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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就乐意用庶长子的婚事换取一些利益。
今日顾妃前来,明面上的说词是要探望母亲和兄弟,实际上却也是打算再看看顾若柔的品性是不是能够叫她好拿捏,要不然到时顾若柔嫁进王府却向着宁王妃的话,她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顾妃能停留的时间并不多,她一一地见过几个小姑娘,但对于不在府中的王氏母子几人却不曾提起,又在顾若柔身上多打量了好几眼,然后才吩咐丫鬟将她带来的礼物赏下。
“妳们不必因为我来就显得拘束,大丫头,我刚刚也见到冯姑爷,要我说啊,大哥这个女婿选得很好,不止长得一表人才又得圣上喜爱,我刚刚还想着若他和妳站在一起,竟是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都不足以拿来形容你们。”顾妃坐在上位,笑着环伺众人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顾若彤身上,赞叹地道。
“娘娘谬赞了,民女哪有您说的这么好?不过是蒙公婆和相公不敢嫌弃而已。”顾若彤举止合宜地应付着顾妃,叫人看不出她是喜还是忧。
“咱们顾家的女儿自然是好的,若依大哥的能力,指不定将来连几个小姑娘也能有本事在夫家独当一面。”顾妃不知有意还是无心,这话中有些暗喻之意,叫人猜疑不已,不过也没人敢当面开口询问就是。
顾妃仅停留半个时辰就不得不离开了,而她才一离开,姚氏就把几个小姑娘连同顾若彤都赶去偏厅喝茶吃点心,顺便增进感情,身边只留下刘氏和张氏说话,但说了什么话,除去几个心腹之人,也没有人知晓。
☆、第五章
午后,因为顾世谦有客来访,便叫顾绍扬和刚回家门的顾绍宸陪冯文卿去花园走走,待稍晚再回府不迟,冯文卿也未推辞,依言和顾绍扬顾绍宸来到花园里谈话。
此时因着前夜又下过一场大雪,花园里除了被下人清理过的小径,四处还是白雪片片,几个人刚踏过花园的那座月洞门,就听见几声小女孩的惊叫声和讨饶声,顾绍宸似乎认出了那些声音,忍不住为难地看向冯文卿。
“这大冷天的,那两个丫头出来花园做什么?还玩得这么疯?”顾绍扬好像也听出来是谁的声意,却有些不悦地问着顾绍宸。
“谁知道呢?大姐夫可要先在这里等等?我家那两个妹妹素来调皮的很,要是冲撞到你就不好了,不如我先让她们回院子后,我们再过去说话?”顾绍宸勉强地笑了笑,转头对冯文卿询问道。
“不必了,陪你们大姐回门那时想也是见过一回的,又不算什么外人,她们正在兴头上,你若去打断她们的兴致,说不定回头还要埋怨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不知道好疼惜妹妹。”冯文卿抬手制止了顾绍宸正欲叫小厮过去的举动,想着过去瞧瞧也好。
几个人才走到一排树丛的边上时,突然听到小女娃稚气地问着问题,冯文卿不想打断小女娃的问话,便又抬手阻了几个人的脚步,似有意想听听她们在聊什么。
“六姐姐,这花叫什么呀?蕾蕾好喜欢,能不能叫母亲也养几盆在咱们的玲珑小筑里呢?”顾若蕾此时正蹲在一盆花前面,左看右看地打量着它,然后问道。
“这花呀,叫君子兰,可娇贵着呢,咱们院子不能种它,不容易活的,在这里也挺好的嘛,妳若想看时,咱们来花园里就能看到了。”顾若寒笑着回道。
“为什么叫君子兰呢?只是因为很难养活吗?”顾若蕾又好奇地问道。
“妳不觉得它就算不开花也很漂亮?妳看看这儿,它每一根叶子都是厚实直立,如同君子品性一般的坚强刚毅且威武不屈,所以才叫做君子兰,它还有代表高贵的意思唷,嗯…也就是花的语言。”顾若寒指着长长的叶子,解释道。
“花的语言?是不是像我们院子里的小雏菊有幸福的意思一样?可是…高贵?!蕾蕾一点都不觉得呀,不就是几片叶子嘛,而且还不好种,算了,那我们就不要种了,蕾蕾可不想当君子,蕾蕾是女孩子,不能当君子,当君子的话就要像二哥哥一样,只能待在屋里读书,都不能出去玩了,不要!不要!蕾蕾才不要!”顾若蕾嘟着嘴巴又猛摇着头,显然顾若寒的话只让她想到自己可能不能出门玩的事情。
“妳呀!心里只想着玩?小心让母亲听见要罚妳的,而且妳现在好歹还能玩几年呢,我可没那么好命了,等过完年,刺绣师傅来到府里,我的手也得开始遭殃了。”顾若寒疼惜地看着自己还很圆润的小手,心想这万一不小心刺下去,应该很痛、很痛吧?!
