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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的半边身子几乎被血染了个彻底,那边的衣服破烂的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肉模糊,一只手软软的垂在那里,让人见了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佐助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弄的?”
“哎,让你别看。”鸣人咧了咧嘴角,“刚才被冰冻住了,炸的。幸好老子逃的快,不然以后就只有一只手吃拉面了!”
佐助的眉头皱的死紧,心里有愤怒,有难受。但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纷纷扰扰纠作一团。他蹙眉看了半天,耐住对敌人的火气,低声道:“冷不冷?”
想要调动火性查克拉的意图被鸣人阻止了。
他虽然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伤体不蔽寒,脸色透着青白,嘴唇发紫,浑身都在哆嗦,就连眉毛发梢都凝结了细小的寒霜,却还能笑出来,低声道:“算啦。伤口被冻住血也不会再流出来。要是弄暖和了说不定我今天就交待在这里了。比起这个,我们如今被困在这种程度的雾中很不利,对方可以将水凝结成冰,被冰覆盖到的地方就像粘了爆破符一样,很危险。”
“可是火驱不散。”
鸣人想起早年和再不斩对战时,只有敌人弱败,浓雾才散。心中想,看来只有打败施术的人,才可以驱散这片浓雾了。水是最麻烦的东西,它就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哪里有抵挡的办法呢?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如果可以知道对方的方位的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凝神思索的佐助,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佐助惊了一跳,正要推开,却听鸣人在耳边喃声说道:“你会多少?”
什么?推拒的动作一顿。
鸣人慢声,以着只有两个人听的到的音量问:“佐助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话虽然有点没头脑,但佐助却明白过来,此刻事态紧急,容不得私人感情,他如实说道:“并不知道,只是本能。也许是和兜打了一场,唤起了身体的惯性。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不用我自己去想,下意识的就用了!”
“能开写轮眼吗?”
“……我不知道。”
鸣人沉默了一下:“好吧。”
话说完,却还没放手,虽然知道对方有伤在身,佐助却还是很不习惯。他要离开,却被鸣人又按了回去,对方闭着眼睛呢喃:“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暖和。”
“……”
伤者最大。
被雾困在阵心的两人一动不动,像雕像一样。寒冷迅速袭卷了全身,手脚都有些麻木了,大概只有心口是热的,因为还在跳。
鸣人突然说道:“咱们这样,就跟以前和白打的时候一样。”
“什么?”
鸣人闭着眼睛,也不像是在和佐助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那个时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联手,我还想做英雄来着,结果还是被你救了。”
“……”
衣服上罩了一层寒霜,随着温度的缓慢降低,往冰的趋势发展着。
“从来没有人愿意这样为我不顾性命。除了我爸妈,你是第一个。我那个时候就想,也许你也没那么讨厌我,是不是?所以咱俩争来斗去的是干嘛呢。虽然和你吵架很有趣。”
佐助去摸鸣人的额头,手冷那里也冷,结果什么也没摸出来。“你是冻傻了么?”
鸣人抱住他晃了晃,问道:“知道那个时候佐助对我说了什么么?”
“……别死……”
鸣人低笑:“你知道?”
“想也知道。”
“哎。”鸣人侧过脑袋朝佐助被冻的通红的耳朵呵了一口气,试图暖暖它。“你头发都白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的也白了。像不像咱俩提前老了。”
“那是霜。”佐助不介意煞一下风景,“有时间说这个,不如谈谈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我是伤患啊佐助。又不能拿火烤身子又很痛。好歹同情一下吧。”
佐助打断他的唉声叹气,道:“那个时候你们怎么脱困的?”
“唔,我爆了九尾。”
佐助漂亮的眼睛立马一亮,抬起头和鸣人直视着:“再爆一次吧!”
“好啊。”鸣人毫不犹豫,望着他一笑,“那你信不信我?”
