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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无赖霸道的齐王殿下忽然变得这样严肃正经,江哲还真有些适应不了。
抛开一些私德不修的小缺点不说,齐王李显也算是个值得让人跟随的人物。
刚过而立之年的李显,相貌俊伟不乏霸气,性子豪爽诚挚又不乏嚣张,让人既乐于亲近又敬畏……
如果不是这位王爷有着一些令江哲敬而远之的嗜好以及雍王李贽的珠玉在前,那么江哲来到雍都第一个会投靠的人物就是齐王!
像这样心胸坦荡诚挚霸气的男人,绝对比当今大雍太子更适合做大雍的君主!
只是可惜……
齐王娶了一个令江哲厌恶的女子为妃,这就注定了他绝不会投靠李显——哪怕他是真的改过自新,愿意像对待师长一样对待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雍殿暂时败退,齐殿出手了~~~打滚继续求撒花~~
☆、第十九章 明争暗夺 08
根据密营的情报来看,如今的齐王妃秦铮与当初暗害飘香的梁婉是同门。
而李显当初在南楚时曾因为飘香缘故,落过那位秦姑娘的面子。回到大雍后,李显也一度对飘香念念不忘,几次推迟婚期……
两人成婚后不久,齐王故态复萌,齐王妃秦铮颇多怨恨,常常找到同门师姐哭诉,曾经还发了数封信笺给远在南楚的梁婉……
江哲并没有得到信笺的内容,但不久之后,太子李安就秘密下了江南……
而飘香她,也正是在李安到了南楚后不久出了事……
这其中的关联,江哲也是到了后来才想通……
那时,他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远在大雍的太子殿下会忽然对早已从良隐居的飘香充满兴趣……
如果没有人在那位殿下耳边一再提起,以大雍太子的地位,应该早就不记得南楚一介舞姬的姓名了,更何况那个风尘女子早已退隐从良了!
退一步来讲,就算李安对飘香一直念念不忘,而飘香也正好伺机接近李安。
以飘香之机敏,以无心算有心,要刺杀李安就绝没有失手的道理!
但偏偏就正巧被梁婉识破!
这就说明有人早就盯上了飘香……
那个人不用说正是梁婉!
乃至后面的下毒凌虐,都是那个恶女人早就准备好了的!!
江哲每每想起这件事,心中就忿恨不已!
因为还有一件事,他一直都没有说出来:飘香因为当初中毒太深,终身体弱,无法生育了……
即使在南楚时将梁婉弄成了疯子,也仍难消他心头之恨!
梁婉,只是造成飘香最大伤害的凶手之一而已……
真正的罪魁祸首,根本没有得到半分惩戒!!
至于李显,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喜欢秦铮,都与凤仪门撇不清关系了!
而他江哲,也因为梁婉的关系,注定会成为凤仪门的大敌!
所以,只要凤仪门还在一日,他和李显就永远不能站在一起!
“随云……”李显说了一通软话,却见江哲只是缄默,不由有些急了,想要上前去拉青年的手,但碍于小顺子的监视,再加上自己刚刚承诺过,不再调戏对方,要尊重对方的,只能又把手缩了回来!
齐王殿下急得百爪挠心,一双星眸盯着江哲,那急切的目光几乎把对方盯出个洞来。
江哲微微垂下眼睑,慢慢地吮着茶,侧着脸似乎在倾听者窗外雪花飘落的声音……
须臾,江哲的耳朵微微一动,脸上也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对李显道:“殿下盛情,哲十分感激,只是雍王殿下不许在下离开此地,只能拒绝殿下美意了。”
“什么?!”李显闻言豁然跳起来,“二哥竟敢软禁你?!”
“随云,你大概不知道,长乐这次从南楚回来,带着一本你鉴赏的诗集,父皇看了也十分喜欢。若非二哥说你卧病,父皇早就要召见你了……”
李显在暖阁里踱来踱去,心想若是随云真被父皇召去做了官,那他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了?