“六姐姐千万别跟母亲说呀!不然蕾蕾以后就没点心吃了。”顾若蕾想到的是某次她因为做错事,结果那天下午被王氏罚不准吃桂花糖糕的事。
“唔…。”顾若寒故作一脸为难地拉长着尾音,不料树丛后却传来顾绍宸的声音。
“妳求妳六姐姐也是没用了,因为我们都听到妳刚刚说的话,等等回去一定要叫母亲不许妳再吃点心,还有妳,可是埋怨母亲打算拘着妳学女红?妳也不想想妳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该学些手艺,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我是绝不会养妳的。”顾绍宸见到冯文卿已经放下手臂,便快步走出来,故意用话吓唬着两人。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顾若寒淡定地牵着顾若蕾的手站起来,又替顾若蕾拍拍沾在她裙角的雪花后,才抬头向两人请安,至于刚刚某人的话,她直接无视了。
“我才想问妳呢,妳们怎么又溜出来玩了?小心让母亲知道要罚妳们。”顾绍宸又道。
“母亲回房午休了,才不敢去吵她呢,而且刚在外祖父家那里,我们也很乖呀!大哥哥和二哥哥当没看到不就成了?”顾若寒嘟着嘴向顾绍宸撒娇道。
“问妳一句,倒是歪理一堆,看见大姐夫也不知道向人请安吗?还有伺候妳们的丫头婆子呢?这么冷的天气竟任由妳们在外头玩耍,咱们府里的规矩都不顾了?”顾绍扬见两个小丫头的脸颊被冷气吹得通红,身边的丫鬟奶娘却不见人影,便沉着脸斥责了几句。
“哦~大姐夫好!!”顾若寒和顾若蕾闻言才不情不愿地转头向冯文卿行礼,结果顾若蕾又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大姐夫怎没给红包呀?”
“蕾蕾…。”顾若寒拍着额头,又不意外地看到顾绍扬黑下来的脸,顾绍扬向来很在意尊卑之分,就算顾若蕾一直是养在嫡母跟前,却也甚少见他对顾若蕾的脸色有比较好。
“不能要吗?六姐姐说过年的时候,蕾蕾就可以要红包呀…。”顾若蕾再迟顿也能感觉到顾绍扬身上飘来的寒意,她不明究理地往顾若寒身后躲过去,似乎有些胆怯。
“无妨,绍扬别吓着她了,她才多大?能懂什么?来,这个送妳们。”冯文卿轻笑一声,替两个小丫头解了围,又拿出两个小荷包递到她们眼前,心想幸好出门前为预防有意外才特地带上几个小荷包,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
“蕾蕾,不要了。”顾若蕾紧紧抓着顾若寒的衣服,越躲越后面,即使看着冯文卿递上来的小荷包,也是连连摇头,不敢伸手去接过来。
顾绍扬又在一旁不屑地低声说道:“想也是,到底不是每个人都有她那等本事!也幸好哄的不是我母亲,倒是姐姐一直待她那么好,却不知道人家的志气不小。”
顾绍扬与李氏的相处时间不长,他真正有记忆的时候都是姐姐陪在他身边的,没想到他才搬去跨院没多久,姐姐就被人占去了,他不敢对姐姐埋怨,自然是把怨恨转到抢走姐姐的顾若薇身上,兼之他一直看见顾若薇讨好的对象只有后来的刘氏和太夫人,对于其他的庶出兄弟姐妹却冷淡的很,心中自是又更加不喜,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些弟妹,但在外人面前,还是会偏向自己人的顾绍扬,对于顾若薇的刻意疏离,心中的那种感觉简直是用鄙视唾弃都不足以形容。
顾若寒从冯文卿手上接过荷包时,正好听到顾绍扬的话,心中大感疑惑又不敢明问,只敢飞快抬头瞅了顾绍扬一眼,然后再次低头轻拍着顾若蕾的背,耐心地安抚顾若蕾,直到顾若蕾认为顾绍扬好像气消了点时,才敢伸手接过冯文卿一直拿着的小荷包,其实那个荷包挺漂亮的,爱漂亮的顾若蕾哪里舍得不要?不过是害怕顾绍扬对她生气而已。
“好啦,没事的,蕾蕾和姐姐都是好孩子,大姐夫怎舍得欺负妳们呢?刚才是大姐夫一时不小心忘记了,不是蕾蕾的错。”冯文卿看着两个小丫头收下荷包后,心底微微松一口气,笑盈盈地拍拍顾若蕾的头,才又站直身子。
