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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我的事哦旦那,要怪就怪土方先生。”冲田站在包围着他们的队员外面,把眼罩拉上去一脸无辜地对银时说,“干巴爹,杀掉他的话不但放你们回去还能给予真选组补贴两万日圆噢。”
“真有这么好的事?好,成交!”
“……成交你个大头鬼!!”土方携着一股阴暗的气息从走廊的另一侧袭来,噔噔噔噔靠近了银时以后“唰”一声拔I出刀就要下劈,“乖乖去死吧,砍了你以后我好去砍那个混小子!”
银时用肩膀将松阳往后面一推,然后举起洞爷湖一个漂亮的格挡。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刚刚押送松阳的队员乙终于上线了,拔I出刀“嗷嗷”叫着向松阳砍下来。
站在远处的冲田一直懒洋洋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正经的模样:“喂!田村!”
松阳手上戴着手铐,刀也被没收了。他有点狼狈地躲避了这一刀,然后举起双手用手铐的铁链架住了对方的刀刃,发出响亮的“喀啷”一声。
在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脱身的办法时,只听身后一阵劲风袭过。洞爷湖以雷霆之势从他身侧挥出,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刀还卡在手铐的铁链里的队员乙,紧接着队员乙就被击飞了十几米,一路撞翻了无数摆放在庭院里的剑道用草人,最后撞上围墙,“噗”地吐了一口血。
冲田像是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人过去搀扶他。
“银时,下手太重了!”松阳偏过头对着身后的银时小声说,“这样会把事态越闹越大的……”
银时垂下眸子望了他一眼,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虽然死鱼眼还是如以往一样无精打采,然而他眼睛深处似乎正隐忍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使得他整个人的气势与平常完全不一样。
“你们这里是谁管事?是你吗多串君?”他没有理会松阳,懒洋洋地把洞爷湖架到肩膀上,转过身面向土方,“在银桑的理智还没有被你这些白痴队员给打飞之前,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人家给绑架了?”
土方斜斜地垂下手中的刀,让刀尖指向地面,然后点起了一根烟:“第一,因为他疑似那个教出了‘松下三杰’的吉田松阳。第二,山崎。”
“诶?”手里举着一把羽毛球拍包围着他们的山崎冷不防听到自己名字,瞪大眼睛应了一声。
“……”土方又爆青筋了,“把物证拿出来……”
“诶?啥物证?”
土方缓缓把头转向山崎:“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不不,我想起来了副长!!我想起来了!!”山崎把手里的羽毛球拍往地上一丢,迅速跑到银时面前,严肃地对他举起手机让他看照片:“物证在此!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啪!”
“……”
“……”
真选组的队员们默默地看着被洞爷湖瞬间劈烂了的手机和他们周身萦绕着黑气的副长。
“……啊咧?在哪?物证在哪?”银时手搭凉棚到处张望,然后戳戳面前泪流满面的山崎,“你是叫山崎对吧?啊咧?物证呢?”
在土方快要变化出第二人格的千钧一发之际,松阳插嘴了:“土方先生,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仅仅凭借一张照片是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不是吗?”
土方勉强抑制住了火气,眯起眼睛一边审视他一边陷入了沉思。
“那么你的样子长得跟那个吉田松阳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这个更加没什么好解释的吧。”没等松阳开口,银时已经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迎上去,语调懒懒的,“那个人已经死透了,头都被砍下来了,他的学生还给他找了个好地方做了个碑。哎?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我刚好路过。”
银时是背对着他的,因此他完全看不到银时在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银时说完以后一把拉过松阳的手,递到土方面前说:“所以就是这样了,现在请解开手铐吧多串君。”
土方盯着他们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谁他妈是多串君……”
冲田走上来,一边给他解开手铐一边说:“土方先生真是太没用了对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真选组会有这样一个副长。”
“总悟我真的忍了你很久了……”
在他解开松阳左手的手铐以后,银时拿走了冲田手里的钥匙,然后把那半边手铐铐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诶?”松阳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跟银时铐在一起的右手,“银时?”
“这个出去以后再跟你解释。”银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钥匙丢进自己的和服里,“借你一副手铐没有关系吧总一郎君。”
“噢。如果是为了增加生活情//趣什么的倒是没有关系。”冲田收回手点头道。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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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畅无阻地从真选组的大院里出来,往志村道场走去。
松阳回头望了望真选组的大门,一边跟着银时走一边喃喃道:“以后一段时间都可能要被他们监视着了……”
“是啊。在担心矮杉那家伙找你没有那么方便了么。”
银时大步地向前走着,也不管跟他铐在一起的松阳跟不跟的上,一路拽着他,拽得他手腕发疼。眼看志村道场就快到了,松阳顿住脚步扯住银时,举起手让他看铐住两人的手铐,微微扬高了声音:“到底怎么了?银时,你真的打算就一直这样么?”
“因为银桑还得养伤,为了避免老师你在银桑养伤期间到处乱跑,我只能把你铐在家里。”银时神色淡淡地低头看他。
松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把我铐在家里?”
“老师,银桑虽然看上去挺无下限无节操的,但是有的时候可是非常大男子主义的哦~”他移开视线,继续拖着松阳向前走,“为了防止老师你在银桑看不见你的时候又被一棵矮杉给搭上或者被弄进警察局,还是把你铐在身边好了。”
“……”松阳被拖得趔趔趄趄,根本没反应过来,“银、银时,你好像是在生气?”
“是啊,我在生气。”
说完以后,他伸手推开志村道场的大门。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长枪稳稳地插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挺不错的嘛,还知道自己跑回来……”穿着粉色和服的阿妙“咔咔”地活动着手关节,笑容扭曲“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咦?”
