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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手中只剩下匕首，他伸手擦了把脸上的血，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红色，冰冷的眼神看着缓缓倒下去的征服王。
“谁让你偏偏要在重要时刻当我的道呢。”
血顺着地面慢慢留到摇光脚下，就在快要染上他的鞋子时，他转身离开，瞥了眼隐藏在暗处的Assassin，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所谓的万全之策都是妄谈，这下远坂时臣可要头疼了，不听话的合作者又多了一个。
港口只剩下韦伯一个人和他小声的哭泣声，其他得到情报的人都开始指定新的作战计划。
但摇光并不后悔，或许会多多少少改变剧情，但从看见破军的时候开始这个世界的剧情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就要用自己的办法完成任务。
最简单的就是遵循圣杯之战的规矩杀光Servant。
不过直死之魔眼虽然很好用，但也太耗费体力了，才用了不到十分钟疲劳值竟然只剩下百分之七了。
摇光感觉自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直接倒在公园的长椅上，闭眼睡觉了。
迪卢木多看见他只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换上刚买的便装直接抱起他飞了回去。
第二天摇光醒来时意外的发现自己是在家里。
打着哈欠起床，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还占着昨夜留下来的血渍。
洗了澡，换了衣服这才想起，“迪卢木多？”
“在。”迪卢木多显出身形站在摇光身后。
“昨晚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嗯。”
“谢谢。”
“主君不必客气。”
“昨晚上……”摇光看着迪卢木多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一个习惯了。”实际上他昨晚上真的完全忘记了迪卢木多的存在，知道他这样做对这个渴望得到主君原谅的人是十分残忍的。
“不，是属下无能。”迪卢木多单膝跪在地上，声音有些低靡，“若是我一人对付Rider，并没有把握杀掉他，所以，主君无需向在下道歉，一切皆因无能的我。”
摇光看着他低头不起，歪了歪脑袋，“既然这样，那你去帮我查查Avenger的位置。”说着扔给他一个手机，“找到后给我打电话。”
“遵命。”跪在地上的迪卢木多慢慢消失了身影。
摇光开始给自己做了午饭，只不过刚吃了两口就发现了不速之客。
他假装没发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突然，对面的椅子上聚起了金色的光点，吉尔伽美什换了身便服翘着腿坐在对面。
摇光微微抬头瞥了眼他，将嘴里的饭咽下去才慢悠悠道：“怎么，今天是来报仇的么？”
吉尔伽美什手中多了一个金色的高脚杯，他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盯着摇光饶有趣味道：“不，其实只到今天早上我还十分生气，想着要怎么惩罚你才能让你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多严重的罪过，但却突然发现，比起惩罚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在你身上。”
摇光慢条斯理的吃着盘中的饭，“你还是留着你那诡异的兴趣去折腾绮礼吧。”
“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盯着摇光，“为什么这么说？”
摇光瞥了眼他，并未说话。
十分钟后，摇光才吃完饭，抬头看着已经坐在沙发看着电视的金闪闪，他十分不悦道：“喂，要看电视，让你家时辰给你买，别来我家蹭。”
金闪闪猩红的眼睛眯了眯，看着摇光，“本王能看你家电视是看得起你，别试图惹恼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摇光冷哼一声，金闪闪确实不好对付。
正巧电视上放着儿童失踪的新闻，摇光瞥了眼，正好被金闪闪换台了，他一圈圈换着台不知道在里面找些什么。
摇光给自己炸了杯果汁，就听见金闪闪问道：“你的Servant呢？”
“关你屁事！”摇光刚说完手中的果汁就被一只金色的飞镖打碎，果汁流了一手。
摇光眯着眼舔了舔手上的果汁，另一只手中的匕首已经拿了出来，“怎么，想干架么？”
金闪闪并未换上装备，他站起身，扔掉手中的遥控器，“胆子很大嘛。”
“真是抱歉，我的胆子一向很小。”摇光眼中闪过蓝色的光芒，“但对付你可用不上胆子。”
金闪闪身上瞬间闪过一道金光，金色的装备已经穿在身上了，他双手环胸，蔑视的盯着摇光，“你又一次成功的惹怒了本王。”
