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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滋:“你昨晚是不是睡得很好!”
类:“嗯。”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滋目光灼灼,企图浑水摸鱼:“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被她三言两语麻痹住警惕心,类斩钉截铁:“一点也不。”
“……”
遭受严酷打击的小滋非但没有气馁,还深吸一口气,霍地站了起来,倔强地质问着:“为什么!难道是你已经有恋人了吗?”
面对求偶失败而恼羞成怒的母喷火龙也仍然稳如泰山,类不急不慢地拿起小匙在杯子里搅了搅,直白地说:“没有。我不过是不喜欢女人而已。”
杉菜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这头的动静,恍然间,有种难以自抑的狂喜涌上心头——
类没有骗她!
原来这个女孩也不是类的女朋友。
和对类的话深信不疑的杉菜不一样,小滋当即露出个‘你玩我呢骗鬼去吧’的鄙夷表情,不服气地说:“如果是我爸妈那里的话,你不用担心的,我能够说服他们——”
“不是这个原因,”类轻声打断了她:“我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话,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亲自去克服和解决。”
“所以很抱歉,我只是由于不喜欢你,才不愿意这样做。况且要是我没记错,这不过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一见钟情往往不过是一时的迷惑,等你清醒过来,就会后悔此刻的冲动了。”
小滋紧抿着唇:“你非要这样用糟糕透顶的理由搪塞我吗?我可以向你证明我的诚意的。”
类无奈地蹙眉:“你误会了,我无意让你证明任何事情。我是认真地在拒绝你,但你不信。”
小滋惆怅地叹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望着窗外的点点灯火,心里却是无限的伤怀。
“我到现在还没好好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她突然开口,“因为我很清楚,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为大河原家的未来发展跟别人政治联姻。”
“总有一天,爸爸妈妈会带来一个道貌岸然或者吊儿郎当的家伙,他多半会明明在外头花天酒地,但还是想要一个纯洁得能全心全意地依赖他,年轻漂亮、家世雄厚的夫人去撑场面。悲哀的是,我需要扮演的就是这么个小丑般的角色,还为此每天都在家里学一大堆华而不实的才艺。”
她强笑着,摊摊手:“我明白这是责任的一部分,大河原家是支撑着我任性了18年的最大后盾,可我能为它做的,就只有这么点了。”
类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睑。
“没想到,我会在跟那个大猩猩的相亲会上重新遇见你。”小滋发觉自己越紧张就越急躁,努了努嘴,平静了下急促的喘息声,决定一鼓作气地说下去:“虽然你是个做事有时会令人难以理解的怪胎,有时还没风度得很讨厌,甚至我到目前都还不知道你的具体名字……但是,如果结婚的对象变成是你的话,我觉得不该放弃好好谈一场恋爱的想法,并且想象中的婚后生活或多或少有些值得期待了!”
表白完后,她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他。
一直保持沉默地聆听着的类只好为难地二度回绝道:“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这点着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前世对阿司一往情深的小滋会莫名其妙地把桃花种到自己身上去了?
类不安地开始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上出了大错。
再次被拒绝,小滋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双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类的,像是想从目光的对峙中审视他话里的可信度。
“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试一试呢?”她犹不放弃,循循善诱着:“哪怕只是谈一场恋爱也好啊。最重要的是,有了交往的对象后,不但可以转换心情,还可以添加乐趣哦。比如说,你每天在学校闲逛,难道就不觉得无聊吗?我会陪你一起放松,享受甜甜蜜蜜的两人时光的。”
类丝毫不为所动地摇头:“还是那句话,抱歉,我不是适合你的人。”
又难得多事一下,耐心地劝着这个今世谋面不超过2次的女孩:“理想中的婚姻和现实里的婚姻最大的共同点就在于,它们都是需要用心去经营的。同时,建议你相信父母的眼光,不论你未来的丈夫是谁,他都应该会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对,不要轻易被第一印象迷惑住,产生不切实际的好感。”
连旁观的杉菜都忍不住为这个敢于多次表白、又越挫越勇的女孩感到由衷的尴尬。
倒是小滋脸上半点不见颓色和屡遭挫折的灰败,只见她突然站起身来,连带着椅子在瓷砖地上划了一道刺耳的哧拉声,右手握拳,灵动的双眸中像是燃起了两簇名为‘斗志’的火苗,极其乐观地宣布道:“算了!但我要告诉你,我是一定不会就此轻易放弃的!在更加了解我之后,你会发现我是最跟你般配的那个人。”
类淡淡地扫了抽风的她一眼,理智地选择没有插话。
——他已然对极能自说自话的她无语到极点了。
小滋再接再励地给自己鼓着劲:“……反正追求喜欢的人也是人生的乐趣所在,我大河原滋非要在有生之年把你这座屡攻不克的冰山拿下,才不算枉为女人!”
