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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父亲的职位。
“是吗?”顾若寒还是有些狐疑,左谏议大夫那是什么样的职位,她又不是听不懂,父亲真的可以坐稳那个位子吗?会不会哪日不小心说错话,被皇上迁怒啊!?哎呀呀!这古代社会里做官简直像在刀子口上行走嘛,可是不做官又没前途,真是两难的选择。
“好了,妳一个女孩子懂那么多也没有用,将来只要懂得怎样好好侍候大夫教养子女就够了。”王氏略板着脸,出声打断了顾若寒的思绪。
“孩子们也是关心我这个做父亲的罢了,她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好了,没什么事情,你们先回房去吧,绍宸和绍恩明日也该回太学去读书,而且你们已经荒废这么多时日,自己可得要多用心一些才好。”顾世凯略安慰一下妻子,就发话令几个孩子各自回房。
顾世凯随后也与王氏回到二进院的正房休息,顾世凯在刚端起丫鬟送上来的热茶,突然开口说道:“我忽然想到绍宸的婚事应该要早些提上日程才行了,他和乔二姑娘的年纪都已经不小,难得韩国公如此仗义又看得起绍宸,咱们也不好拖累人家的闺女,等咱们搬到新居之后,恐怕就要夫人劳心操持咱们家的第一桩喜事了。”顾世凯忽然想到长子的婚事还没办呢,此时不办又要待何时呢?
“妾身正想跟老爷提这件事呢,没想到倒先被你记起来,只是你忘了还有恩哥儿和寒姐儿也都到议亲的年纪了吗?不晓得老爷心里可有什么想法没有?若有的也早些提醒妾身,省得把好对象给错过了。”王氏笑着应和道,却对丈夫会提出这件事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丈夫也是很关心孩子们的将来。
“等绍宸大婚的日子定下之后,妳再好好替绍恩物色适合的对象,至于寒丫头的夫君人选就不用费心了。”顾世凯点点头,然后说道。
“为什么?!寒姐儿她…该不会皇上透露出什么口风?不过不是早就定了三丫头给四皇子吗?皇上应该不可能让寒儿再嫁给哪位皇子吧?”王氏惊讶地掩口轻喊一声,着急地问道。
“妳别担心,皇上是考虑过给寒丫头赐婚的事,不过对象不是宫中的几位皇子,而是咱们都认识的冯家小子,君逸似乎跟皇上提过什么事,所以皇上才来跟我说的,还说如果郡主或咱们有意见的话,他不介意直接赐婚。”顾世凯拍拍王氏的手,淡定地说道。
“皇上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君逸看上了寒姐儿?可、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我一点迹象也看不出来?”王氏越想越觉得慌乱,似乎认为那是非常不可能的事。
“我也希望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皇上从不说妄语,若非真有其事,他怎么可能乱点鸳鸯谱?而且还是条件相差甚多的两个人。”顾世凯无奈地重重一叹。
“若君逸那孩子真的有心…倒也好,只是汝国公和临川郡主那里呢?他们可会同意?君逸和彤姐儿和离的原因虽然没有流传出去,但是私下也有人循着之前的事琢磨出一些味来,如果咱们还把寒姐儿嫁进汝国公府…大伯和太夫人会不会埋怨咱们?”王氏细想片刻之后,觉得这桩亲事虽说看着不错,但是还有不少麻烦事夹杂其中,若真要一一解决也得费不少功夫。
“汝国公和郡主自有君逸贤侄自己会解决,至于大哥他们…他们不会不同意的,妳放心吧。”顾世凯看着王氏一脸的担忧,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
“你倒是说的轻巧,不过我明儿个还是得好好拷问一下那个臭丫头,问她是几时和君逸走在一块儿的,居然敢瞒着我不说。”王氏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跳到了已经快留不住的女儿身上。
“唉!算了,寒丫头向来有主见得很,说不定是担心将来没个结果,所以才不敢说的,再说她又不会像三丫头那样做事没个分寸,否则咱们也不会被瞒在鼓里了。”顾世凯笑盈盈地安抚着有些小冒火的妻子。