看到银时身后的松阳,阿妙暂且收敛了恐怖的笑容,睁大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目光钉在铐住他和银时的手铐上不动了。
“……嗯,这位先生,”最后阿妙表情微妙地开口了,“请问你需要把这个随便把人抢回家的天然卷男人杀掉吗?我可以代劳。”
松阳有点尴尬,无奈地勾起嘴角微笑道:“初次见面,我叫吉田松阳,是银时的……呃……”
“是老师。”银时很快地接上去,拽着松阳绕过插在地上的长枪往里走去。
“老师?”阿妙有点惊讶地跟着他们,连斩杀银时的事都先放到了一边,“吉田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啊。”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松阳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一边侧头苦笑着回答她,“我确实是银时的老师没错。”
“噢……”阿妙小声应着,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愧是渣渣天然卷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
“可能要打扰你们一段时间了……”松阳在银时身后指了指他,无奈地笑了笑,示意【这家伙在闹脾气,请见谅】。
“没事,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吧。”
四十三
和银时铐在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才半天松阳就有点受不了了。
“银时,别闹了……”松阳坐在躺着看《Jump》的男人身边,无奈地笑道,“快点把手铐解开吧。”
“啊……”银时一边懒洋洋地挖着鼻子一边哼哼着,伸手翻了一页,于是松阳就被他的手带得向前倾,几乎趴到了银时身上,“有一个坏消息,刚刚银桑上厕所,钥匙被冲走了。”
“……”
松阳一想起上厕所就一个头两个大。他们的手被铐在一起,一个人上厕所另一个人也要跟着去,站在旁边别开头等对方上完厕所,各种尴尬。现在还只是过了半天,到了晚上要洗澡睡觉的时候估计更加麻烦。
“那么我们出去找锁匠。”松阳淡淡地说。
“银桑身负重伤,行走不能。”
“……”松阳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索性靠在躺着的银时身上边看书边问:“银时,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铐在一起吧,多不方便啊。”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阴阳怪气地回答道:“是啊,银桑又不像某棵矮杉,又通乐器又懂时政什么的,老师跟银桑呆在一起很无聊对吧。”
“咳咳咳咳咳……”坐在一边边吃点心边看漫画的新八被呛到了。
松阳蹙起眉想了想,低声回答道:“我们没有聊过时政……”
“……重点不在这吧喂。”新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默默地低头道。
银时不说这个还好,他一提到高杉,松阳就想起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他想了一个上午都是头绪如麻,根本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个举动。是因为被他的话感动了?感动了就可以吻自己的老师吗?还是因为喝醉了把他看做另外的什么人?可是他记得高杉的酒量是非常好的……
各种各样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中,纷乱成一片。
(晋助那个孩子很喜欢你啊。)
(喂喂师控也要适可而止吧!!)
(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那个,对你有憧憬,都是真的。游历了一年回来再见到你,这种爱慕的感觉越发强烈了,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所以……)
他苦恼地揉揉自己的额角。居然把相田的话都想起来了。
“一提到矮杉你就一言不发地想事情,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吗?”银时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把他从沉思中惊醒,“或者说是做了什么?”
“唔?”松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背对着他躺着的银时的后脑勺,“没什么,我在想别的事……”
银时翻了个身,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绯红的眼眸注视着他。
这个时候阿妙拉开和室的门,捧着一盘茶点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刚买的点心,吉田先生要尝尝吗?”
“还好是买来的,如果是你自己做的银桑就噗哇!!”
阿妙用脚碾着银时一头白白的卷毛,语气轻快地对着松阳微笑道:“不用客气哦,请用。”
“……谢谢……”
窗外是接近深秋的天气,风凉爽干净。昨天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满是清新的雨水气息。他们围坐在被炉边一边吃点心一边偶尔聊上两句,气氛轻松而惬意。
“砰。”松阳伸出被铐住的右手去拿点心,于是桌上的茶杯被带倒了。
……当然,轻松和惬意是在无视某些情况的前提下。
“很抱歉。”松阳对拿着抹布擦干桌子的阿妙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哦,吉田先生没有给我添麻烦。”阿妙笑眼弯弯,“真正给我添麻烦的是某个无下限的天然卷呢。”
“……啊咧?银桑的膝盖突然有点痛。”
松阳勾起嘴角笑了笑,正准备换左手拿点心,一个点心就被送到了他面前。
“啊。”银时把头别向一边别扭地说。
“哎?”松阳愣了一下,然后倾身咬住了银时喂给他的点心。
“咳咳咳咳咳……姐、姐姐,天气太冷了我得去添件衣服……”新八剧烈地咳嗽着,咳得面红耳赤地跑出去了。
“哇好疼!老师你咬到银桑的手了啊!”
“抱歉……”
“……我觉得我也离开一下比较好。”阿妙默默了半天以后起身,“我去给小新找衣服……”
松阳吃完银时手里的点心,捧着茶细细地抿。茶水的温度有些烫,但是在这种微冷的秋季却烫得刚刚好。他小心地喝了一口,很满足似的眯起眼睛微笑。
银时在旁边撑着脑袋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安静又有点温柔的笑容。
“其实银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声音轻轻地说,“只要老师能一直在这里,这样就足够了。”
松阳偏过头眉眼弯弯地看他:“不生气了?”
“嗯。但是银桑不保证下次再见到矮杉找你的时候,能忍住不拔刀把他的身高再削减三分之一。”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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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银时说不生气了,但是手铐的钥匙确实是被他给弄丢了。阿妙和新八帮他们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办法,找锁匠或者找真选组。
“现在都天黑了,锁匠们肯定都关店了吧。”阿妙替松阳发愁,“难道要再去一趟真选组?”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