“……”
蔚蓝的眸子里平静无波,佐助在其中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一个能为他不顾性命的人可以是装出来的,然而一个可以为他下跪放下自尊的人……
他沉默了一下,缓缓闭上眼,朝鸣人肩头靠了过去。抬手覆在了他背后的伤处。
鸣人悠长的舒了一口气,抬起冻僵的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虽然已经被冻的一丝感觉也没有,但心里却切实的跟什么划过一样。
看着刺手实则柔软的触感,跟三年前一样,他记得很清楚。
那已经不能算作是雾,而是浓度极高的雪粒,几乎可以称作是冰天雪地的地方,他们两个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一样,再次把心贴到了一起。不论出于什么原因。结果都让人难以忘记。如果这叫因缘际会,鸣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噗哧’。
刺入血肉的声音。
鸣人手一紧,咽下了涌到喉间的一口血。
放目而去一眼的白之中一道银练疾射而出,耀着寒光直入两人背心。
电花火石之间鸣人一把推开了佐助,任由那寒光从背后刺穿了腹部露出了尖尖的头来,在此刹那,他顾不上疼痛,反而满脸狠戾的脱身而出,不管血花四溅,反手牢牢握住冰剑。佐助人已如离弦之箭,一手施出千鸟刃于冰剑上,电流疾速导向施术人。另一只手雷光爆起千鸟锐枪朝着来者方向瞬息射出。
另一头,鸣人在佐助攻身而出的时候燃起全身的查克拉,即便是这冰天雪地中,赤红的查克拉也腾起了一股热浪,袭卷了整个空间。仙人模式下的鸣人施展高速体术,蛙战一起,四周皆为己身,空中飞舞着的雪粒呼啸而起反向施术者攻去!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息之间,确定了方位的缘故。三者其出。只听得千鸟鸣叫声中噼啪一声爆响,那头传来一声加重的呼吸声,攻击直中目标!
鸣人喘了口气,仙人模式尽褪,燃起了九尾力,慢慢恢复了一些伤口。
周围浓雾尽散,前方第一次的视野通明,冰渣碎裂处,站着一个人,卧倒了一个人。
正在和牙他们纠缠的辉野浑身一震,跪倒在地痛苦的痉挛着,水月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再次抬头间,男人的模样褪去,竟露出了一副极年轻的容貌。
可惜在场的人不认得,如果佐助在,他就可以认出来,那个人就是当初喊小樱出去时看了他一眼的年轻忍者。
当然,在场的人不认识不要紧,用水月的话讲,长什么模样有什么要紧的,打到你谁都不认识还不是一样?
原本的医疗忍者淡然的站在那里。青痛苦的昏卧在地上。
佐助看了一眼,道:“拿别人当挡箭牌?真是出息。”
“是啊。”辉野慢悠悠的说,“当然比不得九尾以自身当诱饵来的出彩!”
鸣人嘿嘿一笑,不顾佐助隐含怒气的一瞥,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不这样怎么引的出你放大招呢?要不是你存了戏弄的心思,恐怕这会儿我和佐助只能命丧于此了。哪里有喘息的机会,更不要提诱饵。嘿嘿,大叔,要怪,就怪你从开始就错了!”
辉野木然的脸色没有变化,口气里却带了些赞同,他‘哦’了一声,反问道:“知道我对付你的那一招叫什么吗?”
“噢?”
辉野扯出一个笑来:“泠月霜华。”
别说鸣人,就连佐助也是一脸茫然。他们不知道是当然的,记载着雪一族秘术的卷轴早在这一族没落的时候就已无处可寻。也就是卡卡西这脑子才隐约猜到了一些这样的方向,剩下的具体情况,还是雷影拿来了资料以后,宁次他们才晓得的。
泠月霜华施术时将对方困在冰中,只消施术者一声‘碎’,被困的人的身体就会随着炸裂的冰块变成碎片。当然,它也可以用于改变人的容貌,和变身术不一样,不会为人所察觉。这术可解,方才辉野受到冲击,作用于水月那边的术不自觉的就解了。同理的还有青,可惜,他如今生死不知,并没多大区别。
如果辉野愿意,在这个无处可躲的范围中,他立时就能取了他两人的性命。
鸣人道:“当初在松风馆的人是不是你?”