“哼!就是这样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啊,亏得我身子骨好,不然大小事一件接着一件的,不早给吓晕了?”王氏埋怨地瞪了顾世凯一眼。
“夫人别生气了,气坏身子,为夫会心疼的。”顾世凯见状便立刻换了副表情,讨好地抱着王氏。
王氏本来还有些气恼,结果又让顾世凯这副作态惹的哭笑不得,说出也没几个人相信,平日在外面正经八百的人,关上房门却是这副模样,而且都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两个人还能这样如胶似漆的过日子,倒也是极难得的一件事。
隔日,王氏果然就把顾若寒叫到她房里,向她说起冯文卿有意求娶她的事,又拐弯抹角地打探她可曾知道冯文卿有这个意思。
顾若寒当然不会傻傻的对王氏坦白一切,仅是向王氏解释说,冯文卿的确一直很关心她,以前她当冯文卿是自己大姐的夫君,是她的大姐夫,当然不敢踰矩,更不敢存非份之想,不过因为她时常到淮安侯府去学习,所以偶尔在外头碰过几次面,却也仅是点头问安而已。
至于冯文卿曾经做的一些事,顾若寒就没有说了,毕竟那些事在当时冯文卿还是顾若彤夫君的情况下,其实是没必要做的,万一让人知道的话,难免会有不太好的影响,所以她一直做的很低调,此时更觉得既然是一开始就心照不宣的事,反正也不是没有几个人能很明显地看出破绽,就不必多此一举了,省得她那个娘亲又要多想些有的没的。
☆、67第六十七章
喧嚷几个月的贪污案居然没有让顾世凯吃到什么大亏;虽说白坐了几个月的冤狱,可是皇帝也用升官来变相补偿了顾世凯;这个消息传到长兴侯府之后;长兴侯的脸色立刻变了几变;然后阴沉沉且默不作声地坐在书房里,叫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愤怒。
此时的长兴侯确实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暗中费了那么多功夫,这个庶弟居然仍然没有被罢官免职,还因祸得福地又升了官职,他估摸着再这么下去,指不定再过几年他那庶弟也能封侯拜将,与他这个侯爷平起平坐了。
“爹,您不是说二叔这一次难逃大劫吗?怎么不但没事;反而还升了官?”顾绍扬不解地看着父亲,这个结果似乎与他们原先所想的相差甚大。
顾绍扬是一听到这个大消息就赶回府里的,他觉得老天真不长眼,前年科举考试,顾绍宸就已经考中举人,而他却是惨败落榜,虽然顾绍宸因为自认没有太大的把握,因此没有继续参加会试,但不表示就放弃科考了。
后来顾世凯入狱待罪,顾绍扬日日盼着朝廷会下令将顾绍宸的功名革除,进而禁止他们参加科举,可是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也就表示顾绍宸随时都能再参加会试取得进士资格,然后入朝为官,这么大的差距叫他怎么能平衡?
“我们都错估了皇上的想法,看来…必须加紧拉拢愿意支持大皇子的人,可惜京城里有实权的武官不多,不然就更有利了。”长兴侯略带惋惜的语气,说道。
“拉拢武官吗?对了!爹,我听说东平侯的独子快要回京了,东平侯父子一直驻守在边境,听说他之前娶的卢氏难产去世之后,他就没有再娶,这一次东平侯世子奉命回京,咱们或许可以…。”顾绍扬意味深长地看着父亲。
“这不太好办,咱们侯府没有人选,旁支的姑娘出身太低,肯定配不上他,到时人没拉拢成功,反而得罪了人家就不好了,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你大姐了…但是她不见得会同意,况且她已经不能生育,那东平侯世子的前妻听说只留下一个女儿,所以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了。”长兴侯想来想去,这如果想要用联姻的方式把东平侯世子绑到他们这条船上,那么要推出去的对象就得好好找找,不过眼前似乎只有长女顾若彤最为合适,偏偏她却有个最不能被人接受的缺点。
“那要怎么办?不然先把五妹送去侍候他?只要五妹有点本事,不怕吹不动枕边风,就算没有正室又如何?并不妨碍他纳妾吧?”顾绍扬又建议道。
“不行!五丫头太小了,肯定不能成事,唉!如果当初没有把薇丫头抬上来,她倒是比妳大姐更适合,不过…算了,咱们再想想吧。”长兴侯有些失望地叹一口气。
