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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抗议声,最终挣扎无效被雍王殿下包成粽子,扭送回雍王寝宫。
管休等人眼观鼻鼻观心,只作未见。
荀廉在后面促狭地笑道:“随云你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事…让殿下来做就可以了~~”
荀永泉,你给我等着!
江哲磨磨牙,最终还是屈服于雍王殿下的武力,任由他把自己抱着离开。
说起来,他跟着齐王跌跌撞撞走了近一个时辰,才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里摸出来,早累得手脚发软,这会儿真是一步路也不想多走了= =
这样想着想着,青年不由自主放松了全身筋骨,昏睡了过去。
李贽无奈地看着酣睡如稚童一般的江哲,只能暗暗叹气。
“六弟,你也先去梳洗休整一下,父皇怕是就要召见你呢。”离开前,李贽提醒李显道。
李显阴沉这脸,没有作声。
雍王的亲卫正要上前‘请’齐王殿下,却见一人飞纵而来。
“齐王殿下,陛下宣你在西暖阁见驾。”竟然是大内总管冷川。
李显面色不善,但对这位冷面冷心,只对雍帝一心一意忠诚的总管大人也不敢造次,只能狠狠看了一眼他二哥离去的方向,转身跟着冷川走了。
雍帝李援此刻的精神十分亢奋。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能毫发无损地从凤仪门主手下回来。
“显儿……”颜贵妃更是双目盈盈,满是激动的泪水。但碍于雍帝还没发话,她也不敢上前去查看儿子受伤与否。
其实,经过这六天的修养,李显的气色比先前好多了,内力虽然还没完全恢复,却已经没大碍了。刚才连拉带搂护着江哲走了一个多时辰的暗道,他愣是连大气都喘上一口。
“回来就好。”雍帝李援最终道。
颜贵妃在李援肯定的目光下,从屏风内飞奔出来,拉着李显的手抽抽噎噎直哭。
“显儿啊……你……母妃担心死你了……”
李显无奈地搂着娇弱的母亲,安抚道:“母妃别哭了,儿臣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巾,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却用袖子去帮颜贵妃拭泪。
颜贵妃愣了一下,拍掉儿子的衣袖,自己从袖中掏出丝帕擦干泪水,回头对雍帝道:“陛下,那日秦铮也说了,显儿绝对没有跟随太子叛逆……请陛下明察!”
“爱妃放心,朕绝不会冤屈显儿的,只是秦铮毕竟是显儿的妻子,唉……”雍帝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即使齐王没有叛逆,但秦铮毕竟是齐王妃,这个管教不严之罪,李显是逃不掉了!
而且,量刑轻重还得看他的贽儿怎么想呢!毕竟显儿手握重兵,是贽儿最大的威胁。
李显怎么会不知道雍帝的意思,只是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反而安慰雍帝和颜贵妃道:“二哥他素来宽宏大量,想来不至于太为难儿臣……”
雍帝想到李显与那个天策府司马不顾自身安危在凤仪门主手下为质多日,不由一叹。
“显儿你刚刚回来,先去好好歇息一下,其他事待回京再说……”
颜贵妃泪眼盈盈的望着雍帝。
雍帝目光一软,道:“显儿是个好孩子,朕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颜贵妃立刻去了忧色。
李显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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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睡得并不踏实,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外发生的一切,他只是累得连一个手指也不愿动而已。
李贽把他抱回寝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不假手于人地为他更衣擦脸,最后用一床软软的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包裹起来……
但李贽还是没有走,而是一直坐在床沿盯着他看。
如果那目光能够实体化的话,江哲觉得自己这会儿已经被一张网紧紧裹住,勒得不能呼吸了……
江哲假寐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睁眼。
“殿下,你……”怎么还不走啊= =
李贽一笑,反问道:“怎么了?”
江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不由自主往里床一缩,“殿下,这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你说的是,本王都一日一夜没睡了,是该歇了……”李贽点点头,却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好久没跟随云你抵足而眠了,本王还真有些想念……”
“殿下,你……”江哲眼都瞪圆了,什么叫‘好久没跟他抵足而眠’?他有跟雍王殿下一起睡过吗?