“吃饱了就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家人会担心的。”像是没听到这番豪言壮语一眼,懒得再搭理她的类淡定自若地抬起左臂来看了眼腕表,一本正经地提醒道:“牧野她们也早该下班了,你要打电话就快点打吧。”
小滋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故作出个任性又骄纵的样子——或许更应称这为本色演出,昂起了小巧的下巴道:“要是我非要呆在这里、给你的朋友添麻烦怎么办?”
摆明了要类说上几句软话哄哄她。
“那你就呆着好了。”
不解风情地抛下这么句话,不欲再废话,类干脆利落地起身就走。
“喂喂喂——”小滋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他的不按理出牌震到了,反应倒是快了很多,在类迈出第二步之前就反射性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孰料这一下用力过猛,把没有防备的类拉过了头,往后一倾,在他恰恰稳住身形的时候,两人的脸之间的距离已然极小,几乎亲密无间地贴到了一起。
先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生怕类被自己的莽撞害得摔倒的小滋猛然间意识到——
这似乎是个大好机会!
于是历来胆大妄为的她当机立断地转为拽着对方的衣领,一边往下扯动,一边自己往上凑,瞄准了目标,想要趁火打劫地蹭个吻。
眼看那浅色的薄唇就近在眼前,小滋胸腔里的小鹿也一路撒着蹄子狂奔起来,咚咚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她、就要亲上了!!!
就在距离只剩下2厘米不到的时候,一只在此刻快要得逞的小滋眼里荣膺‘世界上最可恶最煞风景的’称号的手掌横空出世,电光火石间,飞速蹿到了即将湮灭的那处空隙处,及时拦截住了她的红唇袭击。
涂过保湿液的唇收势不及,重重地印在了手心的薄茧上,整齐的牙亦磕到了柔嫩的内唇,伴随着令她飙泪的痛,口腔里霎时间漫开了股腥甜的味道。
“类!”
残忍地把强吻事件扼杀在摇篮中,这位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美作仍有些心有余悸,在急急忙忙地分开两人之余,忍不住连声抱怨:“你不能小心一点吗?要不是我来得时间刚好,你就被强吻了!”
那话语里除了溢于言表的责怪,还有几丝淡得难以叫人察觉的醋意:“我们都要被你的突然失踪给吓死了,一顿好找,结果害我们担心了半天的你竟然呆在舒服的蛋糕店里,优哉游哉地泡着阿司的未婚妻!”
捂着刺痛不已的唇,心下懊恼的小滋一边横眉冷对,一边嘴里声音含糊不清地反驳道:“你又是谁?!我可不是谁的未婚妻,不许乱说话。”
“请放礼貌一点,不要轻浮地对你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善良的男士做出失礼的行为。”跟当时的西门一样,明明在往日爱披着绅士外皮,现在忽然变得非常具有攻击性的美作仿佛才刚刚看到她,暗指她少得可怜的存在感。
不待被噎住的她休整养息然后再次发动攻势,美作挂着虚假的微笑,云淡风轻地挖苦道:“难道这位不是大河原家的小姐吗?我可是听令尊亲口承认的你身为阿司未婚妻的这重身份呢。随随便便地勾搭未婚夫的好友,这是名门闺秀该做的事情吗?那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了。”
心里更是从头到脚把她苛刻地挑剔了个遍:腿不够长,皮肤不够细腻,胸和腰的比例太糟,举止太粗野,头发短得没有女人味,穿衣和装扮上甚至可以打个负分……
总之一无是处。
小滋腾地跳了起来,看起来很想挠他几下:“你乱说!才不会,只是普通的一场相亲而已!”