“那该怎么办才好?年前宫中下了指婚的旨意之后,大皇子就曾对我说过,他说三皇子的正妃是赵大将军的嫡女,两侧妃一个是御史大夫吕大人的嫡长女,一个又是定远侯的嫡次女,她们的家世加起来可比起之前大皇子的正侧妃都强硬许多,他担心皇上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想法?不然怎么偏偏在这上头就先压了他一头呢?”顾绍扬见父亲有些左右摇摆的感觉,脸上也布满着失望和担忧。
“皇上当初下旨时,就已经言明会选中这几位姑娘指给三皇子,只是因为这几位大人家的闺女正值适龄之故,并不是他对三皇子有何特别偏*,更何况皇上春秋正茂,少说还能当政十几、二十年,虽然朝中已有不少大臣频频暗示皇上必须早封太子为宜,皇上却不曾放在心上,只说一切尚不到时候,便不再提起,所以即使很多人心里依旧如此猜测,但也无人敢明白地说出来。”长兴侯有些慨然地道。
虽然长兴侯任职工部右侍郎,却因着侯府地位的日渐势微,他在朝廷上完全说不上任何话,只有随波逐流的份而已,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急着想谋求一份从龙之功,而让他时时不能放松戒备的庶弟,以前也从不在朝上发表任何意见,按他自己的说话是光禄寺只管吃食,不管它事,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是以不曾介入任何党派之争,但是以后呢?长兴侯已有些不确定了。
顾绍扬有些失望,他感觉起来,听父亲的意思,眼下似乎是万事不能做了,他想了一会儿,才又道:“可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不然父亲先帮儿子想法子安排个职务吧,最好可以到兵部去,这样一来,还能认识一些武官人脉,说不定哪里就能派上用场。”
“我尽力吧,这兵部也不是那么好进去的。”长兴侯皱着眉头应道。
其实长兴侯也想过先替儿子安排差事,偏偏朝中向有惯例,王公世家的子弟想要入朝为官,均须要到二十岁才能报入吏部编册,然后再看情况决定职务,像冯文卿那样未满二十岁就能入朝为官的年轻子弟是少之又少,连李鸿儒也是去年才进了太常寺任祀丞一职,而如今的顾绍扬才恰恰将满十九岁而已。
顺帝赐与顾家的新宅就如前一日去传旨的张公公说的那样,占地极大,除了主建筑物的大正堂和后头将用来做为外书房的大院子,还有一个东西两跨院与散置后院范围的四座独立且大小不等的院子。
顾世凯随着领路的主事把宅邸的环境看过一遍之后,然后接过新宅的钥匙,便回来让王氏准备搬家的事宜。
半个月后,顾世凯一家再次搬迁新居,这一回才是具有实质意义的分府别住,又因为地方够大,所以除去王氏的主院之外,因为东西两跨院都还有再细分为内外两进,恰恰适合将要娶亲的两个儿子,所以王氏二话不说地直接分给顾绍宸和顾绍恩兄弟俩入住,而顾若寒和顾若蕾则分别挑了一个小院子。
接着又花半个月时间添置新的家具和训练新进奴仆,并选了吉日宴请各方亲朋好友。
宴请这一日,刘氏和张氏身为妯娌,很早就带着儿女先过来做客了,王氏见时间还早,就带着她们在花园里赏景,顾家的花园也有个人工湖,湖心中央还有个六角亭,可以很方便地看到花园的全景。
几个人走了半圈,直接到了湖心亭里歇息,张氏看着四周的风景,突然酸溜溜地道:“二嫂真是越来越有福气,原本眼看着二哥的前途就要断绝,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让二哥又升了官,而且皇上还赐你们这么大一座宅子。”
“那是皇上圣明,知晓老爷是个清官的,才没让他无端端地白坐了几个月的牢房,只是先前的那番滋味,我却不想再尝试一次的,何况我哪有什么福气?如今我们一家子出了侯府,往后若再发生什么灾难,我们也只能自扫门前雪了,三弟妹如此眼红的意思,莫非是不稀罕侯府的那个名头,也想分出侯府自立门户了?”王氏笑了笑,从容地回应道。
“我、我哪有,不过是随口说说嘛,再说那侯府里的景色几十年都是那样,我一时见着新鲜的,就有些口没遮拦了,大嫂,妳可别误会呀!”张氏闻言顿时紧张地反驳道。
“妳紧张什么?太夫人还在,本来也不可能让两个弟弟分出去住,要不是二弟发生那样大的事,二弟妹担心祸事牵连到咱们侯府,她又怎么愿意搬出侯府?太夫人为这件事还伤心好久,说二弟妹是个见地且晓得为自家老爷着想的,要换做别人,只怕早慌得不成样了。”刘氏暗暗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