不等江哲想明白,那边的雍王殿下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节日快乐(^o^)/~新年新气象,开新坑啥的必须有,到时候欢迎亲们来踩~~当然,旧坑俺也会继续填的=v=
☆、第三十一章 兔死鸟尽 05
次日一早,江哲与李贽几乎同时醒来。
李贽看着一脸窘迫的青年,不觉好笑,率先揭了被子下床,取了衣衫亲自服侍江哲穿上,这才叫人进来服侍。
赤骥等人眼观鼻鼻观心,伺候着江哲梳洗完毕,这才将挽秋居那边的情况禀报上来。
“什么?已经打起来了?”江哲闻报,心头一跳。
一旁的李贽已经洗漱完毕,丢开手上的手巾,道:“随云,你若是不放心,我带你去摘星阁观战吧。”
“多谢殿下~~”
“只是摘星阁楼高,你多穿些衣服。”李贽话音未落,侍从已经拿了两件披风过来。李贽取了较厚的一件给江哲披上。
“公子,这早膳……”赤骥看着刚摆好的早餐为难了。如果被师父知道公子不吃早餐,他就死定了T^T
江哲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饭,只催着李贽快走。
李贽知他担心小顺子安危,也不多劝,只向赤骥等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少年立刻寻了一个食盒装了满满一盒糕点茶汤,跟着雍王等人上了摘星阁。
摘星阁本是猎宫最高的楼阁,可以清楚地望见挽秋居的情形。
此时,挽秋居方向一片房屋崩塌、飞沙走石的景象。烟尘滚滚之中,就见灰色的、白色的、青色的人影飞纵交错,刀光剑影,剑气如虹。
“嗳……”江哲六识过人,虽在离挽秋居数十丈之远的高楼之上,也被那边真气激荡之声刺得耳痛万分。
李贽见青年面色惨白,忙将他搂在怀里,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正在此时,挽秋居方向传来一声凄厉的长笑声,接着就见烟尘之中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白光化为熊熊大火……
“这是……”李贽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如神话一样存在的凤仪门主居然自焚了!
不待他多想,李贽只觉怀中的青年忽然往后一仰,身子软软的往下滑。
李贽吃了一惊,忙将他抱起来,送到一边的软榻上。
“随云,你这是怎么了?”李贽见江哲一头虚汗,唇色发白,几乎晕厥,不禁大急,一腔欢喜顿时消得无影无踪。
“殿下,哲无事……”江哲勉强一笑,不好意思道:“大概是饿过头了……”
“…………”
李贽哭笑不得,忙叫赤骥等人把吃的东西摆上来,一面抚着自己的胸口,佯怒道:“随云你这小坏蛋,险些吓死本王!你可知罪?!”
“是是是……臣知错了╮(╯_╰)╭”江哲啃着一边美味的点心,一边笑道:“看在臣为殿下除去凤仪门主的份上,殿下就饶臣一次吧~~~~~~”
“慢点吃,小心噎着……”李贽伸手擦去青年嘴边的点心渣,柔声道:“随云,真亏了有你,不然这次死的就是我……”
“是殿下洪福齐天,慈真大师和诸位少林高僧不顾生死,臣不过是拖了几日时间罢了……”江哲一笑,继而正色道:“若没有殿下信任,臣的计策安得如此顺利臣应该感谢殿下才是!”
“我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李贽的手掌虚空握了握,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一样。他的双眼闪闪发亮,盯着江哲,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似的。
江哲被他看得一个哆嗦,忙转头看向挽秋居方向,却见十几个身影从烟尘中缓缓走了出来。
江哲哪里还坐得住,丢开李贽就扑到围栏前,运足眼里看去,就见慈真大师带着一众罗汉已经离开了挽秋居,只剩一个青衣人还立在废墟之中。
仿佛是感觉到了江哲的注目,青衣人回身向摘星阁看了一眼,然后一挥衣袖,就不见了踪影。
“咦?”江哲使劲揉揉眼睛,疑惑道:“小顺子怎么不见了?”
