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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死者死前最后接触的人，他有很大嫌疑。我调查过死者背景，他的普通人身份只是个自由职业者，没有正职可干。要说生意上的接触，我想除非是走私之类的违法交易。走私魔法物品应该是违法的吧？”
“天知道。”小克里斯对巫师法律毫无信心，“不过普通人的物品对巫师而言是被禁止的。”
“难道他们不吃普通食物不需要砖头来做房子？”霍尔显得非常意外和无法理解。
“咳，这些不算违禁品。他们说的违禁品是指普通汽车那样的东西。唔，连钢笔和圆珠笔都算，因为巫师只用羽毛笔。”
“不得不说，巫师的喜好很奇怪。”霍尔皱眉，他对巫师的思维方式感到匪夷所思，不知道该说他们迂腐还是智障……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我的计划，找个巫师做诱饵引诱凶手自动上钩。”
“我们要上哪去找巫师做诱饵？”
“你。”
“诶？”小克里斯愣住，霍尔这是试探还是说真的？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自己是巫师。
“你是巫师，你的监护人是黑巫师而且至少是个食死徒高层，所以尸体被发现后发现者首先通知你的监护人，他将这事交给你解决，这表明他认为你有办法和能力解决对上血族可能会遇到的麻烦。你至少是个巫师，甚至是非常强的巫师。”
“你刚才不是在怀疑恩莱克叔叔吗？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他绝对不会对我出手，要是引起别的麻烦就糟了。再说，我又不会引诱血族……”其实这才是重点吧。
“只是怀疑。除了你，有巫师肯做诱饵吗？”
“那要真是恩莱克呢？如果真是恩莱克叔叔，你这个计划根本就没有用。”
“如果真的是他……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霍尔停下步子回身看着小克里斯。
“没有你想知道的了。”明显对方又在套他的话，小克里斯跟莱特斯的关系与这件事无关，更没有必要告诉他人，况且与拉文克劳女士的契约中可是有保密协议的。
“你说谎。”霍尔斩钉截铁，“你口中的监护人不是莱特斯，但你表面的身份是莱特斯的爵位继承人，根据莱特斯的说法，你的父母早逝，你被养父母收养，后来却因为养父母无力抚养而回落找亲人，洛林·莱特斯也就是你父亲的弟弟怜惜你，请求让你现在就继承莱特斯的爵位。那么，你口中的监护人是怎么回事？你是巫师，你的监护人至少是食死徒高层，从这个案子看来莱特斯跟巫师也是有接触的，如果你要说你的养父母就是巫师……当年你一家是在移居香港的时候遇到意外，你的养父母应该住在香港，而且没有跟着你来英国，因为他们无力抚养你，当然也无法支付和你一起来英国的费用。”霍尔又开始了专门诓骗小克里斯话的推理，可怜小克里斯明知道对方可能是套他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不会露出破绽。
“所以，解释一下，你和你现在的监护人的关系，以及你跟莱特斯的关系，还有你的监护人与莱特斯的关系。”霍尔一连问了几个“关系”。
“没有关系。”小克里斯郁闷无比，他该怎么办？
Fly，他究竟该怎么办啊……
“好吧，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咬咬牙，为了解决吸血鬼袭击黑巫师事件，小克里斯决定能说多少说多少，“我跟我现在的监护人其实没什么关系，只是暂时住在他那里，并由他出面去学校给我请假。我跟莱特斯的关系，其实同样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需要在普通人世界有个合法身份，而他们提供了一个背景非常好的身份。唔，我们只是做了场交易，我并不知道他们更多的底细。不过他们暗地里有做违法生意是真的，想来这事你也知道吧。最后，我的监护人和莱特斯没有任何关系，在我和他们两边扯上关系前，他们甚至相互不认识。”
“这么说，莱特斯嫌疑更大了。”
“那我更不能去做诱饵了！”
“不，正相反。你当诱饵，他如果不上钩，嫌疑更大，上钩就正好。你们之间只存在交易的关系，如果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杀了你。”
“你诓我。”小克里斯不信，“恩莱克绝对不会上钩，因为他已经知道我在掺和这个案子。”
好吧，小克里斯又自动送上情报。
“我推断的果然没错。”霍尔转身继续前进。
“什么？你又骗我！”小克里斯这才反应过来。
“对。诱饵计划是骗你的。我们不知道凶手除了血液之外的真实目的，如果是恩莱克·莱特斯，他如果单纯只为了血液而猎杀巫师，太过冒险。毕竟你和他有接触，你的监护人又是食死徒高层。”
一不小心，又被套走好多情报，小克里斯想哭。
“那你真正的计划是什么？”小克里斯实在没劲计较，这货表情少，说话又整个是在推理秀，听着似模似样，仔细推敲有觉得不对劲，但逻辑上没有问题，总之就是完全搞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明知他的话是圈套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真正的计划……没有那种东西。现在我们去找吸血鬼。”霍尔平地一声雷，小克里斯傻瞪眼。
去找吸血鬼？上帝啊，就这么去找吸血鬼么？他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啊，Fly也不在身边！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万一对方要咬人怎么办？霍尔能应付过来么？至今只见过霍尔嘴上的功夫也不清楚他的实力。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探清对方底细的机会。
79 吸血鬼初接触
小克里斯和霍尔来到一间教堂，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内部有精美但小克里斯完全看不懂的壁画。教堂的圆顶顶部立着巨大的黑色十字架，庄严肃穆。
在巴黎旅行时，小克里斯参观过巴黎圣母院、蒙马圣心大教堂，也不算没见识的了，这间小教堂却还是让他惊叹不已。