摇光站直身子，将匕首横在胸前，黑色的眸子已经变成蓝色了，鄙视道：“你这身真心不咋地，浑身上下暴发户的气味简直不忍直视，难道古巴比伦就没有像样点的裁缝了，金～闪～闪～”
金闪闪二话不说，身后的宝具就射出两把长剑，摇光快速的躲过，瞬间发动隐身技能，直奔而上。
金闪闪看不见了摇光的身影，越发的戒备起来，他身边六把尖利的短剑绕着他飞速的旋转着，以防止摇光近身。
第七十五章
但所有的防御在直死之魔眼前都是摆设，摇光直接斩中防御圈上的死线。
发现摇光的动作，金闪闪心中一惊，立刻攻击摇光刚才攻击的位置。
摇光可不会那么傻，站在原地等着敌人攻击，他早已经转移了位置。
但金闪闪却给自己身外增加了好几层防御。
这样即便是看不到摇光的位置，但只要他一破坏防御，金闪闪立刻就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发动攻击。
但同样这些攻击也无法击中摇光。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僵局。
而摇光住的整个高档公寓都被金闪闪的的宝具设成了马蜂窝。
摇光看着隐身快要到时间了，想了想开口道：“这次我们就算是打成平手了怎么样？”
金闪闪冷哼一声，“在本王眼里从来没有平手这一说。”说罢，身后几乎要遮天蔽日的宝具就对着摇光发出声音的位置。
摇光看着空中密密麻麻的武器从宝具中慢慢露出头来，他解除隐身，拿出破魔弓，将全身能量都注入弓中。
随着破魔之弓的发射，金闪闪的宝具也齐齐发射，远远望去那些武器和箭矢根本看不清楚，只看见白色的光芒和金色的光芒猛烈相撞。
巨大的碰撞几乎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一片纯白。
摇光的每一只箭矢都准确的拦截住金闪闪的武器。
光芒渐渐消失，整个公寓和商业街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而摇光刚补充的疲劳值瞬间降至百分之三。
就在他支撑不住被强制晕倒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他倒下的身子。
另一边，金闪闪因为魔力一次性消耗太多，也暂时散去实体消失在原地。
破军抱着摇光也消失在废墟中。
第二天，摇光才慢慢转醒。
他揉着脑袋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叹了口气，“果然，不愧是金闪闪，就算有直死之魔眼，我竟然连近身都无法做到。”
“你也太鲁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摇光看着突然在房间实体化的破军，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家宾馆中，身上换了新衣服，头发上还有一丝他喜欢的果味洗发水的味道。
“破军？”摇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干练的短发黑色的制服更特别的是那双清澈温润的双眼。
他注视着摇光，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怎么？见到我很惊讶么？”
摇光有些迷惑的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只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你，罕见的正常状态。
破军并不在意的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现在并非完全状态吧。”
“哈？”摇光问道：“什么意思？”
破军带摇光来到客厅，“现在的我灵魂并不完全，所以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该有的记忆我都有。”顿了顿他又道：“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将那些不好的东西都剔除了。”
摇光震惊的看着他，“你是说……”
破军将榨好的果汁放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也就是说我现在的状态是你最喜欢的样子，这样的我就不会让你讨厌了。”
“为什么！”摇光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觉得这样的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破军吗？”
破军坐在摇光跟前，撑着下巴并不在意道：“反正以前那个我你已经不喜欢了，是不是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倒不如说，是他的话，反而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摇光紧紧攥着手中的杯子，瞬间被子被捏出一道道裂缝，破裂开来。