其实冯文卿甚少和这么小的孩子相处,家里除了他是嫡出,后头的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家中两位姨娘所生,母亲看重他的学习又不喜他与弟妹们太接近,是以他并没有什么与兄弟姐妹相处的经验,刚刚看到顾若蕾扁着小嘴,红着眼眶的模样,他还真担心万一顾若蕾哭起来的话,他该怎么哄她才好?幸好这个顾家六小姐对哄妹妹挺有本事的,见她对妹妹关心的态势,丝毫没有半点作假,不似其他嫡出子女对庶出子女那样,总会有一种似有似无地的轻视之意。
“看这样子好像是又要下雪了,妳们快点回院子去吧,记得叫温嬷嬷准备些姜汤给妳们暖暖身子,没事就在屋里画画,别再溜出来玩了,知道吗?”顾绍宸见顾若蕾的眼眶都红了,小小的脸也是红通通的,便赶紧叫顾若寒带她回去屋子取暖。
顾若寒连忙点头,然后拉着顾若蕾的手匆匆往小路的另一头离开,冯文卿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景,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顾绍扬见他出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问道:“姐夫在想什么?该不是想着你和大姐以后的孩子会不会像她们一样吧?”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冯文卿摇头一笑,故意忽略掉顾绍扬那句颇有取笑意味的问话。
“刚刚已经吩咐了人送些水酒小菜到前头暖亭里去,我们过去那里坐吧,太夫人一直舍不得姐姐,肯定这一时半刻还不会放你们离开,非得留姐姐多聊两句不可的。”顾绍扬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窗户半掩的亭子,说道。
“嗯。”冯文卿点头应了一声后,便随着顾绍扬往花园深处走去,只是临走之前又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刚才顾若寒姐妹俩讨论过的那株君子兰一眼,眼底似有一股看不透的深思之意。
☆、第六章
顾绍扬三人刚走进暖亭坐下,下人就随即端上几样小菜和一壶温酒,又留下一名小厮负责斟酒,这名小厮是顾绍扬的贴身小厮修平,向来得顾绍扬信任,所以顾绍扬也不怕他会出去乱说话,连顾绍宸身边的德明,刚刚都让顾绍宸先令其回院子去了。
“姐夫,刚吹了一阵子冷风,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吧。”顾绍扬先端起酒杯向冯文卿敬道。
冯文卿似乎不想主动开口说什么话,只是同样端起酒杯回敬而已,待三人喝过半壶酒之后,顾绍扬又道:“上次在太学里听夫子解说中庸里一篇问政的文章,不过听了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不甚了了,想着过两日若姐夫得空的话,可否指导弟弟一回?”
“哦?又何不可?虽然我不想误人子弟,但是自家人的话,指导一二还是可以的,不过怕没有太学里的夫子那般仔细罢了。”冯文卿闻言,眼底流光一闪,随即若无其事地回道。
“没关系,夫子也说过读书学习不该只是闭门造车,若能有机会就要多听听别人的见解,然后自己加以融会贯通,如此学问才可以有所增进。”顾绍扬不以为意地笑道。
顾绍扬嘴上这么说着客气话,其实心里明白父亲是有意让他来套话的,用请教课业为借口,实际上却是想知道冯文卿对于如今朝政走势的看法,乃至于圣上的心思究竟为何,然而又不能叫冯文卿看出异样有所警觉,便不得不等到显然与冯文卿交情更好一些的顾绍宸回来后,才叫他们出来外面说话。
冯文卿虽然与上头的人关系良好,却向来懂得韬光隐迹,从不做会令上位人不喜之事,他与顾若彤成亲那时,还有未官职在身,直到过年前才得授工部主事一职,让众人跌破眼镜,因为据说本来当今想直接任命他为正六品的太学博士,到太学里教授那些年轻学子,偏偏他说自己年纪尚轻,做不得这等毁人子弟的工作,与圣上磨了半天功夫才勉强任命他一个工部主事的头衔。
不过这主事的名头说起来好听,却也不过从九品罢了,冯文卿的母亲临川郡主起初听到这件事情时,心中还觉得皇帝堂哥太看不起儿子,急匆匆地叫人梳妆,想要进宫找皇后堂嫂评理,没想到让冯文卿给及时阻止了不说,更提出一堆大道理说服临川郡主打消念头。
当然为此觉得不满意的人并不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