李贽早已立在他身侧,幽幽道:“随云,你仔细看。”
江哲又细细一看,却见小顺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在慈真大师他们前面了,又是一眨眼功夫,小顺子已经到了摘星阁楼下,而慈真大师等人还在数十丈之外。
江哲又惊又喜,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就要下楼去迎他。
李贽神色复杂,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侍卫,然后紧紧跟着江哲下楼。
“公子!”小顺子见到江哲,眼睛顿时一亮,一闪身就来到他的跟前,倒把江哲给吓了一跳。
“小顺子!”江哲紧紧搂着小顺子的肩,喜不自禁:“你的功力又进阶了么!”
小顺子点点头,淡淡一笑,“公子,小顺子幸不辱命,凤仪门主已自焚而亡。”
“好、好!回来就好!”江哲眼圈微红,一段心事得偿,不知怎么的,忽觉浑身乏力。身子一软就往前扑去。
小顺子立刻注意到青年的不妥,连忙将他抱在怀里,急道:“公子,你怎么了?”
“随云?!”李贽也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查看。
此时,慈真大师等人才刚到摘心楼下,见状也顾不得向雍王行礼,忙为江哲把脉。
“殿下不必担心,臣只是劳累过度,歇息一阵就好了……”江哲说罢,看了慈真大师一眼。
慈真大师道:“江檀越身体羸弱,心脉曾受剧创,近日劳心劳力,确该好好休养一阵子,请雍王殿下务必敦促江檀越好生休养,不可再费心力……”
李贽听了,面带愧色,向慈真大师道:“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随云的。大师们也辛苦了,请先去歇息一下,再叙别情。”
“阿弥陀佛……”慈真大师合掌宣了一声佛号,便带着少林罗汉退下了。
一旁,小顺子已经嘱咐赤骥等人准备好江哲的歇息院落,又问了江哲的用药情况,这才向李贽告退。
李贽刚才听说凤仪门主已殁,只想立刻去见雍帝,但见江哲这般情况,又有些踟蹰起来。
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先送江哲去休息。
李贽为江哲安排的院落就在他现在居住的雍华苑西侧,最是清静安全。
赤骥等人早按照江哲的喜好布置好了卧房,等小顺子将人抱回来,几个侍童就已经准备好了各色小吃食和沐浴用的一大桶热水。
江哲见李贽一直亦步亦趋跟着,不由一阵头痛。
“殿下,慈真大师与诸位高僧除逆归来,陛下必是翘首企盼,殿下应立刻觐见,叙明详情。”
不料,李贽一脸哀怨,握着江哲的手道:“随云,你身子不豫,本王又怎么放心得下?”
“凤仪门主虽殁,其党羽还逃窜在外,眼下朝中危言四起,人心动荡,本王欲铲除叛逆,重整朝纲,这其中千头万绪,万万少不了你啊!”
江哲闻言,摇头道:“殿下此言,却把子攸永泉等人置于何地?臣之所能不过是阴谋诡计耳,至于安邦定国、整顿朝纲、安定后方等,臣远不及子攸等人……”
李贽闻言,难得脸上一红,低头曼声道:“你说的不错,这些事子攸等人早有安排,只不过,我一片私心……”
说着,李贽抬起头来,紧紧盯着江哲的双眼,“眼下万事顺遂,我却总觉得有些彷徨,随云你……你不会离开我吧?”
此话一出,不但江哲心头一震,便是小顺子的目光也锐利来。
“殿下说的是什么话……”江哲一笑,“臣不过是想躲懒好好歇一阵子……”
“何况,我又为何要离开?离开又能去哪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雍王之志又岂是一个雍国?!
大概也是想到了江哲话语中的未尽之意,李贽的信心有膨胀了起来……
是啊,随云又能够去哪呢?
除了他李贽,又有谁有资格去争这天下,去保护他安乐无忧?!
这样一想,李贽心头的那一丝丝莫名无措立马烟消云散。
“随云,你好好休息,本王这就去见父皇,禀明一切。”
见李贽志得意满离开,江哲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小顺子皱眉,却没有开口。
一时,屋内一片静寂。
半晌,江哲轻轻一叹,道:“小顺子,你去沐浴更衣吧。等会儿我给你上药。”
小顺子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
与凤仪门主的对峙中,虽说大部分攻击都被慈真大师接下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