全无辜……”秋清水没有后悔自己的任务,却怀着对圣女的愧疚。
“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些无辜的新娘?为什么要用那种惨烈的方法害死我的妻子?”李燕北悲痛莫名。
圣女道:“果然深情,你妻子是谁?”
“十年前死于黑雾的何家女。”李燕北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圣女想了想道:“你说何家那女人吗?她太讨厌了,你知道在一个失意的女人面前宣泄自己的幸福是多么可恨的事情吗?我寻便天下找不到秋官,她却能和两厢情愿的男子成婚,那怎么可以!”
“因为自己不幸,就要别人不幸……美人,我对你绝望了,你内里太丑陋了。”陆小凤忍不住开口,“八年前汪道涵的妻子也是你害死的吗?”
圣女脸色扭曲:“哼,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千金小姐,有什么资格得到幸福?我想杀就杀了。”
花满楼皱眉:“姑娘这样……”他最恨的就是不尊重生命的人,刚才还对她灭族有些同情,现在花满楼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抓起来,对别人来说就是个威胁。
方元山道:“五毒教出来的人,心肠本就恶毒
,没什么好说的。”
圣女冷冷的道:“你们就不恶毒了,杀我五毒教上上下下几千人,你们不恶毒。”
“我们那是……杀人的又不是我们。”陈捕头自欺欺人。
圣女狠狠的盯着他们。
方元山道:“我们从来没有动手。”动手的都是江湖侠客。
“蛊虫的克制方法我只告诉了秋官,你们把我引过来,难道不打算告诉我真相吗?”
方元山张张嘴,叹气。
“够了,事情是怎么回事,我自有定论。圣女,你的故事说完了,解药。”玉天宝再也没有耐心听废话。
圣女瞄了玉天宝一眼,说道:“不知道真相,你们别想从我手里得到解药。”
方元山和陈捕头默契的前进一步,打算武力制服圣女。
圣女冷然一笑:“不要忘了,就算我杀不死你们全部,我还可以重伤你们。就算你们全都死不了,我还可以杀死我自己。解药——我不知道真相,你们别想弄到手。”
41沉睡的新娘案
玉天宝皱皱眉,非常简单的说:“当年皇上重病;需要药草;那是苗疆特产。正好苗疆那边发生失踪案,大家都说失踪的人是被五毒教抓走的。皇上派秋清水和六扇门三大名捕去处理。秋清水借用江湖人的手除掉了五毒教。”很多事情;玉天宝没有说出口。那本就与他无关,真要什么都知道了,上面那位就该急了。
方元山错愕不已:“你怎么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和九龄交好;到底有什么目的?
玉天宝懒得理睬无关人士;直直的看着圣女:“解药。”
圣女低笑;转而放声大笑:“可笑可笑;忠君爱国;就可以欺骗人的感情了吗?”
“有什么可笑的;秋兄动动脑子你们五毒教就没有了。”陈捕头不知道圣女笑什么,但很不爽。当年的事情其实他们也很愧疚,但愧疚的绝不是灭掉五毒教,而是愧疚那些江湖人不听指挥,连老弱妇孺都杀了。当时那些大侠是这么说的:五毒教,哪怕一个小孩子都会玩蛊,斩草不除根,死的就是我们。
“如果要药草,你们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不但欺骗了我的感情,还毁掉了我的家园……”圣女满脸的悲哀,所爱非人,如何不让人痛心?
方元山无话可说,当年的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厚道。
陈捕头搔搔头,说道:“当年的事,我们也没有想到会发展到那个程度。秋兄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单纯而热烈的感情,最容易让人沉迷。但他们并不是无所顾忌的大侠们,他们是朝廷官员,服从命令已成习惯,个人感情反而会放在任务之后。
“是吗?既然如此,为何不来找我?我天南地北的寻找秋官,每到一处都引起大乱,只为让他知道我的消息,差点被那些侠客们打死……我这么想念他,为什么他从来不出现?”
“找你送死吗?你要恨就恨我,不要牵连无辜,当年是我制止秋兄去找你的。”方元山硬气的说。
“恨你?我不恨你,我不恨任何人,我恨的只有自己,所以我惩罚自己。”
“冤冤相报何时了。”花满楼叹息。他没有经过那种惨痛的事,自然不能轻松的说放下仇恨,他只是从圣女的声音里听出了痛不欲生,想劝说圣女放过自己,也放过大家。
圣女仰头大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