他之前受到攻击的时候就觉得怪异,像是爆破符又不是爆破符,到头来连攻击物也找不到,想来也只有冰这种武器可化于水,最终消散于无形中再也无迹可遁。
听鸣人一说,佐助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他的?”
“哦,我可没有。除了松风馆特意引你们去的那一次。”辉野,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水无月辉野,可惜这个姓氏早在他当年离开族人的时候就已被尘封于世,多年来从未提过。他大大方方的说着,脸看着木讷,话却圆滑至极。
“这个家伙意志力也算坚定,虽说拿术控制了他的思想,但他的潜意识从没有间断过反抗,要不是你们正好打昏了他,恐怕他也只有精神崩溃这条路好走了。”
鸣人一下子攥起了拳头,难掩怒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本来么,只是想为我可怜的侄子报仇罢了。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佐助心念急转:“难道是水无月白?”
“当然,他不是死在你们手里么?”
鸣人一阵语塞。
虽然真要追究起当初的事来,肯定是错综复杂,可被这么说,也不能反驳什么。鸣人本来就一直对于白的死难已忘怀,更何况虽说是白自愿保护再不斩,但他却也实实在在的是死在了卡卡西老师的手里。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水无月辉野一把抓起青。
佐助见他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虽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本能心中察觉不妙,心神巨凛下腮邦一鼓,一个毫火球朝辉野轰然而去。
不管他要做什么,先下手为强总不会出错。
可他到底慢了一步。耳听青一声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火而出朝站在那里愣神的鸣人激射而出。紧要关头佐助脑子反而空白一片,他凭本能扑身而去,几乎是在用脑子而不是眼睛捕捉着那些东西的痕迹。身形快的让人看不清,可即便是如此,身上到底吃了好几记。
鸣人反应再快,之前那么一愣神的功夫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眼看着佐助一声闷哼脚一软,接住人一看,佐助身上好几个血窟窿,汩汩的血跟不要钱一样的流出来,顷刻间染红了白衫。
鸣人眼睛都红了,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怒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辉野松开手,青又软软的倒回了地上:“你问他还是他?”
鸣人的视线在青身上停留了片刻。
辉野自在道:“如果是青的话,死不了。如果是宇智波的话,也死不了。”
他说着,一个‘解’,地上的青□了一声,透过一口气来。
水无月杀,可以将触碰到的人身体里的水分高压度浓缩后疾射而出,穿透力之强连半米多厚的钢板都可以射透,别说是肉做的人体了。
这个术可以解,所以只要辉野愿意,青可以不死,却会生不如死。
“没事。”
佐助耐住那种穿筋透骨般的疼痛,睁开眼,撑着打算站起来。说实在的,他现在的大脑处于一种极绷的状态,就好像是人疲惫到了极致后,所有的一切趋从于本能,顺着心思活动,外界的反应对他的刺激很弱。
所以这样说着的佐助没有看到鸣人惊讶的目光,他只是顺从心里的想法强自站了起来,喘了口气道:“你说你改主意了?那想怎么样?想同控制青一样控制住水影吗?又或者,再借此来控制水之国。这就是你的目的?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唔,算一半吧。”辉野赞赏的看着佐助,“猜的对极了。怎么会没有好处呢?我们一族的族人若非托了这个国家的福,怎么会沦落至此。白也不会那么小就毁在你们的手上。”
“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谈他。”佐助撑着道,“只能耍些手段,试图躲在别人背后去操控一切,本身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可怜虫。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是早就被水无月一族的人驱逐出去的,如今还敢借着白的名义。你连提他的名字都不配! !”
早在之前我们就说过了,佐助这张嘴,当真总能戳人心窝,在他无意识的时候一刀一个准。一下子就戳中了辉野的痛处。
就算是野心再大的人,心里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对辉野而言,当初被驱逐出族是心里的一个痛。人被驱逐了,便是连姓也被否认了。那被族人背叛的伤疤横在那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总让他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