“干脆你就和我回去吧,本王谅二哥不会留难。”想来想去,还是先把人弄进自己府上最安全~~~~~
齐王殿下打定主意,双眼殷切的盯着江哲,仿佛只待对方一点头,他就立马将人抢走~~~
“殿下误会了,哲身子不好,途中感染风寒,这几日才有些好转。”江哲微微勾起唇角,淡淡道:“雍王殿下说,草民的身子不好,不许离开此地一步,实在是体恤草民啊,殿下不可误会。”
李显见他并未严词拒绝,心中立刻升起五分希望,眼珠一转,试探道:“若是随云不弃,就到我齐王府养病如何?”
“哲身份低微,不习惯住在王府……”江哲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若是有什么清静的小府邸或者庄子,殿下不妨帮忙看看,哲还有一些积蓄,应该买得起自己的住处。”
“那怎么行?!”李显俊脸一肃,道:“本王可是要请随云来你做我的师父的,怎么能让你住在外面?”
“既然王爷不愿意,那哲只好求雍王殿下想想办法了……”江哲仍是一脸淡漠,转头看向窗外,微微叹了一口气,“长安这样大,总有适合我的院子吧……只是,哲已经欠了雍王殿下的恩情,这次又要拜托他……”
李显一听这话哪里还能有其他想法,忙连声应道:“随云放心,本王一定马上为你找一处宅子,既清静优雅……”又方便我去拜访的。
江哲听了,不由一笑,亲自为李显斟了一杯茶,道:“那哲就多谢齐王殿下了~~~~~~”
李显受宠若惊,喜滋滋接过茶盏,像喝了一大杯蜜糖一般,乐得嘴都合不拢。
“随云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目送李显兴高采烈地离开,江哲忽然有些愧疚起来。
李显对他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
齐王殿下虽然花名在外,其实却是个爽直的人,喜欢便是喜欢,憎恶便是憎恶,从来不假辞色。也许唯有在投靠太子接纳凤仪门这一件事上稍微忍耐了一次,但他仍然是个率性的人,热情得像个小太阳一样,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总让人觉得热血沸腾,如果不是因为李贽……
如果不是有雍王李贽在,江哲自认也一定会投向李显的!
可惜……
他终究要辜负齐王一片真心了……
至于雍王李贽,老实说,江哲此刻也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如今最怕辜负的人就是雍王李贽!
先前他搞不清楚李贽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突袭建业,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因为对方以及雍王府的所有谋士都暗示得很清楚:这次突袭建业,雍王最大的收获就是能带回他。
这样深重的情意,让江哲感到十分惶恐,甚至有种要赶快逃离的急迫感!
眼见江哲自李显离开之后便一直痴痴望着窗外,小顺子仍不住上前,低低的唤了一声:“公子……”
江哲回神,望着少年满是焦虑的俊秀脸庞,心中的愧意越发浓重。
他如今已经辜负了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又怎么能让眼前这人也失望呢?
“小顺子,你要相信我。”
少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是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哲选的是顺子,有木有~~求撒花求撒花~~
☆、第十九章 明争暗夺 09
当晚,管休、荀廉、董志三人前来栖凤轩拜访。
江哲见石彧并没有同来,心中已明白了几分,面上只作不知,笑着迎了三人进屋,道:“难得三位先生驾临,哲有失远迎~~~~~”
三人闻言,面上笑容都有些不自然,最后还是管休道:“闻听先生即将离去,我等特来饯行,若是先生不弃,我们带来了美酒佳肴,聊作饯别……”
江哲笑而应允,心中却是一暖,明白三人是不忍明日与他作别,这才连夜过来饯别,也存着最后相劝他归顺的意思……
只是,在他还没摸清李贽的底线之前,他只能让三人失望了……
酒过三巡,众人已明白江哲心意已决,便只谈些风花雪月,不再提及他离开之事。
眼见天色渐白,荀廉终是忍不住红了眼,噎声道:“随云为何定要投靠齐王?难道我等都不配做随云的同僚么?”