破军连忙那纸巾帮他擦着手，“怎么了？”
摇光看着关切的检查自己手心的破军，口气中夹杂着几分怒气，“无论是好的东西还是不好的东西，那都是你，最真实的你，抛弃那些东西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
破军听见摇光的话一愣，随即笑道：“你在说什么啊，因为那都是你讨厌的东西啊。”
摇光只觉得心中一颤。
苦涩和悲伤迅速侵占了整个心田，他低着头，眼眶发热，从破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破军抬起摇光的下巴，看着双眼发红，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他，俯下身子吻上他的唇，这个吻比以前任何一个都要缱绻缠绵，幸福温暖的触感几乎要将他融化。
可摇光脑海中却清晰的出现了那一幅幅残忍的画面。
流光的大殿之上，他当着众人亲手刺入破军心中，说着残忍的话，将心脏融成血水甩在地上，决然的离开，不再去看破军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碧落黄泉，再无汝之安身之所，剔骨噬肉，魂之所归皆为深渊……”
眼泪顺势夺眶而出，摇光紧紧抓着破军的胳膊，似乎想要将所有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中。
破军感觉到摇光的主动，直接将他抱起，来到卧室。
俯身看着闭着眼的摇光，破军轻吻上他的泪痕，“摇光，看着我。”
摇光缓缓睁开眼，正对着一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和记忆中那张充满怨恨疯狂的样子完全不同。
“对不起……”
“永远不要跟我道歉，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破军小心翼翼描绘着他的眉眼，一只手解开他的衬衫，低头吻上他胸前漂亮的茱萸，斯磨轻舔。
摇光脸上带上了一丝绯红，那些零碎的记忆似乎慢慢串了起来。
巍峨的高山之上，身着华服的摇光站在山崖边上，望着被云雾缭绕的远方，突然他笑了起来，不一会就看见空中多了一个人影。
破军一袭红色甲胄，身上还带着血腥的煞气，只是在停落在摇光身边的时候，一身的煞气尽数收敛。
“你回来了？”摇光笑的眯起了眼，他直接扑向破军，似乎带着一丝抱怨，“今天比往常要迟些呢。”
破军顺势楼主摇光，“打赢这一仗，七星之首的位置非你莫属，天枢和天璇已经被天帝流放至洪荒，开阳和玉衡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只有天权还在做殊死抵抗，我一定会让他为你臣服的。”
摇光露出一丝明艳的笑容，破军看见这样的笑容，仿佛一切伤痛都能被治愈。
“要是没有你，我恐怕会一直被囚禁在深渊之中。”摇光抬起头看着破军，却闻见一股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头，“你受伤了？”
破军松开摇光，知道他不喜欢血腥味，歉意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摇光摇了摇头，抚上他的伤口，手上淡绿色的光芒缓缓亮起，柔和的光芒映着他的脸庞十分温柔，“你是我用血肉所铸，灵魂温养之灵，我为你付出一切，你为我付出一切，这都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永远不要跟我道歉，而我也不会对你道歉。”
“嗯。”
“破军，我爱你。”
“骗子！”
昏暗的空间中，四处飘荡着腐蚀灵魂的噬灵虫，而就在虫子最聚集的深渊中心，半透明的粉色噬灵虫重重叠叠的啃食着中心的美食，远远望去，仿佛像是被燃起的一团鲜艳的红色火焰。
而中心则是被刻着红色符咒的链子拴着的破军，被剔骨噬肉没有了肉身的破军只剩下灵魂之体，可是被困在在能够湮灭高位神灵魂的深渊之地，他终究会有一天完全消逝。
摇光则远远站在深渊的边缘，眼神冷漠的看着痛苦挣扎的破军。
身边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男人恭敬道：“陛下，该走了。”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之时，远在深渊中心的破军似乎感觉到摇光的到来，他嘶声力竭的大喊道：“摇光，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摇光的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伸手摸了摸发烫的眼睛，泪水落在手上，让他十分意外。
蒸发掉眼眶中的泪水，摇光问身后人道：“被关在深渊的人是谁？为何知道孤的名字？”
面具似乎有瞬间的惊讶，正要开口说时，摇光挥了挥手突然道：“罢了，走吧。”
可脑海中破军恨意满满的诅咒却总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