美作无所谓地耸耸肩:“不信?随意。总之他们很快就要找到这一带,你只需要留在原地等一等,届时就能亲口问问他们,这到底是不是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不小心晚了……顾着看春晚弄得今早起得不及时,本来只码了一半,现在才赶好
感谢妖童,知了,君不知,梦幽小美,络伊的跳蛋~~哦不,地雷o(≧v≦)o~~
感谢松鼠的长评和火箭炮(是想跟我做炮友吧
感谢小心心的炸弹(你疯了……
新年快乐哟。
第54章 逗趣
幼稚的争吵最后终结于类轻飘飘的一句宣言:“……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小滋。”
说着,他在美作紧绷的左颊上象征性地亲了口;作为强有力的佐证。
“你、你们两个——”
小滋语无伦次地说着,手指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轮流指着笑容灿烂的类和臭着张脸的美作。
类肯定地点点头:“就是这样。”
犹如万里晴空忽降一道炸雷;把小滋给炸了个外焦内嫩,木愣愣地站着,半天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美作虽说是轻松地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顺利将一脸无辜的类打包好;装进了自己的车子。可在心里熊熊燃烧着的那团邪火却仍然旺盛得很,许久不见下去。
“拿我当幌子拿得很顺手是吧?”
美作黑着脸,大力地拍了拍类的肩。
“哪里;我是真的很喜欢阿玲啊。”
类的唇角缓缓绽放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还假装伤心地揉揉眼。
——他会当真才是傻瓜。
“玲少爷,现在是去哪里?”
感觉到车子里开始蔓延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前排的司机犹豫了下,还是小声地问了出来。
“回我家。”
在手机键盘上灵活地摁着,美作头也不抬地丢出这么句简略至极的答复,旋即摁下了发送的按钮。
——起码要通知一下总二郎和阿司,他找到了人,并让f2去自己家里集合。
至于阿司究竟能不能从妈妈的严格监管下脱身出来,就不是他能顾及的事情了。
“类,”忙完这事,美作神情严肃地侧过头来,却发现类的头又开始随着车身前进的频率往下一点一点的了。连忙抓住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晃了晃,直到把他彻底摇醒后才再次强调着:“你不能总是这样毫无防备的任女人偷袭你啊!要是我刚才没赶上,你岂不是就被大河原强吻了?越来越让人看不下去了!”
“啊。”类随意应了一声,维持着悠哉地翘着腿的姿势不动,不甚在意地说:“反正被吻一下也无所谓。”
又不是电影里那种有约束力的契约之吻,即使是被亲上一两口,他也不会鬼迷心窍地爱上小滋的。
“怎么可能无所谓!”美作的情绪罕有地激动起来,骤然拔高了声调:“你不会真喜欢上了她吧——别忘了,她可是阿司的妈妈内定给他的未婚妻!”
类懒洋洋地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轻笑着揭穿:“阿玲,对我说话的时候,你可以诚实一点——毕竟你这种程度的谎言也就能骗一骗她了。”
美作镇定自若地跟他对视了几秒后,意识到他没有在诈自己,唯有妥协般地缓缓道:“不愧是类……”
大河原家的家长们根本没说过他用来哄骗小滋的那些话。
类又不以为然地说:“再说了,未婚妻又怎样?依照阿司的性格,只要是他本人没有那个意愿,谁都强迫不了他,毁婚分分钟的事。”
美作微蹙着眉:“但阿司目前还完全处于他妈妈的控制范围内,太过激烈的反抗,辛苦的会是他自己。我们作为旁观者,也不适合插手进去。”