“永泉兄多虑了……”江哲举杯,诚挚道:“诸位这些时日对哲的照顾,哲一直铭记于心,只是……”
“只是什么?”荀廉急道:“若随云对殿下有什么偏见,只管告诉我等,我等自当禀告殿下……你又何必一定要弃殿下而去!你也该知道,齐王他毕竟是太子的人……”
江哲闻言,起身肃然道:“哲虽不才,也不会恩将仇报,齐王殿下率直,我不过和他盘桓几日罢了。过些时日,我就会离开帝都,诸位还请放心。”
在座诸人听到这话,脸上神色越发黯淡,荀廉更是神色凄楚。
“只怕齐王殿下也不愿放先生离去呢。”
江哲却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不知是说齐王,还是说他们。
窗外天色已命,晨曦如火,房中的油灯恰好也熄灭了,只留下一缕袅袅青烟,转瞬即逝。
江哲举杯对三人道:“诸位盛情,哲无以为报,惟水酒一杯以谢!”
管休起身道:“既然如此,我等便满饮此杯……”说话语中已带哽咽。
董志道:“一会儿殿下为随云送行,我们就不去了,免得临别伤心……”
荀廉起身,却什么话也没说,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转身就走,背影看来是那么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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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休三人离开之后,江哲就从容不迫地开始沐浴更衣。
小顺子一边伺候他沐浴,一边向他汇报近几日来密营传来的消息。
飘香和赵珏已在东川附近打理了几处商铺,只等江哲脱身与他们相聚。
赤骥等人则早已潜入长安,只等江哲一声令下,便开展行动。
听到最后,江哲忽然开口:“小顺子,取我那套白色的衣服来……”
小顺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从内室取出那套通身雪白的儒衫。
这套衫子江哲收藏了多年,今天却是第一次穿。
亵衣、亵裤、中衣、外衫乃至头巾鞋袜,全是雪一样的颜色。
这颜色刺痛了少年的眼……
“公子,小顺子求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少年像多年以前一样,跪在江哲面前,双手抱着他的膝,把脸埋在他的衣裳下摆。
江哲整理襟口的手顿住了,他没有叫小顺子起来——因为他知道,就算叫了也是徒劳……
“公子,我知道你已洞察了雍王的心意,所以才会这么急于离开……”小顺子的声音有些闷,听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跟随你多年,自然看得出你对雍王不同于别人,你心中既然顾及着他,却为何要逼着他杀你呢?”
“公子若是假意答应,过一段时间等赤骥他们安排妥当,再逃出长安又有什么难的?”
江哲闻言,缓缓的坐到椅子上,伸手抚拭这少年的发顶,轻道:“小顺子,我的心事总是瞒不过你……”
“我平生行事,小事上面或者不大谨慎,但是这等之事,却是绝不肯谎言欺骗的。”
“你我早是一体,有些事我也该告诉你,不错,雍王心中所求之事,我已经明了!但他自己却还没有分清该以何礼待我!”
小顺子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道:“雍王对公子难道不是仰慕有加么?”
江哲笑道:“若他单纯是求贤若渴,要我助他成就大业,你又有何烦恼的?”
小顺子难得脸上一红,低头沉思道:“依我所见,雍王殿下也算是个旷代明君,难得对公子一片痴心,为了公子,不知用了多少心思。这千里迢迢北上,他对公子之事关怀备至,就是我有时也自叹弗如……”
江哲叹笑着摇摇头,道:“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今日之珠玉,明日之草芥!”
“你久在宫中总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犹豫不决的最主要原因。
小顺子默然。
“今日我若不能试探出他真心,便糊糊涂涂跟从了他,日后又该如何交割?”若两人只有君臣名分便罢了,大不了他日功成身退隐居山林……
但若是李贽一直抱着别样心思,公私难分,纠缠不清,使得两人关系君不君臣不臣,那就令人烦恼了……
“若不逼着他杀我,我如何能够断绝归顺的心思?”江哲顿了一下,叹道:“这也是迫他做出选择的唯一方法!”
大业和私情只能择其一!
“我料雍王必然不愿见血,想来是会用到药酒了……”李贽心中若是更重大业,那么酒中必是剧毒,若是更重私情……
说实话,江哲反而会瞧不起他,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