“你好，神父。”霍尔点头向教堂中正在弹奏钢琴的神父打招呼。
“你好。”神父微笑，笑容温和仿佛能安抚人心。
“我叫霍尔，他叫克里斯蒂安·莱特斯。神父，请问我们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如果我的回答能令你满意的话。”
“关于这次街头命案，血族袭击黑巫师，你知道现在伦敦地区定居或者暂居的吸血鬼有哪些可疑的吗？”
“这种问题……”神父眼神倏忽变得锐利，他看着霍尔迟疑了。
“我们既然能来找你，当然知道神父你的真实身份。”霍尔微笑，“圣殿十字军伦敦驻地前队长，达特里先生。”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神父提出交换易见。
“请问。”
“你是谁，他又是谁？”
“我已经介绍过了，我叫霍尔，是伦敦警局警员。他叫克里斯蒂安·莱特斯，莱特斯侯爵继承者。”
“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答案。”神父再次微笑起来，“既然想要情报，至少要拿出诚意。”
“我可以提供的别的东西。”霍尔绝不会让人轻易套取情报，他可不是小克里斯那个傻孩子。
“你能提供什么呢？”
“你需要什么？”霍尔反问。
“圣灵力。”神父不再跟他扯，提出自己的条件。当然，他认为这个条件比对方告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更难完成，如果这个自称霍尔的人选择他现在提出的条件，那只能证明霍尔两人的真实身份是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圣灵力的力量之源来自于对上帝的信仰是吗？”
“是的。”神父点头，“我们神职人员对上帝的虔诚信仰使我们得到上帝的眷顾，拥有圣灵之力。”
“你失去了圣灵力来源，因为你对上帝的信仰不再虔诚。重新信仰他就是了。”霍尔说的简单，既然能不再虔诚信仰上帝，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对上帝再没有那么大的信心，想要重新信仰，谈何容易？
“这可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你不再信仰上帝，原因不简单吧？上帝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失望？连一点信任也不肯再给他了？”霍尔推断神父失去圣灵力的原因是对上帝感到十分失望。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办法再得到主的眷顾，我甚至连净化的能力都不能再使用。”
“我有办法。”霍尔说的肯定，“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帮你重新得到圣灵力。”
“恕我问一句，你凭什么呢？”神父依旧在微笑。
“信不信由你。如果同意，先回答我的问题。”霍尔面无表情的，却生生让人觉得他气势逼人。小克里斯眨眼，模糊有种对方是上位者的错觉。
“我只知道一只血族，里奥。他的记录不太良好，经常猎杀人类，教会已经多次下单悬赏捕杀他。不过每次都让他跑了。他的具体背景没有人知道，不过我能肯定里奥是两年前来到伦敦的。”
“如果凶手是他，他为什么要袭击一个成年黑巫师，还是男性？”
“血族和巫师、狼人几百年前签订过契约，互不相犯，可总有些热衷于不遵守规定的，他们无视契约的内容更不惧怕违法契约要付的代价，挑衅闹事做什么的都有。巫师的血比处女的血液有营养多了，喝他们的血，力量成长更快，能力也比同级的要强大许多。”
“莱特斯，你去外面等等我。”想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霍尔将小克里斯支开，小克里斯没法反对，乖乖听他话出去等，只留霍尔和神父两人独处于教堂内。“神父，你想要的圣灵力来源于对上的虔诚信仰，但要是你改为信仰别的神祇，问题就解决了。”
“信仰别的神祇？除了主我还能信仰谁？”
“可你并不信仰你的主，所以失去了圣灵力被圣殿十字军抛弃，只能呆在这个小教堂里不能再为信仰而战。”
“所以，别的神祇是指？”
“这个世界上的神不止上帝一个，如果你愿意，可以去信仰希腊诸神，埃及、中国等还有很多都可以。”
“……”神父沉默，他不信别的神祇，他只信仰自己是的主，上帝耶和华。可上帝并不能救赎他，他对上帝的信仰已不再虔诚，因而失了神的眷顾，没了力量。
“即使我不再信仰上帝，我也不可能去相信别的神。”良久，神父如是说。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霍尔微笑……
“霍尔，事情解决了？”小克里斯好奇，问正从教堂里走出来的霍尔。
“嗯。”
“诶？怎么解决的？圣灵力什么的我听说过，失去圣灵能力的人有什么办法能再得到吗？”小克里斯忍不住好奇。
“让他信仰别的神就行了。”
“哈？”小克里斯傻眼。上帝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居然就这么让他少了一个信徒。
“现在我们去找里奥。”
“你知道他在哪里？”刚才明明没见霍尔问神父这个问题。
“酒吧。神父不一定知道里奥的踪迹，要找人，或是别的生物，我们需要有人提供情报，去酒吧会有收获的。”霍尔不愧是当警察的，手中有不少线人，情报来源广。小克里斯跟着他去了一间酒吧，霍尔进去没几分钟后出来，“找的了。里奥在这几间酒吧都出现过，不过最近常去的是这家，绿色酒吧。”
“真是有够奇怪的名字。”小克里斯对酒吧取名的品味不屑一顾。
“也许酒吧老板喜欢绿色。”
夜幕降下，穿着时尚而前卫的男孩和一个气质独特的年轻男人走进绿色酒吧——这间酒吧本身不是遵纪守法的规范经营户，对这样的顾客也敞开大门欢迎，以至小克里斯和霍尔轻轻松松不必遮掩就能进来。
酒吧不算大，装潢品味也不怎么地，小克里斯研究了半天，想着大概是因为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那只血族才喜欢的吧。
“一杯啤酒，谢谢。”霍尔在吧台点了被啤酒，小克里斯斟酌半天，非常想问问调酒师有没有牛奶买。
“这里有东西适合小孩子喝的吗？”最终，小克里斯问了如此委婉的问题。
“抱歉，这里只卖酒。”调酒师哈哈大笑，“男孩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